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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寧:“你別忘了,她可是個戀愛腦,一心撲在顧淮之身上,以為能吊穩(wěn)顧淮之,誰知道顧淮之轉頭就不要她了,也可能是又傍上哪個富二代了,長得漂亮就是有這個優(yōu)勢?!?/br> “大家都是同學,你這么說鹿梨是不是不太好?!?/br> “有什么不好的,我要是說錯了,她等會來了當面澄清不就行了,她要是不來,不就證明我說的對嗎?” “你還是別這么說了,等會鹿梨來了聽到不好?!?/br> 田寧撥弄著剛做的美甲,“我又沒說錯,聽到就聽到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的?!?/br> 好個身正不怕影子斜。 鹿梨冷笑一聲,推門進去,“是嗎?” 眾人紛紛看向門口,就見一身紅裙明艷的人走近,一雙鹿眼亮如星辰,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美目流轉間,宛如艷光流過。 “鹿,鹿梨?”有人率先認出來。 鹿梨微笑點了下頭,“你們好。” 其他人在這一聲中驚醒,剛剛他們還以為是走錯了,沒想到居然是鹿梨。 “你真是鹿梨?” “這兩年你變化可真大?!?/br> “我們都快認不出你了?!?/br> 以前的鹿梨也是漂亮,但沒有這么明艷,更多是恬靜清純。 鹿梨隨意撥弄了下頭發(fā),舉手投足盡顯風情,微微揚唇,“兩年不見,有些變化也很正常,你們也變得很大,不過最大的還是田寧。” 田寧指甲緊緊陷進rou里,這種感覺跟當初一樣,只要有鹿梨在的地方自己就淪為背景板。 “我哪有什么變化,倒是你,渾身上下都是名牌,你在什么公司上班啊,工資這么高?” 鹿梨淡淡一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設計總監(jiān)而已,大概人比較優(yōu)秀,獎金挺多,這些東西已經司空見慣,你怎么大驚小怪的,平常沒見過嗎?” 田寧臉色青一塊紫一塊,“一條裙子而已,我怎么沒見過?!?/br> “是嗎?那你的目光怎么還這么短淺?” “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鹿梨單手搭桌,好以整暇的看田寧,“我很好奇,你一天到晚沒有其他事嗎?要真是找不到工作,你給我說說好話,我安排你進我們公司。” “誰要你安排?一個私企我才看不上?!?/br> “那最好?!甭估婧攘丝诓瑁安蝗荒氵@么關注我,我還以為你對我有意思?!?/br> 眾人被兩人一見面就爭鋒相對驚住,全都眨巴眼看戲。 田寧和鹿梨不和不是秘密,上學時田寧喜歡顧淮之,結果顧淮之和鹿梨在一起了,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嘛。 田寧冷聲,“你對自己還真是自信,這么自信,怎么沒想到會被顧淮之甩了?!?/br> 鹿梨不甚在意的笑笑,“我要是沒記錯,顧淮之好像從沒正眼看過你吧。” “而且,談戀愛分個手不是很正常的事?怎么到你這里就感覺分手了就活不了了?” 田寧再次敗下陣來,手心已經生疼。 空氣中彌漫著硝煙。 男生們你看我我看你,紛紛覺得女人之間的仇恨太可怕了,又難免羨慕顧淮之,在女生堆里這么眾星捧月念念不忘。 “好了好了,今天我們是來聚會的。”班長出來打圓場。 鹿梨無趣的收回視線,這個田寧還是跟以前一樣半點沒長進,陰陽怪氣找個茬都不行。 起身,“我去個洗手間。” — 洗手間在出包廂右轉走廊盡頭。 盥洗臺前,鹿梨彎腰洗手,透明指甲油在水光下點點透亮。 擱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聲,她站直身子拿過,猝不及防透過鏡子與站在身后的人對視。 男人雙手揣兜倚靠在墻邊,五官俊朗,金色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頭頂燈光落下,將冷白的皮膚襯得有些病態(tài),薄唇抿直,修長如竹的手里夾著一支沒點的煙。 鹿梨怔愣一下。 這個畫面像極了她們分開那天。 而就在昨天,她們也算是不歡而散。 從另一側走出一個男人,黑色西裝的左側別著淺金色工牌,印著“總經理”三個字。 男人走到顧淮之面前,喊了一聲“顧總?!?/br> 是了,這家酒店是顧氏集團下面的,顧淮之是這樣的老板,出現(xiàn)在這里很正常。 平復下心情,鹿梨扯了張紙巾擦干手,隨手扔進垃圾簍,轉身邁步從他身邊經過。 顧淮之保持那個姿勢沒動,直到她與自己擦身而過,指尖的煙掠過打火機火苗,從中折斷丟進垃圾桶。 “看一看剛剛出去那個女生是哪個包廂。” “好的,我這就去查?!?/br> 顧淮之站直身子,視線落在剛剛鹿梨站過的位置上,“算了,別查了。” 經理有點懵,這位小顧總心思變化這么快嗎?但想歸想,領導的事不歸他管,他執(zhí)行就夠了。 “好的,顧總?!?/br> 顧淮之眼眸微斂,眼底情緒不明。 — 鹿梨回到包廂,滿滿一桌菜端了上來。 一頓飯,大家都開始熟絡起來。 客套的寒暄,在哪里工作,待遇如何,遇到了什么奇葩上司。 見她進來,正說得開心的幾個女生將目光看過來,“鹿梨,你今天怎么不帶男朋友過來?” 鹿梨眼也沒抬,“沒男朋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