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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梨抿了下唇,明白過來顧淮之并沒有真的丟鑰匙,只是用了這個借口將她送到樓下。 說不太清楚此時此刻的感受,感動感謝感激都有,但更多的更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像無數(shù)藤曼從心臟開始蔓延。 — 顧淮之回到顧家已經(jīng)九點,剛走到門口就被顧建勛叫到書房。 顧建勛手握著拐杖將面前的文件推到他面前,“美國那邊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等你畢業(yè)就直接出國?!?/br> 顧淮之應了聲,隨意翻了翻那份文件,顧建勛做事滴水不漏這文件不會有任何問題,在美國會給他提供最優(yōu)質(zhì)的幫助。 “還有一年半,你安排好自己的事,我這把老骨頭等一天少一天?!?/br> 顧淮之蹙眉,“爺爺?!?/br> 顧建勛今年七十五,身子依舊健朗,但不知從什么時候總是把感嘆自己活不長的話掛在嘴邊。 顧建勛沖他吹胡子瞪眼的笑了聲,揮手趕人,“好了,趕緊滾滾滾,別打擾我休息。” “我先走了,有事叫我?!?/br> 從書房出來,手機嗡嗡振動兩聲。 【表哥,明天我只用上兩個小時的課,帶我去打球吧?!?/br> 【表哥你最好了。】 顧淮之毫不猶豫的打了不行兩個字,想到什么又刪除。 “好?!?/br> — 第二天,鹿梨起了個大早。 將奶奶的早飯和午飯做好,拿了盒酸奶出門。 除了上學時間,她都要去當家教,從下午到六點,靠著A大的名聲和優(yōu)異的成績,她兼職的錢還算可觀, 今天要去的這家是上個月談好的,住在高檔小區(qū),家教的小孩正是小學畢業(yè)升初中,語文偏科過于嚴重。 在門口登完記,坐電梯上樓。 門已經(jīng)打開,里面?zhèn)鱽砟巢縿勇穆曇?,小男孩見她進來很自覺的關掉電視。 “你mama今天不在嗎?”鹿梨隨口問。 “她有事出去了。” 小孩叫趙柏然,一個有點言情小說男主味道的名字。 換鞋的動作頓了頓,好像顧淮之的名字更有言情男主的味道。 “梨jiejie,你在想什么?”趙柏然好奇的偏頭。 “沒事,你想現(xiàn)在開始復習還是等會兒?” 趙柏然將茶幾上切好的水果端給她吃,“現(xiàn)在吧,一會兒我要出去玩。” “好?!?/br> 趙柏然雖然愛玩但答應的事向來說到做到,言行舉止間頗有大集團掌權人的風范。 鹿梨先檢查了一遍昨天留給他的課后作業(yè),除了幾處病句之外沒什么大毛病,批注完了之后找出他上次考試的作文。 客廳傳來開門聲,趙柏然立馬高興起來,“我表哥來了?!?/br> 也恰好復習完,鹿梨給他收拾課本,跟著出去。 “表哥,你怎么提前來了?” “你媽讓我過來看著你?!?/br> 清冷慵懶的聲音傳進耳朵,鹿梨心一跳。顧淮之視線恰好看過來,愣了一下樂了,“小鹿老師?” 顧淮之雙手揣兜笑得散漫,那一句“小鹿老師”在他口中仿佛被百轉千回,意味深長,帶著別樣的魔力。 鹿梨還想著昨晚他送自己的事上,張口就要懟的話換了語氣,“別加小?!?/br> 說完拎起自己的包,“既然你來了,那我就先走了?!?/br> 她剛走到玄關,高大挺拔的身影逼近,顧淮之指尖輕叩兩下手里的鑰匙,“鹿老師,順個路?” 第十四章 偷看我? 還是那輛保時捷,漆黑蹭亮的車身一道刮痕格外顯眼。 “表哥,你被人報復把車刮了?” 鹿梨:“......” 顧淮之站定,挑眉帶笑,“是啊,被人報復了。” 鹿梨心里呵呵一笑。 血口噴人好吧。 她什么時候報復他了,只是個意外,而且她還背負上了百萬巨債。 趙柏然摸著下巴,有些老成的點頭,“表哥你也不用太傷心,意料之中的事情?!?/br> 顧淮之樂了,覺得荒唐,一把將要往副駕駛鉆的楊柏然拎出來,“坐后面去?!?/br> 趙柏然不服,“憑什么?以前不都是我坐副駕駛?” “難道表哥你有女朋友了?不可能,哪個女生能看上你?!?/br> 顧淮之:“......” 他順了順心口的氣,覺得順不下去,剛要收拾這小鬼余光瞥見站在一旁偷笑的鹿梨。眼梢輕挑,“知道鹿老師跟我什么關系嗎?” 正偷笑的鹿梨霎時收斂住笑意,對上他的目光,他嘴角勾出清淺的弧度,在與她對視的時候挑了挑眉,仿佛在說:你繼續(xù)笑啊。 “什么關系?”趙柏然疑惑的看兩人。 “當然是普通同學?!甭估娼忉?。 顧淮之沖她笑了聲,單手搭著車門,“只是普通同學?” 鹿梨瞪他:“哦,你還是我學長,比我年長?!?/br> 顧淮之一條長腿彎曲,慵懶散漫,“那按年紀,你得叫我哥哥?!?/br> 鹿梨心里的小人已經(jīng)跳起來對著他打了一拳,夠男人,就想著占便宜。 楊柏然‘嘶’了一聲,“表哥,你好不要臉?!?/br> 顧淮之覺得自己不收拾這個小鬼頭都對不起自己,指了指鹿梨放在一邊的自行車,“去,把鹿老師的自行車騎回去?!?/br> 趙柏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