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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尚有些反應不過來,下意識問他: “你這般原來只是要同我說這個?” 她神色間的訝然太過明顯,陳頤莞爾,驀地貼近她耳畔,在她頸便輕咬了下,聲線呢喃繾綣,“嗯,那便不說了?!?/br> 桑縈被他這忽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手足無措,他輕吻過的地方酥麻一片,幾乎是一瞬間,渾身都開始發(fā)軟。 他似是還要說什么,垂著頭在她頸側還要做什么,??M手下意識抓住他腰側的衣衫。 他身上那件中衣的綢絲軟滑,桑縈這一拉扯,腰間的系帶便松了,早間他攏好的衣襟霎時便敞了大片。 她頓住,望著近在眼前的白皙皮膚怔愣著說不出話,陳頤低低笑出聲,修長指關劃過她緋色的臉頰,“這么心急?” 雖是明知他在打趣,可??M仍不可避免地感到羞惱。 她知道,閨閣女兒鮮少會如她這般,在成婚前便同男子這般,可她其實壓根不在意這個,她知自己心意,便隨了心,任由他親近,她也想讓陳頤因她而感到歡愉。 可他這種略帶戲狎意味的輕浮態(tài)度,讓??M后知后覺地感到有些不悅。 她在觀海峰上這么多年,和師父雖然親如父女,可在她心里,師父和長輩無異,她從來都沒有過同齡的玩伴,更遑論心悅什么人。 陳頤是她這么多年來,最喜歡的人了。 可看他這么熟稔,??M忍不住地想,他是不是已經經歷過很多了? 他剛剛及冠,往常總聽人說,許多世家大族的男子,十幾歲時房中便有女子陪伴,還不只有一個,他這種皇家的男子,雖是尚未成婚,可許多事大抵也都經歷過了吧? 先前她也想過,畢竟是東宮太子,不可能身邊沒有女子。 光看他行事,拜訪天歸劍宗時,在絕云頂上,他身后侍女多得數不清,有懷抱箏琴笙蕭的樂侍,也有照顧他起居的近身侍女,見絕云頂上風急,還為他增衣。 她本是不在意,可這會又忍不住介意起來。 ??M心里有些說不出的惱,側過臉避開陳頤冰涼的指腹,對上他那雙攝人勾魂的桃花眼,正瞧清他眼底欲色昭昭。 她更覺不舒服,抿唇問出聲,“殿下同旁人一起時也會這般嗎?” 這般勾人,讓人忍不住想把一切都許給他。 她聲音輕細,陳頤聽得清楚,他有些意外,瞬間便知她想岔了,只是平日里,她從來只會因她師父而生出林林總總的憂思,何曾為他人分過心神。 陳頤覺著新奇,格外喜歡她這會因自己而吃味的模樣。 “也會哪般?” 他問她,手撫上她細軟且不堪一握的腰身輕輕捏了一把,低頭在她頸間那片紅痕處再度落下一串輕吻。 “這樣?” ??M莫名覺著委屈,他沒直接否認,而是問她口中的“同旁人這般”是哪般,一想到他也曾同旁人這般耳鬢廝磨,心中更覺澀然。 偏他不停,惹得她渾身酥軟不堪,還低聲笑她。 她將陳頤推遠些,“殿下什么都知道了,我還只在劍圖上見過一些?!?/br> 陳頤意外至極,攏起眉頭正要問她看過什么圖,便聽她小聲繼續(xù)說道: “日后我也應該去花樓里找人學學,這樣才公平。” “學什么?” 陳頤被她這話說得氣往上翻,顧不及什么圖不圖的,只沉聲問她。 “世家男子成婚前不都是有女子教引嗎?我找個男子也……” 她話音都沒落,便被陳頤驀地傾身覆住唇,后半句話便被咽下去。 唇齒相依之際,他撫上她頸側,另一手將她扯著自己衣襟的手繞到自己頸后,將她整個人困在榻上。 “想都別想。” 許久,陳頤松開他,帶著平復不下來的輕喘,緊盯著她說道。 他聲線平直低沉,蘊著山雨欲來的不悅。 “可是你也……” “我誰都沒有過,只你一個。”陳頤無奈。 二十年來只遇見一個她,哪來的什么旁人。 “找旁人教你,我還沒死呢,你倒是真敢說?!?/br> ??M望著他,想了想后,小聲問他: “你從來沒有親近過女子嗎?” “嗯?!彼麘蒙玻q在惱她口不擇言。 她擁住他的腰身,“這樣也沒有過?” 陳頤被她這樣抱著,她臉頰幾乎貼在他胸口,她呼吸一下一下,勾得他心里登時軟下來。 “沒有?!彼p嘆著應她。 ??M忍不住心中的歡喜,在他頰邊輕柔印了一下。 “這樣呢?也沒有過?” “嗯。”他應她。 陳頤這都及冠了,身邊竟從來沒有過任何一個女子,桑縈著實意外。 她之前只是不介懷,覺著只要同自己在一起時一心一意便好,卻沒想過他竟只同自己親近過。 但轉念一想,便想到他那身體狀況確是經不得如何折騰。 光她進京以來便撞見過好幾次他內傷發(fā)作的駭人樣,這般嚴重的內傷,哪里還能同旁的男子那般肆意尋歡。 她想了想,蜷進他懷中,帶著些安撫說道: “你會好起來的?!?/br> 陳頤不解其意,將她頭從懷中抬起,正瞧見她清凌眸中尚未散去的心疼和…… 同情? 似是想到什么,陳頤面色愈發(fā)的不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