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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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 這個樣子看不見背面? 至上而下的尋找,或許不如轉(zhuǎn)換視角, 從另一個方向去看。 想到這里,白瑯任由風將自己的骨灰吹得更遠。 她跟著萬事萬物一起生長,毫不抵抗, 順其自然。 河水結(jié)冰,樹木枯萎,飛鳥遷徙,幼蟲餓死。她看著這一切,這就不是在看這一切。 她在透過這些,想看見更深層次的東西。 比如,本源。 白瑯不知疲倦地睜著雙眼,不知疲倦地打量萬物。終于,在日月交替之時,一幅畫卷,終于展開在她的面前。 她看見,才仙土大陸的背面,是無數(shù)個碎前小塊的碎片! 他們互相排斥,構(gòu)成了一副較為穩(wěn)定的局面。只是因為互相排斥,所以仙土大陸連連動蕩不安,災禍頻生。 而這個背面,與山河圖的背面完全一致! 山河在白瑯手中,白瑯又在山河之中! 那究竟又算什么呢? 仙土受白瑯cao控,而白瑯又活在仙土之中,若她任性妄為,窮奢極欲,那她所生活的地方,也會對她做出懲罰。 她與仙土,合該是一體。 保護好仙土,仙土才會善待這上面活著的人。 可現(xiàn)在,仙土背面分崩離析,天災人禍接連不斷,她還有力回天嗎? 看著這一片又一片的白色碎狀物,白瑯陷入沉思之中。 她,要怎么做? 這一個問題,讓白瑯再次陷入入定狀態(tài)。她整個人漂浮在碎鉆中心。當她進入這里,碎鉆似乎受了什么吸引,紛紛朝白瑯聚積,堆在她的附近,極其和諧。 而白瑯也察覺到體內(nèi)某種奇異的召喚,似乎有什么力量在引導著白瑯,讓她離這些東西近一些,再近一些。 白瑯順從心意,坦然地接受一切。只見得黑色光芒流轉(zhuǎn),在白鉆中分外惹眼,甚至在黑色所到的地方,白色的碎片開始聚集,凝聚成了一整塊! 白瑯不知道的是,隨著白色的碎片不斷聚集,無生界的五仙逐漸化為飛灰。他們看著自己的身體消散,驚懼無比卻又無可奈何。 等他們徹底消失后,只有五道顏色不一的碎片,漂浮在半空之中。 遠處的元鵲等人看著這一幕,驚駭?shù)綗o法用言語來表達。 這是,韻紋?。?/br> 五位仙人化作相對應的韻紋,朝著不知道何時睜開眼的圣徽而去。 圣徽雙眼純凈透明,就連眼睫毛,也是白色。 她安靜地坐在陣法之中,儀態(tài)萬千。至于岳歌妄,早已不見蹤跡! 只見圣徽手指一勾,五塊韻紋就朝她飛來。在這個過程中,韻紋不斷地變換位置,最后,凝結(jié)成了一個整體。 這模樣,似曾相識! 元鵲他們在哪里見過? 而且他敢篤定,就在不久之前! 就在元鵲抓破腦袋也想不到的時候,垂垂老矣的陰衾伸出食指,指著圣徽額頭說道:宣紙上的圖案。 他說:這是其中一半。 這一聲提醒,才叫元鵲等人如夢初醒。五塊韻紋拼接而成的圖案,分明就是半邊的太極圖! 只是因為失去了陰眼,所以辨認起來格外艱難。 就在元鵲他們驚駭不已的時候,卻突然看見,那一片白的韻紋之中,突然生出了一個小小的黑色圓點! 現(xiàn)在,陰魚也有了! 在這黑色圓點生出來以后,圖案再次發(fā)生變化。黑色圓點化作白鉆,鑲嵌在圣徽的額尖。而原本的白色韻紋,則化作晚星伴月的圖騰,尊貴無比。 天地韻力回收歸攏,加諸圣徽一身。 以月為袍,輕輕一彈指,就是諸天之意! 圣徽在恢復以后,看著無跡可尋的白瑯,輕輕笑了開來:我怎么可能會讓你突破呢? 她說完這句話,只見雙手憑空一抓,就透過萬事萬物,抓住了入定中的白瑯。又狠狠一帶,便將白瑯從那幅天地中撕扯出來,扔在眾人面前。 白瑯??! 看見白瑯居然沒有死,元鵲等人不可謂不開心。他們紛紛上前,想要將白瑯扶起來,離這個老妖婆越遠越好。 誰料圣徽卻不愿意。 她云淡風輕地揮手,地面便爆出一片巖漿。這片巖漿有了自己的意識,根本不需要圣徽再cao控,就死死地跟著白瑯本人,非要將他們弄死。 只是這,顯然不能讓圣徽滿意。 她曾經(jīng)就在過于傲慢上吃了大虧,所以她并沒有歇著,而是將自己的韻力投放到一個又一個死物身上。 一時之間,所有死物都有了智慧。 他們長成令人驚駭?shù)哪?,遮天蔽日,將白瑯四人圍得水泄不通?/br> 就在這時候,一道清凌凌的劍法劃過,只見劍法所到之處,那些怪物人首分家。 韻力重新回到圣徽的體內(nèi)。 看著來人,圣徽輕輕一笑:來得正好。 她說:一千年了,我們幾人之間,也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在說完這句話以后,她緩緩地吐出古老的語言。那語言似乎有穿透阻隔的力量,叫須彌間里的欽原,再次癲狂起來。 須彌間外的圣徽笑得溫柔,只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話,卻一點也不溫柔,出來吧。 她說:如果有人阻攔你,你就殺掉他們。 出來見你的主人,出來繼續(xù)做奴隸。 欽原! 最后兩個字似乎是一層枷鎖,鎖在了欽原的心上。在這一瞬間,他的理智全失,雙角再次變得細長,羽毛五彩斑斕,觸之即死! 它一飛沖天,細長的喙上淬著劇毒。 一次又一次的撞擊須彌間,渾身解數(shù)使勁,白瑯卻死死不松口。 江風見此,再次拔刀向圣徽。 劈砍動作干脆利落,極其簡單的招式里面,蘊含著常人所不敢想的力量。 而恢復實力的圣徽,顯然也不好招惹。她身體靈活,身輕如燕地躲過了江風的攻擊。甚至還能腳下躲避攻擊,手心中凝聚韻力,朝江風打去。 雖說圣徽貴為人圣,只是在以戰(zhàn)斗江風的江風面前,還是有些討不著好。 更何況,她額間晶體發(fā)燙,并不愿意配合圣徽,反倒想要阻攔圣徽,斷掉她的韻力來源。 里外夾擊,叫圣徽非常不好過。 眼看這樣打下去,不會有勝算。圣徽想了一想,改變了對欽原的命令。 她說:奪取蒼梧之靈,就算是死,也要把蒼梧之靈給我送出來! 在她這句話落下以后,一直撞擊須彌間邊界的欽原猛得轉(zhuǎn)頭,朝著須彌間里油盡燈枯的木吾老師沖去。 木吾老師為了培育蒼梧之靈,現(xiàn)在身無韻力,就連恢復成人形,也再不能。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欽原帶著一身的毒,攻向自己。嘴里連一句話,都說不出。 如果被欽原碰到,那今日,就是他身死之日。 只是可恨,仙土還未得救。 就在木吾老師內(nèi)心倉皇不已的時候,四道身影憑空出現(xiàn),紛紛攔在了木吾老師的面前。 他們早已經(jīng)傷痕累累,只能靠著互相攙扶,才不倒下。現(xiàn)在卻直面欽原,不肯退后半步。 白瑯因為突破強行被打斷,整個人狀態(tài)格外不對勁??扇粢f個清楚明白,她又說不出來。 只能說,大概是內(nèi)傷很重。 而其余三人更不必說,陰衾滿頭白發(fā),再催動法陣,只怕不久就會魂歸天命。元鵲也沒好到那哪里去,剛剛那奇異的狀態(tài),叫他內(nèi)耗頗重,現(xiàn)在連話都說不出來。 至于駱紺,她化身為大夏龍雀刀,對著四位仙人狠狠一劈,雖然威力巨大,可她也沒能及時躲開,身處爆炸中心,怎么也不可能好。 可就是這樣,她們幾人也不愿意停止戰(zhàn)斗。 陰衾再次掐訣,以木吾老師為中心,豎起一個堅固無比的法陣。任由欽原撞得頭破血流,也不松開。 元鵲更狠,他仗著自己百毒不侵,以rou身抱住欽原,就算一雙手被他啄得鮮血淋漓,也死死不愿松手! 相比起來,駱紺和白瑯,則沒什么必要的事情要做。 想了想,白瑯召喚出囚仙鏈,在韻力的加持下,將欽原捆了個嚴嚴實實。 它這才老實下來。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這件事情已經(jīng)解決的時候,欽原再次變得狂暴不已。他甚至不惜自毀身體,也要掙脫囚仙鏈,帶走蒼梧之靈! 砰! 滿天血霧爆開,所有人第一時間都捂住鼻息。就連元鵲,也不例外。 欽原自斷一腳,靠著巨毒無比的血液,終于從囚仙鏈里逃出。 它血霧纏身,直直地沖著陰衾的防護罩而去。眼看著毒液侵蝕,防護罩逐漸消失。陰衾連忙放下捂住口鼻的手,再度掐訣,想要加固防護罩。 欽原瞧準時機,顏色綺麗的毒物將陰衾圍攏。不僅如此,它第一次,發(fā)出了駭人的叫聲。 嘶啊??! 尖銳又恐怖的叫聲,好像一把鈍刀,割破了白瑯等人的神志,叫靈魂深處,發(fā)來劇烈的疼痛。 就算是捂住了耳朵,也無濟于事! 首當其沖的,就是陰衾。 只見他一口血吐出來,染紅了灰撲撲的袍子。 法陣光芒逐漸暗淡,僅僅是瞬息的時間,欽原的那一只獨腳,就抓著一個黑白相間的果子,飛離了這里。 白瑯剛想出手阻攔,卻在冥冥之中,聽見了木吾老師最后的嘆息。 他說:去吧,孩子們。 這次,是最后一戰(zhàn)了。 他想要欽原帶著蒼梧之靈離開這里,他想要直面圣徽,開啟這最后一戰(zhàn)! 白瑯聞言,只能狠下心,為欽原打開了須彌間的門。僅僅是片刻時間,欽原和白瑯一行人,就又回到了無生界。 圣徽看著滿載而歸地欽原,笑得更加溫柔:給我,快給我。 只要有了蒼梧之靈,這白鉆就能乖乖聽話了。 只要有了蒼梧之靈,就算再有十個百個千個的天選者,也不會有人能撼動她的地位。 是以這么久了,圣徽第一次,對著欽原好言相勸:快,把東西給我。 江風沒想到這一出,再次提劍就砍。 圣徽還欲再戰(zhàn),卻感覺到額間傳來劇烈的疼痛。就好像她的白鉆,想要離開她的身體,再次變成人一樣。 開什么玩笑! 她的生命是自己賜予,那她的死亡,也應該由自己說了算。 現(xiàn)在還想繼續(xù)這無意義的生命,可能嗎? 圣徽冷笑一聲,仗著有蒼梧之靈在,也顧不上愛惜白鉆了。當即火力全開,天塌地陷,無所不能。 欽原,殺了它們! 僅僅是自己讓別人痛苦,這顯然不能讓圣徽滿意。她高興地看著這一切,對欽原下命令。 誰料原本朝她飛奔而來的欽原,聞言竟然帶著蒼梧之靈,飛向了白瑯! 它爪子一松,蒼梧之靈就落入了白瑯手中! 而欽原的斷腿還血流不止,說出口的話卻格外解氣,想不到吧嘎嘎嘎嘎嘎嘎嘎。 只是它還沒來得及開心太久,只見得圣徽惱羞成怒,一雙眼無比陰暗,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江風率先反應過來,震驚地喊道:你想要殺了它?! 在察覺到圣徽的意圖以后,江風再度動手,化作流光劈向圣徽,嘴里不可置信地說道:它是天地神鳥,你殺了它,不怕遭報應嗎? 報應?! 圣徽一邊和江風過招,還笑得格外癲狂:我如果怕報應,我就不會鏟除汪堯了! 她說:我這輩子,最恨叛徒! 這句話落下,夾雜著無邊韻力的一擊打出,擊中了江風的心臟。 就在這時候,欽原的心臟徹底碎掉。 它失去了所有力氣,慢慢地從天邊墜落。 甚至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留下。 欽原?。?/br> 看著那只神氣的大黑鳥,疲憊地閉上雙眼。切切實實地痛苦拉回來白瑯的神志,她腳下踩著巖漿,頭頂烏云陣陣,好像扛著整片天空,負重前行。 而她,沒有低頭。 她的雙眼猩紅,恨意刺骨。身上的疼痛已經(jīng)消失,只有無邊的恨意,驅(qū)使著她不斷前進。 你給我死??! 咆哮聲震耳欲聾,囚仙鏈被白瑯揮出,上面附著黑色的火焰,所到之處生靈死絕。 就連腳下巖漿,都退避三舍。 只是那不詳?shù)臍庀?,卻叫人避無可避。 江風癱倒在一旁,看著白瑯這副模樣,慌亂地大喊:快阻止她! 她入歧途了??! 本來因為白瑯猛然崛起,感到很開心的元鵲等人聞言,再次帶傷上陣,各顯神通。 陰衾以血為陣,畫出一道柔和的陣法來。他就站在陣法之中,念出晦澀難懂的音調(diào)。 而元鵲使了滿天的毒藥,各種麻痹神經(jīng)的毒全部用上了,甚至于到最后,他的藥包已經(jīng)空空如也。 至于駱紺,她第一次,由刀變成了盾。 死死地罩住白瑯,生怕她做什么傻事。 元鵲這邊忙得不可開交,圣徽瞧了卻格外開心。她也顧不上額間傳來的guntang痛感,無所不用極其地刺激白瑯,非要叫這天選者,徹底走歪路不可。 只要她被本源之力拋棄,那她就什么都不是! 圣徽笑瞇瞇地開口,一字一句都戳人心窩子。 你不是好奇我為什么會傷害汪堯嗎? 看見白瑯臉色凝滯,圣徽說得更開心:因為我意識到,最高的位置上,只能坐有一人。 所以啊,汪堯不能與我平起平坐。 聽見這個事實的白瑯,眼睛紅得能滴血。她再次陷入暴走之中,手里的囚仙鏈火焰更甚,一下又一下拍在駱紺化作的防護罩身上。 圣徽更加滿意,想知道岳歌妄在哪嗎? 她,死了哦。 不給白瑯喘息的時間,圣徽嘴巴不停,一個接一個地扔出爆炸消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