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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樂音眼疾手快從店小二手中提過棗花酥,繞到顧止前面,伸直手臂把棗花酥遞給顧止。 見顧止不接,晃了晃手中的棗花酥,“顧首輔,衣服我會盡快賠給你的?!?/br> 上回也是在如意坊遇見的顧止,想必他也是喜歡吃棗花酥的。退一步海闊天空,周樂音雖計較著先前的事,但她變相的有求于顧止,這么一想,讓一份棗花酥也沒什么。 顧止睨一眼,長臂推開周樂音,眉梢都帶著冷意,走出如意坊。 周樂音手中還提著那份棗花酥,愣了片刻,直到槐米叫她才離開。 等周樂音離開之后,原先離去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在如意坊,他神色冷冽,可一想到方才周樂音的態(tài)度,越想越慌。 他面上不顯,可手卻忍不住發(fā)顫,一連不小心指了好幾種樣式的糕點,只好讓人全包起來。 顧止也不吃,買回去后就這么擺在面前,指尖撥弄著,偶爾挑起一塊咬過一口后又放下。 四四方方的糕點整齊地擺放著,只有些顏色鮮艷顯眼的糕點邊角少了一塊。 常年藏在面具下的容顏顯露,那張臉美如冠玉,只看一眼便讓人轉(zhuǎn)不開眼,只是眉眼卻始終彌漫著厚重的陰霾。 顧止伸手抹去唇角那一抹糕點碎屑,將本就緋紅的唇瓣捻得紅里帶艷,紅唇勾人,雙眸卻懨懨如一潭死水。 不管他做什么,眼前總會浮現(xiàn)出周樂音嫌棄的眼神。 顧止……顧止越想越難受,死死盯著眼前的糕點,喉間翻涌,剛吃下去的東西堵在喉間,讓人難受得很,可他又不知道到底要如何緩解。 他的臉上帶著少見的茫然無措,突然眼前一亮,就似瘋癲一般顧自言語。 周樂音還欠他一件斗篷沒有還,只要他不收,這件斗篷就會成為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 “就這樣,不收,不見?!彼χ?,聲音小小的。 好似這樣就能掩飾掉他所做的一切,就能讓夢境中的一切真實發(fā)生。 第7章 顧止在害怕什么 從如意坊一回府,周樂音就詢問槐米情況,在得知人醒了之后,她又放下剛買還未冷的棗花酥趕去了小院。 上次定國公只是請了個大夫來替他診斷,說得好聽是診斷,說實話其實是吊命。 定國公不是大善人,國公夫人也并沒有含著舍利子,他們的善心不是對所有人都有的,特別是一個妄圖傷害周樂音的人。 連他們自己都舍不得動周樂音一根手指,竟然有人拿刀威脅到周樂音的脖子上來。 第一天國公夫人就說過不會讓那人好過。國公夫人擅長在心理上折磨一個人,她不像顧止那樣在表面折磨人。 她的手段都在暗處,殘忍程度不至于顧止那么深,卻也足夠讓人膽戰(zhàn)心驚。 只是這些都是背著周樂音,她并不知曉。周樂音偶爾聽身邊人提到這件事,但也不怎么關注。 她在想,從顧止送來那個人之后,她的止疼藥就一天三四顆的吃。是藥三分毒,是個人也不能這樣瘋狂地吃藥吧。 她一想,干脆去小院看看,看能不能問出些什么來。周樂音坐在桌前,玩弄著核桃小屋下懸掛的流蘇,一邊詢問接診的大夫:“他還有說話的可能嗎?” 大夫臉上閃過一絲遲疑,最后搖搖頭,“不太可能。” “還能寫字嗎?” 依舊是否認。 …… 大夫其實想說,首輔大人是故意的,故意毀掉能治愈的一切可能。 可一想到這是定國公府和首輔府之間的恩怨,又只能將蠢蠢欲動的話壓回肚子中,畢竟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大夫,朝廷大事插不得手。 更別提是無人盡知手段殘忍的首輔了。 周樂音有點失望,本以為可以從這人嘴中問出些什么,現(xiàn)在看,什么也不行。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收起手中的小玩意兒,望向床上的人,眸色少見的深沉。 待走出小院,周樂音這才感慨:“很可憐?!?/br> “但是有一點點解氣……” 槐米跟在身后,小雞啄米似地點頭,“他之前好可怕,還好小姐沒事,不然別提首輔大人,就連我都想把他剁了?!?/br> “就你殺雞都不敢吧?!敝軜芬艋仡^朝她笑,捏了捏槐米rou嘟嘟的臉。 槐米雙頰發(fā)紅,有些惱怒,“小姐就知道打趣我?!?/br> 周樂音手指交疊做差的模樣放在嘴前,眉眼彎彎朝槐米笑。 很快她一愣。 剛才大夫欲言又止的模樣她看見了,一開始還以為是大夫不想當著病患的面說傷情,現(xiàn)在一想,恐怕不是那么簡單。 顧止是故意的?讓人說不出話寫不出字,交代不出任何東西? 那這個人到底知道些什么顧止不想要他們知道的東西? 見周樂音嘴角的笑僵住,槐米試探地喚她,“小姐,您在想什么?” 手掌在眼前上下晃動,打斷了周樂音的思緒,眸底還帶著未反應過來的深思,抬頭回,“沒什么?!?/br> “上次讓你收拾的斗篷還在嗎?” “在啊?!被泵c頭。 “我們?nèi)ミ€給顧首輔,快去拿上?!?/br> 周樂音平時便是想一出是一出,槐米早就習慣了,速度早已練出來了,飛一般就奔去拿斗篷。 斗篷放在身側(cè),馬車一路走得平穩(wěn),什么時候到首輔府門前周樂音都沒反應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