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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公也是活該, 如果不是他太貪心,還陷害陛下哪有今日的下場, 說到底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br> “我們可得小心些伺候主子, 要不然落得福公公那樣, 半輩子都?xì)Я恕!?/br> 她們七嘴八舌的說著,而這稀碎的議論聲,好巧不巧的傳進(jìn)了淑妃的耳朵里。 恍然瞧見淑妃,她們顫巍巍的福身問安。 淑妃面色如常掃了她們兩眼, 淡然道:“陛下可在紫宸殿?” 宮婢怯怯的應(yīng)了,淑妃越過她們徑自踏進(jìn)紫宸殿。 淑妃笑盈盈的上前, 朝元貞帝道:“陛下,臣妾見您身子大好,所以來看看您。” 元貞帝沒有抬頭看她, 伏案看著長案鋪陳的奏折,他沉聲道:“有什么事?” 淑妃提著裙幅踏上玉階,“陛下,臣妾聽說您要立容王殿下為皇太弟?” 元貞帝不動(dòng)聲色的瞥了她一眼,“有些話,不必朕教你怎么說,你也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若是想勸朕改主意,你大可以回去。” 淑妃察覺到元貞帝冰冷的目光,她怯怯低下頭,旋即小聲道:“陛下,您的皇子還在世,您為何不選他們而是另立皇太弟?!?/br> 元貞帝一笑,“憑他們的本事,能受得住這江山嗎?淑妃,朕知道你的心思,無非是想扶持你三皇子,不過朕主意已定,你就不必再妄想。” 淑妃臉色微微一白,她緊緊地攥著裙幅,咬著牙應(yīng)道:“臣妾明白?!?/br> 枉她費(fèi)盡心機(jī)的往上爬,沒想到還是失策,平白將儲(chǔ)君的位子拱手讓給了別人。 元貞帝打量著她的神色心忖她還是不服氣,于是厲聲道:“朕既封了皇太弟,以后容王在這宮里就是未來的儲(chǔ)君,你們幾個(gè)后妃也要敬他,若不然以后皇子們的封地,可得好好考量?!?/br> 淑妃隨口應(yīng)下,便悻悻地福身告辭,她走出紫宸殿,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宮婢提著一盞燈籠引路,她亦步亦趨的引著,等到了寢殿,淑妃躑躅不前,她望著長廊盡頭那片陰暗,攥著拳頭,抬手就掌摑了身旁宮婢的臉。 宮婢不知發(fā)生了何時(shí),她慌忙跪地,“淑妃娘娘饒命,奴婢知錯(cuò)?!?/br> 淑妃正在氣頭上,聞言狠狠地踢了她一腳,“賤婢!” 一側(cè)的宮婢見狀紛紛跪地,而一向伺候淑妃的嬤嬤溫聲勸道:“娘娘,現(xiàn)下可不是鬧脾氣的時(shí)候,容王已經(jīng)去接王妃進(jìn)宮,以后住進(jìn)東宮,可真的就沒戲唱了,您要以大局為重。” 淑妃斂眉,忍耐住心底翻涌的怒氣,“去東宮瞧瞧?!?/br> * 夜涼如水,皎皎明月被云霧掩住。 東宮朱紅的大門敞開,一輛馬車徐徐駛?cè)牒獾睢?/br> 二人齊齊地下了馬車東宮殿的所有侍從宮婢都垂首出來迎接,衛(wèi)瑯沒有多言,吩咐了幾句便帶著沈晚到偏殿歇息。 寢殿還有暖閣正在修葺,廢太子的物什早被清理干凈,如今東宮殿的陳設(shè)稍顯素雅,混不像一個(gè)儲(chǔ)君該住的地方,只是檐瓦雕梁仍然富麗,即便是偏殿也有金龍盤踞,琉璃砌成的墻壁暈著綺麗燦亮的光芒。 衛(wèi)瑯目光沉沉的望著沈晚,摟著她肩柔聲道:“以后我們要常住在宮里了?!?/br> 沈晚拂落他的手,忍不住道:“陛下怎又改了主意?” 難道帝王的都心思都這般陰晴不定,比天上的云彩還要奇怪說變就變。 衛(wèi)瑯淡聲道:“帝心難測?!?/br> 沈晚面色清冷,淺淺的瞪他一眼:“這么說來,以后你登基為帝,也會(huì)如此?” 衛(wèi)瑯皺眉:“你不信我?” 沈晚愣了半晌道:“倒也不是不信,可這宮里哪有真話?” 衛(wèi)瑯淡笑不語,只道:“安置吧,明日還有事要做?!?/br> 沈晚頷首,這夜她卻整整一夜未眠,只要睜開眼她眼前就會(huì)浮現(xiàn)衛(wèi)恪兇神惡煞的臉,雖然她清楚衛(wèi)恪已經(jīng)被趕到關(guān)外囚禁起來,但東宮畢竟是衛(wèi)恪住過的地方,她不敢多待。 晨起梳洗后,沈晚換上一襲絳色宮服,用膳時(shí)有宮婢來稟,說明日和嘉公主出嫁,陛下有旨讓她繡喜服,料子已備好,除了喜服上的紋樣,其余都已經(jīng)被尚宮局司制房的繡娘繡好。 沈晚看了兩眼,只看出兩處需要縫補(bǔ),忽然她想起和嘉公主尚未議親,也沒有合宜的駙馬人選,又哪來成親一說。 她想著覺得有些不妥,便問道:“和嘉公主何時(shí)議了親?” 宮婢搖搖頭,“奴婢也是奉命行事,并不曉得?!?/br> 沈晚蹙起黛眉,摸著綢緞,思索了會(huì)兒,還是囑咐柳兒拿針線。 不過半日沈晚便利落的繡好紋樣,大紅的喜服繡著金線還有寓意吉祥鸞鳴的龍鳳鴛鴦,指腹輕輕劃過松軟的錦緞,她沉沉的嘆了口氣。 只可惜她成婚那日只穿了宮里送來的媳婦,卻未曾真的穿自己繡的喜服,倘若再來一次,她定要自己繡一套喜服。 念及此她理好喜服擺在承盤上,喚宮婢命她拿到凝香殿交給和嘉公主。 可宮婢來了以后卻道:“娘娘,這是您的喜服?!?/br> 沈晚狐疑道:“你說什么?” 宮婢笑而不語,柳兒也掩著面輕笑。 沈晚只覺得奇怪,她抿著唇還想問什么,可柳兒拉起她往屏風(fēng)后走,解開她的外袍,替她換上喜服。 嫣紅正色的喜服著身,明艷而又婉媚。 踏出偏殿,天色已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