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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陪著蕭晗下了幾盤棋,蕭神愛一直睡到了傍晚,方才悠悠轉(zhuǎn)醒。 她換了身嶄新的裝束,妝點(diǎn)好后,坐在妝臺前,掀了眼皮打量著鏡中人,恍惚了好一會。 還沒想好上元去哪兒玩,只是依照慣例梳妝罷了。 這樣的日子,不出去一遭,倒是有些舍不得。 呆坐了片刻,她終是起身準(zhǔn)備出門,打算隨便去哪家府上,揪幾個(gè)人陪她閑逛。 只是甫一出了宜秋殿,見到立在外面的頎長挺拔身影時(shí),一下子失了神。 “你怎么來了!”愣了好半晌后,蕭神愛終是按捺不住跳躍的心緒,步伐輕快的朝他行去,小聲抱怨道,“你不是說要去洛陽,上元沒法子陪我賞燈嗎?” 明媚若春光的少女提著裙擺向他奔來。 她今日著了身藕荷色四合云紋夾纈衫子,百鳥紋櫻草絳紫間色裙,肌膚細(xì)膩若白瓷,唇瓣嫣紅如梅,咋然望去,恍若畫中人。 長裙飄逸翩然,地上還有些許積雪,擔(dān)心她因此跌了跤,齊邯急忙伸了雙臂將她接?。骸奥??!?/br> “你回去吧,我都已跟別人約好賞燈了!”站定后,蕭神愛高昂著下巴,哼唧幾聲,“誰叫你先前說不跟我去的!” 她一向最好面子不過,被旁人拒絕了,不論是什么原因,都要找補(bǔ)回來。 齊邯忍不住彎了下唇角,柔聲說:“剛剛才從洛陽回來的?!笨粗媲澳侨说男v,他將連夜策馬奔回長安,只為陪她看燈的話咽了回去。 是他自個(gè)甘愿的,本就不該說出來,叫她心里難受。 他無需她為了自己而愧疚。 第16章 .都怪你“不許笑!” “是我錯(cuò)了,回來晚了?!饼R邯低了頭同她道歉。往日在戰(zhàn)場上殺伐果決、在朝堂上無往不利的一個(gè)人,此刻在她面前,卻是斂盡了一身的冷厲和傲氣。 連聲音都放柔了幾分。 他溫聲說:“若有下次,我定是讓人早早告知你,好不好?”先前說不能陪她賞燈,也是擔(dān)心趕不回來,平白讓她失望。 而后得了機(jī)會,便拼了命的往長安趕,一日一夜都沒曾合眼。 他的手還扶在她的雙肩上,灼熱的溫度透過衣衫,浸染到了她的肌膚上。 那一處,一下子就變得guntang起來。 蕭神愛騰的一下就紅了臉,別過頭說:“誰要你告知?!?/br> 心知她最是別扭不過,齊邯軟語輕聲的哄了許久,終于哄到少女肯搭理他,同意和他一道出門賞燈。 臨出門前,蕭神愛先去拜別父親。 看著面前風(fēng)華初綻的女兒,蕭晗驀地就想起了會稽,不由長嘆道:“梧子,你若是什么都瞞著阿耶,出了事阿耶也沒法子?!?/br> 除了造反,她犯的事兒他都能給兜下來,但前提是她沒有蓄意隱瞞。 你若是什么都瞞著…… 蕭神愛怔了一下。 她心中一驚,抬眼去打量蕭晗的神色,只看到他唇角那絲似有若無的淺笑。 難道是父親知道什么了? 也對,父親是太子,自然是無所不知的。 思量片刻,蕭神愛開始嚶嚶認(rèn)罪:“阿耶對不起,我不該半夜看話本子和游記不睡覺的,嗚嗚嗚……” “還有前兩日,我不該說二叔家的玉露,還把她給說哭了?!?/br> “嗯還有昨日,我不該因?yàn)樗渭倚±膳獕奈业挠衽逅胱?,就罵他是……” 蕭神愛抬起雙眸,正對上一張鐵青的臉,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嗚嗚阿耶我錯(cuò)了……” 先前的淡定蕩然無存,蕭晗的神色越來越難看,握著杯盞的手隱隱用力,幾乎要將那上好的梅青瓷盞捏成齏粉。已經(jīng)到了這個(gè)地步,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還挺多。” “對呀。”蕭神愛淚眼婆娑,抽抽噎噎說,“不過還好我都贏了啦?!?/br> 一聲脆響,瓷盞摔在地上,滾了幾圈。 蕭晗臉上的表情終于繃不住,出現(xiàn)了幾絲裂痕。 深吸了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蕭晗說了她幾句,最后似是無奈地?fù)]了揮手:“出去玩吧?!?/br> 蕭神愛耷拉著腦袋出了崇政殿,一直低頭盯著自個(gè)鞋尖,都懶得抬眼看人。 她眼眶紅紅的,齊邯瞥見后,一下子就變了臉,拿帕子小心翼翼替她抹去眼尾一點(diǎn)淚痕,柔聲哄著:“桐桐,怎么了?” “都怪你?!弊吡藥撞竭h(yuǎn),蕭神愛終于肯分給他幾分余光,將剛才的事兒迅速說了一遍。 齊邯偏頭看她,面露不解之色:“嗯?” 在他茫然的視線下,蕭神愛說:“游記是你給我的,話本子是你幫我買的,你還不幫我罵宋家小郎?!?/br> 齊邯愣了一下。 他斟酌了好一會措辭,方才輕聲說:“桐桐,我昨日不在長安,沒法子罵那宋家小郎?!?/br> 說實(shí)在話,他都不知道那宋家小郎是誰。 “我知道啊?!笔捝駩蹅?cè)首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回的沒有半句遲疑,“都怪你不在長安,才沒幫我罵他?!?/br> 知道她這會子挨了罵,只是想鬧一鬧脾氣,齊邯便極為耐心地哄了一會,一直將人哄著上了馬車。 他緊隨其后也上了車,蕭神愛卻是一下子睜圓了眼睛:“你怎么上來了?” 坐定后,齊邯才笑了笑:“外面風(fēng)大?!?/br> 馬車并不算太寬敞,倆人便挨得極近,幾乎是要貼在一塊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