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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來您孫子生下來,總聽人家說他爹娘感情不好要和離,就連他娘懷著他的時候都是在娘家待著的。 那您孫子得多傷心?。俊?/br> 逢喜東拉西扯扯了一堆沒用的話,她自己都覺得沒邏輯瞎扯,聶夫人卻陷入了深思。 她指尖忍不住在桌上敲了敲,得,她沒在蕭琢那兒失寵,倒是在自己爹娘這兒失寵了。 兩個人東拉西扯一堆,全都是聶夫人傳授給逢喜的育兒經(jīng)驗,逢喜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半句沒記住。 她抓了抓頭發(fā),算了,這事兒還是一會兒讓蕭琢來聽吧,他跟她娘指定有共同語言。 她轉(zhuǎn)移開話題:“娘,您再說說那個司兵參軍的事兒,案子在大理寺,我也聽不著消息,您給我講講。 司兵參軍跟誰一起喝的酒? 溺死在哪兒的池子了?” 聶夫人經(jīng)她這么一問,皺起眉頭:“倒是沒什么可說的,就那么回事兒,說是獨自飲酒,死在哪兒……這我倒是不清楚,等回頭我問問你爹?!?/br> 她話音剛落,蕭琢便進來,招呼二人去吃飯。 為了討好并不怎么待見自己的丈母娘,蕭琢這次是牟足了力氣,既要顯得自己會照顧人,做的都是有益孕婦的菜色;又要展現(xiàn)自己的高端的廚藝;占用的時間還不能太長。 共做了六菜一湯,三葷三素。 聶夫人甫一見,就被震撼住了。 連對蕭琢說話的語氣都軟了好幾度:“這都是你做的呀?瞧著可真不錯。” 就不說蕭琢以前謠傳的靠不靠譜,單就是會做飯,能給媳婦兒做飯,還能做出這樣的花樣,整個洛陽都難找出來幾個了。 原本對蕭琢只有三分的滿意度,一下子飆升到六十分。 她就知道她閨女是個聰明孩子,若是蕭琢對她不好又沒什么優(yōu)點,逢喜怎么可能在蕭琢身邊兒待了這么久? 聶夫人已經(jīng)完全忘了自己曾經(jīng)鼓動逢喜跟蕭琢和離的時候了。 待她坐下嘗了一口蕭琢盛的湯,忽然覺得自己燉的實在拿不出手了。 她吃得興致勃勃,對蕭琢的稱呼一度從“越王”變成“蕭琢”最后演化成“阿琢”,可見蕭琢這幾盤菜倒是很劃算地收買了丈母娘的心。 逢喜就動了兩筷子,剩下時間就在吃蕭琢給她炒的琥珀核桃。 核桃上掛著一層薄薄脆脆,如同琥珀般剔透經(jīng)營的脆皮糖衣,糖衣上又沾著一層芝麻,晾涼之后酥酥脆脆帶著堅果的香氣,倒是很適合做小零食。 蕭琢知道她晚上吃不下飯了,又不能讓她在桌上干坐著,特意現(xiàn)給她炒了一份。 “逢喜,你怎么不吃了?”聶夫人看向女兒,有些擔(dān)憂。 逢喜扯了扯嘴角,她下午吃了那么多東西,能吃的進去才怪,懨懨道:“吃不下,不想吃?!?/br> 然后又往嘴里塞了塊琥珀核桃。 聶夫人大驚失色,連忙拍拍她的手,“娘收回剛才的話,你在這里養(yǎng)胎就好,娘時不時來看望你就行了?!?/br> 她說得極快,生怕逢喜賴上她了。 這小祖宗現(xiàn)在口味真是刁鉆難伺候,還是留給女婿伺候吧。 若是女婿不靠譜,就算這小祖宗再難伺候她也要帶回家養(yǎng)著,但是女婿這不是靠譜嘛,那就勞煩人家了…… 聶夫人來的時候大包小裹地帶著,走的時候又是大包小裹地拿著,蕭琢還特意給她裝了一盒逢喜愛吃的琥珀核桃仁。 她美滋滋地回去,決定把好東西分享給自己老頭子。 逢喜跟蕭琢一擊掌:“恭喜我們鳳嬌終于獲得了岳母的認可!” 蕭琢胳膊搭在逢喜肩上,嘴角忍不住扯起來。 兩個人拉著扯著往回走,忍不住聊起司兵參軍一事。 “新帝登基,朝中人員調(diào)度不開,多半要從翰林院選人去暫代其職,少一個翰林多一個翰林都無妨。 這職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是個苦差事,卻能做些實事?!?/br> “雖然是司兵一職,但也不是領(lǐng)兵調(diào)度,文官倒也可以勝任?!狈晗颤c頭,復(fù)而又問:“你覺得誰會擔(dān)此任?” 蕭琢想了想:“若不是崔徊意現(xiàn)在被調(diào)到吏部,我覺得她是個挺不錯的人選。現(xiàn)在我覺得倒有可能是傅計圓。此人油滑老練,左右逢源,在朝中如魚得水,人氣不低?!?/br> “傅計圓?”逢喜眉頭一皺,忍不住回想起來:“你不覺得是我?guī)熜謫??他也在翰林院?!?/br> 蕭琢一聽這個名字就冒酸水覺得晦氣,臉都快皺在一起了:“是是是,你師兄多厲害,哪兒都有他。” 第87章 真的很帥 他抱怨的聲音不大, 還是被逢喜捕捉到了。 逢喜無奈地看他一眼,然后湊過去,勾住他脖子墊腳啵唧了一口:“您老人家是不是小時候吃不起飯, 喝醋長大的?這都能吃醋?” 蕭琢哼唧了兩聲,轉(zhuǎn)過臉, 示意她還有另半邊臉也要親親。 逢喜滿足他的愿望之后, 他才勉強滿意下來:“李相年紀大了, 他家族中并沒有能繼承衣缽的年輕人, 最近在帶著你師兄六部走動呢?!?/br> 逢喜眼睛睜大了,替延鶴年高興起來。 蕭琢忍不住又酸了兩句:“你高興個什么勁兒?李相為國鞠躬盡瘁,他怎么著還能撐個十幾二十年的。等你師兄真坐上那個位置,怎么也要四十出頭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