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3瘋狂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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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看起來心情不錯?!钡叵陆绲哪匙诎刀呗柕娜A麗建筑內(nèi),銀發(fā)紫瞳的魔王陛下衣著隨意,胸口的心臟部位,深紅色的“魔水晶”還隱隱透過灰白的皮膚,看起來傷勢還沒有完全愈合。 他盯著面前一個古怪的發(fā)光板子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嘴角上揚,顯得心情很好。 “沒什么,只是看到了些好玩的東西,聽到了點很有意思的發(fā)言?!奔s修亞從微尖的耳朵里面拿出了兩個圓形道具,盧法對于陛下這些怪模怪樣的煉金產(chǎn)品已經(jīng)見怪不怪,他慎重地跪下詢問“陛下找屬下和塞西利有什么事嗎?” “啊,確實有點事?!蹦趼唤?jīng)心地用手指在那個發(fā)光板子上面點點畫畫,露出了玩味的笑 “勇者大人,向我宣戰(zhàn)了呢?!?/br> “就憑現(xiàn)在?她怎么敢?”盧法盡管跪下了,但那僅是對他的王。魔族的強大騎士依然不減傲慢之色,他不屑地開口,漆黑的鎧甲包裹著他的身軀,眼中閃爍著不甘的神色“陛下,是否可以給屬下一個機會一雪前恥……” “嗯,事實上這也是我找你們來的目的。” “真奇怪,我無能的老鄉(xiāng),是怎么覺得自己會贏呢?”魔王陛下像是覺得剛剛發(fā)生的一切非常好笑。 “明明現(xiàn)在,無論是誰都能把她凌辱一番……” “假如我是她的話,就算是失去力量,在知道同伴們都對自己抱有深刻愛意時,勝利就已經(jīng)決定了。”約修亞直起身來,在殿中踱步,不像是和屬下交流,倒像是自言自語。 “我有無數(shù)種方法讓他們?yōu)槲页錾胨?,讓他們尊我為王……成為我的玩具,而不是反過來?!?/br> “她確實組建了一支不錯的小隊,那些家伙很有資質(zhì),一開始,我還以為她會是一個高端的’玩家’……”約修亞似乎陷入了思考,想著另一場布局的游戲。 “所以陛下不是勇者?!边@個時候,一旁存在感極低的另一位騎士,懶惰之沉塞西利耿直地說,亂糟糟的黑紅色頭發(fā)遮住了他的臉,比起騎士,更像是一位流浪漢。 “因為是這樣的人,她才能是勇者。” “雖然我是魔族,但我知道勇者是正直的人,正直的人是不會做玩弄同伴這種事的。”他懶懶地說,一旁的盧法瞪了他一眼,似乎想要發(fā)作,卻還是忍了下來。 “噢,你說得對?!奔s修亞也沒有動怒,反而是頗有興致地認(rèn)可了塞西利的觀點“你今天話很多啊?!?/br> “但我確實很好奇她在想什么,之前的戰(zhàn)斗中她一聲不吭直接打了上來,我們都沒什么交流的機會,所以……” 他雙手交叉,眼中終于流露出令人畏懼的,屬于魔王的晦暗深沉和殘暴 “就麻煩你們,去把勇者大人’請’過來好好聊一聊。” “看看那比垂死的鳥兒強不了多少的反擊,究竟能不能讓我笑一笑?!?/br> …… “只有你能做到,大陸最北境,寒風(fēng)刺骨,終年酷寒,是保存資料和物品的天然絕佳儲存地,卻也是一般人絕不敢踏入的噩夢?!?/br> 云曦嘆了口氣,雖然海因里希閣下的設(shè)想很好,那里確實天險,作為勇者傳承之地保密性和安全性都很好,但是他估計沒想到自己的“絕境”會連力量也喪失了。 “但那里是銀月狼人的聚居地,別的家伙不一定,你的話一定能帶我進入那里?!?/br> “你要什么報酬?”她認(rèn)真地詢問“這是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無論你提出什么,我都盡力滿足你?!碑?dāng)然,如果真的取回力量,解決完魔族之后會怎么對付他就先不說了。 “魔王什么也沒有給我?!辟愔Z爾站在那里,只是這么說道“他承諾,之后會和我打一架?!?/br> “噢,你因為中了懶惰之沉塞西利的魔法,決戰(zhàn)的時候沒能正面和魔王交手。對于喜歡和強者廝殺的你來說,應(yīng)該一直很遺憾吧?!庇抡叽笕嗣嗣掳?,忽然笑了。 “可是你還沒贏我呢——就這么改變目標(biāo),不覺得有始無終嗎?” “我贏了,現(xiàn)在的我可以輕松殺了你?!毕袷窍肫鹆瞬缓玫挠洃?,賽諾爾紅著眼,他握緊拳頭,高大的陰影投射到云曦身上,像是一頭真正的猛獸。 “那你殺啊?!庇抡叽笕丝刹皇菄槾蟮模脐夭辉谝獾厣踔翆⒉弊铀蜕纤拿媲啊澳銡⒘宋?,證明你永遠輸了。我把你當(dāng)成狼犬一樣馴服了,你卻沒能征服得了我,只能用這種逃避的方式承認(rèn)自己的無能。” “閉嘴!”他震怒,壓抑已久的情緒也爆發(fā)出來了,賽諾爾抓住了云曦的肩膀,脆弱的人類身軀在有力的狼人勉強像紙一樣薄。 “你殺了我也正好,這個世界也沒什么好待的,我死了雖然估計回不了家,但可以去見艾麗和克羅利亞大人他們?!钡脐亟z毫不管這種疼痛,她繼續(xù)說著,露出了懷念的笑容,這樣的笑容在賽諾爾眼里顯得屬下更加刺眼。 “反正我作為勇者也沒什么存在的價值了,人類的死活,我死了也管不了?!?/br> “不過……” “你根本殺不了我。承認(rèn)吧,賽諾爾?!彼龂@了口氣,放緩了語調(diào)。 “我窗口的鮮花,儲藏柜里新鮮的蔬菜,案板上的魚,還有那些有點拙劣卻很用心的裙子……。一直以為是哪個知恩圖報的病人,但是——那是你吧。粗暴的摘取,狼爪的抓痕,裙子上還有一些銀灰色的毛發(fā),是不是很期待我能發(fā)現(xiàn)?你作為殺手,明明最知道怎么消除他們?!?/br> “你甚至把這個哨子都翻到了顯眼的地方。”她拋了拋召喚出賽諾爾的口哨,仔細看,上面有著月的紋章。 比霍雷斯更早的,在她的平靜生活里企圖留下一些痕跡的犯人,是他。 “事實就是,一直沒法放下過去,一直沒法放下’女神’的是你啊?!?/br> “你想要戰(zhàn)勝我,圓滿你失敗的恥辱,對不對?!痹脐仵谄鹉_,撫摸上了他的臉頰,在他不安下垂的狼耳旁低語“可是你贏不了的?!?/br> “因為你愛我,你自己都不敢承認(rèn)你愛我?!?/br> “當(dāng)!” 純白騎士特洛伊擋在了她的面前,接下了兇徒的利爪。而他也沒有再次進攻,垂下了手。不可一世的銀月狼人低下了頭,似乎沒有想過應(yīng)該以什么樣的態(tài)度,什么樣的感情面對心中那股特別的跳動。 那既不像是打敗強敵后的快意,也不想是落敗后的屈辱,更不是伏低做小的不甘,而是一種更加特別的—— “走吧,賽諾爾?!痹脐厣炝藗€懶腰,淡淡地說“沒時間浪費了。” 他被這種力量驅(qū)使,再次向他的女神俯首稱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