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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如野馬狂奔,又回到被他放在手心疼的日子。 換上平底鞋她整個人矮了好幾分,只到顧淮之肩膀位置,顧淮之把她高跟鞋拎起放回車里,另一只手抖了抖雨傘上的水,護著她往小吃街走。 小吃街人群熙熙攘攘,一進去就聞到臭豆腐的味道,賣氣球的手里拽著一把線站在路邊,旁邊是畫糖人的,攤位前站著好幾個高中生。燒烤孜然的香味飄來,鹿梨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兩人來到面館前,顧淮之不知看到什么,將雨傘靠在面館門口,叮囑,“等我兩分鐘?!?/br> 鹿梨“哦”了聲,找到僅剩的位置坐下,老板過來給她倒水,笑臉盈盈的,“你們和好了???” 鹿梨一怔,“您認識我?” 老板給她倒了杯茶,“你男朋友之前經(jīng)常來打包面條,說是給女朋友帶的,他還給我看過照片,不過后來有一天他一個人來的,吃了碗面,很頹廢的樣子,才知道你們分手了?!?/br> “不過他說這輩子就是你了?!?/br> 鹿梨耳朵忽然“嗡嗡”地響,大三開始她學業(yè)繁重起來,加上選修了好幾門課,常常晚上十點才下課,顧淮之每天雷打不動的等她下課,手里拎著打包的牛rou面,還有一根草莓冰糖葫蘆,在學?;▔锏人酝辏贉愡^來親她。 面前投下一片陰影,一根草莓糖葫蘆遞到面前。 鹿梨望著他,眼眶發(fā)燙。 顧淮之坐下來,瞧她不說話以為不喜歡,“我重新去買。” “不用?!甭估娉蹲∷男渥?,將人重新拉坐下來。冰糖葫蘆外裹著一層白色糖紙,一口下去酸酸甜甜的味道溢滿口腔,跟原來的味道一樣?!澳阍瓉斫o我?guī)У拿鏃l,就是這家?” “嗯?!鳖櫥粗c好餐,“只有這家店營業(yè)得最晚,提過去到你下樓剛好?!?/br> 兩碗熱氣騰騰的面條上來,顧淮之依舊要去加醋,鹿梨把醋瓶拿過來,扣上。她嚼碎嘴里的面條,熱氣縈繞在眼前模糊了視線,筷子落在他碗里,從里面挑了幾根面條出來,“清湯也挺好的?!?/br> 顧淮之握筷子的手一頓,片刻揚起眉梢。 — 天空重新飄起小雨,鹿梨站在臺階上撐傘,顧淮之在門口掃碼付錢,老板看著兩人樂呵呵的笑,“和好了就好好在一起,可別再分開了?!?/br> 顧淮之彎唇笑,“會的?!?/br> 小雨絲毫沒有讓人群稀少,兩人閑庭信步的往停車位置走,途徑一顆碩大的梧桐樹,樹上掛滿了紅色的許愿牌和錦囊,一陣風吹過,有一塊許愿牌被吹到兩人腳邊,顧淮之彎腰撿起,目光定格,再也移不開。 “怎么了?”鹿梨好奇的過去看。 紅色的木牌上,娟秀的字體躍然映入眼簾——愿顧淮之一生都如上上簽。左下側(cè)寫著許愿人名字:鹿梨,時間是兩年前顧淮之的生日。 十一個字,是希冀是祝愿,更是她內(nèi)心所愿。顧淮之眼皮猛地一跳,壓住心口的大石驟然增加重量,有些喘不過氣,心里的獸再也囚禁不住,握著許愿牌的手似使不上勁,但又舍不得讓它掉落在地上。 他緊緊握著許愿牌,轉(zhuǎn)身看她,神色專注認真,眼鏡被他摘了下來,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倒映著她小小的倒影,只有她,也只容得下她。 “還喜歡我嗎?” 鹿梨有些受不了他這樣炙熱的目光,想要移開眼但下一刻就被男人掰過來,退無可退,無處可逃。顧淮之指腹摩挲她耳垂,聲音壓低,帶著不安,試探和小心翼翼,“還喜歡我的對嗎?” 鹿梨眼睫猛地一顫,知道再也躲不過,閉了閉眼,臣服于內(nèi)心深處的吶喊渴望,“是。” 她還喜歡他,從沒有斷過,只是太多東西阻擋在兩人面前,她不得不躲,不得不回避,當這些東西被清掃,她忽然開始膽怯,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再跟顧淮之重新開始,她渴望但也害怕,她怕再次重蹈覆轍,今天的新聞,顧家跟舒家的聯(lián)姻,上流社會的門第之見,她怕?lián)踉谒齻兠媲斑€有更多更大的阻礙。 更怕,會再次拖累顧淮之。 還喜歡就夠了。 顧淮之握住她的手將人帶進懷里,“既然喜歡我,這輩子就只能喜歡我,如果敢再不要我,我就把你腿打斷?!?/br> 鹿梨靠在他懷里,別過臉,悶聲,“你這是暴力執(zhí)法?!?/br> “我就是暴力執(zhí)法,要么我把你腿打斷,要么我把別人腿打斷,你選?!?/br> 鹿梨聆聽他的心跳,皺著小臉,“我哪個都不選?!?/br> “那就一直在我身邊?!?/br> — 回到家,雪球小跑著過來到她腳邊,用頭蹭她。 鹿梨彎腰抱起雪球,抓了把貓糧到碗里,雪球立刻掙扎著下去,把頭埋進碗里,鹿梨推開落地窗,陽臺的向日葵的滿天星并排放在一起。 手機響了聲。 【到家了?!?/br> 鹿梨失笑,就在隔壁還要發(fā)個消息報平安。拎過矮凳子在陽臺上坐下,打字:你走得還挺快的。 兩分鐘就到了。 那邊沒回,撥了個語音電話過來,鹿梨按了接通:“喂?!?/br> 電話那邊傳來低笑,顧淮之似也站在陽臺上,有風吹過聲音溫潤疏朗,“在干嘛?” “在喂雪球?!?/br> 那邊頓了頓,慢悠悠開口:“好幾天沒見雪球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