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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懷了太子他皇叔的崽在線閱讀 - 第31頁

第31頁

    衛(wèi)瑯傾身抬手摸了摸貓兒毛茸茸的腦袋,小貓舒服的呼嚕了起來。

    不意間與青年的視線織纏,沈晚才覺察到二人靠的極近,她一驚,向后移了一步,后又抬眸朝他笑道,“看來它也很喜歡你。”

    衛(wèi)瑯不置可否,低聲道:“方才雨又大了些,沈姑娘還是回屋避雨?!?/br>
    沈晚默了默,聽他的口吻平淡疏離,心頭不是滋味,好似她霸道的搶了人家的物什,“王公子也進(jìn)來吧?!?/br>
    “不必了?!鼻嗄甑幕亟^。

    沈晚抬眸看他一眼,囁嚅半晌道:“王公子,我一個人在屋里有些害怕……”

    衛(wèi)瑯頓了下,顯然沒想到她會這么說,他問道:“孤男寡女共處,沈姑娘就不怕我對你欲行不軌之事?”

    他的話深沉低斂,卻又直言不諱。

    沈晩很明白他話中深意,天色還不晚但在此僻靜的地方和男子單獨(dú)相處,折損的是女子的名聲。

    少女面上一熱,怯聲道:“王公子是我恩人,我不會怕你?!?/br>
    連沈晚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這么相信一個才見了三次面的男人,初見時她其實很害怕他。

    可那日茶館重逢他出手救她以后,見到他她的心便砰砰直跳,沒有半點(diǎn)懼意,好似兩人相識多年。

    想著想著,沈晩憶起懷里的荷包還未相贈,她籌措了一會兒,溫聲道:“王公子,答應(yīng)與你的荷包?!?/br>
    衛(wèi)瑯低頭捏著荷包,笑意溫潤,“沈姑娘有心,不過沈姑娘可知送男子荷包的意思?”

    沈晚向來不喜歡欠人情,繡這荷包也是出于恩情而不是傾慕之情,她垂眸,猶豫片刻道:“我明白,不過王公子還是不要誤會,我只是……”

    “沈姑娘只是想報答我的恩情,對么?”衛(wèi)瑯打斷她,替她說出后面的話。

    沈晚漸漸放送下來,她還真怕衛(wèi)瑯記在心上,既然他開口先說了,倒解了她的一樁心事,“荷包值不了幾個錢,但我的心意在此。”

    衛(wèi)瑯眼眸一暗,他語氣平淡,“多謝沈姑娘。”

    良久的沉寂。

    沈晚以為惹惱了他,畢竟一個荷包當(dāng)謝禮實在沒有誠心,她慌亂的開口,“王公子若覺得荷包不足以償還這份恩情,我可以回府再拿些銀兩與你?!?/br>
    此話一出,氣氛肅冷了起來。

    沈晚不知所措地轉(zhuǎn)身躲進(jìn)雅間,屋外少頃沒了動靜,連青年的身影也不見。

    她想興許是她說錯了話罷,睡意襲來她也顧不得那么多,她緊緊住小白貓,人蜷縮在角落里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忽地門扉輕開。

    衛(wèi)瑯慢慢走進(jìn)屋內(nèi),靜謐的屋子里唯有少女平勻的呼吸聲,她睡得很沉,垂落的幾縷發(fā)絲還潤著水澤。

    青年緩步走向她,生怕發(fā)出丁點(diǎn)動靜,待走進(jìn)少女,她許是察覺到青年身上的涼意,微微縮了縮。

    下一瞬青年的修長的手微動,輕柔的撫摸著她俏麗的嬌容,與夢中重疊,分明是同一個人。

    少女微濕的羽睫輕輕翕動,仿佛被他的觸碰所驚醒,衛(wèi)瑯倏地伸回手,卻見少女抿了抿唇頭一歪,像嬰孩不滿的嚶嚀了一聲。

    衛(wèi)瑯淡然一笑,靜靜地守在她身旁,回想起來前的情形,他臉色又冷了幾分,神色不復(fù)溫柔。

    他抬起袖口露出那道傷痕不深不淺,琥珀色的眸子如潭深幽,襯得他疏離淡漠,遠(yuǎn)沒有方才那么平易近人,反而顯得冰冷。

    沈晚睡了好幾個時辰,她還做了個夢,夢里她即將嫁給太子,然而在婚期前,她遭到沈雁和太子陷害,和陌生男人春風(fēng)一度,失了清白,事情敗露后她懷上了不知生父的孽種,被關(guān)押在冰冷的地窖里生不如死。

    她的爹娘因此受牽連只能日日吃糠咽菜活的連豬狗都不如,兄長好不容易考上的功名一夕之間也傾覆,還被打斷了兩條腿,受不了打擊的兄長跳河自盡,新娶的嫂嫂知道兄長死后,也帶著腹中孩子自縊離世。

    而她飲下沈雁送來的鴆酒,眼看著她成為太子妃,自己卻慘死在地牢里。

    沈晚驀地從夢中驚醒,她坐起身子扶著冰冷的額頭,心頭浮躁她望向軒窗,但見燭火被點(diǎn)燃,外頭漆黑一片。

    而雅間內(nèi),除了她還有懷里熟睡的小貓,再沒有第二個人,似乎不久前她和青年的相遇只是她黃粱一夢。

    沈晚狐疑地坐起身,卻見案上擱著一張紙。

    第17章 . 白貓 要娶我家沅沅,那就得寵她憐她……

    這廂清蘅院。

    江采薇似往常到沈晚屋里轉(zhuǎn)轉(zhuǎn),卻不見她人影,著急問守夜的丫鬟,“二姑娘人呢?”

    “小姐她去找秦姑娘了?!绷鴥撼吨拧?/br>
    江采薇狐疑的打量她,“沅沅今個兒出去不帶你?”

    她們主仆倆打小就形影不離,倘若沈晚出去,柳兒也不會單獨(dú)留在府里,哪怕生病她也不沅沅離她視線太遠(yuǎn)。

    柳兒垂著頭,低聲道:“奴婢不能說?!?/br>
    江采薇走上前,揮手讓跟來的丫鬟婆子散開,“現(xiàn)在人都不在,你說清楚,小姐到底去了哪兒?”

    柳兒慣不會撒謊,尤其是在江采薇面前,她低著頭囁嚅道:“奴婢不能說?!?/br>
    江采薇臉色陰沉沉的比屋外的天色還要差,她沉聲詰問:“我知道你自小服侍小姐,但你也清楚我的脾氣,要是小姐出了岔子,我便把你發(fā)賣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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