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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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白將人弄回樓上房間后下了樓,坐在大堂里準備等天明了將清遠給帶回去。 伙計在不久前回后院休息,老板也被君墨白給打發(fā)去睡覺。一時間大堂就剩一個君墨白,他抬手給自己倒了杯酒,對著燭火一杯一口。 斐玉塵回房間后,一會站一會坐一會躺,身上像是起了疹子似的,怎么樣都難受得慌。 最后他從床上坐了起來,幾步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冷水下肚,心內(nèi)煩悶之氣稍稍壓了壓。于是他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想借著夜風(fēng)將心口堵著的氣給吹散。 結(jié)果才打開窗,就見葉大爺扭頭看了他一眼,然后搖了搖頭。 斐玉塵:好像更堵了。 月華如水,星淡無痕。一陣冷風(fēng)吹過,葉大爺覺得有些冷,緊了緊身上的薄衣回了屋。 斐玉塵抬手揉了揉太陽xue,一臉糾結(jié)。 又過了會,月光被云層擋住,斐玉塵從儲物袋內(nèi)掏出一張上等追蹤符,爬上床摸索了半響,摸到一根君墨白的斷發(fā)。 斐玉塵兩指捏著斷發(fā)看了一會,接著用追蹤符將斷發(fā)包裹住。 追蹤符在手中化為一道金光,從窗戶口飛了出去。 斐玉塵翻過窗,踏上長劍直追金光。 院里蟬蟲聲漸起。 葉大爺推開窗欣慰地笑了笑,然后在林大嬸碎碎念中把窗關(guān)上。 金光一路向北,斐玉塵松了口氣,這樣的距離不可能是葉大爺口中所說的地方。然而還沒放松多久,便到了城門。 過了城門,金光在在大街上繞了繞,最后停在一家酒樓面前,斐玉塵心里陡然一堵,有點踹不上氣。 三層高的酒樓,大晚上的在門口點了兩個大紅燈籠。 斐玉塵默默在心里吐槽:俗。 接著又對著酒樓挑了一堆不算毛病的毛病,當(dāng)把酒樓用的瓦片也給吐槽一頓后,斐玉塵發(fā)現(xiàn)好像沒有什么可以吐槽的了。于是他一愣,有些不知道接下來應(yīng)該做什么。 就在這時,酒樓大門被人從里用掌風(fēng)推開。 愣著干嘛?進來。君墨白抬了抬手里的杯子說。 斐玉塵小聲咳了咳,又哈了一口氣,這才抬步走了進去。 大堂只點了兩盞燈,有些暗。 清遠剛喝完十多壇酒,屋里滿是酒香。斐玉塵尋了個位置坐了下去。 君墨白抬手倒了一杯推過去后問:怎么找來的? 斐玉塵: 見他捏著酒杯雙眼躲閃,君墨白笑笑換了個話題道:這家酒樓的酒還算不錯,試試。 斐玉塵松了口氣,抬杯呡了口。入口醇香,不辣喉嚨,最適合他這種不怎么會飲酒的人。 不錯。他點了點頭說。 君墨白抬手再倒一杯,沒說話。 氣氛一時有些詭異,斐玉塵一連喝了三杯,正準備再來一杯時,君墨白抬手按住他的手道:少喝,會醉。 也不知喝了多少酒,手指上的溫度都燙得驚人。 斐玉塵抬眼看過去,君墨白臉色正常,眼里還帶著光。 于是他忍不住問道:師弟呢? 君墨白的唇角往下壓了壓,有些許不高興:喝多了,在樓上睡著。 斐玉塵哦了一聲,然后又是老長一段的沉默。 君墨白悶悶不樂地連喝三杯以后,盯著斐玉塵突然開口道:清遠體內(nèi)的血珠得用百年老酒化解。 斐玉塵腦袋一空,愣愣地點了點頭。 接著又是一陣沉默。 一壇酒見底,君墨白抬手揮散杯子,接著抬頭問斐玉塵道:今晚月色不錯,出去看看? 說罷也不等斐玉塵反應(yīng),自己走了出去,腳步微微有些錯亂,仔細看,人一晃一晃的。 斐玉塵抬頭看了眼樓上,默默跟了出去。 出了酒樓,抬頭一看。被烏云遮住的月仍舊被遮著,嚴嚴實實不留一點光亮。 君墨白抬手指著對面的一盞燈道:你看,今晚的月色好美。 斐玉塵: 君墨白說完又往前走了兩步,斐玉塵趕忙跟了上去。酒借人膽,剛剛喝了三杯酒,雖說還沒之前在山上喝的一杯來得醉人,但到底是喝了酒。 又見君墨白露了醉態(tài),于是斐玉塵一把抓住君墨白的胳膊小聲道:師尊,你醉了。 君墨白扭頭看了看他,開口嘟囔道:我沒醉。說罷就要往前面走,右腳才抬就絆到左腳,一個不穩(wěn)就要往前面栽。 斐玉塵一把將人扯住,心下越發(fā)堅定君墨白是醉了。雖說君墨白酒量向來很好,但按照酒樓里的酒香和地上十□□壇的空壇子,斐玉塵覺得醉得再厲害都正常。 于是他將人往懷里帶了帶,低聲勸道:太晚了,明天再來看月亮如何? 君墨白哪里能肯,一個用力直接甩開了斐玉塵的手,雙眼發(fā)亮地盯著遠處的燈籠固執(zhí)道:不行,我現(xiàn)在就要去摘月亮。 眼見他又要摔,斐玉塵趕忙伸手將人拉了回來。 君墨白不高興地哼了一聲。莫名有些可愛,斐玉塵想。于是就哄他道:那我陪你一起去。 君墨白扭頭看了他一眼,再次哼了聲,然后把頭轉(zhuǎn)過去嘟囔道:騙人。 斐玉塵哭笑不得,心想平日里那么端莊一人,怎么喝醉酒和個孩子似的。因而語氣又軟了幾分,哄他道:不騙你,我?guī)闳フ铝痢?/br> 真的?君墨白扭頭問,眼里亮得驚人。 斐玉塵含笑點了點頭。 那你靠過來些,低一點,我有話和你說。 斐玉塵聽話地矮了矮身,就見君墨白張口打了個哈欠,然后整個人撲了過來。 由于他曲著膝蓋,兩人這會高度正好持平,于是君墨白柔軟的唇瓣堪堪擦過臉頰,順著嘴角滑了過去。最后整個腦袋落在斐玉塵肩膀上。 斐玉塵腦中像是被人丟進了一串鞭炮,噼里啪啦響過以后將腦內(nèi)的一切炸得粉碎。而君墨白在腦袋靠在斐玉塵肩膀上后,本來瞇上的眼緩緩睜開,眼里流光一閃而過。 第五十二章 斐玉塵:也沒什么,就是師 大街上的燈火在斐玉塵眼中明明滅滅, 肩上的重量真實得不能再真實。 斐玉塵抬手摸上唇,小心翼翼地覆上被擦過的唇角,輕輕刮了刮, 不自覺地翹起了嘴角。 呆愣許久以后,腦回路不大正常的斐玉塵終于明白這些日子以來莫名其妙的心塞和不高興是為了什么。 于是柔和的眉眼僵了僵,抬手摸上心口,心跳得厲害,指側(cè)碰到君墨白的衣衫, 像是被燙到了似的,快速將手收回。 他似乎、好像、應(yīng)該是喜歡上了君墨白。 想明白以后,腦袋轟的一聲再次炸開。 肩上的呼吸越發(fā)的均勻, 像是靠著不大舒服,君墨白動了動腦袋將臉轉(zhuǎn)向斐玉塵脖側(cè)。 溫?zé)岬暮粑湓诓鳖i上,又麻又癢。 本就有點糊的腦子更糊了,接著腦中靈光一現(xiàn), 想到原主的下慘。 廢修為啊廢修為,被打死啊被打死,挫骨揚灰啊挫骨揚灰。 一個激靈, 直接嚇精神了, 伸手就要拉開君墨白。 感覺到斐玉塵狀態(tài)不對, 君墨白皺了皺眉,雙手抬起直接攬上斐玉塵脖子, 然后臉頰往脖頸處又貼了貼,順便蹭了蹭。 不僅如此還故意張嘴哈了幾口氣,惹得斐玉塵心里麻麻癢癢。 一邊是又麻又癢的sao動,一邊是原主悲催的下場,兩相碰撞, 使得斐玉塵腦袋沉沉。 沒等定下心,君墨白又往里貼了貼,柔軟的唇直接貼在光滑的脖頸上。 斐玉塵只覺鼻腔一熱,氣血上涌。腦海里的東西直接被燒成灰燼。 兩人微曲著腿站著,一個控制靠著的力度趴在另一個肩膀上,雙手緊緊環(huán)著,誰也沒有動作。 過了許久,街上更夫打更聲從遠處響起,斐玉塵這才回過神,伸手將人給抱了起來。 君墨白很瘦,但不是那種皮包骨的瘦,因而抱起來有點重量。加上曲腿稍微有些久,斐玉塵一個踉蹌,險些沒抱穩(wěn)將懷中人給丟出去。 站穩(wěn)后斐玉塵趕忙低頭看了懷中人一眼。還好,雙眼仍舊閉著沒有醒的跡象。 于是腳點地,直接上了三樓。掌心送出一道風(fēng),將窗戶推開后抱著人跳了進去。 將人放到床上后,斐玉塵準備出去吹個風(fēng)冷靜冷靜,好思考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辦。 結(jié)果才走了兩步就聽身后傳來君墨白喊渴的聲音,于是腳步一轉(zhuǎn)走到桌邊倒了杯水,用靈力溫了這才折返回床邊將人扶起,小心翼翼地喂了半杯。 喂好后,將杯子用靈力托回桌上,然后小心地將君墨白放了回去再細細地蓋了被子。 接著坐在床邊看了一會,等覺得君墨白睡熟了,這才起身準備出去吹吹風(fēng)。 結(jié)果人才站起,手就被人給勾了住。 扭頭就看到君墨白亮著雙眼盯著自己問:月亮呢? 斐玉塵: 騙子。說罷將手松開,側(cè)過身往里挪了挪。接著哼了聲,抓著被子的手拽得死緊,看起來生氣極了。 斐玉塵只好抬手用靈力捏了個會發(fā)光的圓球,哄他道:吶,月亮在這。 君墨白勾著唇角笑,好一會后才扭過頭伸手接過圓球,然后半起身拍了拍床鋪道:作為獎勵,你睡這。 斐玉塵:!?。∫?。 見他不動,君墨白直接伸手將人扯了過去,然后一把抱住蹭了蹭后嫌棄道:怎么這么涼。說罷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扯過被褥將兩人蓋了起來。 斐玉塵的腰被摟著,心跳得厲害,腦袋糊成一團。 君墨白則直接掐了個昏睡訣,待人睡過去后直接翻身坐起,將斐玉塵鞋子外套褪了后把人給整正,然后側(cè)拖著臉盯著斐玉塵看。 我都做到這個程度了,你怎么還想不起來。說罷伸手勾了勾斐玉塵的墨發(fā),纏在指尖繞了繞,無奈道。 斐玉塵給的回應(yīng)則是一個熟睡的呼氣聲。 看了半響,也只是抬手點了點他的眉心,沒有其余動作。這幾日的一切已經(jīng)遠超君墨白所能接受的程度,若是斐玉塵再想不明白,他也實在沒轍了。 第二日,斐玉塵醒后直接轉(zhuǎn)過頭檢查床上是否還有人。見身旁沒人先是松了口氣,接著心底稍稍有些失落。 還沒等情緒醞釀完整,就被自己抬手拍臉打散,邊拍臉邊嘀嘀咕咕道:美色誤人,小命要緊。美色誤人,小命要緊。 坐在桌旁喝水的君墨白聞聲勾唇輕笑,眉眼間是壓不住的驚喜。 眼見斐玉塵還在神神叨叨地拍臉嘀咕,君墨白搖了搖頭輕咳出聲。 正在碎碎念中的斐玉塵身軀一震,拍臉的動作頓住,接著僵硬地轉(zhuǎn)過頭看向發(fā)聲地。然后僵硬地抬手打招呼:師尊,早啊。 君墨白點了點頭,眼里精光一閃,開口問道:昨夜怎么尋來的? 斐玉塵尷尬地抬手揉了揉耳朵,作出沒聽清的樣子十分真誠地問道:師尊方才說了什么?我沒聽清。 君墨白起身走到床邊,微俯下身笑道:昨夜怎么尋來的?可聽清了? 聲音落在耳中,如驚雷又如暖陽,讓人從耳邊麻到心底。 斐玉塵面上不顯,內(nèi)心卻有如萬馬奔騰。 靠,靠太近了。 見他不說話,君墨白接著問:嗯?沒聽清?可要我再說一遍?略帶調(diào)笑的語氣。 斐玉塵抬手捏了捏耳朵,十分震驚。聽錯了吧,這樣的語調(diào)。 為了防止君墨白追問,斐玉塵反客為主道:師尊可還記得昨夜的事? 君墨白斂了斂眸,將眼中笑意遮住,好奇道:嗯?昨夜什么事? 斐玉塵舒了口氣,擺擺手道:也沒什么,就是師尊酒喝多了,拉著我的手不肯放。既然師尊忘了他抬起頭快速瞟了君墨白一眼,飛快道:那就算了吧。 頭一低,小表情一裝,還挺像回事。若非君墨白本就是裝的,估摸著能被他給騙上一騙。 頭也低了,樣子也裝了。然后在君墨白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又飛快地拋出下一個問題:說起來,師尊昨夜怎么就喝醉了? 昨夜幫清遠疏導(dǎo)體內(nèi)毒素,不小心沾染上。抬眼看了斐玉塵一眼,面不改色地撒謊:為了清除毒素,故意的。 一聽中毒了,斐玉塵嘴快道:那毒解了沒?赤~裸~裸的關(guān)心。 話一脫口,就意識到有些過分急切,忙抬起頭去看君墨白。 就見君墨白翹起唇角,道:自然。 斐玉塵心跳直接漏了一拍。 好半響才接著開口問:那師弟呢? 修養(yǎng)上個把月,就能回去了。 斐玉塵點了點頭,眼見沒有話題可聊,又怕君墨白舊問重提遂提議道:這個時辰了,趕緊回去吧,免得葉大爺和林大嬸擔(dān)心。 嗯。 流月宗掌門身亡的消息沒多久就傳遍了各個角落。 不少宗門都在暗中看戲,就指望著流月宗里的堂主長老狗咬狗,好趁機拿取好處。 但不得不說趙晨在控制人心這一方面很有一把手,他死后,底下那些人雖說心思各異,到底沒在面上表現(xiàn)出來。 那些看戲的沒拿著好處,也就嘆上一句可惜。畢竟第一宗門實力在那,少了一個趙晨,第一宗門仍舊是第一宗門,只要沒出內(nèi)亂,五十年內(nèi)必然穩(wěn)坐第一位置。 這天夜里,趙晨的書房被人從外打開。 有人鬼鬼祟祟從門口摸了進來,摸黑在房里找了許久,也沒找到想要的。就在他準備退出房門的那刻,墻上的書架緩緩打開,一道紅色的光從里飄了出來是顆紅色的圓珠。 才一出現(xiàn)就將書房照得猶如白晝,那人趕忙上前將外衫一脫,一把包住圓珠。 東西到手,自然就要退。 黑暗中突然多出一道細微的呼吸聲,那人神色一征,緊張道:誰!出來。即便將聲音壓得老低,語氣里壓不住的顫抖直接暴露了他此刻的慌張與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