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國寶級科學家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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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天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了,夜里風涼,兩人便回了屋。 不同于昨晚一個人在新房從天黑等到天明,今日裴殊也在。 顧筠看了會兒書,裴殊就坐在一旁盯著燭燈,清韻進來添了好幾回茶,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顧筠想說會兒話,可她不知道和裴殊說些什么,他就是個浪蕩子,空有一副好皮相,腦子里全是草,她記得有回賽詩會,裴殊把字都讀錯了。 跟他說書說詩,根本就是對牛彈琴。 顧筠翻了兩頁書就放下了,她看不進去,她不知道別人家夫妻是怎么相處的,反正她和裴殊在一起怪怪的。 她昨日受了委屈,今日還要委屈嗎,哪怕裴殊不著調(diào),夫妻之間也不該是這般冷冰冰的。 他可以愛玩,但顧筠希望裴殊是向著她的,就和早上敬茶時一樣。 顧筠把書放下,“夫君,時候不早了,我伺候你歇息吧?!?/br> 裴殊剛端起茶,才含了半口,聽這話差點噴出來,他把茶水咽下去,拍了拍胸口,正想好好和顧筠說說,就對上一雙明澄澄的眸子。 顧筠很好看,比以前的明星還要好看。 他告訴自己,顧筠還小,從小受的教育不一樣,想法肯定也有不同之處,他可以慢慢告訴她。 首先就是晚婚晚育,其次就是一夫一妻制,還有便是他們之間沒必要說伺候,服侍之類的話。 但是看這這雙眸子,裴殊說不下去,興許顧筠沒這個意思呢,他咕嘟咕嘟把茶水全灌了進去,道:“太早了吧,這剛什么時辰,你若是困了就先睡?!?/br> 顧筠臉色啪一下就沉了下來。 裴殊:“……” 他也不知道哪句話說錯了觸了這個小姑奶奶的眉頭,怎么說變就變。 顧筠又氣又委屈,眼眶一下就紅了,她站起來道:“好呀,那我去睡?!?/br> 裴殊坐都不敢坐了,他沒見過女孩子哭,也不知道怎么哄人,他嘆了口氣,“你別這樣……” 屋里沒丫鬟,裴殊去把門關上,顧筠鼻尖紅紅的,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裴殊道:“哎,怎么了這是,怎么一句話說不對就這樣?!?/br> “我讓你先睡是怕你困,不是為別的?!迸崾庥X得自己真是有十張嘴都說不清。 顧筠更委屈了,“那是為何,昨兒你不在也就罷了,再說也無用,今晚你還要如此嗎。” 裴殊拉著顧筠坐下,若是跟顧筠說她年紀太小,不該做那種事,她不一定會信,而且,在顧筠看來,嫁人生子,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裴殊認真看著顧筠道:“阿筠,你知道我從前為何只喝酒賭錢,最多也就是聽曲看戲是為什么嗎?!?/br> 顧筠眨了眨眼,不解道:“為什么?” 裴殊道:“因為我自己有難言之隱,所以這些年自暴自棄,這么說你明白嗎?” 顧筠搖了搖頭。 裴殊略一思索,沉聲道:“這兩年,我一直求醫(yī)問藥?!?/br> “?。俊鳖欝抟幌戮驼×?,這種事攤誰身上誰不好受,無論她說什么都只會往裴殊傷口上撒鹽。 最后她問道:“那還能治好嗎。” 第四章 回門(已修)“多看幾個大夫…… 裴殊道:“多看幾個大夫,應該還有機會?!?/br> 桌上的畫著美人持扇的燭燈光芒閃爍,夫妻倆坐在羅漢床上對望,中間隔了一個方正小幾,一時之間誰也沒說話。 最后還是裴殊耐不住尷尬咳了一聲,顧筠垂下了頭,她以為嫁過來就算裴殊不成事,只要她生下孩子,好好教養(yǎng),日子太差也有盼頭。 這回孩子也沒有了,她不好再說什么讓裴殊傷心,他不是說了嗎,以后興許還有機會,她多看看醫(yī)書,就算真的不成,抱養(yǎng)一個,當親子教養(yǎng)長大。 顧筠干巴巴地安慰裴殊,“這種事急不得,你也別太難過。” 裴殊扯著嘴笑了笑。 顧筠一向樂觀,從前在顧家,不受寵被擠兌被為難,她想一會兒就能想開,沒什么過不去的坎兒,“父親他們可知道這事?” 裴殊這回搖了搖頭,他這是誑顧筠的,不過原身確實不沉迷男女之色,只愛喝酒賭錢。 顧筠擔憂地看著他,“那就不要告訴他們了,私下找?guī)讉€大夫看看,實在不行再想別的辦法?!?/br> 裴殊道:“聽你的。” 顧筠安慰他,“沒有孩子的話可以抱養(yǎng)一個,我從前去城外施粥,破廟里有不少乞兒,看著也模樣端正?!?/br> 如果沒有自己的孩子,就領養(yǎng)兩個,一男一女。 裴殊心里不是滋味,顧筠能這么想,很出乎他的意料,她才多大,其實應該跟她解釋清楚的。 裴殊嘆了口氣,“都聽你的?!?/br> 顧筠猶豫了一會兒,道:“那后日回門,你可不能再出去玩了,到了顧家,你安心待上半日,咱們就回來了,回來之后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如何?” 她怕裴殊又出去讓她一個人回門,這門親事很多人都不看好,她不需要回門那天裴殊故意做些什么,只要他在身邊就好。 裴殊點了頭,“放心,我哪兒都不去?!?/br> 看著顧筠認真的樣子,裴殊突然有些心疼,他的名聲不好,沒人愿意嫁給他,他不知道顧筠在顧家的境地,想來不太好。 顧筠對他的期盼很低,別去喝酒,少玩就成,別的都隨他去了。 顧筠放下了心,“那快梳洗歇息吧?!?/br> 新婚燕爾,就算裴殊病著,也該同塌而眠,顧筠本是平躺著,躺了一會兒側過身,握住裴殊的手,卻什么都沒說。 裴殊卻睡不著了,顧筠的手很軟,離他很近聞著也香香的,一點設防都沒有,在她眼里,他就算再不堪也是她的夫君。 很快就到了回門那天。 徐氏早早就把回門禮準備好,兩壇好酒,兩匣點心,還有貴重的擺飾,禮單里必須有的豬頭,綢緞布匹……她看了三遍,不會出任何錯漏。 親眼看馬車離開國公府,徐氏才帶著女兒回去。 裴珍跟著回正院,別看她才十二,但懂得也不少,“那么一車東西……母親怎么這么快就讓三嫂管家,二嫂才是您親兒媳。” 不僅把管家之權交出去了,還把裴殊那敗家子花的錢全給補上了。 徐氏把門關好,“你還小,只看得出表面,裴殊是世子,新婦進門,我若把著中饋不放,在外人看來豈不是別有用心,若不是把虧空都補上,顧筠怎么會放心接下。” 裴珍不明白,“母親,這又不是燙手山芋,我看她巴不得管家呢?!?/br> 徐氏:“她肯定想要,可也不看看有沒有那個能耐?!?/br> 徐氏不放心女兒,更怕多生事端,所以有些事瞞著裴珍沒說,“你看看裴殊這些年花的銀錢,一年幾萬兩,把他娘的嫁妝全揮霍空了,真以為成了親就改性,癡人說夢。” 裴珍恍然,“那以后裴殊花的錢都得顧筠補,她就是一個庶女,哪兒……”來的錢。 徐氏點了點頭,“這么多錢我都補上了,以后裴殊無論是花錢還是欠錢,都與我無關?!?/br> 這是其一,還有其二,裴殊花錢如流水,很多錢他自己都記不清。 徐氏拍了拍裴珍的手,“能不能管家,全看她的本事?!?/br> 她籌謀多年,不在乎再多些時日,不過也沒幾天了,顧筠一個小姑娘,能翻出什么浪。 ------- 今天顧筠換了身衣裳,櫻紅色的云紋寬衫,藕荷色繡桂枝的長襦裙,頭發(fā)烏黑,梳成了牡丹頭,右邊簪著一根海棠步搖。 反觀裴殊,一身珠白的袍子,比起敬茶那日穿的低調(diào)多了。 裴殊這一路上一直拉著顧筠的手。 顧筠心下緊張,就給裴殊講了講顧家的事分神,她大姐已經(jīng)嫁人了,二哥五年前娶的親,現(xiàn)在是嫂嫂沈云珠掌家,三姐顧珍年前嫁的人,嫁給了寒門子弟,如今隨夫離京,她在家中行四。 五郎顧承獻是庶子,六娘顧槿比她小一歲,還未及笄,七娘顧寧才十三,她的親弟弟顧承霖今年五歲,自幼體弱多病。 顧筠道:“祖父祖母都是和善的人,等見過長輩之后,我?guī)闳ヒ娢乙棠??!?/br> 按規(guī)矩,回門這天姨娘是不在正廳的,明明生她養(yǎng)她,為她費盡心力,卻不能送她出嫁,也不能迎她回門。 為人妾室便是如此,哪怕再受寵,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可是在別人眼里就是上不得臺面的奴才。 所以顧筠不愿為人妾,就算像三姐一樣嫁給寒門子弟也無妨,只是英國公府登門提親,母親問過她的意思,顧筠答應了。 嫁給裴殊總比進王府為妾強,縱使裴殊靠不住,她還能靠自己。 其實沒人看的好這門親事,顧槿說她從小都是爭強好勝,挑夫婿的眼光卻不怎么樣,國公府的基業(yè)能禁得住裴殊造幾年,世子夫人看著光鮮亮麗,可當裴殊的夫人卻令人恥笑。 再說徐氏是繼室,裴靖考了功名,裴殊能保住這個世子之位嗎。 這些話顧筠就略去了,現(xiàn)在誰都知道她新婚之夜被丟在新房,但她覺得裴殊并不是壞到骨子里了,至少敬茶時知道照顧她,回門一直牽著她的手。 他從前胡鬧頑劣,只是因為身體不好,母親不在,心里難受罷了。 裴殊一字一句聽著,原身不拿婚事當回事兒,自然也不會在這上面花心思,一會兒可別認錯了人。 小半個時辰的車程,從城南到城北,可算到了平陽侯府。 侯府不及國公府氣派,門口兩個石獅子,朱紅色的大門大開,平陽侯已經(jīng)下職,和夫人一起等在門口。 旁邊的是府上公子小姐,還有一群丫鬟仆從,早早有小廝盯著巷口,看國公府的馬車來了,就跑回府稟告,片刻功夫這群人就走出來。 馬車慢悠悠地停下了,前頭一輛坐的是世子和夫人,后頭一輛拉著回門禮,滿滿一車,丫鬟小廝隨車而行,浩浩蕩蕩。 平陽侯面無表情,平陽侯夫人儀態(tài)端莊,沈云珠虛扶著婆母,顧槿站在沈云珠身側,臉上帶了兩分笑,她旁邊站的是顧寧,顧槿微微歪了下頭,聲音壓得極低,對著顧寧道:“也不知四jiejie是一個人回來的,還是和四姐夫一起回來的?!?/br> 顧寧一怔,她搖了搖頭,“這我哪兒知道?!?/br> 顧筠終于出嫁了,若是她還在閨閣,以后肯定被她壓得喘不過氣來,顧筠就像顆明珠,光芒璀璨。 顧寧總是嘆息,為何自己什么都比不上四姐,詩書作畫,彈琴琵琶不如就算了,就連女工都被遠遠甩開,開始還嫉妒,后來差的太多,就習以為常了,總是在心里默默想,四jiejie怎么這么厲害。 她是庶女,就算被顧筠光芒蓋住也沒什么,但顧槿不一樣,她是正八經(jīng)的嫡女,卻被顧筠一直壓著。 比不過就使小手段,每次都被顧筠四兩撥千斤擋回去。 得知顧筠定了這門親事之后,顧槿很是痛快。 也釋然了。 她和顧筠比什么,母親說得對,她再拔尖也只是庶女,別看裴殊不著調(diào),但是能嫁進國公府,是顧筠幾世修來的福氣。 雖然這種人給顧槿,顧夫人看都不會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