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監(jiān)獄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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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jiān)獄里最普通的牢房是八人間,方便管理。像卿言這種入獄前身份比較敏感的,會被送到特殊監(jiān),與一般犯人隔絕開來,防止起沖突。 特殊監(jiān)也分為四人間、二人間和“水飯房”,其中,水飯房極其類似禁閉室,只是稍稍大些,也有窗子,只能單人居住。卿言來之前以為自己一定會和之前一樣,被分進水飯房,至少是二人間,同舍獄友會是王赟才派來的人。 最差的情況,是她的兩個新獄友都是王赟才的人??汕溲缘搅舜笤绯糠块g亮起來才發(fā)現(xiàn),兩個獄友一個大約四十來歲,身材較矮、微胖,而且眼有老花;另一個是個膚色挺深的外國人,看起來挺年輕。她很難想象她們會和黑社會扯上什么關(guān)系。 中年獄友似乎刻意躲避和她接觸,大概是已經(jīng)知道她身上背了什么案子,板著臉把她當空氣。而外國獄友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她,似乎一點也不畏懼,也可能是語言不通,聽不懂新聞。 難不成王赟才還雇了個外國殺手?卿言覺得可能性很小,但依舊被外國獄友盯的渾身不舒服。 “你有什么事嗎?”卿言率先開口。 在監(jiān)獄里,給獄友留下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這種情況下,卿言如果裝作沒發(fā)現(xiàn),很容易被別人認為是包子,很好欺負,以后的日子不會太好過;但如果出言太囂張,也會被人認為是挑釁,結(jié)下梁子。所以卿言選擇了一種比較中立的問法,既表現(xiàn)出自己不會默默忍耐,也相對比較和善。 外國獄友聳聳肩,沒有答話。倒是另一個中年獄友佯作不經(jīng)意,小聲道:“做了什么虧心事怕被別人看啊……” 卿言視線轉(zhuǎn)向她,揚起假笑:“你說了什么難聽話怕被別人聽?” 那人只是找機會抒發(fā)一下不滿,并不打算一大早找麻煩,也沒接茬,只是輕哼一聲,也去忙著準備梳洗了。 剛轉(zhuǎn)監(jiān)就不見人影叁天,獄友私下有猜忌也正常。只是似乎卿言身上的談資并不只是這么點。 何監(jiān)獄長給她專門開小灶的傳言,經(jīng)過一晚的時間已經(jīng)通過悄悄話的方式幾乎傳遍了整個女子監(jiān)獄,畢竟這個地方娛樂活動實在不多,口口相傳的八卦不到一晚就有些往離譜的方向發(fā)展了。 早晨出cao的時候,卿言便察覺到一絲排擠的空氣,去食堂吃飯更是受盡白眼。卿言幾次嘗試向其他人搭話,只收獲了幾句倉促的敷衍。比起和她交談,所有人更喜歡在她背后指指點點,這讓卿言很難打聽到監(jiān)獄內(nèi)的狀況。 到了踩縫紉機的時間,卿言故意將線走歪,然后慢條斯理的拆起來,進度遠低于要求??瑟z警就像沒看見一樣,反倒訓了好幾個堪堪完成要求的,更讓卿言遭了不少冷哼。 卿言聽到有人安慰被訓斥的幾個獄友道:“你跟人家能一樣嗎?人家在外面傍上李富強,在里面也能傍上監(jiān)獄長,這么有本事,還需要會走線嗎?” 聲音不大,控制得恰巧能鉆進她的耳朵。 她抬起頭,看向懸掛在不遠處的監(jiān)控攝像頭。原本應(yīng)以一定幅度擺動著巡視的攝像頭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朝著她所在的方向頓了頓。 何夢露,你看的開心嗎?;蛘吣阋蚕胫溃視趺雌平膺@種窘境呢? 卿言透過攝像頭,與昔日的戀人對視著。 就這么到了午飯時間,卿言就成了監(jiān)獄里的蟑螂老鼠,所有人避之不及,甚至在她身邊幾步以內(nèi)都沒有人說話,大概是害怕監(jiān)獄長的婊子擅長打小報告。 現(xiàn)狀甚至可以用黑色幽默而形容。恐怕這世上沒有人比卿言更希望能光明正大的與何夢露在一起,可當所有人都認為她們倆之間有什么特殊關(guān)系的時候,卿言反而犯難了。 她再次在心里感嘆,何夢露使壞的時候不僅有點天才,還有點特別的美學追求。 僵局的突破點發(fā)生在午休前。 何夢露并沒有派人在食堂里特別“關(guān)照”她,這讓她自在不少。她得以一個人在角落里安安靜靜吃完飯,預(yù)想的章魚精或者別的誰會在吃飯時給她立個下馬威也沒有發(fā)生。 令卿言沒想到的是,她再次混入人群之中時,一股力道把她往旁邊一抓,同時另一邊身子被人往同方向推去,兩人共同施力將她按在旁邊的墻柱之后。 嘖,這年頭還有這么大膽的監(jiān)獄惡霸。卿言反射性向獄警的方向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這根石柱位置巧妙,正好能擋住獄警的視線。 兩人之間鉆出一個女囚,個子不高,墊著腳用胳膊杵她的胸口。而制住她左右的兩個女囚比較高壯,狠狠鉗住她的肩膀。叁人謹慎著選擇站位,而四周有幾個過于關(guān)注這里的情況,用兇狠而警戒眼光打量著她,時不時也抬頭查看獄警的動向,身子卻安坐在旁邊幾桌假裝還在吃飯的,恐怕是沒聚上來的同伙。 分工倒是挺明確的。 “卿警官是吧?”為首的矮個子女人壓低聲音,惡狠狠道:“久聞大名。聽說你一早上都在偷偷摸摸地打聽你不該知道的事情?!?/br> 卿言初來乍到,想要摸清監(jiān)獄內(nèi)的狀況,必須要快速的融入一些消息暢通的小群體。只可惜何夢露棋高一著,將她和監(jiān)獄里的其他女囚身份對立起來,畢竟這里是監(jiān)獄,并不是所有人都憎恨黑警殺人犯,但所有人都一定憎恨監(jiān)獄長的走狗。 而很顯然,監(jiān)獄里消息最暢通的“小群體”,此刻自動來到了她面前。 “我是新來的,總要打聽打聽狀況嘛?!鼻溲阅樕蠜]有浮現(xiàn)出任何慌張和害怕,反倒是擺上一副很和氣的笑容:“沒有必要鬧得如此不開心。” 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領(lǐng)頭女囚此行為的目的,應(yīng)該只是立威,見卿言服軟,也就沒必要大動干戈,引起獄警的注意。于是領(lǐng)頭女囚道:“你唯一需要知道的事,就是知道誰最不該惹。別以為你是監(jiān)獄長的人,就沒人能動的了你。” 見卿言還是笑瞇瞇的,領(lǐng)頭女囚覺得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于是示意左右二人放手,準備氣場十足的退場,保足自己監(jiān)獄老大的派頭??汕溲詤s叫住她:“你是犯了什么事進來的?” “關(guān)他媽你什么事?”領(lǐng)頭女囚不耐煩,回頭一拳揮出去:“我剛說過,少他媽給我偷偷摸摸打聽……” 這一拳被卿言輕松接住。她單手捏住領(lǐng)頭女囚的手腕,雖然沒有大動作,卻讓領(lǐng)頭的女人瞬間明白,卿言想反扭住她只是一瞬間的事:“我這是光明正大地問。大家和氣一點,干嘛鬧得這么難看呢?” 原本放開卿言的兩人,因為卿言的此番動作,又欲配合著將她拿下。卿言只反方向扭了一下領(lǐng)頭女囚的手腕,便讓兩人成功的止住腳步。 “怎么樣,我還有點本事吧?”卿言說:“既然大家都不想鬧得太過,不如我們談?wù)??首先從你叫什么,犯了什么罪進來的開始講起?!?/br> 領(lǐng)頭女囚故作兇狠的表情已經(jīng)變作氣急敗壞,但她依舊試圖掌握談話的主動權(quán):“你給我把手放開!說了這么多不就是想加入我們嗎?” 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卿言確實有這個打算。比起卿言擅長的擒拿術(shù),她的探詢技巧相對較弱,所以通常工作上需要的交談和審訊都是由何傲君主導。再加上她此刻在監(jiān)獄的名聲無限接近于高俅嚴嵩和珅,只靠自己恐怕什么也打聽不出來。加入一個小幫派,是保持獄內(nèi)信息暢通的好方法。 “有意向和我談?wù)劻??”卿言手上的力道松了松,以表誠意:“我真的不是監(jiān)獄長的人,大家誤會一場,話說開了也好交個朋友。” 領(lǐng)頭女人退開一步,警戒的看著她。她本來是來威懾卿言的,沒想到反被拿捏,在眾人面前丟了面子,心中對她自然抵觸:“你若愿意當著所有人的面學聲狗叫,我可以允許你加入?!?/br> 這已經(jīng)是刁難了。以學狗叫做為監(jiān)獄首秀的犯人能得到什么好下場?卿言當即打消了和面前這人合作的想法:“那倒是不必了?!?/br> 領(lǐng)頭女囚不耐,手一揮,便指使兩個打手給卿言點顏色瞧瞧。卿言雖然全身疼痛,但躲兩個身材壯碩卻在格斗方面沒有經(jīng)過專業(yè)訓練的打手揮出的拳頭還是很輕松的。她小心控制自己的活動范圍,不想讓自己超出剛剛通過叁人的行動和站位判斷出的監(jiān)控死角。畢竟,再去一次禁閉室,她還能不能熬過一天是個未知數(shù)。 看來打一架在所難免。嘖,卿言心里暗自嘆氣,不善交際的性格在此時倒是給她惹了大麻煩。剛才的對話她已經(jīng)竭盡所能的模仿何傲君,可惜同樣的套路她用起來總是要拙劣一些。 “要打也得先報個名字吧?”卿言滅了與之合作的心思,臉上的表情也收了回去:“不然你要我怎么向監(jiān)獄長告狀?” 不遠處,一聲口音很奇怪的普通話飄了過來:“她叫文秀珊,是我們監(jiān)獄的大姐頭哦?!?/br> 還沒等周圍人看清誰是那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兒,領(lǐng)頭女囚——文秀珊就被卿言一把反按到墻上,單肘鉗住脖頸。兩名打手迅速近身,可卿言早有防備,一個反踢直接踢出了死角區(qū)。 “原來是你。你不是我親手抓的,剛才居然沒讓我一眼認出來。”卿言一把將她的腦袋撞在墻柱上:“老早就想揍你一頓了,真可惜你是被其他分局的警察抓住的?!?/br> 難以置信,她剛才居然在跟拐子團伙浪費時間。為什么這么晦氣?這幫人這么橫,按照拐子人人喊打的程度,卿言確實沒想到她們能在監(jiān)獄里形成規(guī)模,甚至成了最有影響力的團伙。她還以為她們是個盜竊團伙、逼不得已殺老公團、聚眾賭博慣犯之類的。 自從進了監(jiān)獄,卿言的剛正不阿屬性正在隨著不得不打入罪犯內(nèi)部而迅速降低,但巴結(jié)拐子顯然已經(jīng)超過了她的底線。 “你——”文秀姍掙扎,但同時也揮手讓其他人不要驚動獄警:“你以為你還是警察嗎?” 監(jiān)獄對卿言的第二個影響,就是她比在外面的時候暴躁了很多。 “不啊,我是死囚犯?!鼻溲噪S性答道:“誰規(guī)定死囚犯就不能瞧不起拐子?” 她松開文秀姍,待她站穩(wěn)后,便卯盡全力照她臉上來了一拳,直接將她揍飛出去。 來不及對自己的沖動行為感到后悔,畢竟打都打了,她只得對兩個打手勾勾手指,成功將兩個暴怒的人招致監(jiān)控盲區(qū),當然,也同時進了她的攻擊范圍。 雖然身上還在疼,但一打二還算輕松。監(jiān)獄里的人內(nèi)心里都明白,在牢里可怕的不是幫派大姐頭,而是獄警,再加上小團伙向來是真心服從得少,狐假虎威的多,所以即使文秀姍被打倒在地,周圍的幾個人依舊不敢輕易動作。 文秀姍被這一拳打得火氣上頭,完全忘了還有獄警這茬。她坐在地上捂著臉頰,滿嘴是血,暴怒著吼道:“還愣著干什么?給我打呀!” 這一聲吸引了很多囚犯的目光,當然還有獄警的。她們看到的畫面就是一向在牢里作威作福的文秀姍被打的滿嘴是血,臉都腫了,而她身邊誰也不敢招惹的兩個打手,一個倒在地上被卿言踩著脖子,另一個被卿言一肘敲在后腦勺——當時那人已經(jīng)因為肚子上吃了一膝蓋而不由得弓著身子。 不過幾秒鐘。 卿言也因為這一嗓子而住了手,她目光環(huán)視四周,正對上不遠處的外國獄友,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外國獄友的對面,坐著中年獄友,她甚至沒回頭看這一團亂事。 “干什么呢!都給我住手!”獄警趕忙上前,揮舞著電棍將幾人拉開。幾人都上了銬子,被押出食堂。 在監(jiān)獄里打架,不僅會關(guān)禁閉,情節(jié)嚴重的甚至會增加刑期,這些都是要由監(jiān)獄長經(jīng)辦的大事。而卿言在之前的監(jiān)獄“斗毆”過,現(xiàn)在算二進宮,恐怕不是關(guān)個禁閉就能解決的??蛇M來通報的獄警卻指著文秀姍和她的兩個打手說,讓她們先去一趟醫(yī)務(wù)室,再去禁閉室關(guān)一天,并取消午休時間和娛樂活動時間一個月。 然后獄警指著卿言說:“你可以回去了,監(jiān)控里沒你?!?/br> 沒有獄警指出她們親眼看到卿言打人,她們好像被下達了什么特殊的命令,對卿言的違紀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即就解了她的銬子,放她回宿舍了。 推開門,外國獄友正不規(guī)不整的半坐在書桌上,見卿言推門進來,連忙沖她揮揮手:“嗨,大英雄?!?/br> 中年獄友坐在床上,與她們兩人保持距離。她依舊用非常警戒的眼神看著卿言:“你不是打架斗毆嗎?怎么放回來了?!?/br> “獄警查了監(jiān)控,說監(jiān)控里沒我。”卿言答道。 “芳姐也跟文秀珊打過一架的,可惜沒贏?!蓖鈬z友沒質(zhì)疑什么,聊閑天似的說:“監(jiān)獄里找不出看她們順眼的人,這次可真是大快人心了。你看她滿嘴血,說不定牙都被打掉了?!?/br> 卿言這才仔細看清這位外國人。她一頭短發(fā)卷得很亂,但自己似乎并不介意;看長相像是拉美人,眉眼很深,而且年紀不大。不知道她是因為什么進了中國的監(jiān)獄。 “我覺得你和芳姐說不定很投脾氣。”外國獄友又說:“對吧芳姐?這地方敢和文秀珊起沖突的人可不多。” “芳姐”看起來挺嫉惡如仇,畢竟面對著卿言臭著一張臉的人,多半是知道她是因為什么進來的。而這個外國人似乎不太在意這玩意,她早上就對卿言挺好奇,中午看到卿言和文秀珊起了沖突,更是主動套起近乎來。 “你和文秀珊起了什么矛盾?”芳姐突然問。 “也沒什么矛盾?!鼻溲灾闭f:“之前就聽說過她的事跡,一直很遺憾沒能親手抓住她,這次見到真人有點沖動。” 芳姐也直勾勾的看向她,似乎是想看透她的話里有什么虛偽之處,一會兒才又問:“你一個黑警,這么恨拐子?” “你也是罪犯,不一樣恨拐子?”卿言只答道。她想起文秀珊說“你以為你還是警察嗎”,心里堵的難受。 警察與黑警不一樣,罪犯與罪犯之間也不一樣。她已經(jīng)不能以警察自居,所有的正義在她的嘴里都是虛偽。 她是怎樣變成黑警,又是怎樣成為殺人兇手的,是怎樣被何傲君的父母抓著領(lǐng)子咒罵捶打,又是怎樣…… 又是怎樣在看守所里挨到最后一刻,挨到她最恨的人屏退所有人單獨見她,他的脖子離她的雙手那么近,而屋外的人聽到動靜沖進來的時間其實已經(jīng)足矣讓他斷氣——她明明已經(jīng)在心里計算過,可到了最后一刻,她還是沒能下手。 她的正義,讓她妄想著用正義的手段讓惡人伏法。而這選擇讓她無時無刻不懊悔,無時無刻不忍受著自蔑自賤的折磨。 何夢露有勇氣選擇復仇,而她卻像個懦夫等待正義。 虛偽又懦弱。 她分明看到王赟才離開之前的笑容。她明白那笑容里的嘲弄,內(nèi)中深意是“我給過你機會殺我”。 她曾有機會變成真正的殺人犯,殺掉真正該死的人,可她沒有。 所以她沒能控制住向文秀珊揮拳。 “星城分局來消息了,說他們抓到了文秀珊?!彼浀媚菚r她正坐在副駕駛上,何傲君在開車。兩人正在趕往火車站圍堵文秀珊的路上,突然接到了她已經(jīng)被捕的消息。 卿言罵了句街,何傲君嗤笑:“人都被抓了,還有啥不開心的?!?/br> 像是安慰自己一般,何傲君又補充一句:“早點下班也挺好?!?/br> 卿言攤在副駕駛座椅上,說:“你不覺得很cao蛋嗎?文秀珊被抓了,估計也判不了幾年?!?/br> “只能等她放出來之后密切監(jiān)控她了?!焙伟辆埠軣o奈,可她們作為警察,能做的只有這么多。 卿言沉默半晌,忽然開口道:“如果是我抓住她的,我就放任她掙扎,趁機給她幾拳。” “暴力執(zhí)法不可取啊卿警官。”何傲君笑,她知道卿言只是嘴上說說,發(fā)泄情緒罷了。 卿言也苦笑,她不會暴力執(zhí)法,不代表她腦袋里不會冒出陰暗念頭:“何大圣人,你別說你不想要替天行道狠揍她一頓。” 她記得何傲君那時說:“我肯定會給她鼻子上狠狠來一拳,最好牙都打掉,讓她嘗嘗做拐子活該挨揍的道理?!?/br> 她做到了。文秀珊被她打斷一顆牙,滿嘴是血的捂著嘴去往醫(yī)務(wù)室。 我不是警察了。卿言想,我只是個死囚犯。 見卿言陷入沉默,其余兩人也對視一眼,不再說話。短暫的午休結(jié)束之后,芳姐臨出門時小聲對卿言說:“監(jiān)獄里最恨的人是監(jiān)獄長的走狗,甚至比橫行霸道的幫派大姐頭還要恨?!?/br> 她的目光第一次對上卿言,又補充道:“但人人都恨拐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