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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起昨天晚上夢一樣的經歷, 他還是佩服自己的勇氣。 又在床鋪上磨蹭了一會兒,這些真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傅朝朝梳洗整理好自己, 走出門,本來守在門口的人不見了, 想來是簡云瑤將她們知會走了。 這家伙兒最上說著管不了,實際行動上還算是有點用處。 傅朝朝哼哼了兩聲。 視線在庭院里頭一轉,一眼就看到正在扎馬步的阿喜。 夜里的記憶又泛起來, 充斥在他的腦海。 本來他每天都要想很多東西的, 可最近一段日子只能想到簡云瑤了。 視線停在阿喜身上, 他又想到簡云瑤了。傅朝朝連忙拍拍自己的面頰。 幸好阿喜不知道他拿他當掩飾來著。不過仔細想想, 這件事反而不是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 阿喜和簡繁的才是。 傅朝朝湊了過去。 阿喜還保持著扎馬步的姿勢。 “阿喜啊?”他身上透露出一種村鎮(zhèn)里說喜的郎君身上才有的奇怪氣質, 試圖從阿喜這里挖取出更多有用的東西。 “你最近和那個簡繁走得挺近的哈?”傅朝朝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意圖明顯。 阿喜的性子他還是很了解的,他比較遲鈍,和他繞那些彎子等于和自己生氣, 他還沒有那么想不開, 還是直接了當?shù)膯柋容^合適。 可太直接有感覺他有什么壞注意一樣。 “嗯。我最近和她一起練功。”傅執(zhí)喜沒有那么多想法,問什么說什么。 傅朝朝不樂意了。 “是啊,都忽視公子我了?!?/br> “公子昨天說了不需要我, 您說您要自己認真思考一些事情?!备祱?zhí)喜直截了當?shù)靥崞鹱蛱煸绯克タ锤党瘯r候他的原話。 就是因為聽了他這么說,他昨天才答應和簡繁比試比試的。 “有嗎?”傅朝朝皺起眉頭, 回憶昨天發(fā)生的事情。 他首先想到的依然是深夜里的那些事情。好不容易才從親吻的縫隙之中找到一些昨天白日里發(fā)生的事情。 簡云瑤來之前到那些想法好像都被他拋棄了,再往前一些,才是阿喜來找他的記憶。 阿喜很早就來過了。是他忽視了他。 傅朝朝的神情變了變。 “阿喜?!彼c阿喜對視,“是公子錯了?!?/br> 傅執(zhí)喜眨眨眼睛。 他其實早就習慣了傅朝朝的情緒起伏, 其實他不需要他跟著也挺好的,這樣他才能和云侍衛(wèi)一起。這有什么需要道歉的? 傅朝朝看著阿喜的表情,就知道這家伙兒又沒有懂得他的意思。 他不再拐彎抹角了。 “阿喜,簡繁是不是和你說什么了?你們兩個……” “她說我是他見過武功最好的男子。在我一起練武和有意思?!卑⑾矒屧诟党敖o出了回答,讓他剩下的話語沒法說出口。 傅朝朝盯著他。 “就只是這樣?你就和她……” 他有點不敢相信。明明前些時候阿喜還說,要守著公子一輩子,現(xiàn)在就因為一句話就被騙走了?他不相信。 傅執(zhí)喜轉頭看了他一眼。 “公子你又不會武功?!备祱?zhí)喜沒覺得有什么不合適的地方。很多話語不需要說得很清楚,這是天生的默契,印證著兩人一起十分合適的事實。 “練武很苦的。冬練三伏,夏練三九。每天都好很早很早起床,背著和自己體重一樣重的沙袋練基本功。如果是一天兩天,堅持下來不難。一個月兩個月只要努力一下也是可以做到的,可真的想要練成,不至于被人一招斃命,需要五年十年,無論刮風下雪,日日如此?!?/br> “說反了?!备党療o奈地看著他,“三伏是夏天,三九是冬天。別老說武功。” “公子你就會糾正這些無關緊要的錯誤。”傅執(zhí)喜難得牙尖嘴利了一次,“你就不明白我的重點?!?/br> 重點還能是什么,練武辛苦唄。傅朝朝怎么可能聽不出來,但他只知道辛苦,卻從沒有親自體會過這種辛苦。知道,和做過是不一樣的。 簡繁和阿喜都受過這種苦,兩人之間是有這樣的默契的。 簡繁說的是,武功最好的男子。 比起之間的許多朝代,夏朝的風氣已經很不錯了,卻也沒有幾個未婚男子能走到街上拋頭露面。只要那些無父無母的孤兒才會被訓練成暗衛(wèi)。 阿喜一個男子練武本來就不容易。在這里,習武不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而作為一個男子,武功能得到女子的稱贊更是不易。 這些那些,都是理由罷了。 非要說的話,不起眼極了。可這就足夠了。 傅朝朝知道阿喜的意思,他感同身受。非要說為什么喜歡簡云瑤,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可她就能發(fā)現(xiàn)他的最真實的心思,講這些和別人說會感到奇怪的東西告訴簡云瑤,似乎就不那么難堪。 她也會和他說很多不會告訴別人的事情。 傅朝朝又得意起來,露出笑容。 他伸手按住阿喜的肩膀,感受到他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 “不錯?!彼饬?,“你覺得好就是好,公子不會勸你什么的?!?/br> 話語到這里,他有收斂起笑容,“不過——” 傅執(zhí)喜跟著他的變調緊張起來,視線就落在傅朝朝的嘴唇上,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