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三爺?shù)恼菩膵?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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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那邊設了陷阱,只要知道秦眠的下落他就算是死了也沒關系,謝玄有謝行知照顧著,他不用擔心。 事情決定下來,眾人各自回到房間。 謝淵洗過澡也睡了一覺。 他閉著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就連呼吸都很輕微。 天幽和林琛站在門口,抬手想敲門,可她們聽不見里面的動靜,思慮再三,放下了手。 “三爺決定的事我們說再多也沒用,現(xiàn)在只能希望君家主并無惡意,否則……”林琛沒把話說完,朝樓下看去。 “相信三爺能全身而退,眠姐還沒找到,他現(xiàn)在可不能出事?!碧煊闹懒骤〉囊馑迹麄€心臟揪起。 所謂的君家,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他們并不清楚。 兩人在門口等了會,就回了房間,天幽看著手機,那條消息,安墨還是沒有看。 心中更是堵了口悶氣。 “老大,有天冥的消息了嗎?”天幽想都沒想直接給天狐去了個電話,“他有沒有和你聯(lián)系?” “沒有,怎么,你也聯(lián)系不上?”天狐聲音之中含著詫異,有點不可思議。 天冥對天幽的態(tài)度,有目共睹。 再怎么忙也不可能不搭理天幽,除非是真的出事了。 “聯(lián)系不上,老大,你說他會不會是真的出事了?”天幽無意識的咬著唇,“他會不會和眠姐一樣被人給陷害了?” 天狐擰著眉頭道:“有這個可能,我讓天狼試著追蹤下他最后出現(xiàn)的地點,你先別著急,有消息我會通知你?!?/br> “嗯?!?/br> 正準備掛斷電話,天狐又道:“秦小姐有消息你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br> “知道了?!碧煊膶⑹謾C放在床頭,自己則趴在枕頭上。 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 等醒了后,已經(jīng)是早上八點。 天幽揉著腦袋,到了客廳,發(fā)現(xiàn)林琛也在,只不過沒見謝淵的蹤跡:“三爺呢?” “去赴約了?!?/br> “這么早?”天幽喝著水,差點被嗆到,“怎么不叫我?” 林琛玩著手機,正在給人發(fā)消息,得空后才看了眼天幽:“三爺說別打擾你休息,天幽小姐,你跟著我們忙這么久,也該多睡一會。” “眠姐的事就是我的事,人還沒找到我怎么可能休息的好?” 再加上安墨失蹤,她整個晚上翻來覆去,就算睡著了,也是不安穩(wěn)的。 天幽心中著急,隨便吃了點東西就離開了客廳。 緊接著,林琛聽到車庫里面的車響起來的聲音,天幽竟然開車走了。 林琛連忙追上去。 害怕天幽跟著去沅湖搗亂,急切道:“天幽小姐,你去哪,帶上我!” 可車根本就沒停下來,直接朝外邊疾馳。 就像是一陣風,眨眼消失不見。 看的林琛一愣一愣的,直接跳腳道:“真是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 天幽升上車窗,假裝沒聽見林琛的聲音,直接對著手機道:“老大,你說的是真的?天狼說天冥最后出現(xiàn)在雪洲?” 第182章 魚或刀 “沒錯,就是我給你發(fā)的定位這里,你如果要過去查探,就小心點,別一個人就過去了?!?/br> 雪洲。 又是雪洲,為什么安墨也會來到雪洲。 天狐沒聽到天幽答應的聲音,直接厲聲道:“我說的話你聽到?jīng)]有,如果不聽話,休想我以后幫你做事!” 天幽懶懶散散的將手機拿開,已經(jīng)點開定位導航:“老大你放心吧,你怎么不信我,我做事從來就不會出錯?!?/br> “我就過去看看天冥在不在那邊!” 找到那個臭小子好好問問,為什么不接電話不回消息,是不是真的死了! 草! 越想越氣,天幽直接掐斷天狐的電話,掉轉車頭。 天狐看著掛斷通話的提示,微微蹙眉,手指也猛地掐緊。 真不知道和天幽說這件事是對是錯。 不過,好端端的天冥去雪洲干什么,難不成他的家族勢力盤踞在那? …… 對于這一切,謝淵都不知道。 他到了沅湖門口,已經(jīng)有人過來對他展開搜查,將他身上的槍都收繳干凈。 “謝先生,我們家主交代過,不能讓你身上帶著可疑物品,還請你莫要怪罪,我們也只是聽話辦事?!?/br> “家主就在里面等你,請跟我來?!?/br> 收繳完,保鏢躬身將人給請進去。 嗓音不緊不慢的。 謝淵抿著薄唇,并未說話,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只不過他不知道,君辭打的什么主意。 走了大概十分鐘,他看見不遠處有個亭子。 亭子內坐著一個人,穿著黑色西裝,整個人閑散的倚在柱子上,手中拿著釣竿,魚線拉長,正在釣魚。 謝淵見過君辭的照片和資料。 不用看正臉已經(jīng)確定,亭子里的男人就是君辭本人。 君辭聽到身后的腳步聲,嗓音是得天獨厚的矜貴,不難聽出,他久居高位,透著與生俱來的貴氣。 “謝先生,來了?。俊彼麤]轉頭,只拉了拉魚線,輕笑道:“請坐,這里沒什么好招待的,還請你多擔待?!?/br> 謝淵坐在君辭鄰座。 跟前也有一桿釣竿,上面并未鑲嵌魚食。 他給魚鉤勾上魚食,扔進湖中,目視前方道:“君家主,讓我一個人應該不是為了和我一起釣魚吧?” 君辭呵呵的笑了兩聲,依舊沒有情緒的道:“你們華國不是有句古話,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我此時,不就是這樣么?” “我是魚鉤,謝先生是那條魚,我還沒有撒魚料,你就來了,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br> 魚餌? 亦或是魚鉤,謝淵都不在乎,秦眠是他的命,若她來這邊了,他不可能不來的。 眼前的君辭,不知道是在裝傻還是真的不知道,亦或是,意有所指。 他都不在乎,他只想知道,秦眠失蹤和君家有沒有關系。 不然,也不會來這一趟! “謝先生,我早就聽說過你的名字,早就想見你一面了。”君辭放下釣竿,側過身看向謝淵。 臉上的表情并不熟絡。 眼神之中卻帶著笑,倒好像是精心準備好的表情般。 “君先生,我家夫人的事和你有沒有關系?” 君辭一愣,似乎沒想到謝淵居然開門見山,沒有半點隱藏,他沉默了會,便道:“你夫人的事我也有耳聞。” “我是挺惋惜的,畢竟令夫人還那么年輕。” 謝淵嘴角緊繃成一條直線,緩緩道:“君先生是在和我打啞謎?” “呵呵——” 君辭笑了笑,將釣竿扯上來。 里面還是沒有魚上鉤,只不過他沒有在意,將魚餌重新掛上,淡淡道:“謝先生,今日想見你的不是我,你若想知道你夫人的事,可以問他?!?/br> “他?” “是,他很快就來了?!本o看了眼腕表,眼瞼垂下,里面藏著一抹幽光。 整個人都極為冷靜。 謝淵沉默了會,不知道君辭口中的他是誰,但也已經(jīng)有了猜測。 嘎吱。 亭子外傳來輪椅聲,兩人同時朝那邊看去。 只見兩人緩緩行來,一人坐著輪椅,一人在輪椅后面推著,正是君先生和十九。 這個點,君先生居然也從帝都回了這? 謝淵并不認識君先生,只單純的透過輪椅猜出來他的身份。 “叔叔!” 君辭站起身,已經(jīng)沒有了高深莫測的氣息,臉色滿是鄭重:“不是說還要等會再過來么,怎么來的這么快?” “咳咳。”君先生咳嗽兩聲。 他臉色更加雪白,沒有半點血色,就連薄唇都帶著干燥的死皮。 這么看起來,他比前幾天還要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