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金安 第9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哪知道反派鮫人重生了、宿敵穿成人魚后對我真香了[美食]、包養(yǎng)協(xié)議、我始亂終棄了苦情仙君、孤城記、網(wǎng)游之墮落天下、我靠求生欲拯救反派大佬[穿書]、紅棗枸杞白月光(重生)、懷上對家崽后我倆被拍了、牽韻夢(骨科1v1)
“霍將軍大駕光臨,不知所謂何事?!?/br> 戴回心跳極快, 隱約知道煞神殺上門是為何事,但還是抱著勉強鎮(zhèn)定的心情問道。 ——大家都是體面人, 總不好太過…… “聽說你參我和這位圣僧有一腿。”霍光明熱情地拉了一把伽羅的袖子,笑問道。 伽羅猝不及防歪了歪身子, 隨后雙手合掌,念了一句佛號。 ——摔!這是哪里來的莽夫粗人, 大庭廣眾如此不要臉面。 戴回心中奔潰,嘴皮子都氣得哆嗦了一下。 “是, 那又如何?!彼逯? 不悅嗆道。 就在這時, 霍光明手中的霸王槍不經(jīng)意的轉(zhuǎn)了轉(zhuǎn),恰恰接了一道光,刺的戴回眼睛發(fā)疼。 ——威脅!這是威脅!我要去告御狀。 “那看來我今日沒來錯?!被艄饷骱闷獾卣f著,臉上笑意淺淺,眸光中卻寫滿了桀驁,“戴御史為何覺得我們有關(guān)系啊?!?/br> “總不該見了男男女女站在一起,就心生歪念吧?!彼皖亹偵貑柕?,嘴角卻是帶著譏笑。 “你你……”戴回的手都在抖。 霍光明歪頭笑:“我怎么了,御史好大的脾氣啊,我好聲好氣想問,你怎么還對著我發(fā)火啊?!?/br> 大街上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目光影影綽綽地看了過來。 文官最要的就是臉面,哪里受過如此大的屈辱,一張臉漲紅,下一刻就要閉眼暈倒在地的憤恨。 霍光明冷笑,順手自袖中掏出一本奏折,扔到他懷里,臉上笑意斂下,眉宇間的冷冽蕭殺便注意駭?shù)萌诵纳窬蘖选?/br> “自己蠢笨就算了,少給我們拖后腿?!?/br> 戴回猝不及防接了一手冊子,臉色憤怒又錯愕。 能在科舉中過五關(guān)斬六將,一步步走上來地都不是真的蠢頓,他很快就察覺到霍光明未盡之意。 “你,你什么意思?!彼笾潜緝宰?,謹(jǐn)慎地看了一眼伽羅,目光警惕質(zhì)疑。 霍光明把伽羅拉倒身后,冷冷說道:“兩國議和,誰要一把刀,你自己行禮清楚?!?/br> “你,可你……”戴回驚疑地看著兩人,最后盯著霍光明握著伽羅手臂的手指。 這樣的距離,這樣的動作,絕不是陌不想干的兩個人可以做出來的。 霍光明冷笑,卻并未松手:“管好你自己?!?/br> 她倏地轉(zhuǎn)頭,眉宇間殺氣浮現(xiàn)。 “可你分明就是有不軌之心,我……”他堅持說道,隨后含含糊糊說道,“別的不論,這個卻是真的?!?/br> “你該想的是,這個事情在這份大局中到底占幾分,西北安穩(wěn)是我霍某帶著將士們出生入死打下來的,此次議和兩國各有各的目的,但至少結(jié)果是一致的?!被艄饷骼湫χ?。 “一個大魏和尚都比你懂?!?/br> 戴回目光猶豫驚疑,最后落在伽羅身上。 “貧僧與霍將軍……”他話還未說話,兩人身后的紅柱發(fā)出一聲劇烈的震蕩。 霍光明眉宇瞬間凌厲。 只見大紅色的柱子上鑲嵌著一顆佛珠。 長街不遠處,有一人自晨霧間緩緩走來。 戴回臉色大變。 “然后呢?是誰?”溫月明激動問道。 “橖扶?!标懲O崎_被子一角,非常主動地坐了上去。 溫月明被冷得一個哆嗦,連忙把暖手囊塞到他手中:“橖扶來干嘛?” “不知道,一開始我以為是來攪局的,后來發(fā)現(xiàn)他只是抱著他的長刀一直跟在霍光明身后?!?/br> 陸停頓了一頓,特意補充了一句:“雖然瞧著像殺/人?!?/br> “這么奇怪?!睖卦旅鞯刮豢跉?。 “嗯,之后跟在霍光明和伽羅身后,也跟著其他五戶人家,但一聲不吭,后面幾戶人家基本上話也不敢多說。”陸停把溫?zé)岬呐曳旁谥讣獍淹妗?/br> 溫月明聽得津津有味,隨后琢磨出一絲不對:“怎么才五位,不是說御史臺全員出動彈劾霍光明嗎?!?/br> “后面的人得了消息,嚇得都掛牌謝客,連早朝都遞了折子告假了?!?/br> ——兩尊煞神齊齊盯著自己,便是剛強的御史大夫也不敢直面。 “果然是霍光明會干的事情?!睖卦旅鲊K嘖稱奇,佩服想到霍光明果然天生三斤反骨,以前最落魄的時候,也是囂張極了,更別說現(xiàn)在,更別說牽扯到伽羅的事。 陸停的手不規(guī)矩地捏著她的手。 溫月明不耐煩撥開他的手:“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br> “巳時未到?!标懲2粎捚錈^續(xù)捏人臉。 “你怎么知道這事?”帷帳里格外昏暗,溫月明突然問道,“你一直盯著霍光明。” “嗯?!标懲Lы此靡粫汉f道,“你昨日醉了不知道,伽羅昨日沒回驛站?!?/br> 溫月明頓時一個激靈坐直身子。 “什么?” 陸停連忙扯著被子把人兜起來,只露出一個腦袋。 溫月明晃著一個腦袋:“怪不得橖扶提著刀來殺/人。” “不過這也說明這事不是橖扶做的?!标懲m槃莅讶吮нM懷里,一只手繞著她的頭發(fā),輕聲說道,“至少不是他授意做的?!?/br> 早些年,霍光明在戰(zhàn)場上撿了一個重傷的和尚,養(yǎng)著養(yǎng)著,和尚成了大魏的圣僧,這事有心人一查便知。 溫月明點頭:“那到底是誰?” 陸停卷著頭發(fā)的手一頓:“你覺得若是霍光明應(yīng)此事被問責(zé),甚至被關(guān)押,誰能獲利?!?/br> “第一得利的,自然是大魏?!?/br> 書房內(nèi),溫赴下朝回來,身邊跟著溫愛,腳步如風(fēng),衣袂翻飛,神色嚴(yán)肅。 溫愛跟在身后繼續(xù)說道。 “那大魏那位三皇子一路跟著霍將軍,瞧著格外憤怒偏又沒動手,實在惹人奇怪,若是這流言真的是他散出來的,此刻要不直接把那位僧人抓回去,或是不見人才是最好的,這樣不就做實了流言?!?/br> “這樣陛下也會不得不處置霍將軍,別的不說,談和席上一定沒有霍將軍的位置?!?/br> 溫赴點頭,示意他繼續(xù)。 “這些日子這位三皇子一直行為行事囂張,看架勢完全沒有把大周看在眼里,可若是真的不想談和,說起來他也不曾傷過人,只是落我們的面子,讓我們難堪罷了?!?/br> 溫愛嘆氣,覷了爹的后背一眼,小聲說道:“這事仔細追究,就跟meimei說得一樣,只能吞了黃連自己咽,歸根到底也是長安各家武將無能,安逸日子待久了,渾然不知天高地厚?!?/br> 溫赴腳步并未停,只是快步朝著書房走去,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絲毫看不出急躁之色。 “那第二是什么?”溫愛神色不解地追問著。 溫赴踏上臺階的腳步一頓。 溫愛堪堪停了下來,頗為吃驚:“怎么了?!?/br> “禍起蕭墻?!睖馗安[了瞇眼,冷笑著。 溫愛把這四個字放在嘴里滾了一邊,臉色逐漸暗了下來:“爹的意思是……” “內(nèi)jian?!彼p輕吐出兩個字,連著眼珠都不安的滾動了幾下。 溫赴神色不動,繼續(xù)朝著書房走去。 “其實未必是內(nèi)jian,這次談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若是真的成了,功勞在太子殿下,說不定是為了這個?!?/br> 溫愛想的又多又快,但連說話的口氣都輕了不小。 “只是不論如何來看,大周也非鐵板一塊?!睖貝蹏@氣,“也不知大魏會不會借此生事。” “這事不論是不是大魏第一意愿,但之后一定有大魏人在推波助瀾?!睖馗吧裆模z毫沒有溫愛的警覺小心,就想說著今日吃食一般尋常。 “若真的如爹爹所說……”溫愛打了一個冷顫,“大周那人必定官位不低,能力不差,才能這般翻手為云覆手雨?!?/br> 不然霍光明也不會用這種方式破局,她本就是桀驁不馴,可這法子委實有些得罪人,甚至還驚天動地,御史臺怕是會徹底記恨上她。 “那霍將軍不是徹底結(jié)仇了?!睖貝坌氖轮刂氐?fù)?dān)憂著。 “御史臺算什么,陛下高興就是?!睖馗跋袷敲靼姿?,對他露于表面的驚懼失望,又覺得他能想到這里也算不錯,只好耐下性子解釋道。 “霍光明是個聰明人,也太過聰明了,手握西北重兵,民心極大,落下話柄,有了弊端,才能讓人安然入睡?!?/br> 溫愛不解。 溫赴見狀,無奈搖了搖頭:“為官之道,中庸折中,其上是鋒芒畢露,其下是做人刀劍,可上下兩種未必黑白分明,常能破死局,只有平安活下去,才是最好的?!?/br> 溫愛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郎君,大郎。”書房外,張叔迎了上來,“娘娘昨日遞了帖子請邵家姑娘來。” 溫赴平整的眉瞬間皺起。 “大概是一起玩的,明日就要回宮了,meimei也是無聊,想找人來說說話?!睖貝圻B忙解釋著,“畢竟她認(rèn)識的人也不多?!?/br> 溫赴斜了他一眼。 溫愛立刻討好地笑了笑。 “娘娘獨自一個人在院子里?!彼洳欢柕?。 張叔臉上瞬間露出一言難盡之色。 溫赴摔袖而去。 “郎君郎君。”張叔追了上去,不敢繼續(xù)說下去,只好抬出夫人緩解氣氛,“夫人說郎君早上不曾吃飯,擔(dān)心犯了胃病,早早就備下小米粥,郎君可要配上什么小菜?!?/br> “剁狗爪?!睖馗袄淅湔f道。 張叔眼皮子一跳。 溫愛不解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