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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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還在插科打諢,顏故的手機比他響的還精彩,這會兒又是好幾個電話。他直接當著白落沅的面接了,顯然是把兩人剛才的對話內容全部當真,于是以一種非常草率的態(tài)度決定了下來:對不起,那邊我們會解釋好。不會影響拍攝,我們會注意的。 他說了一堆,有問有答,最后就以我們兩個會結婚當做結尾,于是讓這份談話內容選取了一部分當做公關文稿。顏故的意思是,做好這個準備以后,兩個人以后的路線就會變了。 他們走親子實力向,以后營銷的路線是模范夫夫、敬業(yè)和恩愛夫夫,再不接偶像劇,往后的路線走的都是正劇向了。 之前已經演了好幾個偶像的白落沅不費吹灰之力就轉了型。 一切弄完以后白落沅還是挺佩服的,他也不矯情了,直接從床上爬了下來,左右身體已經恢復好了,如今不用墮胎了直接收拾東西進組就行。 兩個人都是雷厲風行不拖泥帶水的,原本就沒有那么多旖旎的心思,眼下這動作不像是即將結婚的人,而是一對被迫在一間工作室的同事。 顏故那廝更草率,看了眼時間就決定明天去民政局,頭也不抬的問白落沅:明天帶上你身份證和戶口本,直接領了證再說。對了,你父母知道嗎,還需要通知他們嗎? 白落沅這邊已經進廁所換完了病號服,他正在低頭穿鞋:我媽早去世了,我爸早離婚了,現(xiàn)在無父無母。 離他只有半米距離的顏故動作微頓,神情滯了滯,一副不知道該怎么接話的表情。這不是顏故擅長的,所以白落沅也沒理他這欲言又止的表情,反而是在他發(fā)呆的臉上打了個響指提醒:你走不走,還不快趕緊混出去。還有,你這表情跟便秘似的,不知道怎么安慰就閉嘴。 爺從不矯情,長這么大都是靠自己,大少爺沒見過吧。白落沅小表情得意洋洋的,那桃花眼微微笑著怎不知帶了點與世無爭的感覺,一下子讓顏故整個人如夢初醒。 他站在那,對剛才白落沅那一堆話冷笑了一聲。 顏故在原地閉了閉眼,然后才跟上了白落沅的步伐。 他只是從心地在想,不,我不是沒有感同身受,我只是感嘆命運多舛。 世上受苦的人這么多,或悲傷或難過,都不是他能全部體會的。顏故從小就明白冷暖自知,他也曾體會過這樣的悲劇,但又不屑于用自己的經歷再懟回去白落沅的話。 那太幼稚了,而且也不知所云。 企圖用一個悲劇來安慰另一個悲劇的人,不現(xiàn)實。 兩個人秘密走出了醫(yī)院大樓,按照助理在樓下地下室的指引順利來到了保姆車里,這下子是兩個人一起進了同一輛車。里頭坐的人還好都是兩個人的私助,皆表情像見了鬼一樣。 不光他們,三年前乃至今天以前的白落沅都從沒想過有朝一日他能跟顏故相處在同一個車廂里。而且還距離那么近!但聊天的心情已經沒了,白落沅這時才想起來導演的問題。 他惴惴不安:總導沒說什么吧,他會不會覺得我們兩個很草率? 草率的只有我跟你。顏故毫不留情的告訴他真相,我們發(fā)生這樣的事,越是不知情的人越會以為我們兩個是掩人耳目,那叫地下情。此刻知道真相的只有唯粉,反而是真的業(yè)內以為我們兩個愛的死去活來。 他說話毫無感情,口吻明明那么冷漠,卻讓旁人聽出了一絲搞笑的味道。前頭當司機的那個顏家助理猝不及防笑出了聲,隨后就被顏故冷冷瞥了一眼。前頭的人只好繼續(xù)憋笑,而一旁的白落沅這才急匆匆拿出了手機來看網上的評價。 【我不信這是真的,進組前我還和認識的一個站姐聊過天,她說顏故連正眼都沒瞧白落沅,而且小故他一直都不太喜歡白落沅的,怎么可能!】 【這是不是資本的陰謀?他們在營銷?】 【我覺得有可能,以前某個劇開播前就傳男女主緋聞,直到拍完以后才說那些都是路透場景,根本就不是現(xiàn)實。營銷套路可多了,咕咕鳥都不要上當啊?!?/br> 【我服了某童星咖的粉,天天碰瓷天碰瓷地,明明那么有心機的人還到處通稿他是娛樂圈新人不懂套路,裝什么小白花呢,都是大尾巴狼!】 【恐流量粉了,仗著小時候演過的一部劇沒完了是吧,每次通稿都要帶著兒時的劇照,逮著一個角色吸血吸到底。我們小白平時那么佛系的人都被他整無語了,拿下這劇完全靠本事,不能因為要合作了連戀愛都敢炒作吧?】 總之兩邊唯粉打的非常厲害,目前情況下完全沒有CPF的產生,有也是缺德路人。原因無他,這兩個人很早以前就鬧掰了,不光圈內看得出來,觀眾也不完全是傻子,都能品出點貓膩來。 就沖這熱搜?誰信啊。 白落沅松了口氣:我感覺沒人相信啊,要不查查背后那人的底細,揪出來后再發(fā)個澄清,說我們這是假的不就完了嗎? 其他幾個人一臉無語的望著他,搖搖頭:哪有你想的那么簡單。 喬石看了眼車內顯示的時間,生無可戀道:還有一分鐘,聯(lián)合公關馬上就發(fā)了,等著微博癱瘓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這就是第一對無敵草率的夫夫。。 第7章 新婚快樂 一旁顏故說:微博說什么你都別在意了,我的建議是一個小時后再看微博。我剛問過總導演,他并不在意這次新聞,并且還說了,如果我們兩個以已結婚的身份完成了整部劇,那才讓人刮目相看。而且,就沖這聲量,我們的劇將來就是最受關注的一部。 所以說既失去了他們倆的一部分自由,又成全了這部用身體換來的電視劇。 說著說著,顏故又看了看他的肚子,又一次鄭重說道:我會保護好你的,我聽人說你的飲食要注意,所以進組以后我就住你隔壁,以后你不要吃盒飯,我?guī)湍阕鰻I養(yǎng)餐。 這不用了吧,有點麻煩。白落沅雖然知道他是出于愧疚,但也不想在那么緊張急促的環(huán)境下顏故還得兼顧著他。原本就不熟,他自己也尷尬。 但顏故很堅持:我能為你做的為數(shù)不多的事情了,你不用拒絕。平時劇組太忙,可能有時候還要吊威亞,我怕你身體受損害。我在你身邊看著,總能放心些。 他惹出來的一個小家伙,總不能完全不負責任。 再三說了幾句后白落沅才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他倒是給自己祈禱了幾句,希望胎兒健康些,不能影響拍戲。要不然事情因他而起,電視劇因此被擱置自己就成罪過了。 不,要說罪過也是那個副導演的罪過,還有顏故的責任,要不然能出這回事嗎?白落沅去到休息地以后才去看了眼自己的酒店房間,干干凈凈整整齊齊。 不過白落沅倒是心想,兩個人領了證卻還分房睡,到時候真不知道公關要說什么了。不過也能說是怕壓到胎兒,反正讓他跟顏故住一起,想想就別扭! 正是晚上,顏故吩咐助理去買了點菜,他就準備直接在廚房里做飯。白落沅坐在沙發(fā)上吃著水果,看著對方的背影實在是新奇。 白落沅說:晚上你準備做什么??? 都是醫(yī)生建議的營養(yǎng)餐,但是又不會失去味道,你等等看就知道了。他的廚藝顯然游刃有余,刀工也漂亮的很,一看就是很老練的人了。也不知道為什么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這么會做飯,白落沅想不通。 他想不通的事情,往往馬上就要知道謎底:你說你在國外那么久,難道都是自己做飯嗎? 明明是父母帶他出國的啊,按理說應該不用自己動手吧。但顏故此時顯然不想說太多,籠統(tǒng)道:我自己學的,沒什么。 末了,他不僅催促白落沅吃飯,他還得讓白落沅不要吃多。顏故就像一個對方聘請來的大廚,完成了自己的職責就在一旁吩咐:你注意別吃多了,注意碳水攝入量。 聽聽這話,多么殘忍。 白落沅望著他做出來那一堆葷素搭配的東西,賣相和味道都堪稱一絕,嘆了口氣:我怎么覺著你有點渣男的潛質啊,婚還沒結呢,現(xiàn)在都開始擔心老婆長不長胖了。 前頭的顏故不理會他,冷漠道:吃快點,等會兒要去劇本圍讀了。 劇本圍讀,顧名思義是那幾個主要演員都去和主創(chuàng)團隊坐一起理解整個劇本,還要商量著應該要怎么拍攝的意思。每部劇都會這樣,所以他一催白落沅就不扯皮了,稀里糊涂吃完了東西就跟著一起出去了。 正十月末,影視城的天氣逐漸轉涼,秋風裹挾著樹葉落滿了前進的路途。這是他們租下來的一個場地,在山里面的一個類似于四合院的老院子,這里會作為場地休息之一。 里頭的那些凳子早就被人安排好,白落沅進去以后就跟導演打了個招呼,兩個人一同坐在了演員的位置。 這種劇一視同仁,番位明確,白落沅在等待的過程中見到了當初那個拒絕飲酒的女演員。對方顯然對他沒有多余的話,只是望著兩人目光多了一絲探尋,卻不敢看太久,最后只是坐下來后只是和眾人打了個招呼后就自己看手機了。 可能她根本都沒意識到當初幾個人的舉動,會造成如此的天翻地覆吧。 一旁的顏故看了她一眼,然后望著白落沅說:所以你算不算多此一舉? 那怎么算。白落沅不服氣,看著顏故聲音很小,她也不知道后果,以為只是一個小插曲罷了。再說了,如果每個人幫忙都是要求回報的,那就扭曲了價值觀。 兩人各執(zhí)己見,顏故卻并不贊同他的這個行為,只是說:她喝了也沒什么,這里有總導演寧雄在,他不會讓副導演得逞的。許多事情沒有你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第一個按捺不住的人才會被人注意。 顏故這樣說,那就證明對方是知道內幕的,可是不愿意跟白落沅講清楚。這大概就是一種隱性階級面,即使白落沅半只腳已經踏了進來,可有些東西還是他無法能觸碰的。他厭惡這個感覺,所以討厭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白落沅諷刺道:那你既然知道的話,你怎么沒有一個更好的辦法呢? 而且你說寧雄會攔著,為什么我們當初沒人攔著?話說到這個地步上,房間里又有幾個人進來了。他們兩個的聲音已經很小,此時已經不適合再多說。 事已至此,顏故淡然道:因為我們兩個是男的,還沒人想到那個份上。 他轉過頭不想再跟白落沅說話,而此時導演寧雄走了進來,臉上樂呵呵的。也不知道這個劇組已經出了那么多事他還笑得出來,不過看起來是話題度已經達到了,所以才高興的。 寧雄還想跟這兩人說幾句題外的,結果臉一瞅,白落沅和顏故中間的那道尷尬線好像互相不認識一樣!而顏故的目光還是在自己面前桌子上的劇本,這姿態(tài)儼然一副我倆不熟的姿態(tài)。 導演皺起眉頭,往最中間分量型一坐,咳了兩聲問道:你們是剛被拍心情不好嗎,還是吵架了?趕快收起臉色。 被訓話的兩人連忙對視一眼,然后搖頭,白落沅快速的解釋道:沒事,我們就是怕太親密被人嫌棄,畢竟影響多不好,工作場合自然要嚴肅一點。 顯然白落沅還是比顏故要老油條一點,場面話說的極其完美,寧雄聽著別提多滿意了。他的態(tài)度也是這樣,雖然劇組的男一男二是一對夫妻,但這不是bl劇,起碼拍出來必須得兄弟情,不能有半點曖昧。 他開口:我不反對你們是夫妻,但一定要記住,我們這個劇要講的是原著里的內核,切勿出現(xiàn)其他感情。你們拍戲的時候一定避免肢體接觸,那些什么情難自禁都留到拍戲后面。 導演所擔心的是新婚夫妻感情好,怕拍攝時期拍出曖昧的感覺。不過他的擔心在白落沅看來完全是多此一舉,兩個人兩看兩相厭,不僅沒有曖昧,他自己還怕拍出來火藥味呢! 兩個人連連稱是,隨后各個演員發(fā)表了自己對角色的理解,還有劇本的改動,差不多聊到了幾乎深夜十二點才放行。戲散的時候寧雄直接把白落沅給叫走了,連顏故都不許帶,兩個人在身后談話。 寧雄不是很放心,看著他問:你剛懷孕,這部劇里面有很多場吊威亞的戲,你能堅持嗎?我可以不讓別人綁你肚子,但是綁其他地方多了你得忍著點不舒服。 好。沒事導演,我能忍受的,而且醫(yī)生跟我說了,男子懷孕不容易動到,所以不是那種極限運動都沒事。我會注意的,謝謝寧導了。 說了幾句客套話,白落沅終于松了口氣。都已經這份上了那就沒問題了,他看了眼四周靜謐的只能聽見一些蟲子的聲音,前頭還有零散的幾個工作人員在收尾。 本以為只剩自己一個人,白落沅便愉快的哼起了歌,他將手表上的電筒打開,愜意的吹起了秋風。正當走到了大門處,一旁站了一個默不作聲的黑影。要不是很快對方出聲,他絕對會被嚇得不輕。 顏故就像個幽靈一樣站在那里,看見對方來了就盡職盡責的說:我跟你回去。 一旁的白落沅心有余悸:要是寶寶有什么閃失,我回頭一定跟他說我是被他爹嚇沒的。 顏故不置可否。 隔天上午九點,兩人的保姆車將他們秘密送到了民政局,正是趁著人少的時候,顏故拉著白落沅進去的模樣像極了五花大綁。明明是拍照,可單看兩個人的表情都看不出來那上面有幸福二字。 民政局的攝影師忍了好久說道:你們兩個可以靠近一點嗎,長那么帥怎么笑起來比哭還難看。 白落沅心想:那估計是顏故看著比較丑了。 顏故心想:那肯定是白落沅笑的太尷尬。 于是被干擾無數(shù)次的顏故不耐煩的伸出手將他撈進了懷里,然后將唇一勾,低聲道:我勸你腦海里想一下你最喜歡的事物,要不然我們這結婚照發(fā)出去粉絲又該說我們是被綁架來的了。 他按的緊,力氣有點大,白落沅內心不高興也忍了。隨后他也學著顏故的模樣將雙眼彎了彎,腦海里想著自己老家mama曾留下的一套舊宅,估計有很多流浪貓能把那里當做棲息之所。 這么想著他的笑容便越發(fā)幸福了許多,其實他老家有兩套舊宅,一套已經不能住人了,但房門那些都還完好無損。不過有很多遮雨的設備,那里經常有流浪貓去歇腳,想想就幸福。 于是心里裝了無數(shù)只貓貓的白落沅臉上便有了幸福且安逸的臉色,而顏故心里則是想著,要不了多久,他就去爭一爭影帝這個獎,以后腳踩白落沅的經濟公司,指日可待! 不過這個念頭一出他馬上扼殺在了萌芽里,并且勸告自己:不不不,白落沅經紀公司以后就是親家關系了,不能再想著謀害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