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似乎有個氣球自爆了，陳樨聽不真切。衛(wèi)嘉把她的身體扳曲到極致，以她的柔韌度也感到不適。她扭身蹬了一腳，他順勢就著那個奇怪的角度上她。

    “你要死?。　?/br>
    “不是說要讓我舒服嗎？現(xiàn)在可以跪著了。”衛(wèi)嘉柔聲道，“你是什么動物？再叫出來聽聽？”

    陳樨的臉埋臟衣服堆里，胸乳刮蹭過粗糙的布藝沙發(fā)表面，起初還有心思“喵嗚”“汪汪”地亂叫一通來氣他?？赡莻€姿勢太過別扭，沒過多久，她就有些力不從心，哀哀地喊：“腿疼，腰斷了！”

    衛(wèi)嘉把陳樨吊在半空中打顫的腳放了下去，一手卷纏著長發(fā)置于她頸后，一手重重搓磨著她的尾椎骨，鬢邊的玫瑰骨朵在腰眼被碾出了猩紅花汁。陳樨半是羞惱半是耍賴的對抗換來更重的幾下和令她頭皮發(fā)麻的拍打聲。腰和臀的轉(zhuǎn)折處一直是衛(wèi)嘉最喜歡流連的部位，只是他從沒有這樣下狠手。事實上除去第一次，他最情動的時候也沒有弄疼過她，更多的是纏綿而漫長的廝磨，任她花樣百出，作威作福，此刻卻像在馴服野獸。

    陳樨真正進入狀態(tài)后不愛出聲，她在情事上也有種不遑多讓的好勝心。比起軀體的快感，她更享受衛(wèi)嘉在她身上沉迷忘我的樣子。現(xiàn)在動彈不得，主動權(quán)盡失，他不再讓著她，甚至不讓她回頭看，一時間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兩人的交接處。最簡單粗暴的rou體摩擦，毫無美感的重復(fù)動作，這都是她從前瞧不上的，眼下卻漸漸有了一種奇特而陌生的感覺。她像一具石蠟鑄成的人形被擦出了火星子，從他掌心落點開始軟化，整個盆腔都在溶解，暖融融的跌墜感匯聚腰眼處累積，一如燭芯那汪蠟液。

    她聽見有人在喊“嘉嘉”，說不清是求饒還是索取，那奇異的聲線竟是出自于她的口，變成她無法理解、沒有意義的大聲呻吟。衛(wèi)嘉卻比平時沉默，他不像過去那樣停下來親親她，給她溫存撫慰。這時的他是自私的，一味索取，任她哆嗦著，喉嚨發(fā)癢，血氣翻涌，感受尾椎處盛不下的熱液沿脊柱往上倒灌，最后轟塌成為軟爛泡沫。

    本章完

    第152章 還是什么都沒有

    半夜，孫見川老僧念經(jīng)般地哭訴聲消失了，不時有氣球在寂靜的樓道中炸響。陳樨有一會進入了淺層睡眠，手慌亂地抓握，聽到“咚”地一聲悶響后從床上驚起。廚房的暖光流瀉入臥室，身邊的人還在，她的手攏在他手里。

    “那家伙還跪著？”陳樨發(fā)現(xiàn)動靜是從門外來的，煩躁地罵了一聲。

    衛(wèi)嘉本來就沒睡，面朝她側(cè)躺著，聞言道：“讓他走吧?！?/br>
    “你聽見他說的話了！如果我主動讓他走，他會默認我原諒他，連帶你那份一起……憑什么呀？”

    “讓他走?！?/br>
    衛(wèi)嘉還是這句話，只是說話時輕輕捏了捏她的手。陳樨明白了他的意思，坐起來出了會兒神，然后撿起衣服穿了，走出去把門打開。

    孫見川果真還跪在地上，半個身子依靠著門。陳樨忽然開門的舉動讓他狼狽地往前一撲，所剩無幾的氣球飛到了天花板上。

    陳樨聞到讓她皺眉的味道，低頭一看，門邊一灘嘔吐物。孫見川的臉色很不對勁，汗津津的，臉色煞白。

    “你怎么回事？吃了毒蘑菇來的？”她退后一步，“起來，別跪了。”

    “我不起來！除非你原諒我！”孫見川用一種虛弱而偏執(zhí)的神態(tài)盯著她。

    陳樨說：“行，我原諒你。你趕緊走。該看醫(yī)生看醫(yī)生，別死在我門口！”

    “你真的不怪我了？”他眼里有了一絲神采。

    真的！陳樨點頭。她發(fā)現(xiàn)原諒不是什么難事。不把他當(dāng)回事就可以了！她現(xiàn)在更介意的是那灘嘔吐物。

    驚喜之余，孫見川掙扎著站起來，不知道是跪久了肢體發(fā)麻，還是別有隱情，他整個人是虛浮無力的，還在嘔吐物里打滑了一下。

    陳樨又退了一步。孫見川頂著那張汗和鼻涕眼淚交雜的臉，趁陳樨只顧嫌棄，急不可耐地擠入屋內(nèi)。

    “你家洗手間在哪里？”

    眩暈失控之即，孫見川發(fā)現(xiàn)了靜靜靠在臥室門邊的衛(wèi)嘉，腳下一個踉蹌，卻顧不上說話，一頭扎進了公衛(wèi)。

    陳樨和衛(wèi)嘉交換了一個困惑的眼神。孫見川雖然常常犯二，但這樣舉止怪異失常還是頭一回見。他們都聽到了洗手間傳出的干嘔聲。

    “喂，你到底什么情況？”陳樨狐疑地敲門，“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去醫(yī)院？”

    里間的人沒有回應(yīng)。她心知事情不對勁，沒有磨蹭，掏出電話撥打120。

    衛(wèi)嘉按下陳樨的手機：“他這不像犯病……”

    “不是犯病是什么？他總不會是懷孕了！”陳樨也急了。

    衛(wèi)嘉沒有多說，轉(zhuǎn)動洗手間的門把手，門被反鎖了，里面的人任憑呼叫沒有任何回應(yīng)，他退后一步，抬腳踹開了門。洗手間里的一幕超出了陳樨的想象，她意識到孫見川正在做的事，當(dāng)即目眥欲裂，沖上去揪起他的頭發(fā)重重甩了兩巴掌。

    “你大爺?shù)?，你竟敢在我家嗑藥！?/br>
    孫見川軟倒在洗手臺前，他已經(jīng)吸了幾口，臉色潮紅，雙眼渙散，精氣神卻比初進門時好些，至少有力氣痛哭。

    陳樨木然躲開孫見川想要觸碰她的手。她剛從震驚、慌亂和暴怒所帶來的失神中暫緩過來。難怪了！他在夜店求婚那晚的精神狀態(tài)就很不正常，她只當(dāng)他喝酒把腦子喝廢了，怎么也沒想到他居然敢碰那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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