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金安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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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信眼眶泛紅,捏著弓箭。 陸停垂眸,認真說道:“五弟只有十歲,可骨骼修長,小腿挺直,這是會長高的特征,倒是四弟,可要少些酒rou吃食。” 他微微一笑,狹長的鳳眸自他的脖頸緩緩落到他的小腿,眸光似刀,臉色卻又格外溫柔。 “壓著骨骼生長,可不好。” 陸佩臉色大變。 這是低洼空地,順著風悉數(shù)飄到圍觀的眾人耳邊,眾人忍不住開始打量安王小腿。 安王高而不瘦,四肢強壯,可要說唯一不好,便是身形并非時人追求的虎體狼腰的修長體型。 簡而言之,陸佩腿短,尤其當他對面站著和他同歲的陸停。 陸停身材高大,四肢修長,尤其是一雙長腿被包裹在玄色長袍中,腰間一截玉帶,當真是腰以下全是腿,稱得上長身玉立,豐神俊朗 溫月明的目光也跟著忍不住在陸停精瘦的腰間打轉(zhuǎn)。 一截青竹若是被彎到極致,便會呈現(xiàn)出一股瀕死的韌勁,雙手撫上時卻又格外的光滑細膩,令人愛不釋手。 有些人的腰便是如此。 哪怕穿著衣服,隔著腰帶,但那一截被腰帶裹著的腰肢,在寬肩直背的約束下透出若影若蠱惑的滋味。 “書中說蜂腰削背……” 溫月明手指摩挲著牛皮長鞭,意有所指。 花色咳嗽一聲:“娘娘的衣服也該找到了,該去行賬換上了。” 溫月明笑瞇瞇地收回視線,饒有興趣地說道:“等會嘛,這戲還沒看完呢?!?/br> 果不其然,陸佩勃然大怒,臉色漲紅,憤憤上前,一把奪過陸信手中的弓箭,扔在一側(cè),憤怒說道:“你竟敢如此辱我。” 陸信嚇得緊緊拽著陸停的袖子。 陸停蹙眉,神色不解:“上朝半月眾人都是夸贊四弟寬宏,本朝素不以貌取人,四弟怎么還在意這些外貌之言?!?/br> 陸佩臉色僵硬,胸中那股火一下子不知道如何發(fā)出。 “明明是殿下仗著安王脾氣好挑釁在先,怎么聽著卻又指責安王了。”陸佩身邊一個紫衣男子大冬天搖著一把扇子,笑說著。 陸停打量著那人,神色更加溫和,長長的睫羽遮住眼底的小小淚痣,溫柔無害。 “明明是四弟先嘲笑五弟,我也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再說此話出自東漢張仲景所著的傷寒雜病論,有理有據(jù),怎么就是挑釁呢。” 他不解反問著。 在座的都是紈绔子弟,別說這張內(nèi)容,便連這本書都記不住,一時間面面相覷。 “殿下還懂這些,可別是框我們。”安南侯嫡孫薄行知,也就是紫衣男子捏著扇子,瞇眼打量著面前之人。 陸停認真說道:“西北窮苦,草藥總是不足,你便是隨便挑個兵來,也都會說幾句,畢竟都是能活命的東西,多看一點也是好的。” 有幾個將士出生的小紈绔摸著下巴,三五不著調(diào),也不知幫誰,點頭附和道:“好像是真的,我哥,我爹好像都知道一點。” 話還沒說話,就被薄知行瞪了一眼,慌忙閉嘴躲了起來。 “真的假的,我怎么沒看到過。”山坡上,翠堇小聲嘟喃著。 她原是醫(yī)女,父母受過錢母恩惠,后跟著溫月明入宮。 溫月明慢條斯理地卷著鞭子,嗤笑道:“當然是假的?!?/br> “娘娘怎么知道?”翠堇不解問著。 溫月明摸摸鼻子,含含糊糊糊弄了過去:“傷寒論啊?!?/br> 有屁個身高問題。 陸停神色如沐春風地舌戰(zhàn)紈绔,弄得個個頗為狼狽,最后還是扛著弓箭,姍姍來遲的宮仆才緩解了緊張的氣氛。 “混賬東西,去哪里偷懶了?!标懪宕笈荒_把人踹到在地上。 仆人跪在地上連聲告饒。 “我瞧著是不是衛(wèi)國公和溫閣老要來了?!标懲3鴸|邊看去,柔聲說道。 安王咬牙:“還不給我起來,等會收拾你這個廢物,把這把玄鐵重弓給我們的太子殿下?!?/br> 那仆人慌慌張張爬了起來,身上的土也來不及拍干凈,撿起地上的弓箭,直直遞上弓箭。 陸停長立而視,目光落在這張弓箭上,卻沒有伸手去拿。 那弓箭頗重,仆人舉了一會兒,雙手顫動得厲害,不由抬頭去看面前之人,卻不料撞進一雙深褐色的冷淡眸光中,頓覺一把刀對著他當頭劈下,不由雙腿一軟,撲通跪在地上。 陸信嚇了一跳,吃驚地瞪大眼睛。 陸佩也瞪大眼睛,不過是氣得。 “不虧是云貴妃教養(yǎng)出來的人,得體有禮?!标懲_@才微微一笑,伸手去拎那把漆黑弓箭。 安王顧不得生氣,不錯眼地看著他,幸災樂禍地等著他出糗。 那把弓可是外邦進宮的重物,非臂力驚人舉不起來,非驚人武功無法開弓。 陸停的手停在那弓箭上方,抬眸,緩緩目光掃過眾人,終于在仆人搖搖欲墜,即將承受不住時,伸手抓起弓箭。 那弓箭入手冰冷,乃是玄鐵打造,烏黑沉色,襯著那雙修長手指骨節(jié)分明。 只見他五指倏地緊繃,那把漆黑弓箭便被他抓了起來。 輕而易舉,并無異色。 眾人驚詫。 陸停垂眸,嘴角帶笑,凌厲的眉眼微微下垂,瞧著無害極了,只見他單手握弓,輕撥弓弦,隨后出其不意間,食指猛地勾起,三石力的弓弦瞬間緊繃。 “好弓?!?/br> 他腰肢一轉(zhuǎn),那截青竹般挺直的蜂腰瞬間緊繃,好似蓄上千斤之力,被擰出一個遒勁的弧度,至于那寬肩直背,更如出鞘刀鋒,在北風中穩(wěn)然不動。 明明這位太子殿下臉上還帶著溫和的笑意,可那指尖上的殺氣騰騰,宛若千軍萬馬中的那一支穿云之箭,頃刻就能取面前之人首級。 安王看著近在咫尺的重弓,臉上的玩笑瞬間變成驚恐,那一瞬間,沁骨的戰(zhàn)栗自尾椎升起,澎湃殺意瞬間淹沒了大腦。 他忍不住后退一步。 作者有話說: 我剛才一直以為是jj抽了,沒想到是我家斷網(wǎng)了,救命,jj老抽深入人心,導致我第一時間開始懷疑他qaq 第十二章 角落里的動靜隨著衛(wèi)國公衛(wèi)崢和閣老溫赴的出現(xiàn),熄了火氣,粉上太平。 衛(wèi)崢是大周唯二的,太/祖親封,世代承襲,至今爵位仍在的國公爺。 如今這位年過半載的國公爺領了鴻臚寺卿差事,和溫閣老一般,在朝中保持中立,是圣人親信。 在場的幾個紈绔連著安王見了這兩人就跟貓見了老鼠一般,沒說兩句,就灰溜溜地跑了。 “殿下好臂力?!?/br> 衛(wèi)家跟著太/祖打過天下,戰(zhàn)事平定后主動上交兵符,棄武從文,但對族中子女的騎射教學從不曾落下。 陸停早已沒了剛才的煞氣,眉眼溫和:“略有力氣罷了?!?/br> 溫赴束手,站在身后一聲不吭。 “說起來,如歸不是教過殿下幾年嘛,現(xiàn)在怎么這般生分了?!?/br> 衛(wèi)崢話鋒一轉(zhuǎn),側(cè)首,笑臉盈盈問著溫赴。 陸停聞言,好似剛發(fā)現(xiàn)溫赴一般,行了個叉手禮,恭敬喊道:“老師?!?/br> 溫赴冷淡回禮。 “不敢擔殿下這一聲?!彼苯踊亟^著。 衛(wèi)崢聞言頓時笑瞇了眼,頗為自來熟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啊你,一板一眼,老古板?!?/br> “君子自以端方為訓,如此并無不妥?!?/br> 溫赴瞧著問問和和,斯斯文文,懟起人來卻毫不留情。 “罷了,我們這些老古董也別嚇到別人?!?/br> 衛(wèi)崢失笑,伸手攬著溫赴的肩膀,目光在陸停和那把弓箭依次掃過,最后對著五皇子含笑點頭。 陸信原本偷偷仰頭看著兩人,觸了衛(wèi)崢的視線,立馬躲回陸停身后。 “在外便該端正點,如此放浪,有失衛(wèi)家之風?!?/br> 溫赴偏首,拎下他的手,規(guī)規(guī)矩矩放回他身側(cè),正兒八經(jīng)地規(guī)勸著。 “是是,我的好如歸,走吧,等會圍獵跟在我身后,一介文人就不要亂竄了?!毙l(wèi)崢不依不撓地伸手,攬著人的肩膀把人強行帶走,談笑風生,閑然自若。 溫赴大概又念了幾句,風中傳來衛(wèi)崢不甚端莊的抱怨聲。 陸停見狀瞇了瞇眼。 笑面虎衛(wèi)崢果然名不虛傳。 “殿下,我們回去吧。”背后傳來陸信怯怯的聲音。 “你見過國公爺?”陸停見人走遠,這才把陸信自背后扯了出來,隨口問道。 陸信眨巴眼,握著弓箭小聲說道:“沒有?!?/br> “但我怕他?!彼q豫片刻后,細聲細氣地說著。 陸停垂眸,鼻翼上的淡淡陰影顯得面容格外深邃。 山坡上的溫月明見沒了熱鬧看,頗為遺憾,興致缺缺地甩著鞭子,目光自陸停手中的弓箭上停留了片刻,頓時心癢。 “這是什么弓箭,瞧著怪好玩的,趕明我也要一副?!?/br> 花色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那得要開賬,去找兵部的人備案,這一來可要驚動的人可不少。” 溫月明一聽這么麻煩,眼睛越發(fā)移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