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頁
書迷正在閱讀:報(bào)告王爺:您的小心肝又撒嬌了、我在戀綜文里當(dāng)萬人迷、暴力小甜心:團(tuán)寵公主萌翻啦、和離后,我和我的式神在一起了、仙路無涯、病嬌大佬懷里的小撩精又黑化了、成為病弱少年的白月光、無法預(yù)測的她、偏執(zhí)江爺?shù)男∠膳痔鹩周?/a>、小甜妻她超兇的
益陽侯府早得了兄妹二人進(jìn)京的消息,胡氏難得沒有攔著益陽侯,親自派了人將容御和容嬿寧接到府里。 “若不是剛好府里去江南采買的人偶然得了訊息,我們竟都半點(diǎn)兒不知。”胡氏拉著容嬿寧的手,目光卻落在面前清雋如玉的青年身上,很是親厚地道,“御哥兒不日就要下場,這會子不如就在府里安心溫習(xí),也省的在外折騰不是?” 因著當(dāng)日胡氏與容夫人的交易,容御對這個舅母并無多好的印象,他有心拒絕,可目光觸及自家meimei投過來的視線,原本的話到了嘴邊打個轉(zhuǎn),變成了,“如此,我們兄妹就冒昧在府上打擾了?!?/br> 胡氏笑笑,“都是一家子人,何必這樣見外?!币贿呎f著,一邊吩咐蔡嬤嬤領(lǐng)著幾個小丫鬟去收拾院子,“也不必?fù)駝e處,就把東跨院騰出來,寧兒依舊住在落云居,也適應(yīng)些?!?/br> 蔡嬤嬤自是應(yīng)下不提。 當(dāng)日,益陽侯與胡氏本來有意在府中設(shè)下接風(fēng)宴,可容御以溫書為由,到底婉言謝絕了去。 “阿兄是不是怪我自作主張了?”東跨院乘風(fēng)軒中,容嬿寧一邊幫著歸置從江陵帶來的書冊,一邊看著眉尖輕蹙的容御,有些踟躕地問道。 “阿漁是為了阿兄著想,阿兄又怎會責(zé)怪你?”容御稍稍舒了眉,溫聲道,“莫要胡思亂想?!?/br> 他知道,眼下留在益陽侯府是最好的選擇,畢竟他們兄妹也算初來乍到,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要擇了房子安定下來,非是三兩日能夠成事的。然而,距離開考已不足十日,他的確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拿來虛耗了。 “等阿兄考完,我們再去外頭尋一處宅子安置下來。” “好。那阿兄你好好溫書。” 見容御含笑應(yīng)下,容嬿寧才覺心弦一松,她看了眼時辰,怕擾了自家兄長念書,便沒在乘風(fēng)軒多做逗留,領(lǐng)著聽雪就回了落云居。 容嬿寧和容御到府里的那一日,陸寶朱剛好約了幾個相熟的京中貴女一塊兒去了城郊的別苑玩耍,待她回到府中,在胡氏的房中乍一見到眉眼柔順的容嬿寧時,整個人都呆住了。 但很快,她就回過神來,一臉驚喜地跑到容嬿寧的面前,語氣雀躍地道:“阿寧!你怎么會來的呀?”說著,又忍不住撇撇嘴埋怨起容嬿寧來,說她原是沒有良心的,一離開京城,居然都沒有想過要給自己寫信。 陸寶朱言之鑿鑿,容嬿寧都不由心虛起來,也沒想過,這一別數(shù)月里,陸寶朱同樣不曾往江陵去過信。這會兒她小臉微紅地看著陸寶朱,弱聲弱氣地道起歉來,“我,我錯了。” 眉眼低垂,小臉上自責(zé)之色顯然易見。 陸寶朱撲哧一笑,伸手捏了捏小姑娘柔軟的面頰,笑道:“阿寧,這么久不見,你怎么還是這樣好欺負(fù)呀?” 容嬿寧的眼睛頓時瞪得圓圓的,有些茫然。 一旁的胡氏已經(jīng)指著陸寶朱笑罵了一句,又對容嬿寧道:“她是故意鬧你呢?!?/br> 陸寶朱被罵了也不放在心上,只抱著容嬿寧的胳膊道,“阿寧你不知道,你走了以后,我在府里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都后悔沒跟你一塊兒去江陵玩了。你這一回來了就多住些日子叭?!闭f著,又道,“你要是早來兩日就好了,這樣我就能領(lǐng)著你一塊兒出城玩了。” 容嬿寧莞爾輕笑,“以后總有機(jī)會的?!?/br> 五月初一,盛京中紅絲遍懸,貢院外的車馬道上擠滿了各府送考的車駕,放眼望去,分外壯觀。 容嬿寧從聽雪的手中接過一只靛藍(lán)色的錦布包袱,抱在懷里,“阿兄不必緊張,要好好照顧自己,阿漁會在外面等你的?!?/br> “好?!比萦駪B(tài)從容,眉目間掛著清淡的笑意,耐心地聽自家meimei不厭其煩的叮囑。 未幾,日光穿過稀疏的葉隙落下,身后的貢院傳來一聲比一聲悠揚(yáng)的鐘聲,那是催考的鳴鐘,提醒考生入場的信號。 容嬿寧忙將懷里的包袱塞給自家兄長,目送他闊步進(jìn)了貢院。 貢院那朱紅色的大門慢慢地闔緊,車馬道也跟著慢慢地空落下來。眼見得日光越來越盛,聽雪將撐開的油紙傘移了個方向,這才輕輕地喚了一聲:“姑娘?” 大少爺要在考場里待三日,姑娘總不能就這樣在貢院外一直站著吧? 容嬿寧收回了目光,抿抿唇,折回馬車,卻在車夫揚(yáng)起鞭子的一剎開口說要去城東的衛(wèi)營巷。 城東衛(wèi)營巷,那不是暗夜司的地盤么? 車夫險些握不住手里的馬鞭,他聲音微顫地確定了一遍,聽得馬車?yán)锶崛醯墓媚镆蛔植徊畹脑?,臉色都苦了三分?/br> 表姑娘好端端的怎么想起來要去那種鬼地方的?他都擔(dān)心不等馬車駛進(jìn)衛(wèi)營巷,就得被兇神惡煞們給攔住咯。 然而,馬車卻一路通暢地行進(jìn)了衛(wèi)營巷的深處,安安然然地停在了憩院的大門前。 車夫看著身子纖柔的小姑娘步步生蓮地下了馬車,見她似乎準(zhǔn)備讓身邊的丫鬟去叩門,便忙勸道,“表姑娘,這里可不是能夠隨意玩鬧的地界哇?!?/br> 這要是得罪了憩院的主人,哪怕是益陽侯都保不住她啊。 容嬿寧的手?jǐn)n在袖中,手心里靜靜地躺著一枚荷包,她慢慢地合攏手掌,柔軟的布料下觸及堅(jiān)硬,水眸眸光輕閃,她朝著車夫露出一抹安撫的笑容,示意他不必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