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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此時,大殿外傳來兵甲摩擦的聲音,旋即,大殿的門被推開,韓彰闊步進殿,給惠安帝行了禮以后,才抱拳道:“叛軍行至東河,如今已經(jīng)被盡數(shù)拿下,不日就會押送進京?!?/br> 說話間,他將提在手上的黑布包裹往攝政王腳邊一扔,但見那包裹在地上滾了幾圈,黑布散開,露出里面包裹的物什,乃是一顆血淋淋、雙目圓睜的腦袋。 血濺上攝政王干凈精致的衣擺,他往后倒退數(shù)步,死死地盯著那張死不瞑目的熟悉的臉,整個身子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那是他派去江南的心腹,這些年一直負(fù)責(zé)在江南豢兵養(yǎng)馬。 他徹底明白,即便今日沒有江少洵一事,小皇帝也已經(jīng)開始對自己動手了,而江少洵一事不過是給了小皇帝一個請君入甕的機會罷了。 一想到自己聰明一世,到頭來竟然像個戲子一樣供小皇帝耍弄了這么久,羞惱、憤恨、懊悔一起涌上心頭,他只恨自己當(dāng)年一時心慈手軟沒把小皇帝弄死。 成王敗寇,這般境地,他已是再無退路,該是束手就擒,可攝政王環(huán)顧周遭,卻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縱身朝惠安帝刺去。 “去死吧你!” “??!” “噗呲!” 劍尖停在惠安帝的眉心,攝政王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地低下頭,看著自己咕咕冒血的心口,他嘴角一動,終于掌不住,一口血當(dāng)場噴了出來。 是王喜眼疾身快,撲在了惠安帝身上,才教后者免遭褻、瀆。 韓彰干凈利落地收回佩刀,任由刀尖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攝政王當(dāng)即跪倒在地,口中癡癲道:“哈哈哈,今日是本王敗了,不過不是敗給了爾等。”而是敗給了他那位好皇兄啊…… 攝政王御前行刺,被當(dāng)場擊斃的消息傳開,朝堂中一陣哄亂,那些早就投靠了攝政王一派的官員人人自危,不等惠安帝下令肅查,便一個個自覺地上書請罪,一時之間,朝堂換了天地,惠安帝即位兩年多,終于將實權(quán)徹底收回到自己的手里。百官也徹底看清,他們這位年輕帝王并非凡角,自此少不得繃緊了神經(jīng),不提當(dāng)值時如何兢兢業(yè)業(yè),就是治家業(yè)嚴(yán)格了許多,生怕自己養(yǎng)出下一個“薛波”,給自己惹一身麻煩。 雨過天晴,夏日的蟬鳴一聲聲從窗外傳來,穆灣灣晃了晃腦袋,沒有繼續(xù)去想外頭發(fā)生的事情,只捧臉盯著依舊沉睡不醒的江少洵,良久,伸出手去戳了戳他的臉頰,嘆了口氣,道:“雖然你醒著的時候,這張嘴巴挺討人厭的,但是你總不醒,反而讓我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什么似的?!?/br> “醒醒唄,大不了以后我再也不欺負(fù)你了行不行,反正你也算是我半個……嗯,弟弟,當(dāng)jiejie的讓著弟弟也是應(yīng)該的?!?/br> 說著,穆灣灣怔了怔,指尖戳著江少洵軟軟的頰rou,心里隱隱有個聲音道,真的只是當(dāng)成弟弟么? 她兀自發(fā)著愣,完全沒有注意到,榻上原本雙目緊闔的人眼睫輕輕顫了顫,然后慢慢睜開了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直到一道喑啞冷沉的聲音幽幽響起:“誰是你弟弟?”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還有兩章完結(jié),和計劃差不多,十萬字醬紫。 第25章 chapter 02 許是因為剛剛清醒過來,江少洵嗓音啞得厲害,可絲毫不減他語氣里的危險之意。 穆灣灣呆呆地對上那雙桃花眼里的幽光,手指微微一蜷,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后,忙不迭收回自己的手,有些慌亂又有些驚喜地道:“你醒啦!等等,我去喊大夫來!” 說著就要起身,可很快就被江少洵拉住了手腕,止住了動作。 聽見江少洵劇烈地咳起來,一聲聲仿佛撕心裂肺一般,穆灣灣哪里敢動,只順著他的動作又趴回到原處,動了動自己手腕,見他不撒手,只好說道:“你松一松呀?!?/br> 雖然人剛醒過來,力道并不大,但是他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夏衫傳到她的手腕上,還是教穆灣灣覺得有些怪異。 江少洵對她的話恍若未聞,慢吞吞地又把問題重復(fù)了一遍,“誰是你的弟弟?” 他竟不知,這丫頭不過比自己勉強大了半個多月,竟然一直憋著勁要當(dāng)jiejie,誰缺jiejie啦。 “咳咳,你,你聽到啦。”穆灣灣難得有點兒心虛,目光飄忽不定,“我就是隨口一提嘛,而且本來也是事實呀,我的確比你早出生了半個月,且我生在年前,你生在年后,按照規(guī)矩算下來,勉強也是大了你兩歲呢,喊我一聲jiejie……也,也不虧吶?!?/br> “你再說一遍?!?/br> 感覺到那握著自己手腕的大手慢慢地施加了些力道,穆灣灣撇了撇嘴,“我錯了,我錯了,你不是弟弟,你是我哥還不成。你傷還沒痊愈,別動氣,先撒手,我尋齊爺爺來給你瞧瞧?!?/br> 身上的傷口還泛著疼,這一小會兒的折騰已然教他額頭沁出了細(xì)密的汗珠,江少洵不得不松開握在掌心的柔若無骨的手腕,抬手抵唇輕咳了起來,穆灣灣見狀,立刻起身沖了出去,不多時,胡子花白的齊大夫就被拉了過來。 原來這幾日為了方便照看江少洵的傷勢,齊大夫便被留在了穆府之中,就住在客苑的側(cè)院里。 他背著藥箱,腳下的步子微蹌,嘴上也“哎喲哎喲”的,好容易停了下來,他扶著心口,指著穆灣灣道:“你個女娃娃,咋的這么莽莽撞撞的,我個老頭子哪里架得住這樣折騰?!闭f著,看見床榻上正虛弱地喘著氣的少年郎,眼睛微微一亮,拊掌道,“嗐,可算是醒了,再不醒老頭子可得自砸了招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