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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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也想摸清大千往生鏡的用法,看看能不能在今晚,發(fā)揮一點作用。 只是現(xiàn)在,白瑯雖然心里門清,想要使用法器,肯定要用韻力,可這不是巧了嗎,她昨天才用了墨晶,壓根用不了韻力。 寶器在手,卻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這個感覺屬實憋屈。 好在欽原在旁邊。 它驕傲地揚起腦袋,對著白瑯解釋道:可以不用韻力,但需要使用墨晶。 墨晶?白瑯蹙眉,已經(jīng)灰心了一大半。只是仍舊不死心,開口追問:我現(xiàn)在身無韻力,墨晶根本不顯型。 欽原卻道:墨晶從來不是因為韻力才顯形。 它說:墨晶有靈,當它察覺你需要它的時候,那自然而然就會出現(xiàn)。 也就是說,沒有韻力,白瑯依舊能召喚墨晶,使用大千往生鏡! 這個消息無疑振奮了白瑯,她立馬精神起來,虛心請教:我應(yīng)該怎么做? 欽原搖頭晃腦好半天以后,這才說道:我又不是天選者,我怎么知道? 白瑯剛打算收拾欽原,就聽見他話語一轉(zhuǎn),語氣開始嚴肅。 任何事情,都是自己經(jīng)歷過,得出經(jīng)驗方才能為之所用。它目光犀利,定定地看著白瑯,說道:張口就問人,不懂得自己思考,你永遠不會有長進! 這一番話,好像是沾了鹽水的鞭子,猛然把白瑯給抽醒,身上還火辣辣地疼。 確實是這樣,自從知道欽原差不多無所不知以后,白瑯就很少思考了。 說話做事,第一件事就是問人。 只要她問了,那欽原十之八九,會給她個答案。 這也就導(dǎo)致了,白瑯在欽原消失的那段時間里,一開始茫然無措,思緒亂成一團,不知道怎么才好。 說來說去,就是自己太懶了。 沒有求知精神,只想張嘴吃現(xiàn)成的東西。就這種習慣和態(tài)度,又要這么樣突破地階呢? 難不成等著這修為自己忍無可忍,在某一天突然敲醒白瑯,讓她準備進階嗎? 這樣不行。 她要多多思考,多動動已經(jīng)快生銹的腦子。 既然欽原因為自己的反應(yīng)憤怒,說明它之前曾經(jīng)透露了,要如何才能使用墨晶。只是自己沒仔細聽,聽了也不在意,就導(dǎo)致了現(xiàn)在這個局面。 是什么消息呢? 有什么事情,是被她忽略的呢? 白瑯陷入沉思之中,好半晌以后,混亂不堪的腦海里,這才靈光一現(xiàn)。 墨晶有靈! 在白瑯需要它的時候,它會自己顯形! 而現(xiàn)在,白瑯只需要把自己的意念穿達到就行了。 她屏氣凝神,腦海中不停閃過木吾老師被拐走的場景。血色染紅了回憶,叫她迫切地想要救出木吾老師。 看著陷入深思的白瑯,欽原一張鳥臉上 難得浮現(xiàn)出滿意的神色來。 它本不想逼迫白瑯成長,只是印在它靈魂里的奴仆契約在告訴它,圣徽即將降臨。 而到時候,它就與一只廢鳥,沒什么差別了。 甚至,還會成為他們的阻力。 想到這里,欽原看向一旁的元鵲,語氣悵然。 它說:如果有朝一日,你發(fā)覺我行為舉止不對勁了。那別懷疑,圣徽來了。 等到那一天,你別猶豫,殺掉我。 本來在出神的元鵲聞言,驟然轉(zhuǎn)頭,似乎不相信自己聽見的話。 誰料欽原卻與之對視,目光堅定。 它說:到時候,一定要殺了我。 我寧愿死掉,也不愿意再為圣徽效命。 第77章 元鵲表情凝重地聽欽原說完, 好半晌,才嚴肅地反問道:你的意思是,圣徽回來以后, 會cao控你? 對。 欽原譏諷地說道:契約已經(jīng)有生效的趨勢, 距離我□□控為她效命的日子,已經(jīng)越來越近了。 這樣嗎?元鵲垂眸片刻,方才認真地提議道:既然遲早會被圣徽cao控,那要不然你今日就自裁? 欽原雖然覺得元鵲說得有點道理, 可就是想要收拾元鵲, 你這還是人話嗎? 元鵲聳肩,頗為正經(jīng):那你以后逼著我們來殺你,也不是人干的事啊。 欽原暴躁不已:我是神鳥,不是人。 就在他們爭論不休的時候,鏡面突然蕩漾, 一副長達數(shù)十米的山河圖, 就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 這幅圖極為精妙,并不是平面的畫卷。在這幅圖上, 山川湖泊都有生命。 鳥兒飛過森林的頂端,飛過荒流的上方, 飛向一望無際的大漠。細小如螞蟻的人群正在耕種,扛著鋤頭,迎著朝霞晚歸。 世界是如此安靜, 可又如此欣欣向榮。 只是那開裂的土地,餓死在路邊的百姓, 以及成千上萬的流民,卻也在告訴所有人,這片大陸并沒有保護好它的子民。 眾生百態(tài), 皆在一幅畫里。 山河圖的背面光滑無比,只是用心看的話,就能發(fā)現(xiàn)它是由一塊又一塊的小碎片構(gòu)成。 大千往生鏡碎成了千塊,它背后的圖形,也分崩離析。 不見一點黑色。 此時白瑯睜眼,這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一切發(fā)生了變化。圓圓的鏡子變成了一幅畫卷,鋪展在她面前。 她試探性地伸出手去,碰了一碰飛過天際上方的鳥兒。誰料就在她伸手的瞬間,整個人都被一股吸力給帶走,卷進了畫里去。 元鵲眼疾手快,及時抓住了白瑯。 誰料這吸力太大,就算他抓住,也無濟于事。反倒是自己,也被帶著給吸了進去。 欽原老神在在地看著,也不打算做些什么。畢竟這場景,它早看過了千遍萬遍。 沒什么好稀奇。 而且自己跟過去,還不如讓白瑯他們好好闖蕩一番。至少在圣徽出現(xiàn)之前,能搞清楚這大千往生鏡的真正用途。 畢竟等圣徽出現(xiàn)以后,就沒有人能為他們指路了。 剩下的路,要他們自己走。 欽原嘆了口氣,最后居然坐下來,開始思考元鵲說的話 既然自己遲早會被圣徽cao控,那不如自行了斷。 它垂頭,看向自己光禿禿的雙翅。 突然之間,卻生出些許不舍而來。 或許是這些孩子們太過朝氣蓬勃,以至于它竟然開始期盼,盼望著仙土能夠回歸正常,盼望著百姓安居樂業(yè),不再受所謂的傳承者壓迫奴役。 也盼望著,自己能夠早日完成使命,與舊人重逢。 當然,也可能是永生不見。 它不想死,至少不是現(xiàn)在。 如果它還活著,那圣徽出現(xiàn)的時候,它能夠及時反應(yīng)過來,叫白瑯一行人提高戒備。 之后的事,便聽天由命罷。 只是白瑯他們想要殺了自己,卻還是有些棘手。 欽原頓了頓,看向在一旁小憩的小青。 它伸爪,劃破自己的皮膚,挖出一顆還在跳動的鮮活心臟,緩緩送至小青的嘴邊。 本來在沉睡的小青聞到血液的味道,立馬睜開雙瞳。它伸起腦袋,看著威壓散去的神鳥。神鳥失去了往日的威嚴,它前胸處開了一個大口子,現(xiàn)在還在淙淙地往外冒血。 而它卻好像個無事鳥,單爪及地,另一只爪子抓著金色的心臟,遞到了自己面前。 神鳥居高臨下地吩咐道:吃掉。 小青剛醒還比較迷糊,雖然知道眼前這東西是個寶貝,但下意識地搖頭拒絕。 它不住地后縮,一顆腦袋四處張望,想要找元鵲的蹤影。 欽原看它這模樣,有些恨鐵不成鋼:你都已經(jīng)有九個腦袋了,怎么還這么笨? 它說道:本神君既然給你東西,那你就收著。你現(xiàn)在如果不收,將來你主人死了,可就怨不得本神君了! 小青聞言,這才猶猶豫豫地上前。他在欽原身邊盤旋好半晌,等到欽原十分不耐,打算將心臟喂給小青的時候,小青這才上前,叼著那顆金色的心臟跑遠了。 見小青離開,欽原這才松了一口氣。 到時候,就算是自己與他們兵戈相見,那也不會傷害到他們了。 在這之前,先處理傷勢吧。 欽原看了眼自己空蕩蕩的前胸,只此一眼,胸口里再次長出一顆心臟來。只是這顆心臟顏色黯淡,并不是之前耀眼的金色。 可有,總比沒有好。 緊接著,血rou開始重生,甚至于它一身的黑色羽毛,都冒了出來。 只有欽原知道,為了恢復(fù)成這樣,它到底付出了什么? 它不打算說,也不會說。 就這樣吧,就這樣在戰(zhàn)爭中老去,死去。 印在靈魂里的印記開始發(fā)燙,欽原逐漸不能抵抗。但好在它在須彌間里,暫且還能壓抑住。 欽原微微一笑,竟然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只希望一覺醒來,不要變了天。 當小青叼著欽原的心離開以后,遠在千里之外的元鵲,卻突然睜眼。 這里古樹莽莽,乍一看,竟然有幾分眼熟? 他戒備地打量四周,卻聽見白瑯欣喜的聲音,這可真是個好寶貝,竟然還會自己跟過來。 白瑯攥著手里的鏡子,開心地說道:用這個逃生,可比用須彌間要方便多了。 看著白瑯如此開心,元鵲卻不想浪費時間,開口發(fā)問:這就是無生界嗎? 這里白瑯頭都已經(jīng)點了好幾下,這才注意到周圍全是古樹,綠意盎然,和無生界八竿子都打不著。 那里可是一片死地。 如果無生界長這幅模樣,那欽原也不至于叫嚷著要離開這里了。 看見白瑯表情凝滯,元鵲挑眉,心中有股不祥的預(yù)感:你不會不知道這里是哪里吧? 這白瑯倒吸一口氣,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們轉(zhuǎn)悠轉(zhuǎn)悠,不就知道了嗎? 她十分尷尬,剛想使用韻力,查探一番周邊景象??膳α撕冒胩?,發(fā)現(xiàn)一點效果都沒有。 對了,忘記自己不能用韻力了。 這可真麻煩。 白瑯嘆了口氣,就決定麻煩元鵲:你把你家小青放出來,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寶貝。 誰料元鵲開口道:小青不在這邊,它還在須彌間里。 這 白瑯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從須彌間來的無生界,那她如果再從無生界去須彌間,從須彌間里出來的時候,是回到天機閣呢,還是回到無生界呢? 這個問題過于麻煩,以至于白瑯懶得想,打算直接做。 她帶著元鵲,興沖沖地回了須彌間,看見欽原那只懶鳥正趴在地上曬太陽,當即也不打算叫醒它,而是四處張望,想找找小青在哪兒。 最后還是元鵲吹了個口哨,小青才出現(xiàn)。 它興沖沖的,看起來十分開心。 就連元鵲也覺得好笑,他用食指輕輕撫摸小青的下巴,對這條小蛇極其耐心地說道:怎么了,今天居然這么開心? 小青不會說話,只能歪著頭,雙眼盯著躺在地上睡覺的欽原。 白瑯兩人也望過去,發(fā)現(xiàn)欽原姿勢不變,此時正睡得昏天黑地。如果說與之前有什么不同的話,那就是這次比較婉約,沒有呼聲震天響。 讓它睡吧。白瑯笑著說道:這只懶鳥,一有時間就睡覺,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千年沒睡過。 說完以后,白瑯這才對著元鵲道:走,去看看咱們現(xiàn)在是在哪里。 元鵲都還沒回過神來,一眨眼,又換了場景。 還是古樹莽莽,遮天蔽日。 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回到天機閣,白瑯還是有些驚訝。不過現(xiàn)在距離碰頭的時間還比較遠,所以她并不著急,而是攛掇元鵲放出小青,好好打量一下這方地界。 九頭蛇顯形,方圓幾百里所有活物都俯首稱臣。 只是不到片刻,一陣破空聲襲來。樹木婆娑作響,驚動一樹的飛鳥。 白瑯懶散開口:來人了。 嗯。 元鵲不咸不淡地應(yīng)下,手中韻力卻凝聚,全神貫注地看著來處。 對方人還未到,聲音便已經(jīng)傳達:不知來者是何方高人,為何要擾了十萬大山的寧靜。 這個聲音十萬大山 白瑯連忙伸手按住元鵲,對著來人遙相呼應(yīng):陰衾?! 如果沒聽錯的話,白瑯似乎聽見了樹枝斷裂的聲音。 緊接著,一道人影緩緩浮現(xiàn)。 那小身板,不是陰衾又是誰? 他現(xiàn)在靠在樹干上,驚訝地問道:白瑯?元鵲? 是我們。 只是草草寒暄過后,白瑯又察覺出不對勁來 難道自己又被聚靈陣吸引,送到了陰衾身邊來? 可是不對呀,她剛剛明明抓住了元鵲的手。如果現(xiàn)在是靈魂狀態(tài),那她應(yīng)該和元鵲都是虛體,連自己都觸碰不到,更別說是對方了。 所以 這里真的是十萬大山? 白瑯吞了口唾沫,帶著幾分試探問道:這里是十萬大山? 不然呢?陰衾有些吃力地回答道:我還說今日就啟程,去找你們呢。誰曾想到,你們竟然先一步過來了。 倒是緣分。 他說道:如果你們再遲一些,那我們只怕是遇不上了。 確實是緣分。白瑯又嘆了口氣:我們本來不是要來這里的,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錯,又過來了。 是因為我的聚靈陣嗎? 陰衾說完這句話以后,又搖頭否定道:可是我看你們這模樣,應(yīng)該不是靈體,而是一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