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書迷正在閱讀:宿敵穿成人魚后對我真香了[美食]、包養(yǎng)協(xié)議、我始亂終棄了苦情仙君、孤城記、網(wǎng)游之墮落天下、我靠求生欲拯救反派大佬[穿書]、紅棗枸杞白月光(重生)、懷上對家崽后我倆被拍了、牽韻夢(骨科1v1)、強制與反骨
好。 收好兩人脫下的衣服,矜厭低頭,掩去眼底濃烈的嫉妒。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瘋狂的嫉妒晉容和蘇沫,嫉妒的他們輕而易舉就能得到凌止的信任和愛,嫉妒到想親手殺了他們。 凌止無論是生是死,這雙眼睛都只能看著他。 回到寢殿后凌止泡了個澡,溫熱的水流比冰冷的池水舒服很多,讓他身心放松。 等他從浴池出來,發(fā)現(xiàn)天氣依舊很陰沉,原本正在散去的黑云反而愈發(fā)聚攏,十年難得一見的暴雨即將降臨長歌城。 他莫名有點期待,下雨也好,最近確實太熱了。 接下來該想想怎么讓矜厭哭,這才是根本的計劃,蘇沫即將住進將軍府,其他男主們倒是勉強安全了,可他怕將軍府的人也被蘇沫迷惑。 得盡快了。 凌止坐在桌邊看著窗外的天發(fā)呆,時不時啃一口黃瓜。 就在這時,門被人敲響了。 進。 大春子一臉郁悶的進來,看到凌止的那一刻頓時垮了臉:少爺!您可得替我做主??! 怎么了?凌止有點意外,王府內(nèi)部一向和諧,他這是和誰鬧矛盾了? 大春子壯碩的身體軟癱在地上,面露苦色:憐杏、瑰蓉、楓香還有我妹大春女,都被那個鮫人給迷倒了,現(xiàn)在正聚在一起商量著想求您指婚呢! 啥?凌止手里的黃瓜掉了。 什么玩意? 他人傻了,過了一會,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好像一直都被原著洗腦了,覺得大家都很敵視懼怕矜厭,就算有暗戀他的女子也只敢偷看,沒人會真的跟反派在一起。 甚至他還害怕大家排斥矜厭,提前去警告過。 如今聽大春子這么一說他反應(yīng)過來,也是,如今的矜厭還沒做那些嚇人事,這張臉對女子的殺傷力太強了,若他是女子也必然逃不過。 就是這指婚凌止抿唇,他真的不想答應(yīng),但矜厭想娶嗎? 他又不像自己這樣討厭與人觸碰,如今只是府上就有這么多人喜歡他,以后出府當將軍,提親的人豈不是更多。 到時候矜厭會娶妻嗎? 原著沒提這茬,萬一后來他連孩子都有了呢? 凌止忽然有點不太舒服,他定了定心神,跟著大春子先去看看。 此時前殿簡直人頭攢動,王府已成年可以婚配的年輕丫鬟幾乎都來了,見他進屋,眾人齊刷刷跪下行禮。 這場面,即便凌止早有心里準備也忍不住挑眉。 為首的大春女身量高挑,模樣姣好,平日跟凌止也能說得上話。 此刻她眼含期盼:少爺,我們是真心實意想嫁給矜厭的,就算不能為妻,為妾或者通房都行!只要能一直跟他在一起就好! 她話音落下,其他人也齊聲道:求少爺成全! 這聲音震得凌止腦袋疼,他揉了揉太陽xue:矜厭同意此事嗎? 這還未,只是他和我等皆為奴籍,嫁娶自當由少爺決定。 凌止聞言眉頭緊擰,他知道這些丫鬟的考量也合理,若是換成其他清秀奴隸,這些陪自己長大的丫鬟如此心儀人家,自己估計隨手就允了。 可矜厭不一樣。 凌止有點生氣,又不知道為什么生氣,明明矜厭受歡迎是好事。 他更想直接拒絕,但也不能替矜厭做決定,萬一他同意了呢? 疲憊的擺擺手:明日我會帶矜厭擺脫奴籍,你們自己去跟矜厭說,他同意我就同意,否則就算了。 說完他也不想再看大家的反應(yīng),轉(zhuǎn)身就走。 將身后的嘈雜聲關(guān)在屋外,凌止轉(zhuǎn)身往寢殿走,然而他剛轉(zhuǎn)個彎,就差點撞到走廊上的矜厭。 矜厭逆光站著,紅唇薄如血,蒼白的面容在黑暗中顯得有些病態(tài)。 你剛才都聽見了?凌止有點忐忑,一眼不錯的看著他。 嗯,你把選擇權(quán)交給我,希望我同意嗎? 凌止實話實說:不希望。 想了想他又添了一句:而且如果你把她們都娶了,我一定會鄙視你。 空氣安靜片刻,矜厭定定的看著他,然后笑了。 我不會跟她們成親。 那笑容好看的讓人發(fā)暈,還沒等凌止回過神,矜厭抬手摸了下他的頭,很快便收手。 他聲音低低的。 所以你也別跟其他人成親了,行嗎? 第16章 改奴籍 凌止微怔。 他抬眼看去,走廊上暖黃的燭光照在矜厭臉上,柔和了他的輪廓,為銀發(fā)添上幾抹溫柔。 發(fā)頂還殘留著矜厭指尖的溫度,酥麻感從頭皮一路流過脊椎,心臟仿佛被什么東西擊中,染上陌生的奇怪情緒。 凌止忍不住踮起腳尖,也摸了摸他的發(fā)頂,銀發(fā)很柔軟,像是有溫潤的月光在掌心流淌。 他不知不覺嘴角彎起,眼角眉梢都是艷色。 好啊。 隨著他話音落下,窗外大雨傾盆而下,噼里啪啦的落地聲響在所有人心頭。 數(shù)道閃電劃過天空,陡然攪亂了一室清凈,也照亮了矜厭略帶妖異的俊美面容。 矜厭嗓音低沉,帶著難以察覺的滿意和占有欲,宛如惡魔的低吟。 不準反悔。 這場雨下的極大,轟轟烈烈地籠罩全城,洗刷著污濁的空氣。 本以為大雨會連下許多天,王府上下都做好了各種應(yīng)急準備,然而僅是次日清晨,那烏云便離奇的散了,晴空萬里。 凌止松了口氣。 他昨日在眾人面前夸下???,說今天要領(lǐng)矜厭改奴籍,還好大雨停了,要不根本沒法出門。 真是老天有眼啊。 凌止心情不錯,一大早就收拾好東西,準備帶著矜厭去戶部。 然而等矜厭站到他面前,他開始發(fā)愁了。 這頭銀發(fā)也太顯眼了。 矜厭本就長得奪目,路人想不看他都難,要是還頂著銀發(fā)出去晃悠一圈,怕是全城百姓都知道他有銀發(fā)鮫人了,豈不是很快就能傳到皇上耳朵里? 那可絕對不行。 改個奴籍倒也不是不能讓人代辦,可凌止在家待膩了,真的想跟矜厭出去溜達溜達。 如今他很信任矜厭,也不擔心他會跑,總不能因為這頭銀發(fā)以后都不讓他出去。 凌止抿了抿唇,上上下下打量著矜厭,半晌有了個辦法。 他弄來兩件儒生白袍,小的那件自己換上,大一些的讓矜厭穿,頭上戴的儒巾剛好能將頭發(fā)完全包裹住,又讓矜厭佩戴寬邊抹額,遮住英氣的眉毛。 長歌城內(nèi)書生很多,尤其是戶部那邊簡直是書生聚集地,兩人這身打扮根本不會引起任何注意,改完奴籍還可以順便逛個街。 矜厭很快換好出來,這還是凌止第一次看他穿這么斯文的白衣,他身量很高,也不似其他鮫人那般壯碩,穿上這身儒袍后顯得愈發(fā)清瘦,頗有有文人的清貴之感。 這模樣只會讓人覺得他要去戶部任職,很難想象他是奴隸身份。 凌止?jié)M意的圍著他轉(zhuǎn)了一圈:非常好,我們走吧。 矜厭那雙好看的眼瞳轉(zhuǎn)過來,帶著疑惑的注視凌止。 他原本以為凌止昨日只是隨便說說,未曾想他真要帶他去。 為什么? 矜厭很不解,目光有些審視。 改奴籍對他來說是好事,卻給凌止增加了許多風險。 為何要這樣做? 凌止其實也是一時沖動,不過冷靜下來也不后悔這個決定。 以前他對奴籍不太了解,可昨日經(jīng)歷丫鬟們的求親,他才知道矜厭只要一天是奴隸,那么路邊隨便一個人平民都可以欺辱他,若不是有凌止護著,任何平民女子要求矜厭娶他,他都不能拒絕。 甚至殺他都不需要償命,只需要賠主人銀子就好。 他想想都替矜厭來氣,這么優(yōu)秀的人不該被那么對待,即便還有兩個多月他就能翻身成為將軍,凌止也不希望他這幾個月在他眼皮子底下受委屈。 凌止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是因為他怕矜厭報復(fù)他們,只是單純不想他再遭罪了。 不過這些話沒法跟他說,頂著矜厭疑惑的目光,凌止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好擺擺手。 小事罷了。 戶部離這非常近,走路只需要一刻鐘就能到,今日剛好天氣不錯,走著去就行。 王府坐落在城西,周圍都是各大官家府邸。 凌止跟矜厭并肩走在青石路上,兩旁密集的樹木掩映著一座座樓閣,若是夜晚必定燈火輝煌。 路上風景很好,卻鮮有行人,大多是坐馬車呼嘯而過。 雨后空氣清新涼爽,兩人難得安靜的一起走,平時凌止都是走在矜厭前面,偶爾矜厭影子籠罩著他,像極了內(nèi)心揮之不去的陰影。 如今他走在身側(cè),凌止忽然有種能跟他成為朋友的錯覺。 于是他大包大攬道: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有沒有什么想要的東西?說出來我都給你買! 他也沒指望矜厭會說什么,主要就是想逗逗他,以他的性格估計沒什么想要的,就算有也不會跟他說。 然而矜厭腳步微頓,玩味的看著他:想要什么都行? 還真有?凌止頓時好奇又期待:對,不過也別太夸張了。 我想去席春樓。 凌止猛地踉蹌了一下。 什么?他震驚到差點破音。 你要去席春樓?確定是這個名字嗎?沒被人騙了吧! 他滿臉的不可置信,席春樓可是長歌城最有名的花柳之地,他不少狐朋狗友都是那的??汀?/br> 矜厭這么清心寡欲的人要去那? 他傻了,頓時后悔的不行,矜厭到底要干嘛?。?/br> 矜厭語氣淡淡:聽曲罷了,你在想什么? 凌止瞬間滿臉通紅,指著他你你你了半天說不出來話。 還說什么聽曲!誰去那聽曲!那地方有什么正經(jīng)曲子! 凌止一個激動頓時答應(yīng)他了。 好啊,我陪你去!我倒想看看你相中哪位名角兒了! 很快他們到達戶部附近。 比起剛才的安靜,這邊簡直是人頭攢動,門口到處都是身著官服或書生打扮的男子,個個步伐飛快,兩人進去也沒引起多少注意。 一路來到戶籍處,好巧不巧,今日這里的主事竟然是趙西,凌止曾經(jīng)的狐朋狗友之一。 去年他被家里拉去戶部任職,還找凌止稀里嘩啦的哭了一場。 如今他已褪去青澀,穿上官服后人模狗樣的,聽到有人進來,高冷的坐在正首頭也不抬。 凌止本來就因為矜厭的事在生悶氣,一進門看他這死樣,拿起矜厭的籍貫紙就在他腦袋上拍了幾下。 這劈頭蓋臉的一頓打把趙西弄懵了。 我靠!誰他媽他頓時怒不可遏的站起來,這一下剛好對上凌止的臉。 一腔怒火瞬間熄滅。 凌止!他頓時滿臉驚喜:好久不見?。∈裁达L把你吹來了! 凌止也不多說,指了指矜厭:你把他奴籍改了。 改奴籍!稀奇事兒??!我在這一整年都沒見到幾個。 趙西曖昧的看了眼他旁邊的矜厭,凌止向來不與人親近,沒想到一陣子不見,也不知道從哪弄來這么俊美的奴隸。 果然他猜的沒錯,凌止并非不近美色,只是嫌棄那些人丑罷了。 趙西正要調(diào)侃幾句,凌止立馬瞪他一眼,用眼神警告他別亂說話。 這家伙平時男女不忌,又大嘴巴喜歡八卦,這要是對著矜厭說點不該說的就尷尬了。 趙西收到凌止的眼神,倒也沒再說什么,嘿嘿笑著拿戶籍紙開始翻閱。 然而他的笑容在看到銀發(fā)鮫人四個字時戛然而止。 他震驚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猛地抬頭再次看向矜厭。 之前對方眼神太冷,又是凌止的情人,他根本沒敢細看,這次他對上了那雙金色豎瞳,被攝的說不出話。 好半晌,他才震撼出聲。 凌哥你可真是 這也太勇猛了!果然這廝不是正常人。 他嘖嘖兩聲終究還是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去翻戶籍存本,把矜厭的奴籍改過來。 順利改完,凌止卻高興不起來。 兩人站在戶部門口,他郁悶的看向矜厭,蔫的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真要去席春樓??? 別告訴他矜厭不愿意娶那些丫鬟,不是因為他潔身自好,而是眼光高。 真是白費了他昨日一番苦心。 矜厭反問:為何不希望我去? 他似乎很在意凌止的回答,豎瞳執(zhí)拗的盯著他,幾乎要把人吸進去。 凌止張了張嘴,反而語塞。 對啊,他為什么這么介意矜厭去?明明這是他的私事,其他朋友去找樂子他也一直無所謂的。 腦袋里亂七八糟的,他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唉算了,隨便你吧。 于是兩人還是去了席春樓。 矜厭帶路,他對長歌城似乎比凌止還熟,一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走小路,很快便到了。 此刻站在席春樓的門前,凌止開始懷疑自己。 還真是他孤陋寡聞,腦子里不干凈想歪了,席春樓原來不只有花柳之地,還有個戲曲分樓啊 這地方太偏僻了連個人影都沒有,他也從沒來過,這回丟人丟大發(fā)了,虧得他還信誓旦旦的質(zhì)疑矜厭。 余光見矜厭一直盯著他看,凌止尷尬的臉越來越紅,一路紅到耳根。 白衣素凈,更能顯出臉上的艷色,像極了被迫綻放的花骨朵,顫顫巍巍的吐露花蕊,讓人更想逗他了。 矜厭還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盯著他,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說:我沒走錯吧? 凌止開始捂臉。 沒有沒有,我們快進去吧!他大步往里走,那架勢恨不得甩開矜厭自己進去。 矜厭忍不住低頭笑了。 這家席春樓也不知矜厭怎么找到的,里面一共也沒幾人,看樣子都快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