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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不是淑妃娘娘憐惜,替她在陛下面前美言了幾句,她興許還見不到自己的娘親。 馮清妍見慣大風(fēng)大浪,卻獨獨不懂得深宮的苦楚,凝著女兒憔悴的面容,她道:“要不我去求皇后娘娘,讓她開恩?” 沈雁急忙拽住她的衣袖,“你若想讓女兒活命千萬不能透露出去半個字。” 馮清妍默然良久,“雁兒,你就再忍忍,等太子殿下登基,你的福氣還在后頭?!?/br> 沈雁死死地拽著她的衣角:“娘,我可能撐不到那一天。” 馮清妍抱著她,聽著她無聲的哽咽與嗚咽,“放心,還有娘在,你什么都不用怕?!?/br> 沈雁抿著唇,抬手抹去眼角的淚漬,“我聽娘的話,再忍忍?!?/br> 她好不容易占了太子側(cè)妃的位份,她必須得往上爬,不然等太子娶了正妃再納幾個側(cè)妃,豈有她容身的地方。 她垂著頭,無言半晌,爾后道:“沈晚她人可在國公府?” 馮清妍困惑道:“你為何要問沈晚?” 沈雁譏笑道:“太子殿下不喜她,如今更是與容王生了嫌隙,只要我責(zé)難她,太子殿下定會回心轉(zhuǎn)意?!?/br> 她拿捏著衛(wèi)恪的脾性,也知道他最痛惡的人是誰。 馮清妍恍惚道:“雁兒,你瘋了嗎?沈晚她可是容王妃?!?/br> 她晃著沈雁的肩膀,想要迫使她清醒些。 太子不好招惹,容王更是個狠角色,她們母女兩誰都吃罪不起,犯不著為恩寵做出那種下作的事來。 沈雁打量著馮清妍,低笑著道:“娘想不想成為誥命夫人?” 馮清妍看向她:“雁姐兒你胡說什么呢?” 誥命夫人豈是人人能當(dāng)?shù)谩?/br> 沈雁側(cè)過身,斜坐在美人榻上,枕著軟枕眉眼慵懶:“爹爹離世也有些年數(shù),娘并未改嫁,立個貞節(jié)牌坊又有何難?!?/br> 馮清妍沉吟道:“你想我自請一塊貞節(jié)牌坊?” 沈雁略略頷首她唇邊的笑容淡了些,“陛下看重貞潔,娘又守了多年的寡,他一定會開恩?!?/br> 馮清妍委實不太明白她話中的深意,但她既然這般說了,她也想試試看,那可是連江采薇都求不來的榮華。 第47章 . 廢黜 傳朕旨意,廢太子。 熹微的光亮破開云層映照進窗牗, 國公府上下一團喜氣,嘈雜的樂聲吵嚷不已。 沈晚懶懶地翻了個身,掀開沉重的眼皮, 含糊的問道:“什么時辰了?” 柳兒急步跑進來, 手里捧著疊好的衣裳, “小姐該起身了, 嘉儀縣主的喜轎已經(jīng)到門口了。” 沈晚坐起身,惺忪的眼眸登時有了光亮, “柳兒快為我梳妝?!?/br> 柳兒應(yīng)聲轉(zhuǎn)到屏風(fēng)后收拾出兩件衣裳, 沈晚起身潔面坐到妝奩前,理著凌亂的鬢發(fā)。 梳完婦人髻沈晚換了身胭脂紅金繡衣裙, 為免喧賓奪主襟口的珠玉摘了下來放進錦匣。 今日素來沉寂的國公府又熱鬧了一回,廊下屋檐結(jié)著彩燈,紅綢布自廊角一蔓延到花廳大紅燈籠高掛在匾額下, 兩個大大的喜字洋溢著喜氣。 沈景延所住的院落放眼望去滿目的紅色。了,喜慶的鞭炮聲在前院鳴響。 沈晚來到花廳, 前院的賓客悉數(shù)進屋, 嘴上是恭賀的祝辭。 沈常棣還有江采薇強撐著笑意迎客, 絡(luò)繹的賓客很快就擠滿了花廳。 沈晚走上前,低聲道:“哥哥還沒回來嗎?” 江采薇忙著接待賓客,忽而聽到她的語聲,壓低了聲線:“你兄長還在路上呢?!?/br> 浩浩湯湯的迎親隊伍穿梭在街上, 身著正紅喜袍的沈景延面無表情的騎著馬,慢慢朝言侯府行進。 十里紅妝, 明媒正娶,如此大的陣仗又是國公府的大少爺成婚,引得百姓紛紛爭相窺看。 “果真是郎才女貌, 你們瞧嘉儀縣主還有沈公子站在一起多般配?!?/br> “國公府還真是好福氣,端端一月間,已故大郎家的女兒成了太子側(cè)妃,嫡女則嫁給了容王,現(xiàn)下大公子也要娶縣主過門,果真是一榮俱榮。” “這福氣給你你怕是要不得哦,沈家大公子娶了縣主從今以后就和仕途無緣咯,可憐他苦讀多年圣賢書,都敗給了縣主?!?/br> “胡說八道什么呢,嘉儀縣主是言侯的掌上明珠,光嫁妝就比當(dāng)年陛下迎娶皇后還要多出一倍不止,要我說啊,還不是沈國公府占了便宜?!?/br> 百姓各執(zhí)己見,有人覺得沈國公府此番是贏了榮華富貴,而也有人覺得他們是輸了前程。 沈景延心知肚明以后會有怎樣的路在等著他,國公府爵位與他失之交臂,枉費他多年的寒窗苦讀一夕之間毀于一旦。 不多時,迎親的花轎停在侯府門前。 沈景延翻身下馬靜靜等候,蒙著鴛鴦戲水紅蓋頭的嘉儀被嬤嬤扶了出來,他面無表情地握住嘉儀的手,將她送上花轎。 起轎那瞬,人群中似有人在喊話,但四周吵嚷的鞭炮樂鼓聲還有此起彼伏鼎沸的人聲掩蓋住了那微弱的聲音。 高處樓閣憑欄,衛(wèi)瑯睥睨著喜轎眸色一沉他順著長街看著一抹抹大紅,低聲道:“我要找的人來了嗎?” 長生立在他身側(cè),驀地聽他言語思忖道:“付溪應(yīng)該去找了,馬上帶到。” 衛(wèi)瑯看著沉下去的茶葉,頓了下道:“我見他的這件事不許外傳?!?/br> 長生應(yīng)是,旋即耐不住心中好奇問道:“主子要付溪找一個窮酸秀才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