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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神情懨懨,“這福澤我不想要?!?/br> 江采薇拉住她的手,“晚晚,你要知道這不但是你一個人的事,還關(guān)乎著國公府?!?/br> 沈晚何嘗不知,但讓她做違心的事情,那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晚晚,就當是娘親求你?!苯赊毙跣鮿竦?。 沈晚有些無力,一言不發(fā)的點了點頭。 江采薇叮嚀道:“你進了宮就聽皇后娘娘,還有千萬不要招惹容王殿下。” 沈晚身子驀地一凜,覺得她說的話莫名奇怪,便問道:“娘,你囑咐我不要招惹容王這是為什么?” 她是聽說過容王的名號的,容王是先帝的老來子,與太子相差一歲。 坊間有流言說容王非先帝之子,而是麗妃與外人私通所生,鬧出此等流言宮闈大亂。 彼時麗妃還懷著身孕,太后也斷定麗妃腹中之子不是先帝的,后來麗妃為了以證清白拿自己和腹中之子的性命賭注,一條白綾了解自己,帶著腹中的骨rou一起香消玉殞。 稚子何辜,何況麗妃腹中的孩兒還未出世,而容王自生母離世被養(yǎng)在太后膝下,不覺間竟養(yǎng)成了好龍陽的性子,連宮外府邸一個伺候的嬤嬤都沒有。 據(jù)傳曾有不知好歹的貴女掀了紗帳只為見容王一面,被趕出宮,此生不得再入宮。 貴女的父親之后也不好過,陛下知道此事當即抄了他們滿門貶為庶民。 她不明白這樣不喜女色的王爺,避開都來不及,娘又怎么會覺得她會去招惹他。 江采薇愣了會兒,少頃說道:“你現(xiàn)在不用知道?!?/br> 只希望她真的遇到容王后,離他遠遠地,不要有半點瓜葛。 微風(fēng)拂過,撩起沈晚額間幾縷青絲,她舔了舔唇瓣,摟著江采薇,依偎在她懷里,嬌嗔道:“娘,我想出府去置辦些新衣?!?/br> 江采薇只當她聽進去了,沒有多問,“正好你出門去多備幾件衣服,這回皇后娘娘怕是要留你個十天半個月。” “十天半個月?”沈晩聽著她說的話,一時間不知作何反應(yīng)。 江采薇輕撫了撫她鬢邊凌亂的墨發(fā),“快去吧?!?/br> 沈晚剛出院子,便遇到了前來拜訪的沈雁。 第5章 . 遇險 拿過帷帽,沈晚急忙戴好?!?/br> 玉京城內(nèi),小肆商鋪鱗次櫛比,連甍接棟佇立于街道兩旁,古舊的街巷熙來攘往的人群川流不息,車馬踏著正午的艷陽粼粼而來,盡是繁榮昌盛之景。 斑駁陸離的光影,綴于飛檐映下一道道絢麗的陽光,落在過路的兩名戴著帷帽的少女身上獨增旖麗。 “晚晚,成衣鋪里的衣服真沒有你中意的嗎?”沈雁湊到沈晚身邊,忽得說道。 她們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走了兩圈,幾乎逛遍玉京所有成衣鋪,可愣是沒有沈晚看得上的衣裳,她倒是有幾件看中的,不過此番是陪沈晚出來,她不好喧賓奪主。 沈晚難掩失望,卻還是說道:“成衣鋪里成衣雖多,可樣式還有繡的紋樣都是千篇一律?!?/br> 沈雁訕笑道:“晚晚meimei倒是對這些見解獨到。” 那么些成衣鋪,多得是時下新穎的成衣,她偏不要非得自己動手,不但如此她還喜歡賞畫品茗,壓根不像大家閨秀,活的倒像那些飽讀詩書的文人。 兩人正說著話,沈晚似乎瞧見了什么好物件,頓住腳步她癡癡地看著。 沈雁一眼看出她的心思,“晚晚,你不會要去絲綢莊吧?” 沈晚咬唇,頷了頷首,“雁jiejie,你就陪我去吧?!?/br> 沈雁忍不住道:“你每回路過絲綢莊都要買那些沒用的布料和絲線,費勁心思做衣裳,還不如買成衣?!?/br> 沈晚置若罔聞,一腳邁進絲綢莊。 絲綢莊的掌柜和她算是舊相識了,見到她來熱情相迎,“沈姑娘許久未見?!?/br> 沈晚摸了摸鼻子,“掌柜,你這兒有沒有新來的料子?” 掌柜會意地轉(zhuǎn)身捧出一堆顏色鮮亮的布料,“您瞧瞧,可有看中的?” 沈雁瞧著沈晚眼角眉梢露出的喜色,細不可聞的輕嗤一聲,便轉(zhuǎn)身盯著絲綢莊打量。 沈晚挑挑揀揀,挑了些成色好的布料還有絲線,還捎帶了些針線。 掌柜撥弄著算盤,算完價錢他搓著手,有些難為情,他低著頭猶豫半晌才道:“姑娘,您每回都來我這小鋪子,也算是我這里的老主顧了,能不能央你一件事?” 沈晚爽朗應(yīng)道:“當然好了?!?/br> 掌柜淺笑道:“我知你繡工好,能不能替我繡幾方帕子,只要你肯幫我繡,今日我就不收您的錢了。” 沈姑娘是老主顧,雖然每次光顧都遮戴著帷帽遮面,可還是看得出皎紗后女郎眉眼艷媚的姿色,再說她談吐得體,嬌柔又不失落落大方,定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不過他今兒既有所請求,自然得低聲下氣割舍點東西才是。 沈晚笑了笑,“繡幾方帕子倒沒什么,只是掌柜的我能問問為什么嗎?” 掌柜羞愧的撓了撓頭,忙道:“前幾日沈姑娘來我這帶的帕子被我夫人瞧見了,她說沈姑娘的帕子繡的極好,也想要差不多的帕子?!?/br> 可他找遍玉京也沒有看到相似的,這才驚覺帕子都是沈姑娘親手所繡。 沈晚臉皮薄,羞赧垂頭婉言:“如何使得,我的繡工登不上臺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