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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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紅頭發(fā)如此顯眼,而更加惹人注目的,是一權蒼老的上半張臉。 她的上半張臉皮膚蠟黃,皺紋密布,眼神也渾濁不堪,就是一個百歲老婦的模樣。而她的下半張臉則精致白皙,皮膚光滑有如才出生的嬰兒,火紅的唇勾起,風情萬種。 只是這上下兩張臉搭配在一起看,叫白瑯受到了不小的震懾。 更讓她驚訝的是,這個一權,似乎看見了白瑯! 白瑯現(xiàn)在趴在岳歌妄的床邊,和岳歌妄的位置有點距離。如果說她是在看岳歌妄的話,那她不會看向這個方向! 而且,她渾濁的雙眼里,驚訝是如此明顯。就算離得這么遠,也能叫白瑯感受到那森森惡意。 就在她以為一權即將動手的時候,出乎白瑯意料的事情發(fā)生了。 一權的眼睛逐漸消失,眼珠子一點一點化為湮粉,風一吹,她的眼眶里就空無一物! 而一權好像已經早已習慣,她臉上沒有表情,而是用自己空蕩蕩的眼,繼續(xù)凝視白瑯。 甚至于白瑯看見,她唇角微動,緩緩說出話來 你是誰? 疑惑是如此明顯,白瑯卻寸步不讓。她化成大狼的模樣,與一權對峙。 誰知道她忘了,自己還在岳歌妄的床上。她這么一變大,自然驚動了岳歌妄。 岳歌妄又記著白瑯的身份,并沒有開口說話。而是順著白瑯的視線,想看看白瑯又看見了什么。 ??! 看見天窗外的那張臉時,岳歌妄沒忍住驚呼出聲,她難以置信地問白瑯:那是一權長老嗎? 嗷嗚。 [我估計是。] 而岳歌妄這一句話,雖然聲音不大,卻還是瞞不過耳聰目不明的一權長老。她意識到岳歌妄看見自己之后,慌張無措地捂住上半張臉,右手一拉將帽檐遮在臉上,恢復成常見的模樣。 只露出下半張臉。 做完這一切后,她顯然要安心不少??蛇€是匆忙離開這里,甚至連天窗都沒有合上。 看起來倒像是落荒而逃。 目睹了一切的岳歌妄喃喃自語:怎么會,她現(xiàn)在怎么是這個模樣了? 白瑯冷哼道:嗷嗚。 [多行不義必自斃唄。] 只是留給她們說話的時間并不多,幾乎是岳歌妄才醒過來,玉靈就抱著岳歌妄的衣服,請示道:圣女,該去賜福殿了。 知道了。 岳歌妄按住自己的心口,在玉靈的伺候下,換上衣服,就抱著圣書離開了這里。 而白瑯沒記錯的話,一權說了一扇要回來了。雖然她不知道一扇是誰,不過一聽這個名字,就知道他肯定也是天機閣的長老。 而沒記錯的話,之前和他們交手的那個長老,他的武器就是一把扇子。 所以白瑯不帶猶豫,立即跟在岳歌妄的身后,來到了祈福殿。 等她進了宮殿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祈福殿,就是擺放圣徽木雕的地方。 現(xiàn)在在欽原和江風的兩根雕柱前,為首站了四個人。兩兩一邊,讓出一條路來,而一眼瞟過去,熟悉的人影映入白瑯的眼簾。 不是一木又是誰? 他現(xiàn)在已經換上了最高長老的特級白袍,正站在不遠處等待。 白瑯看著岳歌妄為一木祈福,冊封他為最高長老。也看見岳歌妄帶領眾人,歌頌一長和一山兩位長老。 到最后,白瑯看見一個男人走上殿來。 他頭顱低垂,一副自我反思的模樣。只是腰間別著一把眼熟的折扇,叫來人身份不亮自明。 看見一扇的時候,白瑯只覺得怒氣滔天,快要將她吞噬。她身形變大,想要把眼前的仇人,撕于爪下! 作者有話要說: 換了文案,寶貝們快去看看怎么樣,不行的話我再改改。 第58章 可惜她還沒來得及動作, 就看見岳歌妄擔憂的眼神。而隨著岳歌妄朝她這邊看來,一權長老也微微轉頭,不知道有沒有看見白瑯。 這下子倒是叫白瑯老實不少。 現(xiàn)在不是動手的好時機, 至少先打聽出木吾老師他們的下落。 看見白瑯身形縮小,岳歌妄這才悄悄松一口氣, 視線又轉回到場內。 她還來不及說祈福頌詞,就看見一扇長老十分悲愴地開口:圣女殿下, 你撤了屬下的長老位吧。 這一句話猶如平地驚雷, 所有人都忘卻自己剛剛在思考什么, 而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一扇長老。 場中之人臉上身上的傷深可見骨,一看就經歷了慘痛的一戰(zhàn)。而他卻脊背挺直, 只是表情沉重, 滿目哀切。 他說:我與一山長老, 沒有完成任務。 倒吸氣的聲音是如此明顯, 很顯然這句話,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只有白瑯疑惑地看著一扇長老,懷疑他話的真實性。 不出意外的話,任務應該指得是抓回白瑯。可她分明記得,另一個長老明明白白地說了, 他們也是沖蒼梧之靈來的。在她暈過去之前,木吾老師明明就被他們給抓住了。難道是有誰出現(xiàn),把木吾老師救走了嗎? 問題還沒想清楚,一扇長老又說話了,不僅如此,一山長老和天機閣的新人們,也全部被異類殺死。 在他說到異類的時候,白瑯看見岳歌妄微微蹙眉。只是并沒有持續(xù)太久, 她又恢復原狀。 好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一扇長老的身上。除了白瑯,沒有人注意到岳歌妄。 一扇長老似乎也注意到這句話不夠嚴謹,急忙補充:我當時已經是強弩之末,根本救不了他們,還是趁對方不注意的時候使盡渾身解數(shù),這才成功脫身,保下一條命來。 他說:只可恨,那賊人殺我天機閣這么多人! 見一扇長老說完,岳歌妄這才緩緩開口,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人圣仁慈,將犒賞有功之輩,不忘英勇之魂。 緊接著,一權長老出來主持大局。她下巴輕抬,對場內的其余人說:今天的迎接禮到此結束,諸位先離去吧,我們幾位長老還有事稟告圣女。 她這句話落下,只見大門從里面打開,眾人如潮水一般退去。沒過多久,這偌大的空間里,就只剩白瑯,岳歌妄以及五位長老了。 見岳歌妄并沒有離開,一權長老有些驚訝。可緊接著,她又握緊了手里的權杖,沉聲說道:請圣女先回避一下吧。 好。岳歌妄眉眼淡漠,提著裙子就往下走。可走了沒有兩步,她又轉頭,看向一權長老:希望我下次抬頭的時候,不要又在天窗外面看見一權長老的臉才是。 扔下這句話之后,她便轉身離開。 香風拂過白瑯的臉,而岳歌妄卻好像沒有注意到白瑯,只是提著裙擺,頭也不回地朝門外走去。 只有白瑯看見,她沖自己悄悄勾起的嘴角,和那俏皮的眨眼。 大門再次合上,殿內一片寂靜。 最后還是一寶長老沉不住氣,質問一權長老:圣女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 哼。一權長老卻不是很愿意回答,而是冷冷說道:我是為了保護圣女。 一寶長老也回以冷哼:你要是會保護圣女,你就不會告訴我們她體質特殊了。 比起圣女的事情,一鍋長老很顯然更關心蒼梧之靈。他目光不善地盯著一扇,滿臉狐疑:你沒帶回蒼梧之靈? 是我沒用。一扇長老語氣沉痛,滿臉自責:我也沒有想到,竟然會遇見江風。 江風! 一聽到這個名字,在場所有人,連帶著白瑯都倒吸一口氣。 如果一扇長老說的是真話,那木吾老師很可能沒有被綁來,元鵲他們也安然無恙。 這就是白瑯能預料到的,最好的結果。 可惜她僅僅開心了一瞬間,疑惑又充滿她的心頭。 江風真的有這么厲害嗎? 能夠從天機閣長老手中奪回木吾老師,還能夠護住元鵲等人。 如果真有這種能耐,那還至于躲著天機閣嗎? 不相信一扇長老的人,很顯然不止白瑯一個。一鍋長老冷笑出聲,打斷了一扇長老的話,這江風能耐再大,能同時對付兩個傳承七段? 不止江風。一扇長老立馬回過神來,嘴角勾出一抹殘忍的笑容:還有元氏一族的人。 他這句話,叫原本坐山觀虎斗的一木長老,猛然抬眼:你說誰? 元氏一族的人。一扇長老看著這新任長老,惡意滿滿:一木長老,當時動手沒動干凈啊。 這才留下后患,叫我等痛失蒼梧之靈。 自己沒用,還是少找借口的好。一鍋長老譏諷道:至少一木長老憑一己之力,殺了元氏近半數(shù)的人口。 這句話聽得白瑯汗毛倒立,她僵硬地轉頭,看向一木。 此時一木臉色沉凝,完全不見在凈身池旁邊的頹廢和懶散。可誰知道,他的頹廢和懶散,竟然是由元鵲族人的血鑄造。 她為自己拉的幫手,是元鵲的仇人! 果然,在這天機閣里,就沒有一個人是干凈的! 似乎白瑯的視線過于憤怒,既然叫一木注意到。他抬起頭來,對著白瑯所在的位置頹唐一笑。 那雙眼里沒有光,只有濃到化不開的黑霧。 可白瑯瞧著,卻冷靜了下來。 這些日子以來,她和一木相處,可以摸清一木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她認識的是現(xiàn)在的一木,并不是以前的一木長老。 可以前做的事情,現(xiàn)在就能夠被抹掉嗎? 當然不能。 白瑯會把這件事情問個清楚,再由元鵲作決斷。 畢竟這血海深仇是元鵲的,如果自己貿然插手,指不定叫元鵲更加痛苦。 況且在這之前,她非常需要一木的助力。 至于元鵲,白瑯再見他的時候,定然會給他一個交代。 下定決心后,白瑯心里稍微舒服了些。也是這時候,她注意到,一鍋長老已經開始大肆批判一扇長老了。 一扇長老自詡天機閣最強,結果奪蒼梧之靈,抓異族人這兩件事情,一件事都沒辦好。如果這事是小老兒來辦,都沒臉回天機閣。 一扇長老皮笑rou不笑:如果我不回天機閣,指不定一鍋長老會大肆宣揚,說我私吞寶貝,潛逃了。 那誰又知道,你是不是得了寶貝,悄悄藏了起來呢。一寶長老抬起頭,陰沉地盯著一扇:畢竟和你同行的人,全部都死掉了。 你作為唯一一個活著的人,覺得我們只能相信,不是嗎? 行了。 最后還是一權長老開口,止住了這場無意義的爭辯,一扇長老是說,你帶的一行人全部被殺,只有你一個人逃出升天是吧? 是。 聽見一扇長老肯定的回答后,一權長老嘴角勾起一個冷酷的笑容,可我昨日接到三空學院校長的來信,說他的兒子現(xiàn)在已經回到了三空學院,問我們什么時候再來接學生。 這就是一扇長老說的,其他人全部被殺? 聽見一權長老這句話的時候,一扇長老僵硬了片刻??刹坏狡虝r間,他又反應過來,笑著搖開了折扇:這倒是我疏忽了,我還以為就江風那個性子,肯定會殺掉其他人來著。 沒想到,居然還放了甄家人一馬。 他眼珠子一轉,又笑著開口:那甄士涵一直都在旁邊看著,他肯定能夠證明我的清白。我這就動身,將人給帶回來。 一權長老冷笑道:不必。 她說:一寶長老,你去吧。 畢竟你修為比較扎實,不會出現(xiàn)意外狀況。 誰料一寶長老一口拒絕,他頭顱低垂,眼神盯著地面,語氣卻十分桀驁:這累死累活還不討好的活計,你們誰愛去誰去,我才不去。 讓老夫去。見一寶長老拒絕,一鍋長老立馬站出來,開口說道:一寶長老閱歷較淺,可能看不出來藏得比較深的彎彎繞繞。讓老夫去,至少能帶回來一個還沒有和人串供過的證人。 他這句話指示性過強,以至于一扇長老氣度全失,怒目而視: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一鍋長老桀桀地笑道:就是害怕有心之人,獨吞重寶罷了。 你??! 行了。一權長老權杖杵地,打斷了兩人的爭辯,不帶任何感情道:既然如此,那就一鍋長老去吧。 她說:還希望一鍋長老快去快回,盡早還一扇長老清白。 這句話并不能安撫道一扇,甚至叫他不住冷笑,一看就氣得不輕:說什么漂亮話,你們就是覺得我會私吞! 一鍋長老見此,心情大好,笑得更加猖狂:難道你不會嗎? 哼! 雖然只有一鍋與他作對,可在場這么多長老,竟然無一人開口,就足以表明他們的態(tài)度。一扇長老怒而甩袖,揮開下了緊閉的殿門,留下一個氣急敗壞的背影。 白瑯看著一扇長老離開,內心有些糾結。 現(xiàn)在是繼續(xù)在這里呆著,聽聽這幾位長老會說些什么,還是跟著一扇長老離開,看看他說的是不是真話。 眼看著大門即將被關上,白瑯雖然還沒有想清楚,身體倒是幫她作了反應。她一個箭步沖上去,跟著一扇長老走了出去。 至少這里還有一木在,可一扇長老那邊,那就真的沒一點消息了。 白瑯眼疾手快,卡著門縫離開了這里。 她跟在一扇長老身后,看著一扇長老左拐又右拐,不知道到底拐了幾個彎,成功把白瑯繞暈。 就在過了不知道第多少個拐角后,一扇長老終于推開大門。 這個房間裝潢較為樸素,一眼望去,只有書架前面的桌子最為顯眼。雖然有不少小隔間,可構造極為特殊,在入門的位置就一覽無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