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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4)

    他們?nèi)ヌ炫_了,那里有直升飛機。果不其然太宰語氣輕快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

    好的,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攔截他們。夢野久作干脆利落的回答完畢然后掛斷了電話。

    他下意識的感覺哪里不對勁,但一時之間夢野久作也想不出哪里有問題,時間緊急他沒時間細(xì)想,抱著小久作就直奔天臺的方向。

    力氣大的好處這時候就顯現(xiàn)出來了,一個五歲小孩的重量對夢野久作來說輕的像一片羽毛一樣,他的速度絲毫不受其影響。

    頂樓手里拿著顯示著監(jiān)控的高層發(fā)現(xiàn)夢野久作速度極快的直奔頂層,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他身邊的老人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

    怎么了,有什么情況嗎?老人作為這群人里領(lǐng)頭的那個,充滿威嚴(yán)的沉聲問道。

    那個夢野過來了,他的速度太快,我們快沒有時間了。拿著監(jiān)控的高層眼睛死死的盯著屏幕不敢離開,腳下的步子沒停,甚至更快了幾分。

    聽到他的話,老人皺著眉吩咐:那我們就走快一點。

    其實并不用老人發(fā)話,所有人在聽到他們沒時間這個消息之后,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下的速度,生怕慢了一步成為夢野久作手下的亡魂。

    他們一個個事業(yè)有成家庭溫馨,誰也不想失去這一切,成為一具冰冷的尸體。

    一切的發(fā)展就猶如太宰預(yù)測的那樣,在他們最緊急的時候被通往天臺的門攔住,手里的鑰匙根本打不開大門。

    黃豆大小的汗珠從額頭滑落,顫抖著拿著鑰匙拼命使勁的那人一不小心就把鑰匙弄斷了。

    就在他瞳孔放大六神無主,險些陷入絕望的時候,為首的老人還算鎮(zhèn)定的命令另一個人用手槍把門鎖打爛。

    夢野久作的□□讓他們印象深刻,下意識的模仿起來,沒有那么大的力量用槍來湊數(shù)。

    從來不是前線戰(zhàn)斗人員的幾位高層,其實都挺慌的。

    這種被打上門的情況不是沒有發(fā)生過,但每次都被底下的人解決了,完全影響不到他們。

    在他們眼中這就是偶爾出現(xiàn)的余興節(jié)目罷了,是一場值得一看的猴戲,甚至還能多收獲一個異能力者當(dāng)做實驗品。

    像這次被逼的拋棄研究所逃命,如此危急的情況還是他們第一次遇見,死神的鐮刀隨時都會揮下收走他們的性命。

    他們這些穩(wěn)穩(wěn)坐在后方看別人沖鋒陷陣的幕后高層,一個個慌的心都快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當(dāng)他們拼死拼活的跑上天臺看到近在咫尺的直升飛機,才把提著的心放回肚子里。

    他們勉強恢復(fù)了平時趾高氣昂的態(tài)度,命令飛行員立即準(zhǔn)備起飛。

    在準(zhǔn)備起飛的這一小段時間里,他們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盯著監(jiān)控屏幕看,絲毫不敢挪動。

    明明夢野久作跟他們還有一段距離,加上螺旋槳旋轉(zhuǎn)發(fā)出的巨大噪音,他們該什么也聽不見的,但隨著夢野久作離天臺越來越近,他們耳朵里似乎出現(xiàn)了噠噠噠的腳步聲。

    理智告訴他們這只是因為過分緊張才出現(xiàn)的幻聽,然而突突突直跳的心臟不聽他們的使喚,心底放松的那根弦又繃的緊緊的,有種隨時會斷裂開來的感覺。

    年紀(jì)最大的那個老人頂不住這巨大的壓力,顫抖著手掏出一個藥瓶。

    由于老人手抖藥瓶里的藥大半撒了出去,還是旁邊一個年輕一些的中年男人幫忙才成功吃到藥,壓下那股令人窒息的心悸感。

    等夢野久作到達(dá)天臺的時候,正好看見直升飛機離開天臺的地面往著大海的方向飛去。

    其實如果現(xiàn)在去追的話,有念的加持他是能跳到直升飛機上的,但是一瞬間的福靈心至讓他停下了追擊的腳步。

    這很不對勁,有太宰在的行動當(dāng)中,怎么可能有敵人安全逃脫?出這么大一個紕漏不是太宰做事的風(fēng)格,即使是十四歲的太宰也不應(yīng)該。

    這么想著夢野久作恢復(fù)了淡定,也不著急追擊就眼睜睜的看著直升飛機離開。

    果不其然,太宰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了天臺,走到夢野久作的身邊,跟他一起目送直升飛機離開。

    過人的視力讓夢野久作還能看到飛機窗戶里中年男人臉上的表情,那種慶幸中又帶著一股討人厭的傲慢讓夢野久作微微皺起眉毛。

    而因為角度原因,坐在中間的那個領(lǐng)頭老人的表情,夢野久作根本看不見。

    也就不知道那個老人的臉上帶著困惑和不安,跟其他人因逃過一劫而露出放松的表情格格不入。

    那蒼老的只剩下一層皮的手指神經(jīng)質(zhì)的抓緊腿上的布料,一種不祥的預(yù)感襲上老人的心頭。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以那個夢野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不可能追不上他們的飛機。

    可現(xiàn)在的情況是那個夢野什么都沒做,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他們的飛機離開,這不符合常理,一定是他們遺漏了什么沒有想到。

    老人剛犯過一次心臟病,正是全身無力的時候。

    他費力的搶過監(jiān)視著天臺情況的顯示器,充滿血絲的渾濁眼睛死死的盯著屏幕。

    因老人突兀的舉動,吸引了陷入狂喜的其他人的注意力,他們下意識的也把目光放在顯示器上。

    與此同時天臺上,注意到夢野久作身上的低氣壓,太宰掏出一個黑色的控制器,在夢野久作面前晃了晃:別著急,我請你看一場煙花。

    不愧是你,不給人留任何活路。早有心理準(zhǔn)備的夢野久作也頓了一秒,心想這確實是太宰能干出來的事,就說有太宰出馬不可能出現(xiàn)人跑了的紕漏。

    關(guān)注著天臺上情況的高層們,簡直都要瘋了。他們大聲嘶吼著,可惜離得太遠(yuǎn)又有螺旋槳發(fā)出的噪音。

    天臺上的夢野久作和太宰什么都沒聽見,即使他們聽見了也不會改變主意放過這幾個主犯的。

    飛機上的研究所高層們眼睜睜的看著黑發(fā)的少年手里拿著極其眼熟的炸彈遙控器,沖著屏幕外的他們笑出了一口小白牙。

    再見。太宰對著監(jiān)控器嘴型夸張的說道。

    話音剛落,太宰就毫不遲疑的按下了遙控器的按鈕,緊接著還沒飛出兩人視野的直升飛機就在他們眼前爆炸了。

    第146章

    面對爆炸的飛機,夢野久作下意識的把念覆蓋在懷里的小久作身上,將飛機爆炸時產(chǎn)生的熱浪和沖擊波擋住。

    他無語的發(fā)現(xiàn)太宰不知道什么時候躲在了他的身后,將他當(dāng)成了擋箭牌,倒也不必如此機智。

    唔,你是哥哥嗎?我們長的好像呀。小久作被巨大的爆炸聲弄醒了,他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問道。

    沒錯,我是你哥哥。我也叫夢野久作,我們兩個的名字一樣,小久作直接叫我哥哥就行。夢野久作一本正經(jīng)的忽悠小孩子叫他哥哥。

    哥哥。小久作揚起燦爛的笑臉,聲音清脆甜美,表現(xiàn)的要多乖巧又多乖巧。

    雖然在小久作模糊的記憶里,家里只有他一個小孩。

    可是他跟這個哥哥長的這么像,這一定是他親哥沒錯了,認(rèn)為自己的邏輯特別嚴(yán)謹(jǐn)?shù)男【米髟谛睦镏刂氐狞c頭。

    啾咪。夢野久作沒忍住在小久作嫩滑的小臉上親了一口,一股淡淡的奶香縈繞在鼻尖讓他忍不住蹭了蹭小久作的臉頰。

    啊,小久作也太可愛了吧。這貨真價實的幼兒肌膚,跟小久作一比我已經(jīng)老了。夢野久作美滋滋的蹭著小久作,現(xiàn)年十三歲的正太在心里老氣橫秋的感慨著歲月催人老。

    為了在小久作面前維護他身為哥哥的威嚴(yán),他沒敢把心里話說出來,怕破壞自己高大偉岸的形象。

    只是夢野久作臉上浮現(xiàn)出的淡淡紅暈,已經(jīng)深深出賣了他。

    你是自戀嗎?太宰表情微妙的看著相親相愛的夢野久作X2,雖然型號不一樣,是一大一小不同的款式。

    小久作就是很可愛啊,難道太宰哥不覺得嗎?夢野久作抱著小久作舉到太宰面前,帶著炫耀的說道。

    作為一個穿越過來的人,夢野久作嚴(yán)格來說跟小久作不是一個人,所以他絲毫不覺得夸小久作可愛有什么難為情的,實話實說而已。

    這在不知情的太宰眼里,就是純粹的自戀了。

    哥哥是來救我的嗎?小久作伸手輕輕環(huán)住了夢野久作的脖子,他清澈見底的眼眸里充滿期待。

    嗯,壞人已經(jīng)被我和你太宰哥哥打跑了,以后沒人能欺負(fù)你,我保證。夢野久作說到最后語氣變得非常鄭重。

    他轉(zhuǎn)生成夢野久作就是一種緣分,現(xiàn)在又遇見了平行時空的小久作,他自覺有義務(wù)對這孩子好。

    再說小久作這么可愛乖巧,誰能不喜歡他呢。

    至于被他們打跑的壞人,送那些人下地獄也是打跑沒毛病。

    謝謝哥哥和太宰哥哥。小久作露出真天真無邪的笑容,里面的甜度最起碼有兩個加號的那種。

    走吧,回去讓森先生給你檢查一下身體。夢野久作干脆沒讓小久作的腳沾地,抱著小久作就走,反正就這點重量不算什么。

    他的注意力全在小久作身上,這會連跟太宰打好關(guān)系的計劃都顧不上了,更別說這間被放棄的研究所里還剩下的漏網(wǎng)之魚。

    一些被放棄的雜魚罷了,都是不用太過費心的小角色。夢野久作這么想著就打算直接回森先生的診所。

    小久作在這間研究所待了一個星期,也不知道他們對小久作都做了什么試驗,還是讓森先生仔細(xì)檢查一下他才能放心。

    倒是這種動不動就把企圖提高好感度的攻略對象拋之腦后的作風(fēng),也是非常有夢野久作的特色了。

    幸好親手放了煙花,得到滿足的太宰并不在意自己被忽略。

    太宰心情愉悅的跟在兩個夢野久作身后,還覺得這一幕挺有意思的。

    一眼就能看透的人生太過無聊,再多給他一點驚喜吧。

    走在前面的兩只夢野久作親密的貼貼、小聲對話,小只的掙扎要下地自己走,大只的拗不過就把人放下,寵溺的揉揉小只的頭發(fā)。

    一直以來都被人揉頭發(fā)的夢野久作,愉快的揉著更小只的小久作的頭發(fā),當(dāng)哥的感覺就很快樂。

    溫馨的互動止步于夢野久作不小心碰到小久作的手腕。

    嘶。小久作迅速收回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怎么了?很疼?夢野久作擔(dān)憂的皺眉。

    現(xiàn)在夢野久作只希望那幫人沒做的太出格,突然有點可惜讓他們死的太痛快了呢,他們不配。

    他放輕力道擼起小久作的袖子,然后就見到小久作的手腕上纏著白色繃帶,上面染著點點干涸的血跡。

    憑著自身碰瓷受傷的經(jīng)驗,夢野久作放下心來,看起來問題不大,就是不知道其他地方還有沒有傷。

    這么想著夢野久作簡略的檢查了一下小久作的全身,發(fā)現(xiàn)別的地方都是完好的,只有左胳膊上纏著繃帶。

    乍一看有種跟太宰同款的錯覺。

    現(xiàn)在不怎么疼了,是白大褂阿姨讓另一個黑衣服的叔叔在我胳膊上劃的,當(dāng)時很疼。小久作提起這個委屈的眼淚轉(zhuǎn)眼圈,一副隨時要哭出來的樣子。

    乖,吹吹就不疼了。夢野久作學(xué)著曾經(jīng)見過的哄孩子技巧,低下頭在小久作舉著的胳膊上吹了吹。

    他們還撕爛了我的人偶。有被哄到的小久作收起眼淚,氣鼓鼓的跟新找到的靠山告狀。

    聞言夢野久作了然的點點頭,原來如此研究所這邊已經(jīng)探索出了怎么觸發(fā)腦髓地獄了嘛。

    沒事的,現(xiàn)在人偶已經(jīng)恢復(fù)了。夢野久作把放進(jìn)自己口袋里小久作的人偶拿出來展示了一下。

    兩人的詛咒人偶很好區(qū)分,雖然詛咒人偶長的一模一樣,但它們的衣服不一樣啊。

    夢野久作避開伸手要把詛咒人偶接過去的小久作,他把手里的詛咒人偶遞給太宰:太宰哥,幫忙消除一下。

    不用照鏡子夢野久作就知道,自己身上肯定出現(xiàn)黑紫色抓痕了,為防止毫無意義的翻車還是讓人間失格出馬吧。

    好啊。太宰掃過夢野久作脖子上的黑紫色抓痕。

    心中對于夢野久作自述的來歷又相信了幾分,自從異能力出現(xiàn)以來,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模一樣的異能力。

    除非是異能力者死后用特殊手段移植了異能力的直系親屬,但那其實是一種繼承,并且有很大缺陷。

    心里想著事太宰的面上卻不顯,他爽快的接過詛咒人偶發(fā)動人間失格,等藍(lán)色的光芒散去,太宰手里的詛咒人偶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太宰哥哥好厲害,這是魔術(shù)嗎?小久作瞪圓了眼睛。

    他驚奇的看著太宰空空如也的手,活潑的圍著太宰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試圖找出詛咒人偶的去向。

    見小久作的注意力被太宰吸引過去,剛當(dāng)上哥哥的夢野久作吃醋了。

    他在詛咒人偶刷新完畢出現(xiàn)在小久作肩膀上的瞬間,趁著小久作還沒發(fā)現(xiàn)手疾眼快的拿了過來。

    咳,人偶變到我這里了。夢野久作輕咳一聲把小久作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他舉著詛咒人偶在聞聲轉(zhuǎn)過身的小久作面前晃了晃,成功得到小久作崇拜的抱抱,無視了太宰意味深長的眼神。

    本來打算放過剩下的漏網(wǎng)之魚,但在看到小久作胳膊上的傷之后,夢野久作改變了主意。

    不想讓小久作看到那么血腥的一幕,夢野久作把小久作暫時托付給太宰,自己一個人搶先下樓處理那些家伙。

    做人體試驗的研究人員、明明知道實情卻助紂為虐的文職人員,這回夢野久作一個都沒放過。

    這幫真戰(zhàn)五渣基本都是一個照面就被夢野久作干掉了,時間反而是浪費早找人的途中。

    在夢野久作開啟了圓之后找人的效率極佳,不論這些人藏在哪都能被他找出來,讓他不由感慨圓真是一個實用性技能。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太宰故意算好的時間,在夢野久作清理完研究所的這些垃圾之后,太宰就領(lǐng)著一臉乖巧的小久作過來集合。

    見小久作過來了,夢野久作下意識的把腳邊還在流血的尸體踢到角落里,深怕嚇到年僅五歲的小孩子。

    沒成想小久作眼睛掃過鮮血淋漓的尸體,臉色一點沒變就仿佛沒看見一樣,帶著燦爛的笑容撲進(jìn)了夢野久作的懷里。

    這反而讓夢野久作心情復(fù)雜了一秒,萬萬沒想到小久作這么深藏不露,看見尸體半點不帶害怕的。

    帶著親哥濾鏡的夢野久作只用了一秒鐘,就迅速的說服了自己。

    異能力者就沒有正常人,啊不對,是沒有普通人,小久作這樣挺好的不容易被人欺負(fù)。

    抱起初步顯露了一點異常的小久作,心大的夢野久作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跟太宰一起離開了已經(jīng)沒有一個活人的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