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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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熱鬧又來了。 窗戶對面有一片密集的樹林,此刻里面聚了幾個人,有男有女不知在說什么,這些人看到站在窗前的凌止,還不時的朝他看過來。 凌止有點好奇他們在干嘛,再加上想逃離這個尷尬的氛圍,抬腳就要出去。 窗戶卻砰地關(guān)上。 下一刻,凌止陡然被人箍著腰抱回床上,矜厭欺身上前,牢牢擋住他的路。 凌止感覺自己飛起來了,直到坐到床邊他腦袋都是懵的,仰頭看著矜厭高大的身軀,危險的感覺在腦海中一閃而逝。 肩膀還被人按著,他第一次有點結(jié)巴。 怎、怎么了? 矜厭逆光看不清表情,聲音卻低啞的厲害:長點心眼,別再被人騙出去了。 哦,凌止老實點頭,肩膀還被那只大手攥著,他慫的一句多余的話都沒說。 隨后矜厭放開他,身上的壓力陡然一輕,凌止稍微放松了些,又暗嘆自己膽子小,居然被教育幾句就不敢動了。 見矜厭坐到他身邊不說話,凌止轉(zhuǎn)頭看他。 此刻也沒那么怕了,就伸手捅了捅他的腰。 指尖的肌rou緊實有力,觸感很好,他又捅了幾下:生氣了? 沒有,矜厭有些無奈:有些人心思不正,故意引你過去,不要接觸他們。 聽他這么一說凌止才反應(yīng)過來,隨即有些后怕。 想想也是,那幾個人都已經(jīng)去樹林里密談了,為何不去深一點的地方,偏偏站在他窗口能看到的正對面說話?還特意說的有些大聲,生怕他不過去似的。 我知道了,接下來保證不會亂出去!凌止低頭思過。 矜厭揉了揉他的腦袋:行了,等著吃飯吧。 嗯。 過了一會,耳邊響起沉悶的敲門聲。 凌止擰眉,難道那些人不死心還想把他叫過去?奇怪,他們到底想干嘛??? 給了矜厭一個讓他放心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氣起身去開門。 門口的是趙西。 白天時他只在窗口露出一顆頭,倒是看不出什么,此時凌止才發(fā)現(xiàn)趙西穿的有多sao氣。 一身金絲暗紋長袍,腰間和抹額都鑲滿各色寶石,頂著白玉冠的腦袋晃晃悠悠,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 凌止忽然不想跟他說話了,抬手就要把門關(guān)上,然而趙西一溜煙擠進(jìn)來,正嘿嘿笑著,目光陡然跟矜厭對上。 他笑容僵了僵,下一刻反應(yīng)過來什么,陡然瞪大眼睛。 當(dāng)初解除奴籍可是他給辦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矜厭的身份。 此刻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黑發(fā)黑眼的銀發(fā)鮫人,仿佛腦袋被人打了一拳,暈乎乎的。 知道怎么回事就好,你可別亂說啊!凌止在旁邊說了一嘴。 這家伙雖然缺點多,但是當(dāng)朋友還是很好的,很向著他嘴巴也嚴(yán),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趙西瘋狂點頭,不過還是對矜厭又驚又怕。 他不復(fù)第一次見面的調(diào)侃,躲著他來到墻角小聲道:凌止你出來一下,我有事想跟你說。 凌止立馬搖頭,大手一揮:我不出去,你就在這說就行,沒什么事需要瞞著矜厭。 聽到凌止這么說,趙西反而嘿嘿一笑放松下來。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直接說了。 他語速飛快,五官活靈活現(xiàn)的亂飛:哈哈哈你跟我說實話!城里那個流言傳的那么廣,大家是不是把你當(dāng)成青樓小倌了! ??! 凌止一聽腦袋就要炸了,他居然忘了這茬,趕緊去看矜厭反應(yīng)。 矜厭低著頭,肩膀有些顫抖。 這下徹底沒臉了,凌止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抬腳就去踹趙西。 趙西熟練躲過,見他臊的滿臉通紅,趕緊哈哈大笑討?zhàn)垼何姨嵝堰^你了,這可是你讓我說的。 隨后他清了清嗓子:其實我來是有正事的。 少廢話!看招吧! 趙西一邊躲一邊小聲道:公主府的那個寶兒郡主你認(rèn)識嗎? 凌止停下來:認(rèn)識啊,我表妹。 趙西語速飛快:她不是喜歡游泳嗎?不知聽誰說你有銀發(fā)鮫人,想找你換一滴眼淚,這樣她服下后就能在水下呼吸了。 長公主之前一直攔著她,怕她到時候天天去游,所以她沒機(jī)會找你,不過這次她也來大昭寺了,估計會找個機(jī)會拿東西跟你換。 他說完掃了眼矜厭,對鮫人來說流淚是非常屈辱的,尤其是被當(dāng)成物品跟人交換,算是一種羞辱了。 凌止似乎是真的很寶貝他,舍得讓他哭嗎? 正想著,就見凌止義正言辭的拒絕:怎么可能,那些都是書上唬人的玩意,銀發(fā)鮫人根本無法流淚,壓根就不會哭。 趙西驚訝了:真的? 凌止睜眼說瞎話:當(dāng)然了,書上還說銀發(fā)鮫人雌雄同體呢,你看他像嗎? 趙西愣愣的搖頭:不像,太爺們了。 這不就對了,以訛傳訛的東西居然也有那么多人信,等她過來我跟她說。 原來如此!趙西一拍腦門,他原本還以為凌止會各種糾結(jié)郁悶,畢竟一個是表妹,一個是心愛的美人,沒想到壓根就沒有這玩意。 那行,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搞了半天是個烏龍啊。趙西樂呵呵走了。 門在眼前關(guān)上,屋內(nèi)陷入絕對的寂靜。 凌止轉(zhuǎn)過頭,就見矜厭一直盯著他。 怎么了? 她是你表妹,為什么不同意? 凌止聳肩:你那么堅強(qiáng),哪能因為這種小事讓你哭。 見矜厭依舊定定的看著他,就像第一次認(rèn)識他一樣,凌止抿了抿唇: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解啊,在我心里你比那些親戚重要的多。 他還從來沒說過這么rou麻的話,說完也有點不好意思,心臟咚咚直跳。 正好鐘聲響了,他拿著食盒逃命似的飛奔出門:我出去拿飯。 他離得近,跑的又快,等到飯?zhí)脮r那里還沒幾個人,站在門口還能看到不遠(yuǎn)處三三兩兩的大部隊。 大家都是體面人,沒人像他這樣跑著搶飯,為表尊重,甚至打飯都是親力親為,沒有讓丫鬟小廝代勞。 凌止趕快對打飯的小和尚道:麻煩來份齋飯,我想帶走。 小和尚腦袋圓圓的,笑瞇瞇的往他食盒里裝了滿滿的飯菜,又看了眼朝這邊走的人群:施主跑的可真快。 此刻凌止也從臉紅中緩過來點,打到飯也不著急了,慢騰騰的收起食盒,得意道:我不跟他們一起擠。 人群離得近了,不少人跟他打招呼,凌止也擺擺手,然后不給他們說話的機(jī)會,頭也不回的進(jìn)禪房。 耳邊清凈了。 他也沒剛才那么尷尬了,進(jìn)屋便道:我們一起出去吃吧! 好。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矜厭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了,眼底有了一點溫度。 凌止又看了他一眼,這次又覺得沒什么變化。 錯覺吧。 等大部分人都進(jìn)了飯?zhí)茫瑑扇瞬⒓缒嫘型庾?,一路上吸引了無數(shù)目光。 然而矜厭氣場太強(qiáng),有他在旁邊,眾人即便有話也有點不敢上來說,猶豫的功夫他們就走遠(yuǎn)了。 離開禪房區(qū)域,剩下的地方大多都是清修的和尚,偶爾有小和尚端著碗坐在臺階上吃,非常有生活氣息。 凌止心情頗好,走著走著,看到前面的樹下站著一位有點熟悉的女子,遠(yuǎn)遠(yuǎn)看去珠光寶氣,婀娜多姿。 寶兒郡主,凌寶曦。 凌止其實跟她不怎么熟,十歲之前見過幾面,可能還一起玩過,后來男女大防就很少接觸了。 來都來了他也不可能躲著,等離得近了,就主動過去打了個招呼:寶兒meimei,好久不見。 凌寶曦長相凌厲不好惹,笑容卻很甜:的確好久未見,兄長為何飯點往外走? 她說完,目光投向矜厭:這位是? 這是我的貼身侍衛(wèi),山里空氣好,我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再吃。 凌寶曦點頭,打趣道:你們這一走,那些等著偶遇的小姐要失望了。 凌止無奈:她們來也是白來,我要是想成親早就找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 也是。 簡單寒暄幾句,她便說起了正題:聽說兄長那里有一只銀發(fā)鮫人? 嗯。凌止見她不知道矜厭就是銀發(fā)鮫人,稍微松了口氣,起碼這個沒有傳太廣。 實不相瞞,我想要他的眼淚。 見凌止要說話,她再次開口:別急著拒絕,我拿寶貝跟你換。 她從懷里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匣子,精致的指甲輕輕扣動打開,剎那間綻放的光華迷人眼。 里面是一顆無比璀璨的冰藍(lán)色珍珠。 凌止瞳孔微縮。 凌寶曦把匣子遞到他面前:這是由無數(shù)顆鮫珠凝練十年才能有的鮫珠王,我前些日子好不容易得一顆,它的作用和銀發(fā)鮫人的眼淚大體相似,唯一的區(qū)別就是服下后無法在水下自由呼吸。 我知道銀發(fā)鮫人不輕易流淚,我也不會坑自家人,只要你愿意把它借給我一個月,無論我是否能弄到眼淚,這顆鮫珠都?xì)w你,我還會答應(yīng)你一個不過分的條件。 她笑容有些蠱惑:對兄長來說,這是穩(wěn)賺不賠的好買賣。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讓人無比心動的交易。 若是凌止得到了鮫珠,目前一切困難都會迎刃而解,他不必再發(fā)愁原著的事,而代價,只是區(qū)區(qū)的把矜厭租出去一個月罷了。 機(jī)不可失失不再來,若是這次拒絕,他很有可能重蹈原著覆著,一切功虧一簣。 空氣有些凝滯。 矜厭閉了閉眼,低頭等著他的決定,心底卻沒抱什么希望。 很難有人抵得住這樣的誘惑。 凌止也清楚的明白利弊,理智上也知道自己該好好考慮考慮,可他不知為何,還是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我不會換。 矜厭驟然抬頭,目光難以置信。 凌寶曦沒想到他這么快就做好決定,拒絕的又如此干脆,整個人愣了下:你確定? 凌止點頭:抱歉,我不會換。 說完他仿佛放下了什么沉重的擔(dān)子,整個人都輕松了。 凌寶曦也是絕頂聰慧之人,怔愣過后忽然問他:那銀發(fā)鮫人好看嗎? 矜厭本人還在旁邊一眼不眨的盯著他,凌止笑了下,第一次大方承認(rèn):比我好看多了。 凌寶曦低頭不知想起什么,噗嗤笑了下:原來如此,倒是我孟浪了。 她說完便瀟灑的轉(zhuǎn)身離去,留下凌止一臉不解。 什么意思? 凌寶曦背對著他擺擺手:沒事,唉游個泳嘛,大不了我不游了。 作者有話要說: 肥肥的一章~ 第36章 姻緣簽 凌止看著寶兒郡主的背影, 有些摸不著頭腦,剛轉(zhuǎn)過身想問矜厭,忽然被他揉進(jìn)懷里狠狠抱了一下。 腰被兩只手臂緊緊箍著, 矜厭力氣大到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都揉進(jìn)去, 凌止發(fā)頂蹭到他下巴上,忍不住縮了縮頭,麻癢從頭皮傳遍全身。 心臟亂了一拍。 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矜厭就已經(jīng)放開手。 凌止頭發(fā)被他蹭亂了一點,驚訝的仰頭看著他。 樹影昏暗, 在矜厭眼底投下斑駁的陰影,他下頜緊繃, 濃黑的眼瞳低垂, 似乎在隱忍克制著什么情緒。 凌止?jié)u漸懂了。 矜厭不知道那鮫珠對自己來說有多重要,但他依舊為了這點小事在感謝自己。 他忽然有些替他難過,被人類抓走當(dāng)成奴隸售賣的經(jīng)歷一定很難讓人釋懷, 即便在凌止看來他們關(guān)系已經(jīng)很好了,可矜厭仍舊沒有安全感, 總覺得自己會輕易賣了他。 凌止深吸了一口氣,他不能這樣大大咧咧的了, 以后得經(jīng)常照顧矜厭的感受,給他信心和安全感才行。 他拍拍矜厭的肩,難得認(rèn)真鄭重道:不用這么感動,你可是我的好友, 不把你借出去不是應(yīng)該的嗎?我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你去受罪。 見他薄唇抿的發(fā)白,凌止擺出一臉輕松的樣子安慰他:而且我要那鮫珠又沒什么用,沒什么東西比你重要。 矜厭表情微微動容。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凌止為他放棄了什么。 值得嗎? 眼底難得有些迷茫,他一直以為眼睛是一個人最真實的模樣, 可在看到曾經(jīng)的凌止時動搖了,以為他最擅偽裝。 這次他重新看向他眼底。 清清淡淡,沒有任何惡意和心機(jī),有時候像個小傻子。 相處的這些時間里,他偶爾想用小聰明得到眼淚,失敗了也沒有惱羞成怒,更沒有在山窮水盡時將他租給其他人。 這才是他真正的本性嗎? 他忽然有些心疼凌止。 這樣肆意灑脫的人前世卻被蘇沫迷惑成那樣,他當(dāng)時會是什么感覺? 矜厭嘆息一聲,仿佛跨越了前世和今生,心底的隔閡煙消云散。 謝謝。 沒關(guān)系,凌止說完又不太習(xí)慣這么鄭重,趕緊拉著矜厭繼續(xù)往外走。 我都餓了,快去吃飯吧。 好。 接下來他們誰都沒再說話,樹影搖曳,佛音陣陣,氣氛分外和諧。 兩人很快來到大昭寺門前。 小和尚見他們要出去還驚訝了一下,不過也沒多說什么,禮貌問了聲好就打開門。 離開了大昭寺的燈光,外面愈發(fā)昏暗,樹林里野獸很多,耳邊不時傳來古怪的聲音。 走著走著,矜厭隨手抓了一只雞。 凌止相當(dāng)震驚,矜厭真的就是看見雞了隨手一抓,雞就跟自己撲騰過來了似的。 想到馬兒也很快被他安撫,他好奇了:你這個是什么特殊能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