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金安 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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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怎么就死了? 怎么就在這個時候死了? 誰殺的? 這個寒冬臘月諸事繁多,本該掀起驚濤巨浪,但又帶著詭異的安靜。 溫月明散出去的人,到現(xiàn)在都不曾帶出一個消息。 “娘娘,娘娘早上不是還不舒服,午膳也沒有吃,不如先去休息一下。”花色見她不停的繞圈,忍不住勸道。 溫月明搖頭,忍不住看向外面,好一會兒才低聲說道:“我要去找爹?!?/br> 花色大驚。 “你去給我找見小黃門的衣服,再給我準備一個食盒來?!睖卦旅髡f干就干,很快就吩咐下去。 “娘娘如今應(yīng)該鎮(zhèn)守后庭,免得德妃發(fā)瘋?!被ㄉ珦鷳n說道,“德妃不可能一直留在宮內(nèi),昨日邵家的沖突她一定知道,若是到時候來找娘娘麻煩,再借題發(fā)揮,娘娘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不會的,當日我不再邵家的明面上?!睖卦旅骼潇o說道,“在明面上的只有爹和太子,她若是真的瘋了,只會去找他們的麻煩,若是來找我,你完全可以把人攔下?!?/br> 人越在緊張危機之下,便越是冷靜,溫月明有條不紊地分析著。 “而且德妃還沒瘋,她雖然背靠陛下才能走到現(xiàn)在,可并非蠢笨之人,驕傲跋扈,是因為她清晰地知道自己這條路只能這么走,她只是拘泥眼前一番天地,卻不蠢?!?/br> 花色眉心緊蹙。 “一定是出事了,不然不至于哪里的情報都遞不進來。”溫月明斬釘截鐵地說著,“我必須親自去看看?!?/br> 花色見她態(tài)度堅定,只好領(lǐng)命去找衣服。 鳳臺上,溫赴聽著衛(wèi)酈棠的那句話,神色陷入深思,不由把這句話來回反復(fù)念著。 “從冬入春……安心修道……”溫赴手指打在合上的折子上,眉眼低垂,來回念著,冷不丁突然睜開眼,眉心緊皺、 “陛下醒、了?!?/br> “閣老,貴妃娘娘遣了一個宮娥給閣老送吃食?!睍钍?,低聲說道。 溫赴手指一揮,正想把人趕人,突然瞧見書令低眉順眼的樣子,心中微動:“把人請進來?!?/br> “是?!睍畲故侄?。 沒一會兒,一個穿著豆綠色宮裝的宮娥打扮的人跟在書令身后,快步走到她身側(cè)。 溫赴抬眸掃視,果然見到熟人,不由眉心一簇,只是還未說話,那人就把手中的食盒放到案桌上。 “別罵我,宮內(nèi)似乎出事了?!睖卦旅鞯吐曊f道。 溫赴心中一動。 “千牛衛(wèi)全營出動,一定是出事了,只是我不知他們?yōu)楹嗡麄兒竺鏇]有動作?!?/br> 溫月明也曾執(zhí)掌中饋,對宮內(nèi)情況布局一如既往地了解,今日只需在宮廷內(nèi)走一遭,就敏銳的發(fā)現(xiàn)千牛衛(wèi)代替了普通禁衛(wèi),直接控制了整個內(nèi)廷。 “那你還出來?!睖馗傲⒖贪櫭?。 “我原先在紫宸殿外,東宮,還有鳳臺附近都安排了人,可我早上要他們撤回,他們卻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來?!?/br> 溫月明一屁股坐在他身邊,揉了揉肚子,自己打開食盒,先一步開吃,壓一下府中的刺痛。 “我怕爹這邊出事了,就趕過來看看?!彼挛宄粤艘粔K白玉糕,這才吐出她一口氣,“東宮那邊我不擔心,畢竟六率如今都在陸停手中,只是爹爹今日當值,身邊無人,又處在宮內(nèi)鳳臺,我怕……” 溫月明一頓,抬眸。 “陛下那邊有變數(shù)。” 溫赴淡淡說道:“何以見得?!?/br> “千牛衛(wèi)。”溫月明淡淡說道,“我不信衛(wèi)酈棠如此大膽,敢讓千牛衛(wèi)代替禁衛(wèi)把控皇宮各處要害?!?/br> 她眉心一簇,越發(fā)嚴肅:“若是陛下薨了,衛(wèi)酈棠這個舉動,不是為了控制后面的混亂就是為了掩蓋此事?!?/br> “可一旦這樣做,不論如何,衛(wèi)酈棠注定要背負罵名,衛(wèi)酈棠絕沒有這么大的膽子?!?/br> 父女兩人四目相對,各自從對方的眸眼中看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那剩下來就是……”溫月明呼吸微頓,輕聲說道,“陛下……醒了。” 溫赴看著她,突然嘴角微微勾起,輕笑一聲。 溫月明揚眉。 “半個時辰前。”溫赴瞇了瞇眼,看著屋外安靜的空地,不明所以地笑了一聲,“陛下醒了?!?/br> 溫月明臉色微變。 “陛下先前之事,并非你我所為,你擔心什么?!睖馗笆謭?zhí)朱筆,淡淡說道,“回去吧,這些日子你清閑不了?!?/br> 溫月明站著不動彈,心中猶豫不定,甚至蔓延出一絲不安的惶恐。 “怎么了?”溫赴抬眸看她。 溫月明咬唇:“爹知道陸停在做什么啊?” 溫赴搖頭。 “外臣與東宮不可來玩,昨日之事,只怕已經(jīng)送到陛下案頭了?!?/br> “那爹為何昨日還要跟著去邵家?!睖卦旅鞑唤鈫柕?。 溫赴沉默不語。 邵家之事,本來只要太子去即可,溫月明到現(xiàn)在也不明白爹為何要出面,甚至當著陳嘉免得和太子交往過密。 這不和爹一貫的行為。溫月明敏銳地察覺出不對勁。 “爹和太子做了什么交易?” 溫赴笑了笑:“那可就多了,你問的是哪個?” 溫月明抿唇:“爹說哪個就是哪個?” 溫赴笑而不語。 “無利不起早,爹現(xiàn)在不隱藏和東宮的關(guān)系,無非兩種可能,其一是覺得此事已經(jīng)無關(guān)緊要,畢竟當時陛下生死不明,安王和薄家不足為患,可說到底當時安王并未死,薄家和文華候聯(lián)手,表面不再依附德妃,其實不過是左手倒右手。” 溫月明緊盯著他淡定的眸光,繼續(xù)說道:“我不信爹還打算做一些大逆事情,那么就只剩下一個目的。” 溫赴無奈一笑:“你這人,以前不曾發(fā)現(xiàn)你這般刨根問底,斤斤計較。” 溫月明不理會他的打岔,眉心緊緊蹙起:“那爹就是故意要做給別人看?!?/br> “當時屋中只有安王和陳嘉,做給安王看,便是給太子撐腰?!睖卦旅餮畚惨粧?,嘟囔著,“爹瞧著對太子頗為嚴格,好端端才不會給她撐腰?!?/br> 溫赴含笑點頭:“不論何時合適,太子身為儲君,都要自己立起來?!?/br> “那就是陳嘉,陳嘉是薄家女婿,薄家之前少了一個薛盛,很是安分了一陣子,之后推文華候擋在前面,可這不代表他放棄了德妃。”溫月明皺了皺鼻子,不悅說道。 “宮中如今陳年皇子就兩個,一個太子,一個安王,剩下的都太小了,且出身確實拿不出手。” “不過世家貴族一向以延續(xù)家族榮光衛(wèi)己任,若是說他們想要扶持幼帝也不是沒可能?!睖卦旅髟掍h一轉(zhuǎn),“可我確定后宮之中,其余皇子并無其他人接觸?!?/br> 溫月明執(zhí)掌中饋不是開玩笑的,她看似好說話,性格溫和,馭下極好,可不代表她對宮內(nèi)一問三不知,相反,各宮各殿,有一點風(fēng)吹草動,她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這也是當年溫赴為何要她入宮的原因。 陸途性格在前朝陰晴不定,在后宮聽之任之,一個云貴妃攪地前朝后寢不得安寧,一場莫名的迎仙臺之亂,雖然由折腰殿起的頭,可后續(xù)卻成了陛下清洗朝臣的由頭,幾乎打得所有人都方寸大亂。 溫月明如今牢牢保持后宮,能為前朝的人占得一絲先機,這也是這一年多來,溫月明一直做的事情。 “所以他只是從明面到暗地,只是我不知道他為何這樣?” 溫月明沉默地看著溫赴,等著他的一個答案。 “陸??筛阏f過,薄家和大魏有聯(lián)系。” 溫月明點頭。 “薄斐其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若是跟著他說,只要把甘州以西七州全都送給別人,但可以保他薄家百年富貴,你信不信,他立馬就給達成交易?!睖馗罢f這話時,口氣甚至還帶著笑意。 溫月明眉心緊皺:“你說薄家現(xiàn)在和大魏做了交易?!?/br> “不敢斷定,只等著薄斐之后的反應(yīng),他若是知道我和東宮聯(lián)手,必定按耐不住,安王德妃一派說白了只是靠陛下恩寵仰仗,他在宮內(nèi)消息不靈通,現(xiàn)在恐怕也不知道陛下的情況,到底有沒有勾結(jié)大魏,就等著之后的反應(yīng)了?!?/br> 溫赴點到為止,并不多說。 “可陛下已經(jīng)醒了,這個消息瞞不住,最遲明天早上,他一定會知道?!睖卦旅鞯吐曊f道。 “那就看殿下的本事了?!睖馗靶φf著。 溫月明一愣。 “閣老當真料事如神。”一道影子倒影在窗影上,溫月明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頓時抬眸看去。 “陸停。”她壓低聲音,驚訝喊道,聲音不掩驚喜。 一道修長的聲音自窗臺輕輕一蕩,就輕盈的落在地上。 “殿下怎么親自來了?”溫赴揚眉。 陸停先是看了一眼溫月明,眸光微動,笑意點點,隨后才躲到屏風(fēng)后的陰影處,悶聲說道:“聽說陛下醒了,想來是大魏在內(nèi)宮的暗棋動了?!?/br> 溫月明心中微動,在猶豫片刻后篤定說道:“白眉道人?” “正是?!?/br> “沒想到殿下連紫宸殿的動靜都能掌握?!睖馗暗涞溃斎豢跉饪隙ㄊ菦]有夸贊的成分。 “橖扶那邊如何?”他說回正事,淡淡問道。 “我們的人本想在路上斬殺橖扶,嫁禍給大魏內(nèi)亂,奈何他身邊高手如云,自己武功也屬不凡,但也身受重傷?!标懲5吐曊f道,“烈火的文牒上寫著甘州人,可實際卻是邊境的混血兒,被大魏當著jian細養(yǎng)了起來。” 殿內(nèi)兩人臉上并無異常,顯然對此事并不太意外。 這個烈火出現(xiàn)的實在太過奇怪。 “陛下昏迷的那天晚上便消失不見,大概是察覺不對勁,橖扶蘇醒的那一天就放了兩個信鴿?!?/br> 陸停的臉頰被陰影所遮擋,陰晴不定,只是眸光格外明亮。 “我們恰恰截到,后來又原封不動讓他們飛走?!?/br> “是什么?”溫月明忍不住問道。 “一個是烈火道人的,讓他在宮內(nèi)攪亂時局?!标懲5穆曇舾裢獾ǎ瑴卦旅鲄s忍不住一直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