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7)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后我只想當花瓶[娛樂圈]、快穿之開掛泡仔1v1、重生千金馬甲多、萬人嫌真少爺重生了[末世]、攻略那個主角!(穿越)、[綜漫同人]咒言師每天都在柯學(xué)變強、[綜漫同人]今天也想換監(jiān)護人呢、拼多多社恐逆襲(系統(tǒng),nph)、初戀[1v1 H]、[綜漫同人]審神者伊之助
當初所有人都覺得蕭子瑢這樣做是嘩眾取寵,為的就是訓(xùn)兵的時候好看而已。 然而等到真的打起來了,當初對這種訓(xùn)兵方式嗤之以鼻的將領(lǐng)都灰溜溜的閉上了嘴。 令行禁止是多少將領(lǐng)努力都達不到的,中間總是會出些叉子,然而這些在晉陵衛(wèi)和雪字營之中卻沒有出現(xiàn)過。 第一是因為這些士兵都被教育的對攝政王對皇帝絕對忠誠,第二就是他們識字,寫在紙上的字傳過去總比口口相傳更加準確。 甚至蕭子瑢還搞出了旗語,實在不行還能用這種方式來傳遞消息。 所以齊軍能夠推進得這么快也并不全是火器的功勞。 這些魏軍被安置在一旁,就連他們的將領(lǐng)都老老實實。 凌福有些擔(dān)心問道:將軍,萬一他們再反了怎么辦? 蕭雪行看了凌福一眼:到了這個地步,他們反了還能怎么做?投降了還能老老實實被編入我軍或者放回去當個普通百姓,再反那就只能跑去當流民了。 如果魏國指望的上他們還投降做什么? 所以別說蕭雪行派人看管著這些人,哪怕不派人過去,這些人也未必會跑,當然多呆上兩天他們也跑不了了。 以蕭雪行的黑心程度,怎么可能讓這些魏軍吃飽?吃都吃不飽還怎么可能跑得掉。 因為長時間以來戰(zhàn)事接連不利,魏軍的人心已經(jīng)散了。 再加上樞密院派人在魏軍之中煽風(fēng)點火,時不時就有人跑過來投靠蕭雪行,一開始的時候人還比較少,等到了后來人越來越多。 甚至出現(xiàn)許多伍長什長帶著人偷偷的跑出來之后在路上遇到了其他兄弟,然后在歡聲笑語之中跑去齊軍營地投降。 蕭雪行對這些人自然是來者不拒,然后統(tǒng)統(tǒng)打發(fā)他們?nèi)ス苣切┪很姟?/br> 一開始荊什還有些疑惑,讓魏軍管魏軍,能行嗎? 后來他才明白,攝政王這是把人心已經(jīng)摸透了。 在戰(zhàn)場上投降的魏軍跟過來投靠的魏軍是兩種待遇,投靠過來的魏軍本來就是想要尋一條出路,就算被齊軍接納了他們也未必心安,所以他們需要表現(xiàn)出自己的忠誠。 可現(xiàn)在又不讓他們上戰(zhàn)場,畢竟現(xiàn)在上戰(zhàn)場就等于拿軍功,蕭雪行提拔自己人還來不及呢,哪里用得著這些人去表忠心用。 于是這些人就想著法地折騰這些被俘虜?shù)奈很?,卻又不會真的危及他們的性命,俘虜營地幾乎每天都能聽到叫罵之聲,大多都是以前的一些同袍互相辱罵。 被折磨的人是為了泄憤,被辱罵的人則是為了跟他們劃清界線。 等到后來吵的蕭雪行都有點煩了,就派人過去讓他們閉嘴,這才安靜了下來。 比起俘虜營地的吵吵鬧鬧,咸陽那邊顯得安靜了許多。 這隱隱讓蕭雪行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就在他們打到咸陽百里范圍之內(nèi)的時候,明顯感覺到魏軍變得更加奮勇,跟之前那種消極抵抗完全不同。 之前那些魏軍可能是怕被降罪,又不敢直接投降,所以意思意思地打一打,然后等著被俘虜。 而現(xiàn)在那些魏軍則真的開始拼命,哪怕面對火銃跟火炮也悍不畏死的沖上來,似乎企圖用性命來將戰(zhàn)線推進。 火銃還好,火炮若是被近身之后,基本上就等同于失去了效力,再加上火炮難以移動,這些人打的注意似乎就是毀掉火炮。 魏軍突如其來的奮起讓齊軍有些措手不及,凌福跟荊什兩個人都如臨大敵。 而蕭雪行則坐在中帳之中,不曾著甲,一襲青衣坐在那里十分鎮(zhèn)定說道:無妨,派飛鳶出去。 之前雖然沒有飛鳶再運過來,但當初火器營被炸了之后,那些火器殘骸也沒有真的消失不見,而是被凌福收集了起來。 蕭雪行來了之后就讓活下來的兩個技師將飛鳶殘骸收拾了一下,制作出了一架比較小的飛鳶。 這一架飛鳶因為縮水的緣故無法帶人上天,但它自己還是能飛上天的。 蕭雪行沒有讓飛鳶上面帶任何東西,只是讓下面的人將飛鳶調(diào)整成沖向魏軍的方向放飛到天上。 飛鳶上天之后,魏軍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到了飛鳶之上。 人們對于高空中的物體大小判斷并不是十分準確,再加上魏軍對飛鳶有著心理陰影,所以在見到飛鳶的一瞬間慌亂的不行。 而就在這個時候,兩隊重甲騎兵從兩側(cè)分別殺出,沖進魏軍陣地,縱橫之處將魏軍陣地切割開來,魏軍的沖鋒隊被斬殺的七零八落,人海戰(zhàn)術(shù)自然也就不起作用。 如果換成以往,此時此刻魏軍肯定已經(jīng)丟盔棄甲的準備投降。 然而這一次魏軍只是召回了麾下士兵,躲進了城墻之內(nèi),然而看那個意思卻像是整軍再戰(zhàn)的樣子。 蕭雪行站在校場手挽長弓,一邊將手中的箭送上靶心一邊聽著斥候的報告。 將手中最后一箭射出去之后,斥候也報告完畢。 一旁的荊什皺眉說道:殿下,情況不對,魏軍怎么突然擺出了殊死一搏的樣子,難道現(xiàn)在他們才反應(yīng)過來要滅國了? 蕭雪行將長弓遞給旁邊的侍從說道:不,你應(yīng)該想是元恪做了什么? ???荊什有些茫然。 他對魏國皇帝的了解很少僅限于道聽途說的那些,怎么可能知道元恪做了什么? 蕭雪行一邊往中帳走一邊思考,如果魏軍真的有寧可自己死也要保衛(wèi)國家的思想覺悟,不可能被打到這個地步,早在之前就會拿出這種氣勢了。 雖然蕭雪行很有自信最后的結(jié)果一樣,但是悍不畏死的魏軍肯定會讓他們的人力物力消耗得更大。 到時候哪怕是蕭雪行可能也要衡量一下,因為齊軍能夠在寒冷的北地繼續(xù)戰(zhàn)斗的士兵并不多。 哪怕這些年來無論是蕭子瑢還是他都有意無意的在讓晉陵衛(wèi)和雪字營經(jīng)受寒冷訓(xùn)練,但南邊冬天跟北邊的冬天是不一樣的。 也就是蕭子瑢把羊毛制品給弄了出來,有錢的人買羊絨衫保暖,沒錢的則是尋求羊絨衣物,所以在魏軍要么穿不起厚衣服凍的瑟瑟發(fā)抖要么因為衣物太厚而行動不便的時候,齊軍反而比他們更有優(yōu)勢。 這些優(yōu)勢加起來讓魏軍一點點落敗,到了現(xiàn)在拼死還有什么意義? 就算元恪想,他手下的那些人會這么想嗎? 所以這樣的反常意味著元恪不肯坐以待斃,肯定做了什么。 哪怕讓蕭雪行來,也不外乎是威逼利誘。 利誘的話,對普通士兵而言用錢就可以了,但是對那些清楚情況的將領(lǐng)們朝臣們而言,比起命,錢財反而不那么重要。 所以對底層可能是利誘,對高層肯定是威逼。 什么樣的威逼能夠讓魏國那些老狐貍一樣的大臣們妥協(xié),甚至不顧生死? 除非死亡近在咫尺。 蕭雪行想到這里腳步一頓,面色微微一變,轉(zhuǎn)頭說道:吩咐下去,從今天開始軍營之中喝水必須喝燒開的熱水,并且盡量減少跟俘虜營的接觸,跟俘虜營接觸的人回來之后必須用鹽水清洗全身,并且喝藥,衣服也要脫下來用開水煮一遍。 荊什茫然:殿下?這是為何? 這一系列的舉措很像是遇到瘟疫的樣子,可現(xiàn)在是冬天,而且北邊暫時也沒受災(zāi),怎么會有瘟疫? 蕭雪行目光看向咸陽的方向:若是我所料不錯,疫病就是元恪最后的底牌。 第329章 在齊軍營地開始進入緊急狀態(tài)之后,俘虜營那邊開始傳來了消息最近的確有一些人得急癥而死。 這個一些人其實數(shù)目并不少,基本上在三百左右。 其實下面人倒是沒有瞞報這個消息,蕭雪行沒管也是故意放任自流。 他讓投靠過來的魏軍去看管俘虜營為的就是讓這些人將俘虜營里面那些受傷的士兵解決一下。 這些士兵已經(jīng)沒有了戰(zhàn)斗能力,甚至很可能治不好,但他又不能直接殺了,否則容易失民心,可是留著他們除了浪費糧食也沒什么別的作用。 哪怕是如今的齊國,軍糧也是十分珍貴的,更不要提千里迢迢運輸過來。 蕭子瑢為了保證齊軍的糧食供給和他們的營養(yǎng)均衡,其實是背負著巨大的財政壓力的。 要不是他早年之間生財有道,現(xiàn)在也在用自己的錢來補貼,國庫肯定無法支撐現(xiàn)在的軍糧。 別的不說,蕭雪行出征一向喜歡跟士卒同甘共苦,他吃的東西最多也就是比士卒稍微好那么一點。 畢竟身份地位擺在那里,一直跟大家都吃一樣的反而會讓大家惶恐擔(dān)憂,生怕回去之后皇帝會生氣。 現(xiàn)在誰都看得出來,皇帝一點都不忌憚攝政王,反而對攝政王非常倚重。 而如今蕭雪行每頓飯幾乎都是按照蕭子瑢給安排的食譜來的,rou菜蛋幾乎都有,味道也不差。 這可是北地的冬天,rou和蛋還好說,青菜的運輸和保存那可是要耗費極大人力物力的,可就算是這樣蕭子瑢還是抗住了朝中反對的聲音,讓士兵們多少能夠吃到青菜。 所以齊軍的每一份軍糧都十分珍貴,多一百人都是加大財政壓力。 他不希望看到蕭子瑢殫精竭慮去思考怎么賺錢,他的陛下不應(yīng)該將精力耗費在這上面。 索性就讓魏軍去當這個惡人,把那些老弱病殘都給弄死,剩下的都是青壯,哪怕不能讓他們上戰(zhàn)場也能讓他們做做雜活。 結(jié)果沒想到差點除了紕漏,如果是一個人得急癥,那么還只是疑似,若是很多人得急癥,那么很可能就是疫病。 這一次也不用限制俘虜營的出入了,蕭雪行干脆封鎖了整個俘虜營。 他現(xiàn)在萬分慶幸當初因為嫌棄魏軍而給他們單獨弄了一個駐地,否則此時此刻,齊軍只怕也要全軍覆沒了。 蕭雪行緊急召集將領(lǐng)開會,凌福等人聽到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這這些士兵都是之前俘虜或者投靠的,距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半月有余,這怎么會 是的,這半個月魏軍仿佛瘋了一樣,悍不畏死,一場仗下來要么魏軍死絕,要么就是活著的人退兵,反正沒有給他們繼續(xù)俘虜?shù)臋C會。 如果有新俘虜?shù)氖勘蛘咄犊窟^來的,那么疫病也有個來源,可是半個月難道說魏軍早就開始布局了? 蕭雪行依舊十分鎮(zhèn)定:魏軍如今已經(jīng)打算破釜沉舟,從今天開始全力攻城拔寨。 他不知道軍營之中有沒有感染疫病的人,現(xiàn)在除了先想辦法排查之外就是加快進攻步伐,就算有人感染,那么也要趁著沒有發(fā)病之前將咸陽打下來。 蕭雪行轉(zhuǎn)頭給蕭子瑢寫了一封信,將自己的猜測和俘虜營的情況全部說了一遍,并且在信的結(jié)尾措辭十分嚴厲的告訴他不準過來。 現(xiàn)在的蕭子瑢不僅僅負擔(dān)著自己的性命,還負擔(dān)著整個齊國。 如果他出了事情,蕭子瑢再出事情,讓宮里的老弱病殘都怎么辦? 歡兒尚未長大,如果蕭子瑢出了事情,歡兒就算能夠上位也不過就是個傀儡,更甚至很快就會被趕下臺。 蕭雪行寫完信之后猶豫了半晌才將自己的一塊玉佩解下來讓人一同送去。 那塊玉佩能夠調(diào)遣雪字營所有兵馬以及處置他名下所有的財產(chǎn)。 蕭子瑢在接到這封信看到玉佩的時候差點沒眼前一黑直接暈過去,閉上眼緩了一會才說道:召翟希。 如今翟希還是在工部做事情,只是她的情況很特殊,當不上工部尚書,就算她有能力,還收攏了不少墨家子弟也不行。 而在發(fā)現(xiàn)翟希無法擔(dān)任工部尚書之后,她手下那些心里沒數(shù)的墨家男兒上躥下跳想要取而代之。 蕭子瑢當時沒管,讓翟希去解決,然后翟希就將那些墨家子弟驅(qū)逐出去,至于工部這邊就只能讓蕭子瑢來了。 蕭子瑢想了想直接選了一位即將乞骸骨的老人去擔(dān)任工部尚書,這位在朝堂上算得上是中庸之才,就是沒什么特別大的本事,但是交給他的事情也能做好。 否則按照之前南齊短短的時間內(nèi)換了三任皇帝的情況,這位也不可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在朝廷中呆這么長時間。 除了中庸之外,這位最大的特點就是識時務(wù)。 一看讓自己擔(dān)任工部尚書他就知道自己其實是個傀儡,真正能做主的是那位小娘子。 于是這位干脆什么都不管,安安心心地當自己的傀儡。 朝中大臣心里都清楚怎么回事,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辦法,就算想要用男女大防抨擊都不行,這年頭男女之防本來就沒那么嚴重,再加上這位老臣已經(jīng)八十歲了,你現(xiàn)在要污他的名聲,他真能跟你拼命。 于是翟希頂著女官的頭銜卻成了工部的實際掌權(quán)人。 她也不在意,只要自己能夠做出有用的東西,讓朝廷離不開她和她的手下,那么早晚都能被承認。 她很清楚,小娘子想要在朝堂上占據(jù)一席之地,想要爭奪話語權(quán)最主要的就是要證明自己的能力,當然也不能太沉默,否則那些功勞就要被一些無恥的男人偷走了。 之前她無法擔(dān)任工部尚書的消息傳來的時候,她手下就有一些男人試圖將功勞按在自己身上,看起來顛倒黑白不可能成真的事情卻在朝中大臣都默許的情況下差點成真。 也幸虧她還有皇帝力挺,朝中但凡試圖扶持那些男弟子上位的人都被打發(fā)去窮鄉(xiāng)僻壤了。 很多都是明升暗降,從那之后大家才偃旗息鼓。 可翟希心里還是著急的,她的成就大多都是在桃源城的時候弄出來的,到了建康之后她還沒有新的發(fā)明,大家雖然不能反對她實領(lǐng)工部,但是能夠無視她啊! 然而發(fā)明這種東西又哪里是她說了算的? 沒有方向就是沒有方向,有方向的也未必能夠成功。 如今皇帝有召,翟希又是忐忑又是激動,忐忑是擔(dān)心皇帝會詢問工部的情況,激動則是猜測皇帝可能又要做什么新的東西,否則不會輕易召見她。 翟希迅速進了皇宮,行禮過后,蕭子瑢抬頭看向她說道:準備一下,朕要制作一種消毒劑。 翟希有些茫然:消毒? 她的理解是這個東西是解毒用的,當然實際上也差不多。 蕭子瑢也沒多解釋:這個東西需要批量生產(chǎn),朕要你在確定能夠制作出來之后迅速投入生產(chǎn),這里面需要應(yīng)該能到大量的電和食鹽水,拿著朕的手令去戶部調(diào)吧。 電這東西當然不需要走戶部,實際上如今的建康只有高官富戶的區(qū)域才覆蓋了電網(wǎng),平民區(qū)域還沒有開始整修。 不是蕭子瑢不想管百姓,因為他看了好久的輿圖發(fā)現(xiàn)建康的平民乃至于貧民區(qū)域布局都很亂。 就如同后世的港島一樣,為了能夠有更多住的地方,基本上那是見縫插針地蓋房子,雖然都是一層民房,并不會耽誤高空走線,但問題在于怎么將電輸送到百姓家里才是問題,這么亂的布局怎么走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