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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晚,衛(wèi)瑯做了個夢,他遁入了幽深的夢魘。 衛(wèi)瑯彼時才八歲,他聽著自己的母親喚自己的名字,好奇問道:“娘,為什么你要叫我阿郎?而不是和父皇一樣喚我子硯呢?” “在娘的母國,他們都是這么叫的,以后啊如果你有喜歡的女子,也要讓她喚你阿郎。” 他很欣喜,然而從這日起,所有一切都成了他的噩夢。 那日他并不知道來到紫宸殿的后果,只知道他母妃腹中的孩子快足月,他也將有弟妹。 面容姣好華貴的女子,她跪在地面,苦苦的哀求。 “陛下!臣妾從未做過背叛您的事情,您一定要相信臣妾。” 男子神情猙獰,狠狠地踢開她:“賤人!朕親眼瞧見了,你還敢抵賴?!?/br> 他下意識地?fù)溥^去想要護(hù)住她,但卻落了空。 再眨眼,黏膩的血腥味,隨風(fēng)迎面染紅了他的臉。 麗妃紅艷的宮裙?jié)M是鮮血,她口吐著鮮血,一字一頓的說著:“阿郎,母妃以后就不能護(hù)著你了。” 刺眼的鮮血吞噬著他的理智,他嘶吼著想要阻止他們,卻是一番徒勞。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死在面前,他已經(jīng)瘋魔。 驀地眼前的景象轉(zhuǎn)變,沈晚出現(xiàn)他面前,倏忽間一柄長劍,刺穿她的胸膛,她抱著肚子痛苦的嗚咽,像極了他母親離世前的樣子。 他聽得不真切,但想要抓住他,但沒等他抓住畫面像撕碎的帛畫支離破碎,一塊一塊凌亂的分散著。 長生掌燈進(jìn)屋,想要稟些事情,卻見燭火微弱的亮著,青年半靠在軟榻上睡著。 他張了張嘴推了他一下:“主子,主子醒醒……” 衛(wèi)瑯額間沁著冷汗,他睜開眼,眼底殺戮的戾氣乍現(xiàn),差點就要失手掐死長生。 長生稍稍后退了一步,說道:“主子,徐先生回來了,想要見你?!?/br> 衛(wèi)瑯抬手拭去額間薄汗,“走吧?!?/br> …… 沈晚攜著柳兒回了沈國公府,直到與爹娘私下獨處時才露了幾分女兒家的嬌蠻,“娘,這幾日可把我憋屈死了?!?/br> 江采薇挽住她,小聲道:“都是快當(dāng)娘的人了,還向娘撒嬌,成何體統(tǒng),說罷怎么又回來了?” 她出嫁后甚少回府,說有嘉儀縣主在府上,她就不回來了,現(xiàn)下不說一聲就回來,也不知想些什么。 沈晚面無波瀾,她漫不經(jīng)心的說起晌午的事,“王爺為了納妾的事情與我置氣,所以我才回來。” 江采薇驚訝道:“你答應(yīng)讓王爺納妾?” 沈晚微微頷首,三妻四妾皆是尋常,她也想大度些,況且王府里女眷本就不多,除了她帶進(jìn)去的丫鬟婆子,便沒有其它伺候的婢女,多幾個側(cè)妃豈不是更好。 “王爺有什么好生氣的?” 江采薇指著她的心,柔聲問道:“你對他有沒有片刻喜歡?” 沈晚愣了半晌,“我也不知道?!?/br> 如若衛(wèi)瑯的身份仍然是商賈王公子,那她自然是有的,可如今他的身份是容王殿下,同那些皇親貴胄一樣。 江采薇訝然道:“我瞧你是沒心沒肺,哪有女子愿意讓夫君另娶她人,天底下怕只有你這一個糊涂的妻子。” 沈晚駁道:“娘,難道我做得不對嗎?” 江采薇心想,女兒也太遲鈍了些,成婚這么多日,竟還是沒開竅。 她憂心忡忡的說道:“你自己覺著呢?如若新人進(jìn)了王府,你會不會難受,會不會咬牙切齒呢?” 沈晚思忖著,心頭莫名的難受起來,想到以后的妾室也會有孩子,也會得到衛(wèi)瑯的恩寵,她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江采薇試探的問道:“你現(xiàn)在還愿不愿意?” 沈晚眸光蒙了層水霧,她忙道:“不愿?!?/br> 江采薇挪了下身子,摟住她:“你想清楚就好。” “可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太后娘娘……”沈晚悔恨不已,當(dāng)時她就應(yīng)該婉言拒絕。 江采薇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你懷了身子,腦子也愚鈍了不成,應(yīng)下就應(yīng)下,改日讓王爺進(jìn)宮回絕就是了?!?/br> 以容王殿下對沅沅的喜歡,絕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她看得出容王與沈常棣一樣。 不過太后娘娘緣何要插手容王納妾的事呢,她一向不理這些的。 沈晚嬌柔的依偎在江采薇懷里,小聲嗔道:“從今以后我決不許他納妾?!?/br> 江采薇笑道:“那你用過飯就快點回去,免得讓那些狐媚子趁你不在勾引了王爺?!?/br> 第49章 . 賜死 你想要的東西我都可以給你…… 大雪紛飛, 枝頭凝結(jié)的寒霜落到地面,茫茫好似傾灑了碎裂的白玉。 刺骨的冰寒也擋不住行人趕路,過不了幾日就是除夕, 為著團(tuán)圓的日子他們不顧風(fēng)雪踏雪而行。 檐廡下徐卿身著青色直裰, 負(fù)手而立, 如絕世的仙骨道人, 他側(cè)眸看著身旁的衛(wèi)瑯,問道:“你想好了嗎?怎么解決當(dāng)年一事?” 衛(wèi)瑯眼中升起寒意, “讓他們血債血償?!?/br> 徐卿長嘆了一聲, 他知道要償還血債之人身份何等尊貴,他要是死了天下將大亂, “你思量清楚后果了嗎?” 衛(wèi)瑯沉聲道:“他自詡是我的父親,可我偏不認(rèn)他?!?/br> 徐卿瞥見他眼底的堅毅,“你托我辦的事已經(jīng)辦妥, 你猜得不錯,國公府里那位嘉儀縣主并不是真的嘉儀縣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