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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著懷中美人輕嗅發(fā)間清香,澀聲道:“桐桐,以后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好不好?這樣將門鎖著不叫我進去,我也會難過的?!?/br> 蕭神愛從未見過齊邯流出這般神情,她愣愣的看著面前男人,不知過了多久,唇角又落下一吻,隨后移至她唇瓣上,輾轉(zhuǎn)研磨。 “這件事是我不對?!彼椭^認錯,又親了親尤然泛紅的眼尾,“不生氣了好不好?昨晚在躺椅上睡了一晚上,我脊背有些僵。” 蕭神愛先前就想問他在廳中蜷了一晚上,有沒有哪兒不舒服的,聞言下意識伸出手,在他脊背上輕輕撫動著。 齊邯眼中蘊了些笑意,同她抵著額頭,輕聲道:“書房那般清冷,我總想著若是宿在廳堂里,你夜間回心轉(zhuǎn)意了,說不定會叫我進去睡?!?/br> 他捏了捏美人那細膩若白玉的耳垂:“哪成想,你竟這般狠心,真就一整夜也沒叫我進去?!?/br> 蕭神愛頗為不自在的轉(zhuǎn)過頭,想要避開他的視線,卻又被齊邯給腦袋,不許她轉(zhuǎn)過頭去。 “桐桐,你看著我?!?/br> 他的聲音似有蠱惑人心的力量,蕭神愛隨著他的話輕抬眼皮,隨即撞進了一雙深若寒潭的眼眸。 往日帶著幾分凌厲的雙眸,此刻凝著些霸道而深邃的氣息。 好容易將人給哄好些了,齊邯也不得不幫蕭衡說幾句話,免得被他記恨,往后背著他三言兩語顛倒了黑白,又揭他的短處。 “郡王之所以不想告訴你,是怕你擔憂?!饼R邯撫了撫她的鬢發(fā),輕聲道,“他和殿下知道這般危險重重,不愿將你牽扯進來,我也是因為他偶然露了破綻,才逐步發(fā)現(xiàn)端倪的。” 男人的聲音很平靜,卻又能安撫她起伏不定的心緒:“從一開始,郡王就知道這是條九死一生的路。他避開朝廷的人偷渡到北庭,聯(lián)系上殿下安插的人后,才稍微安全了些??伤鳛榉?,無詔擅離藩地是一樁大罪,才想著越少人知道越好的?!?/br> “他不告訴你,也是擔心將你牽連。” 蕭神愛能夠理解他說的話,也知道阿兄是不想牽連自個。 她作為出嫁女,父兄若是犯法,是牽連不到她的。若是她親自參與其中,則全然不同。 可蕭神愛不愿叫他們獨自承擔這些。 咬了咬瑰色的唇瓣,她仰首同齊邯對視:“可你已經(jīng)知道了,也涉入了這樁事里,難道不告訴我,我就真能夠置身事外嗎?” 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齊邯自知理虧,只得不斷低聲下氣同她道著歉:“嗯,是我考慮不周全,沒有想到這一層,以后不會了?!?/br> “那你以后不許再瞞著我。”蕭神愛揚了揚下巴,神色頗為冷傲。 她想營造出傲然的神情,偏臉上又殘存著淚痕,聲音也帶著哭過之后的甜軟,如何會有威懾力。 齊邯卻只是順著她的話點了點頭,戴著碧玉韘的大掌覆住她纖細的手:“不會了?!?/br> 蕭神愛不放心,交代道:“下回若是再這樣,我就真的叫你每日都在廳堂睡。” 齊邯忍不住笑:“桐桐真舍得?” 蕭神愛面上染了些薄怒,用力推他:“我同你說正事呢!” 好容易哄著她將朝食用完了,齊邯親自去打了盆溫水,擰了帕子給那小哭貓凈面。 溫熱的帕子輕柔的拂過面龐,剩下的水漬再叫風一吹,一時間竟有些冷。 齊邯就著剩下的水凈手時,侍女入內(nèi)稟告道:“郡主、侯爺,軍師這會兒正在院外候著,想要求見郡主和侯爺?!?/br> 來通傳的人是綺云,提起外面那軍師,她面色略微有些古怪。 月華院是內(nèi)院,按理說,非親眷男子并不會輕易踏足。好在這會兒侯爺也在這兒,倒也不算失了禮數(shù)。 齊邯覷著蕭神愛的面色,拿不準她此刻的心緒,不敢立馬給出答復。 蕭神愛將剛端起來的茶盞重重擱下,冷哼道:“叫他進來吧,你帶著院子里的人先退下去,若無通傳切勿入內(nèi)?!?/br> 綺云雖詫異,卻沒有多問,行了個禮后轉(zhuǎn)身下去,恭恭敬敬的將那軍師給請了進來。 朝食種類雖多,分量卻少,兼之齊邯是習武之人,待蕭神愛用完后,他便風卷殘云般掃蕩完了剩下的。 食案上只剩了些殘羹冷炙,蕭衡入內(nèi)后掃了眼,不禁低聲道:“我也還未用朝食?!?/br> 蕭神愛飲酥酪的動作倏地頓住,想不通這人怎的還有臉說的。 面前的青年還是這一兩個月見到的樣子,應當是易了容,臉上的短髭很有西域人的風格,或許是貼上去的。 壓了壓心頭的火氣,她淡聲道:“軍師這么有能耐的人,走哪兒都這么受歡迎,還缺我這一頓飯么?” 蕭衡見著對面?zhèn)z人坐在一塊,再加上齊邯唇角那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便知他是將蕭神愛給哄好了。 只怕待會還要一致來針對他。 “神愛?!笔捄饽X海里回轉(zhuǎn)過無數(shù)念頭,輕聲解釋道,“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昨日也同你說過了,茲事體大,不想將你牽涉進來?!?/br> 蕭神愛只覺得心口墜得慌,她擰著眉問道:“那、那你就看著我難受了這么久?況且齊邯現(xiàn)在都跟你綁一條船上了,我牽不牽涉進來,問題大嗎?” 蕭衡默了半晌,低聲道:“嗯,是我沒考慮到這一層,只顧著將你摘出去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