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國寶級科學家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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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陸將軍離開,裴殊回屋給顧筠了一千六百兩銀子,陸將軍再來幾次,他錢就能還上了,到時候他就能一心一意給這個小家攢錢,買田買地。 顧筠看著銀票著實高興,雖然知道如果把菜賣給別人,遠不止這些錢,但這錢賺的心里踏實,暖和。 這片被冰雪覆蓋的土地,能讓人由心生出暖意來。 裴殊:“陸將軍說多要醬,一罐子二十斤,有油有rou的,他倒知道醬是好的,還說多要蘑菇,那么多蘑菇曬成干,也是一斤一文錢。” 單說往醬里面放的rou都不止五十文錢,還有蘑菇,全烘成干兒了,也是一文錢一斤。 顧筠道:“咱們也圖那些錢,自己莊子上種的還能賣給別人,有錢賺就成。” 給將士吃的和給別人吃的,那能一樣嗎。 裴殊往炕上一趟,“這回左右都蓋上棚子,以后春天暖和了,也是這么個種法,別的地,得種糧食?!?/br> 糧食和菜不同,菜成熟周期短,而且一般的菜沒有糧食那么高的莖,采用無土種植的方法收得更多更快,而糧食一種就是半年多,春種秋收,需要更多的日曬,讓種子成熟,淀粉沉淀。 裴殊要做的就是提高畝產,種更多的地,收更多的糧食。 安王有所期盼,卻沒有向裴殊提起過,陸將軍總說現在就挺好,可西北將士還是吃不飽。 裴殊記得前世那些苦寒之地,駐邊軍吃口熱的都難,如今,更難。 裴殊道:“我同陸將軍說了,咱們等這些雞和豬長好了就回去,這邊的事交給李昱霖和周長生?!?/br> 顧筠問:“他們二人都留下?” 裴殊點了點頭,“士農司只有三人,西北別的不多,地多,種菜不受影響,等菜多了,甚至可以運往盛京江南,來買米買面,充盈國庫,他們兩個倒還聽話,留在西北也好?!?/br> 到時候,裴家就是正八經的皇商。 裴殊躺了一會兒,坐起來,去看陸將軍帶來的小豬和雞仔。 顧筠無事可做,虎子去祝州收rou,還沒回來,她跟著裴殊去了菜棚。 二百頭豬,五百只雞,刨除死傷,能活下來一半陸將軍就心滿意足了。 裴殊騰出了幾個種菜的棚子,把小雞仔放了進去,雞籠沒有,豬的棚子得新蓋,沒蓋好之前也住在菜棚里。 小雞仔毛絨絨的,小豬顏色是粉色的,尾巴卷著,瞧著也可愛,就是受了一路的凍,都蔫吧地趴在角落里。 陸將軍找這些豬不容易,裴殊可不想把它們養(yǎng)死。 “一定得暖和,按時清理糞便,水要干凈,得喝煮過的水,都別怕麻煩,這些都精貴?!迸崾馐菍χ欝拚f的,又像是說給所有人聽,“這牲畜和人一樣,人睡的地方臟了,也不舒服,還有水,它們還太小了,喝冷水會拉肚子,煮過的好一些,吃的話先喂菜葉子,去鄉(xiāng)下換點小米,麥麩……就是磨面脫下來的麥子皮,越多越好。” 李昱霖拿這個本子,手里用的是炭筆,只要是裴殊說的他都給記下來。 周長生也是如此,他倆也是沒想到,讀了十幾年的書,到頭來竟然種地來了,倒也沒有看不上的意思,只是干這活實在辛苦。 種菜就不說了,換水澆水施肥,按時搬出來曬太陽,還得燒炭,哪個屋子的涼了菜就完了。 這邊又養(yǎng)豬,聞著臭烘烘的,平日里吃不上幾口rou,還得干這么多活。 不過裴殊比他們干的更多,李昱霖就沒話說了,裴殊都能干的事,他為何不行。 咬著牙,總算堅持了下來。 至于為何裴殊不藏私,二人想過,原因有二,其一裴殊不擔心他們知道了取代自己的位置,更不擔心他們說出去,證明裴殊還有別的本事,士農司背靠安王,他們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會拿這個謀財。 至于其二,裴殊想早點教會他們,估計是為了早點離開。 第四十一章 回京晉江文學城獨發(fā)…… 李昱霖想不出別的緣由,反正裴殊受器重,和他們不同就是了,既然明白這個道理,那就好好學,爭取像裴殊一樣,早點回去。 這里的苦日子,說實話是過夠了。 李昱霖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從前一雙手潔白如玉,手指修長,現在被風吹的起了皸,還裂了口子,關節(jié)處因為受凍變得紅腫,若是回去,家里人估計不認識他了。 周長生亦是如此,哪家的公子哥像他們這般,若是長此以往,也得想想,要不要把妻兒接過來。 有人照顧,日子興許好過一點。 等到中午吃飯,二人去前頭等著盛飯,他們吃的就是大鍋飯,不會做飯,只能這么吃,米飯燉菜,里頭零星幾塊rou,每人飯里蓋一勺醬,比以前的飯好太多了。 但不能和裴殊比,裴殊一開始就是小灶,他的口糧全送過去,周長生二人起初也打算和裴殊搭伙,可不會做飯,沒有用處,哪兒好意思占這便宜。 現在裴夫人來了,更不用指望,只能盼著他家什么時候吃好的,沾沾光,李昱霖就吃過餃子,包子,那滋味,真是絕了。 裴家飯菜香味傳過來,大家伙就著香味吃完了飯,日復一日,如今只不過多了打掃雞圈豬圈的活。 雞圈和菜棚類似,先放了五層的木架子,然后請木工打的雞籠,不大,一個籠子放兩只雞,籠子的縫隙只夠雞頭伸出來,籠子前頭是放食和水的凹槽,每日雞籠和食槽都得打掃。 豬圈不是上下分層的,不過也用磚頭修了小隔間,一個隔間住兩只豬,有食槽水槽,每日按時打掃,還得定期通風消毒,以防牲畜生病。 喝的水要煮過的,雞食里有青菜,小米,一些煮熟的rou沫,豬食亦是如此,麥麩,青菜葉,還有工人吃剩的飯菜湯水,看著比人吃的還好。 不止李昱霖周長生嫌麻煩,莊子里的人也嫌麻煩,覺得裴殊多此一舉,這么冷,就算燒炭牲畜也不好活,喂喂就得了,誰家家都是散養(yǎng),在地里吃夠了蟲子草籽,哪兒用得著費心喂,還要打掃,又不是人吃飯,飯碗還得每日刷一回。 但莊子大小事務都由裴殊做主,就算有牢sao也不敢當著裴殊的面說,更不敢陽奉陰違,只敢私下議論。 不過按照這種法子,養(yǎng)了十多天,只死了二十三只雞,豬崽二百頭,都活的好好的。 裴殊道:“豬每日中午最暖和的時候帶出去遛一遛,曬嗮太陽對身體好,諸位都是老莊稼把式,興許也養(yǎng)過牲畜,在我看來,牲畜同人一樣,只有吃的好,睡得好,住的舒服了,才能長得好?!?/br> 這話乍一聽挺有道理的,細想之下更有道理,人不就這樣嗎,吃好睡好才能長得快,再看這邊的豬和雞在寒風飄雪中還能吃吃睡睡,每日都比前一天大一些,更加堅信裴殊說的。 裴殊:“除此之外,還要帶著他們曬太陽,等天暖和了,的確可以放山里去,但現在不行,死的牲畜要明白是怎么死的,別被染上溫癥?!?/br> 這是裴殊最擔心的事,瘟疫一人死,累百人。 按照裴殊的法子,后頭連著十幾天,都沒有牲畜死掉,陸將軍又送來一批,莊子附近都蓋上了棚子,莊子上五百多個人,顯然是不夠了。 這就不歸裴殊管了,莊子里的事安定下來,他得回盛京,和陸將軍知會一聲,裴殊和顧筠就收拾東西,準備返程。 輕車簡行,除了路上需要的吃食,其他的東西全放在莊子,以后裴殊還會來,用不著把行禮鋪蓋帶回去。 炒醬的方子顧筠給寫在了紙上,連帶著裴殊說的種植養(yǎng)殖法子,也寫了下來,上頭需要注意的事情太多,寫了足有十幾頁紙,包括怎么選種,育苗,種菜,何時換水,如何制肥,什么樣的菜才能留種,寫得一清二楚。 寫好的冊子裴殊看了一遍,補了幾句,這才交給周長生二人,“就這一份,你們可以抄著看?!?/br> 李昱霖翻了兩頁,上頭字跡蒼勁有力,卻又帶了幾分娟秀,不像男子字跡,又一想裴殊書都不讀,哪兒會有這么一手好字,估摸著是其夫人寫下的。 裴殊看他倆的神情就知道他們在想什么,他道:“冊子是我夫人寫的,我沒這么好的字,我們明日走,今晚你倆好好看,所有不懂的地方再來問。” 李昱霖有些羞愧,他并沒有覺得裴殊字不好就怎么樣,況且看人不能只看一處,他道:“這冊子我手抄一份,明日再還給大人,絕不讓第三人看去?!?/br> 裴殊倒是忘了這個時代女子的字跡,貼身物件都有講究,他不在意不代表顧筠不在意,顧筠為了寫這個熬了好幾個晚上,他是得拿回來。 裴殊咳了一聲,“那快點抄,早點給我。” 李昱霖和周長生點了點頭,都讀過書,又寫得一手好字,還沒用一晚上就抄完了,一早裴殊那屋有動靜就去還書,“書上寫的詳細,屬下沒什么要問的,大人路上小心?!?/br> “對了,這是給家中的信,勞煩大人帶回去?!?/br> 兩人一人寫了一封信,裴殊回去了,他倆還不知道能不能回呢。 裴殊把信收好,“但愿我下次來的時候,豫州能比現在好?!?/br> 這座城被高山冰雪環(huán)繞,幾十里都看不見一戶人家,窮苦之地就是如此,很長時間都不會有改變。 周長生和李昱霖點了點頭,“大人說的是?!?/br> 顧筠把行禮收拾好,衣服,路上吃的東西,還有裴殊拿回來的冊子。 “夫君,都收拾好了,也都搬上車了?!?/br> 裴殊他們還是跟著運糧車走,現在往西北送的菜有兩路,一路是豫州的菜,一路是盛京的菜,能讓邊關將士短暫時間內不缺菜吃。 裴殊欠的銀子,已經還了一半了。 若非一半充公,他已經把錢全還完了。 裴殊小聲和顧筠說:“皇上給了咱家賞賜,家中沒人,就送到了英國公府去,應該是阿湘拿著。” 這么一來,誰都知道他入朝為官了。 顧筠點了點頭,“夫君是怎樣打算的?” 回京之后肯定會見到英國宮,她同裴殊成親沒幾日就離開了英國公府,后頭無論是賣餃子,還是賣菜,都有英國公府沒有任何關系。 英國公把世子之位給了裴靖,對裴殊這個兒子,只剩下失望,如今裴殊官職比裴靖高,英國公別是后悔了。 依顧筠看,就當尋常親戚走動,裴湘還在國公府,不好鬧的太難看,再說英國公沒準仍舊看不上裴殊呢,這都是沒準的事兒。 若是裴殊想認回,顧筠也沒話說,畢竟這是裴殊的親生父親,那她就想法子把該拿的拿回來。 裴殊一臉疑惑,“什么怎么打算的?” 顧筠頓了頓,說得清楚了些,“當日你在季街頭賣切糕,父親,嫌你丟人,咱們連夜離開國公府,這回回去,他想必也知道了你做官的事?!?/br> 原來顧筠問的是這個,裴殊道:“百善孝為先,以后逢年過節(jié),送些節(jié)禮,日后等他老了,該我贍養(yǎng)的絕不推辭。” 裴殊就是這么想的,生恩大于天,至于旁的,就別想了,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英國公若想認回他這個兒子,也難。 畢竟當日離開國公府的是他,如喪家之犬一般的也是他,得了世子之位的是裴靖。 好兒子有一個就夠了。 顧筠點了點頭,“夫君說的是,想來徐氏還擔憂這個,怕咱們奪了她兒子的東西。” 裴殊道:“離開那日,我就沒打算回去,做這些也不是為了乞求父親看我一眼。” 換句話說,倘若不是他,而是原身,日子恐怕會更艱難。 夫妻倆做好打算,就安安心心待在馬車上,回程的車快一些,越往南走就能發(fā)現雪幾乎全化了,路上也能看見了了春意,有時是冒尖的草,有時是在風中搖曳的白花。 二月下旬,裴殊和顧筠終于回到家中,稍作休息,安定侯府就來人了,說皇上有令,請裴大人進宮述職。 裴殊只帶了顧筠寫的冊子。 不知裴殊進宮說了什么,回來時皇上又給了許多賞賜,有一箱子寶石,兩匹蜀錦,還賜了盛京城內一座不大不小的宅院,好巧不巧,就和英國公府隔了兩條街,走兩刻鐘就到了。 裴殊道:“皇上說,家里的東西該賣就賣,不會讓咱家吃虧,還有賞賜在meimei那兒,年后賞的,咱們休整好再過去拿?!?/br> 早春菜仍舊少,裴家的生意很好,但是賣菜的是趙老漢的兒子,所以幾乎沒人知道這是裴家的生意。 而裴殊究竟因何得皇上器重,至今還是個謎。 裴殊回來也鮮有人知,直到禮部人又去宣旨,除此之外,還點了兩個世家子弟去士農司應卯,盛京的權貴們才知道,裴殊回來了。 算一算,裴殊今年才十九歲,談起他的人少不了稱贊句年少有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