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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有一天我不美了呢?”陳樨問。 江韜說:“你要相信你蓬勃的花期遠勝于我?!?/br> 陳樨給他看自己的手上的雞皮疙瘩,江韜哈哈大笑。 江韜一直都知道衛(wèi)嘉的存在,但他渾不在意。他的過去也非白紙一張,決定權(quán)始終在陳樨手里,她若離開了那個年輕人,也是他們之間的問題。 拋卻11歲的年齡差,陳樨和江韜有著更為相似的成長背景、生活習慣乃至興趣愛好,不需要花費太多力氣彼此適應(yīng)。即使存在著差異,也是江韜調(diào)整自己來配合陳樨。就比如他為了和陳樨建立更多共性,興致勃勃地扎進了影視行業(yè),盡管那對他的事業(yè)版圖毫無助益。 陳樨遲遲沒有答應(yīng)江韜的追求,不可否認的是,她對他不抗拒。她在江韜的領(lǐng)域里是自在的、從容的,就連他那個倒霉兒子看習慣了也有幾分可愛。他們給了動蕩中的陳樨一個新的落腳點,在恰當?shù)臅r機穩(wěn)穩(wěn)接住了她。 大熱小說改編的電視劇《月神》開機后,屢有男女主角陳樨和苗淼不和的傳聞。路透說戲外他們幾乎沒多余的溝通,只要陳樨在的地方,苗淼都會及時避讓。他還幾次建議刪減兩人在劇中的吻戲和親熱戲份,遭到導演拒絕后,那點到即止的幾場戲需要反復清場,往往苗淼剛做好心理建設(shè),陳樨又莫名其妙地笑場。 苗淼入行以來口碑極好,除了不善交際這個毛病,他零緋聞,沒有不良嗜好,尊重女性,不熱衷飯局。由于出身丁恕英藝術(shù)團,他的成長經(jīng)歷完全有跡可循。對家掘地三尺挖他的黑歷史,發(fā)現(xiàn)他幼年起除了練功和演出,最大的存在感來自于學雷鋒做好事——他公車上抓小偷,扶老奶奶過馬路,勇救溺水兒童還受過市級嘉獎。他還愛向報刊雜志投稿小作文,是藝術(shù)團的優(yōu)秀通訊員。個人空間里的十幾歲時寫的文字被翻出來,也是中二里透著正氣。他是年輕男藝人里的一朵奇葩,根正苗紅的好娃娃。在這種情況下,陳樨與苗淼不對付,只能說明她自己有問題。 有趣的是,苗淼在接受媒體采訪時每逢被問及陳樨均否認兩人不和,從不說虛偽場面話的他對陳樨的演技和為人贊許有加,尊稱她為“陳樨老師”。竟還有路人無意中撞見他和陳樨一起逛超市,苗淼曬出自己在家做飯的視頻里也被辨認出陳樨的模糊影子。他倆的關(guān)系實在令人費解,先前的別扭被一些人解讀為曖昧,甚至出現(xiàn)了奇奇怪怪的“苗陳cp黨”。 “苗陳cp”之所以未能成為主流,是因為那段時間陳樨與《月神》片方投資人的甚囂塵上,兩人不但經(jīng)常私下一起吃飯、同出同進,陳樨還有一回被拍到在某貴族私立學校附近的餐廳和一個小男孩坐在一起,她還給對方輔導作業(yè)。那男孩的身份很快被扒了出來,正是陳樨新晉緋聞男友,劍衣資本創(chuàng)始人江韜的兒子。 陳樨歷來被認為私生活混亂,但傳出與她關(guān)系的不是孫見川那樣的偶像歌手,就是苗淼這等風華正茂的帥哥,就連她“車震門”里的茍合對象從身型和面部輪廓看也是外形上佳的年輕男人,可見她一貫的品味是愛顏勝于愛錢。此番她竟與中年富豪有染,對此好奇者也不在少數(shù)。此前只出現(xiàn)于財經(jīng)新聞版塊,外行人知之甚少的江韜忽然曝光在聚光燈下。 某個公開場合,有記者向到場的江韜求證關(guān)于他和陳樨的傳聞。江老板當眾承認對女演員陳樨確有傾慕之意,他還半開玩笑地表示自己全家都很喜歡陳樨,兒子鼓勵他早日贏得佳人歸。 陳樨對此的回應(yīng)是兩人暫時只是朋友,有無緣分尚需時間證明。 公眾人士的話向來有十分只說三分,聞見陰風肯定有鬼。以江韜的身份既已表態(tài),不喜談?wù)撍缴畹年愰匾矝]否認,沒過多久,又有江韜探病陳樨母親宋明明的新聞傳出,這樁戀情在媒體渲染下基本已成事實。江韜雖比陳樨年長不少,有婚史,有兒子,外形也比不得圈內(nèi)小生,但以企業(yè)家的標準來衡量他還正值盛年,談吐舉止頗有魅力。兩人若能成就姻緣也挑不出太大毛病,稱得上一句“郎財女貌”。 同情孫見川的路人多了起來。孫見川與陳樨官宣分手還不到半年,伊人已找到下家,他卻被拍到人在國外,形容枯槁地暴飲暴食,身邊不離不棄的只有陪伴他多年的經(jīng)紀人妍姐。 陳樨看到媒體自行對她的新戀情蓋棺論定時有過惱怒和無措,隨之而來的卻是失重般地的眩暈,還有快意!混賬就混賬到底好了!沒什么好澄清的,她沒有拒絕江韜,這不是事實嗎?船有許多艘,港口也不止一個。她要戒斷弄傷自己就回去找那個人的壞習慣。 江韜聯(lián)系了一家國外頂級的癌癥治療機構(gòu),他們正研究一種新的療法,或許會是宋明明病癥的一道曙光。然而宋明明拒絕赴美就醫(yī),吳思程勸了又勸,急得鬢邊添了白發(fā)。 陳樨從劇組趕回來,著手為宋女士做出國前的準備。她在宋女士冷冷的注視中撕了她枕邊的小簽——那是陳教授生前的手跡,潦草地寫著兩行字:“來啊:夜已降下,而風已將我們帶去了?!?/br> 這是陳樨在爸爸留下的記事本里發(fā)現(xiàn)的,并非老陳一貫的風格,很可能只是他在一次冗長會議上的信手涂鴉。陳樨把這一頁撕下來給了宋女士,宋女士只看了一眼就胡亂把它塞到了枕下。聽吳叔叔說,后來這紙簽就一直在她枕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