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金安 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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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爹,爹爹說得也對。” 溫月明難得和溫赴站同一立場,用帕子粗魯?shù)夭亮瞬铃X蕓蕓的眼角,順手把爹爹推開。 “沒多大的事情,就你們太緊張了?!彼睾逯?,“你看我這不是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嗎?!?/br> 錢蕓蕓抬眸看她,眸光深深,就像溫赴連綿不斷的成蔭綠樹,波瀾起伏卻又無限溫柔:“娘這么多年吃齋禮佛,惟祈我兒平安二字。” 溫月明被這樣的目光包圍著,只覺得滿身酸疼都在頃刻間煙消云散,好一會兒才笑說著:“平安啊,我挺好的,真的?!?/br> “這藥可有什么后果?!卞X蕓蕓外貌柔弱,可性格卻格外韌勁,很快便收拾好心情,主動問道。 白青青眉間三條桿皺得極為緊。 “這枚藥丸有兩個作用?!币幌蚱戒佒睌⒄f話的人難得遲疑,粗糙的手指捏著袖口,冷聲說道。 “大娘子一開始的腹痛如刀攪是因為藥中有銀杏葉、地骨皮、銀柴胡等性寒之物,所以娘娘一開始吃了入口極苦?!?/br> “這,這些吃了不是對身體不好?!本貌〕闪坚t(yī),錢蕓蕓臉色微變。 白青青點頭:“這藥丸中寒藥劑量極大,只要服上四顆以上,只怕大娘子今后受孕困難?!?/br> 溫赴一向溫和的眉眼瞬間閃出幾絲厲色來。 “好歹毒的藥。”錢蕓蕓恨恨說道,“團團現(xiàn)在服了一顆,可有后果?!?/br> “就吃了半口。”溫月明連忙說道。 錢蕓蕓拍了拍她的手,端起一碟糕點塞進她懷里:“大人說話,小孩不許插嘴?!?/br> “哦?!睖卦旅髋踔赘猓q豫一會咬了一口,立馬皺了皺眉。 ——齁甜。 “我昨日連夜配了藥,娘娘回去配以黃酒,晚飯后服用即可,那藥有些苦,藥性也有些大,娘娘還需忍忍?!?/br> 她自懷中掏出一個古樸的碎色藥瓶:“這一月,切記不可喝涼水,更不能用涼水,平日里多捂捂汗?!?/br> 溫月明有些猶豫:“可我后面那藥效……” 白青青嚴肅氣氛說道:“這便是這藥的歹毒之處?!?/br> “大娘子昨日可是用了涼水?!彼櫭紗柕溃澳锬镏灰慌鰶鏊?,藥性便會加重,簡直是無藥可解,可見其心術不正的惡毒心思。” 溫月明欲言又止,臉頰微紅,磕磕絆絆地說道:“沒,沒有?!?/br> 溫赴瞬間抬眸看她。 溫月明立刻裝死,躲到錢蕓蕓背后。 在座的都是長輩,有些話當真是難以啟齒。 “我之前給團團打的平安結(jié)在繡簍里,你去里間找找?!卞X蕓蕓摸著溫月明的脊背,對著溫赴低聲說道。 溫赴沉默地起身離去。 溫月明隔著錢蕓蕓的肩頸去看溫赴,卻只見溫赴凝重的臉色。 ——不高興了,但也沒生氣,好像還有點為難。 她小耳朵一動,敏銳地察覺出來。 怎么回事! “這事說起來也是娘不是?!卞X蕓蕓把人抱在懷里,“那八年竟然也跟著你胡鬧,女兒家家的大好日子都在外面過了?!?/br> “挺好的,我很喜歡?!睖卦旅鞑桓吲d地強調(diào)著。 “喜歡是喜歡,可一些事情卻沒來得及教你,世道對女子苛刻,哪怕強悍如霍將軍也有小人心生不忿,你性格不似尋常女子,娘更是日日怕你走錯一步路?!?/br> 她長嘆一聲,滿腹心事地撫摸著溫月明出色的面容。 這樣絕色的容貌只有溫家這樣的家世才能護住,免她驚,免她怕,免她一生顛簸。 錢蕓蕓對一對兒女一向是縱容溫和,甚至很少對子女說起深藏在心中的擔憂。 溫月明立刻撒嬌地去拱她的脖頸。 “好孩子?!卞X蕓蕓寵溺地笑著,“你老實于與娘說,一年前你回來后說你心中有人了,那人是誰?” “陸停。”溫月明老實說道,皺了皺鼻子,不高興說道,“他當時扮成小侍衛(wèi)騙我,我后來一直留在西北,就是打算等他掙出一點軍功,再帶回來見你們的?!?/br> 錢蕓蕓頷首,對她的離經(jīng)叛道并無異色,只是繼續(xù)問道:“那你可與他有過肌膚之親?!?/br> 溫月明倒也不是忸怩羞澀之人,只是如今屋內(nèi)三人都是她的至親長輩,再是不拘小節(jié)的人說起這等隱秘之事都得紅臉。 “嗯。”她含含糊糊應了一聲。 錢蕓蕓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額頭,安撫道。 “前朝民風開放,有美男出門,女郎們都是直接扔帕子的,邊境更是大膽,女子嫁娶約束甚少,再往前推,詩經(jīng)里的故事,放在現(xiàn)在也要被衛(wèi)道士說一句私相授受?!?/br> 溫月明撲閃著大眼睛,看著娘。 “世人對女子苛求越來越多,那些個破規(guī)矩也是,這也是我一直為你擔憂的地方,你本就不是長安城嬌養(yǎng)出來的小姑娘,你爹也不愿讓你被這些規(guī)矩束住脖頸。” “這事若是尋常男子,你爹自然有辦法讓他永遠都把這事咽下去?!卞X蕓蕓話鋒一轉(zhuǎn),“可不曾想,你這個小禍害一惹事就給我來個大的。” 溫月明委屈說道:“我當時不知道?!?/br> “那就是太子殿下不對?!币恢辈徽f話的白青青冷冰冰開口,“流言蜚語一向只朝著女的,殿下也是大人了,難道還不知道嗎?!?/br> 溫月明忍不住解釋了一句:“他也不知道我是誰?!?/br> “那又如何?!卞X蕓蕓點了點她額頭,嗔怒道,“你爹,我,你白姨,是不會同意你為妾的,若非迎仙臺血案,眼看大周國祚微暗,我是萬萬不會同意你爹說的,要你進宮的事情。” “這些年你在后宮做得很好,可我卻日日不敢寐,深怕出現(xiàn)昨夜的事情,有人敲響我溫家大門?!?/br> 溫月明一怔,喃喃自語:“那我以后白日來?!?/br> 錢蕓蕓氣急,擰了擰她的小臉:“還跟我胡說。” 溫月明皮薄rou嫩,一下就紅了一圈,錢蕓蕓立刻就不忍心松手,小心揉著。 “昨日敲門那人自稱是東宮的人,是嗎?”她話鋒一轉(zhuǎn),終于牽入正題。 溫月明點頭,倒也不瞞著,直接解釋道。 “如今的六率大將軍,也是當時在西北和陸停互換身份的貼身侍衛(wèi)宋仞山,聽說是先皇后留給太子的人,年級身形聲音都格外相似,當時太子在西北一直覆面,陸停對外也是,所以這才瞞天過海,此人,應當可信?!?/br> 錢蕓蕓頷首,話鋒一轉(zhuǎn)終于切入正題:“那昨夜,你和殿下在一起?” 溫月明嘴角微微抿起,輕輕嗯了一聲。 “那你們可有發(fā)生肌膚之親?!彼崧晢柕?。 溫月明一雙眼水汪汪的,漆黑黑的眼珠就像一只小小的幼獸,端得上可憐又可愛。 “你與娘老實說,若是真的如此,你爹也好有下一步打算,若是再一個不幸,你腹中……” 溫月明眼珠子都紅了,一把捂著她的嘴,連連點頭,小聲說道:“沒有沒有,娘,你怎么越說越離譜了?!?/br> “沒有?!卑浊嗲嘌劬σ涣痢?/br> 溫月明破罐子破摔,一腦袋扎進錢蕓蕓懷里。 “沒有沒有,昨日我真的很快就吐出來了,藥效也不重?!彼龕瀽炚f道,“而且,他不是乘人之危的人?!?/br> 屏風后傳來一聲輕輕的冷哼。 “你說這藥為何這么奇怪?!睖卦旅鬟B忙岔開話題。 白青青嘆氣:“若是沒聽你說當日大殿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但聽你說了,我便清楚了個七/八分。” “宗教每一派都會出幾門邪魔外道,如今陛下身邊這位的怕就是多年前道門唾棄的合歡門,打著修仙名義,行事卻放蕩荒yin?!?/br> 溫月明睜開一只眼,不解地看著她。 “他們既想要一響貪歡卻又不想女子受孕,這才研制出這等毒藥,間隔服六日便可徹底毀了一個女子。”白青青恨恨說道。 “至寒之物會壞了女子身子,讓她們不再受孕,至熱之物又能改變女子體質(zhì),成了那些yin魔的工具。” 溫月明臉色微變,打了一個寒顫。 錢蕓蕓立刻把人抱緊:“還要再吃那藥?!?/br> “是?!卑浊嗲嗄樕?,“若真的如此,一般都是隔日,只怕明日就會送來第二枚藥?!?/br> “這可如何是好?!卞X蕓蕓著急問道。 白青青有些為難:“這藥我也是自在書中看過,書中也知記載前半段的藥,也就是剛才給娘娘解除寒氣的藥?!?/br> “天下yin藥解藥大都是寒藥,這邊又回到了剛才那一點,大娘子碰不得這些東西。” 溫月明猶豫一會兒說道:“所以我只能,硬熬?!?/br> 白青青點頭:“是,只是這藥的藥性會逐日增加,到了第六枚,只怕娘娘靠自己熬不住?!?/br> 溫月明臉色發(fā)白。 “若我猜的沒錯,按照合歡門的畜生道義,陸途那畜生會在那一次……” 白青青欲言又止,不再說下去。 溫月明咬唇,露出厭惡之色。 “團團不怕?!卞X蕓蕓抱緊懷中的女兒,著急向怕屏風后看去,“這,這可如何是好。” “還有一事,那藥那要還會改變?nèi)说摹睖卦旅鳘q豫一會兒問道。 白青青沉吟片刻,不悅但又不得不說道:“陸途之所以現(xiàn)在不碰大娘子就是為了藥性積累,為了那一日所謂的三花聚頂,所以大娘子和殿下若是……把藥性排出去,也未必不行。” 溫月明眨了眨眼,哦了一聲。 屋內(nèi)陷入詭異的安靜。 “行吧,我知道了?!睖卦旅鞯故窍氲瞄_,自錢蕓蕓懷中起來,像是松了一口氣,笑說道。 “那也沒事了,娘陪我回小院子休息一會兒,昨夜一夜沒睡,有些累,回家就可以安心休息了?!?/br> 錢蕓蕓嘆氣,捋了捋女兒鬢間的碎發(fā):“好,娘陪你去休息?!?/br> “我讓廚房做了幾道菜送去爹爹書房了,等會記得給我送回來?!睖卦旅髌鹕頃r,大大咧咧地說道。 “你爹還貪你一點吃的不成?!卞X蕓蕓點點她額頭,失笑道,“好沒規(guī)矩的小壞蛋?!?/br> “我可是都點甜的東西,爹爹這么愛吃甜的,也不好說的?!睖卦旅餍Σ[瞇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