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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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幾日的功夫,好像就有點變味了。 跟矜厭相處的點點滴滴回蕩在腦海,偶爾凌止也覺得自己對他不太正常,尤其是經(jīng)歷過那個游戲, 也想過自己會不會喜歡矜厭。 然而不太對勁,他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樣的, 但總覺得不是自己這樣。 他好像只是本能的欣賞矜厭的臉, 想要親近他,這種喜歡很膚淺,像是對待一個精美的藝術品, 實際上沒有欲念。 凌止想了很久,認為本質上他們還是屬于兄弟情。 一夜無夢。 矜厭這一走, 凌止也沒什么事,就放縱自己睡個懶覺。 腳腕上的疼痛基本消除, 換藥時他發(fā)現(xiàn)淤青也消了不少,矜厭揉得很有用,很快就可以正常下地走路了。 于是晌午吃完飯,他在村里溜達溜達。 這里白天沒什么人, 男人打獵,女人在家縫縫補補,小孩要么滿村撒歡跑,要么跟著上山轉轉。 倒是有不少年輕姑娘開著窗戶坐在窗邊, 時不時地往這邊瞧,臉蛋泛紅。 凌止習慣了這些目光,不在意的繼續(xù)沿著石路走,耳邊越來越吵鬧。 幾個半大的孩子在路邊玩過家家,兩只小黃狗扮演神犬,一幫人又是玉皇大帝又是王母娘娘的,光是嫦娥仙子這名號就有好幾個人爭。 要是凌止以前肯定湊過去看,此刻他卻有些提不起興致,繞了一下躲過去。 幾個小孩卻突然回頭看他,嘟嘟囔囔地念叨,還有人指著他說像嫦娥。 凌止嚇得拔腿就跑,一口氣跑到村外面才停下。 心中有些無奈,漫無目的在附近晃悠一圈,他嘆了口氣把小星子叫來:我們現(xiàn)在回王府吧。 小星子驚訝了:這么快就回去?不去山里逛逛? 凌止看向遠處的青山。 其實山里還挺有意思的,他又有地圖,去逛逛也不是不行。 可惜也許是習慣矜厭在旁邊跟他聊天,如今一想到自己進去就覺得沒那么有趣了。 算了,他擺手,興致缺缺:我們回去吧,問問溫秀走不走。 好。 溫秀得知這個消息后也不怎么詫異,天黑游戲玩了,山也爬過了,他們這邊也沒什么大湖可游,是時候該走了。 于是她收拾行李準備跟著一起回去,等到了馬車旁才發(fā)現(xiàn)只有凌止一個人在。 她奇怪的問:矜厭公子不一起回去嗎? 凌止聳肩:這位大忙人有點事,不用管他。 話里有些怨念啊 她想了想,故意慢悠悠道:唉,矜厭公子獨自出去,還不知道又要被多少姑娘表白,昨日你沒出來不知道,半個村的姑娘都去偷看他去了,喜歡的不得了。 凌止切了一聲:這算什么喜歡,她們都不了解矜厭,就是看臉罷了。 從小到大無數(shù)人光看著一張臉就過來提親,凌止向來對此嗤之以鼻,這根本就不是喜歡。 所以他也不覺得自己對矜厭是真的喜歡,本質上和其他膚淺的人一樣,只是因為臉好看想親近罷了。 溫秀挑眉,她也沒有尋常女子的顧忌,大大咧咧什么話都往外說。 這怎么不算喜歡?喜歡他的臉其實就相當于饞他身子,喜歡他的氣質就相當于欣賞他性格,那不就是喜歡這個人嗎? 是嗎?這一套把凌止說懵了:那要是不饞身子還能算喜歡嗎?男人的身體有什么可看的 這話一出,溫秀簡直眼睛亮了,好家伙,凌止是在糾結這個嗎? 大腦瘋狂旋轉,她輕咳一聲,狀似不經(jīng)意的隨口一句:饞不饞的,隔著衣服也不知道啊,有機會的話看看不就得了。 她說完臉紅到爆炸,趁凌止低頭趕快跑進馬車里,激動的瘋狂錘大腿。 啊啊啊她居然對著凌止說了這些話!她一邊覺得有些褻瀆這么干凈的人了,一邊又期待他的反應。 這話給凌止當頭一棒。 好像挺有道理,又總覺得哪里有點奇怪,他琢磨著上馬車,一時間有些迷茫。 今日走得有些晚,都中午了才開始出發(fā),小星子快馬加鞭往回趕,否則等到宵禁就麻煩了。 這邊山路非常陡,車里顛得不行,把凌止那點思緒全弄沒了。 他腦袋有點暈,拉開小窗簾透透氣。 外面風景極好,兩旁樹木飛快倒退,凌止對比了一下矜厭的速度,還是覺得馬車慢了,又慢又顛。 矜厭這家伙,該不會是不想背他回城才借口溜了吧! 正想著,馬車后忽然傳來馬蹄聲。 凌止好奇地往后看去,一匹純白駿馬從身后加速奔過來,上面是一位白衣公子。 那公子模樣普通,氣質斯斯文文的像個讀書人,騎馬的架勢卻不賴,馬兒在路上飛奔,濺起一片塵土。 凌止連忙把頭縮回去,正要放下窗簾,那匹飛馳的白馬開始放慢速度,最后跟馬車平行。 那白衣公子看到凌止時眼睛一亮。 冒昧問一下,您是去長歌城嗎? 對。 那個,請問能順路載我一程嗎?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身下的馬:我的馬好像病了。 凌止順著他的手往下看去,差點樂噴了。 那馬在旁邊張著大嘴眼淚鼻涕口水一起流,它跑的又快,小風一吹,臟東西全都吹白衣人褲子上了。 遠看不知道,離近看他褲子都黃了。 凌止不留痕跡的把頭往后收,又看了眼這白衣人來的方向,總感覺馬的狀態(tài)像吃了啼哭草。 不會吧他嘴角有些抽搐,但也不能確定:也行,不過你得跟小星子坐前面。 那白衣人看凌止的相貌衣著便知他身份非凡,見狀也不奇怪,點頭道謝:非常感謝您。 這邊沒處放馬,幾人繼續(xù)并排前行,凌止放下車簾以免鼻涕飛進來。 很快路過旁邊一座客棧,白衣人把馬寄存在那,轉身跟小星子坐到馬車外面。 那人也健談,沒一會就跟小星子聊起來,兩人說了一路。 不過他沒表面上那么老實,話里話外的有些想打聽凌止身份,小星子道高一籌,自己沒說什么,倒是引得那家伙說了不少。 凌止因此知道了不少消息。 原來白衣人是布料商人,聽說夜崖村那邊的山里有能染色的上好材料,便獨自去看看,結果迷路了好久,馬又突然這樣了,只好無功而返。 凌止在車里一邊豎耳朵聽,一邊摸摸下巴。 還真是這家伙干的。 不過這倒也沒什么,他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就是沒想到啼哭草這么有效,馬都哭一整天了吧,矜厭倒是什么事都沒有。 凌止有些無奈,拿出一根黃瓜慢慢吃著,百無聊賴的望向窗外。 聽著兩人嘰嘰喳喳的聲音,漸漸地他有些困意,半夢半醒的睡著。 時間一點點過去,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馬車緊趕慢趕總算到達長歌城。 他們從東門進去,沒走一會便到了城東的地界。 幾日不見城東簡直天翻地覆,夜里燈火通明,老舊的貧民窟大多都拆除了,整體干凈亮堂了許多。 這時白衣人開口:麻煩小兄弟在這停就行。 他生怕小星子誤會自己是城東人,又補充道:我來這邊進點鮫綃,臨時住幾天。 城東鮫綃?凌止一下子就精神了,掀開車簾往外看。 馬車靠街邊緩緩停下,那白衣人下車,轉頭對凌止抱了抱拳。 感謝公子出手相助,我這些日子會住在城東的盛裝鋪子,您若是有什么需要隨時可以找我。 好說好說,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白勝康。 馬車繼續(xù)行駛,凌止的心情卻無比震撼。 他居然就是白勝康!那個疑似殺了矜厭的兇手男主,居然這么巧被他碰到了,得來全不費工夫。 只是這家伙能殺得了矜厭?他有點懷疑,又覺得矜厭死得太憋屈。 算了下劇情進度,凌止大概猜到如今發(fā)展到哪里了,就是蘇沫即將英雄救美那里。 蘇沫不在城東,這段劇情算是廢了,不過此時的白勝康還沒暴富,以后肯定會去城西做生意,倒是不知道會不會再次偶遇蘇沫。 他招呼前面的小星子小聲道:回去之后派人調查這個白勝康,過往的一切能查出多少查多少,今后我要知道他每天的行程和接觸的人。 小星子表情立刻鄭重起來:是。 凌止說完便不再掀開車簾,還把窗簾也按的緊緊的,生怕露出一點縫。 他可不想在大街上偶遇蘇沫,也不想再聽大家胡亂編排了,被認成席春樓小倌實在是奇恥大辱,幸虧矜厭不知道這事,否則肯定得笑話他。 果然這招有用,他馬車上又沒什么標志,回城西的路上風平浪靜。 天色徹底黑透了,即將宵禁,馬車也回到了衡王府。 小星子一進府便急匆匆的去正院。 趁著矜厭不在,他得趕快把自己的懷疑告訴王爺才行,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正院還亮著燈,王爺沒睡。 小星子進屋便撲通一聲跪下:屬下有要事稟報。 緊接著他把這幾日發(fā)生的事情一股腦說了,并附上自己的猜測:王爺,矜厭此人定然別有用心,若是他還敢回來,得盡早關起來調查! 他話音落下,屋里安靜極了。 茶杯被放在桌面上,凌淵轉動著手上的扳指,眼神如鷹。 你說他們單獨進山,矜厭還把凌止背著走回來了? 千真萬確!少爺居然愿意讓這家伙背,實在離奇。 他們還親上了? 那矜厭主動褻瀆少爺!簡直罪不可?。?/br> 凌止沒攔著? 沒有!這才是最嚇人的地方,我懷疑少爺都被矜厭哄騙了。 小星子義憤填膺的看向自家王爺,希望他能主持公道。 然而凌淵臉上一喜,拍手道:好事?。?/br> 第33章 出發(fā) 小星子嚇得張大了嘴巴。 啊? 凌淵收起笑容, 表情嚴肅:此事你做的很好,接下來由我監(jiān)督,你不必再管。 是。 小星子表情古怪的應下, 心中沉甸甸的。 完了, 王爺?shù)姆磻趺床惶珜??該不會他也看好矜厭吧?/br> 不行不能這么想,王爺在官場縱橫多年肯定比自己看得遠,他說會處理就一定會好好監(jiān)督矜厭,不用他cao心了。 強迫自己忽略王爺開始那句話,他低頭退出去。 此刻凌止泡了會澡, 穿著單薄的寢衣半躺在軟塌上看書,旁邊還放著厚厚一摞珍本。 這些都是跟銀發(fā)鮫人有關的書籍, 只可惜人類對他們了解甚少, 即便銀發(fā)鮫人在各種傳說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真正記載的有用知識也不多,甚至很多都是錯的。 就比如居然有人信誓旦旦的說, 銀發(fā)鮫人雌雄同體不分男女! 書上講得頭頭是道,說他們靠自己就能生下孩子, 但只有孩子死去才能再生,所以數(shù)量極為稀少。 這么扯淡的話直接給凌止看樂了, 捂著肚子笑個不停。 比他被人當成小倌還慘,這要是被矜厭看到還不知道會有什么反應。 默默把這頁夾根書簽,他笑瞇瞇的在書簽上畫了個貓頭,盯著看了一會又沒忍住笑出聲。 只可惜在燭光下看書很累眼睛, 他疲憊的揉了揉太陽xue,不知不覺把書扣在臉上,就這么睡了過去。 夜?jié)u漸深了,空氣安靜下來, 偶爾有鳥鳴盤旋在林間。 凌止翻了個身,青絲鋪散在軟塌上,一只纖細的手臂垂下軟塌,指尖搭在地面的黑色絨毯上,白的晃眼。 長歌城沒有山里那么冷,一夜無風,直到后半夜,燭光輕輕晃動幾下,又很快恢復正常。 次日一早,凌止在暖陽的照耀下緩緩睜眼。 入目是床頂繁復的花紋,整個人陷入柔軟的綢緞床褥中,渾身上下都被暖意包裹。 睡得真舒服啊,他在床上伸了個懶腰,震得兩旁帷幔慢慢飄動。 正要下床穿鞋,他微微一愣。 對面的軟塌上擺著一摞厚厚的書,最上面那本還夾著一根書簽。 對啊,他什么時候跑到床上睡的? 凌止陡然一震,連忙下床跑到門口。 小星子!昨晚有人進我屋嗎? 小星子正兢兢業(yè)業(yè)的站在大門口守著,聞言悚然道:您睡覺的時候不是從來不讓人進嗎?我就一直在這守著,絕對沒人! 哦,凌止撓撓頭:沒事了。 又失憶了?看來最近腦袋不太夠用,什么時候回去的都不知道。 迷迷糊糊的回到房間,凌止抱著那摞書放,把他們整整齊齊的擺回書架上,等拿到夾書簽那本時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 他畫的貓頭沒了。 凌止趕快把那頁翻開,看到里面夾了張紙條。 熟悉的字體力透紙背,相當瀟灑。 別聽上面亂說,我不是。 凌止噗嗤一聲笑出來,捏著那張紙條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眼中溢出笑意。 還挺愛面子。 他哼了一聲,把紙條整整齊齊疊好,放到攢金絲小匣子里,然后出門去矜厭門口看了一眼。 房門緊閉,看來還沒回來。 唉。 走廊里的過堂風呼呼吹著,凌止發(fā)絲微亂,有些失望的退后幾步,可下一刻,后背撞上一具高大的身軀。 鼻間嗅到了熟悉的冷冽香氣。 凌止愣了愣,陡然回頭。 矜厭站在那笑,所有冷硬全部融化,像清風一樣吹走所有陰霾。 難以形容此刻的心情,凌止撲過去狠狠抱了他一下。 矜厭身上涼的徹骨,卻讓人感覺無比溫暖和安心,勁瘦的腰肢被凌止緊緊摟著,他先是繃緊肌rou,然后逐漸放松,最后抬手輕輕拍了拍凌止的背。 你怎么突然回來了?凌止聲音悶悶的。 提前忙完了,矜厭掃了眼凌止柔軟的發(fā)頂:還好回來的早,別瞎看那些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