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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不理我?!笔捝駩郾г梗疤珘牧??!?/br> 齊邯撫了撫她的烏發(fā),輕輕笑開:“喚我做什么呢?” “不做什么呀?!笔捝駩鄞翥躲兜目粗?,似乎有些不明白他的問題,“不做什么,就不能喚你了嗎?” 眼見著那雙桃花眸里轉眼又蓄上了淚,齊邯攬著人安撫道:“嗯,是我的錯,可以喚的?!?/br> 蕭神愛似是這才高興了些,臉上重新露出笑顏,頰側的梨渦亦若隱若現的浮動在面龐上。 少傾,她又喚了齊邯一聲,扯著他的衣袖說:“你將眼睛閉上。” 她這樣撒嬌,齊邯自是依從,看過她一眼后,在她的催促下闔上了雙眸。 確認他已經閉了眼,蕭神愛兩手攀上他的衣袖,很迅疾的湊近了過去。 自清香縈繞在口鼻間時,齊邯便能確定她靠了過來,卻沒有點破,任由她施為。 一點點柔軟在面頰輕觸了下。 齊邯睫羽微顫,立馬就反應了過來,只是卻沒有如同往常般睜開眼,給予她回應,而是繼續(xù)不動聲色的等著,等著她下一步的動作。 微涼的唇瓣在面龐上游移,臉側、眉心、眼尾,一處處輕撫過去,恍若陣清風擦過。 雖詫異于她今日的熱情,齊邯卻很是受用,一點兒都沒有抗拒的意思,甚至還隱隱有些期待,開口笑問道:“桐桐在何處學的?” “話本子呀?!彼S口答道,而后又自知失言,忙補救道,“嗐,還不是……還不是得怪你……” 說著埋怨的話,偏又婉轉纏綿了好幾回,方才將話全部吐完。 齊邯不置可否:“是么?” 輾轉間,那一吻終究是落在了唇瓣上,如同梅花落入雪地般輕輕覆上去,動作間還帶著點笨拙。 正是這陣笨拙令齊邯莞爾,他終是沒等她吩咐就睜開了眼,而后將她輕輕扣住,輕柔的回應這個吻。 動作先是輕柔的,似乎是想要好好品嘗沉湎的,可到了后面卻又克制不住,開始毫不留情的掠奪,纏綿之意幾乎要溢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齊邯方才肯放過她。 此時的蕭神愛早已是面染紅霞,雙眸含露,便是連一句完整的喘息也難以辦到。 齊邯傾身迫近,幾乎要將她逼退至床榻里側,胸膛處貼上了一只綿軟的手。 他心下一軟,正要去回握柔夷時,那手卻是輕輕一使力,在他對她不設半點防備的情況下,輕而易舉的將他推開了。 “怎么了?”齊邯皺了眉頭,有些不解,方才情到濃時,他差些就將她按倒在榻上。 此時更是箭在弦上。 蕭神愛嬌滴滴的笑了聲,問他:“哥哥,你喜不喜歡?” 同她對視片刻,齊邯很誠懇的點頭:“自是喜歡?!?/br> 無論是她的主動,她嬌柔的喚聲,她同他撒嬌的姿態(tài),還有那深遠悠長的吻,都令他喜歡到了極致。 蕭神愛又是一笑,旋即伸手輕輕一推,將他從身前撥弄開,起身朝掛著衣衫的木架走去,甜甜的說:“嗯,你喜歡就好?!?/br> 齊邯的眉宇皺得更深了些,下意識跟在她身后走了幾步。 蕭神愛拿好了衣衫,轉身見他就在自個身后不遠處,輕笑道:“早晨定好的,待會幾位管事要過來,可不能錯了時候?!?/br> 一面說著,她開始穿衣衫,奈何自己總是穿不好,只得叫了侍從進來。 隔著屏風,齊邯能瞧見那道影影綽綽的身影,一舉一動都在牽動著他的心魄。隔著這層屏風,只能瞧見影子時,似乎還要勾人些。 偏她身姿本就曼妙,更換衣衫時,更是盡顯無疑。 蕭神愛由侍從服侍著穿衣,同他交代道:“你不是還有公務沒處理完嗎?我一個人去就行,且聽聽他們怎么說的?!?/br> 說罷,似乎連披帛也掛好了,她才款款出了臥房。 看著她的窈窕的背影,齊邯臉色霎時變得鐵青。 合著她剛才跟自己撒嬌纏磨那般久,甚至還主動親了他,就是為了折騰這一下。 他掩著面龐笑了聲,而后才發(fā)現,自己竟是被她給氣笑了。 齊邯垂目看了眼身下,有些惱恨她的不負責,看著她穿戴好出去后,隨意靠在她方才躺過的地方。 算了算了,橫豎剛才,他得了不少便宜。 如此靠著緩了片刻,待到心緒平和下去后,齊邯方才起身回了案前,執(zhí)筆處理公務。 蕭神愛換好了衣衫出去時,府中幾個大管事已經等在了外面,清檀同她耳語,似乎已等了一盞茶的功夫。 幾人只當是新過門的主母想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垂手立在那兒,不敢有半句怨言。 這還是蕭神愛第一次見府中幾個管事。 前段時日她沒什么興致,甚至于都還在忙著整理聘財和嫁妝,根本就騰不出空來。 也是現在臨近年關,不得不開始置辦起來,才想著將府中管事見上一見。 齊邯本要陪著她過來,卻被她給推拒了,不想叫人覺著,她連這種事,都需要他陪著一塊兒,似乎自個立不起來似的。 實際上早在母親薨逝后,父親便著手讓人教她管事,甚至已經管了東內苑一二年了。后來去女學,也是有夫子專程教過的。 只是齊家和東宮又有所不同,她也有大半年沒接觸過這些,少不得要有這些世代在平涼侯府的人相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