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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寫完了記得讓我看看進步多大。”趙懷瑾又說道。 趙懷瑾沒有馬上離開,他看著周樂音練了一頁之后這才走。 等趙懷瑾走后,周樂音望著字帖,無聲地嘆了口氣。 她是喜歡好看的字,可她不喜歡練字。 望著眼前惹人煩惱的字帖,周樂音現(xiàn)下腦袋里面只想要把這幅字帖丟出門外。 特別是看見字帖里沾上她的字跡后,嫌棄的意味更濃了。 天黑得很快,手上被擦得光澤發(fā)亮的面具此刻顯得黯淡無光,沒有機會被它的主人戴在臉上。 就連新?lián)Q上的衣裳也失了光彩,毫無顏色。 顧止的臉色愈發(fā)暗沉,淹沒在陰影之中,與暗夜融為一體。 “她今日在做什么?” “周小姐的表哥今日去了國公府,與周小姐待了一會才離開,之后周小姐跟往常一樣待在家中?!焙鐚嵔淮?,微抬一只眼小心翼翼看著顧止,觀察他的情緒。 顧止的心不停地往下墜。 昨日的竊喜,今日滿懷期待的等待仿佛都是笑話。 只要有別人出現(xiàn)在周樂音面前,他就會是那個被拋下的。 他永遠都不是別人堅定的第一選擇。 第14章 我可以牽著你的袖口嗎?…… 是因為趙懷瑾嗎? 顧止雙手緊緊握著,指尖掐的掌心滿是紅痕,他不曾抬頭看胡生,語氣晦澀僵硬,“你下去吧?!?/br> 胡生擔憂地看著他,卻沒敢多停留,猶猶豫豫還是退下了。 顧止剛才坐在了地上,地面冰涼,像浸過寒水一般,冷意順勢傳遞到了渾身上下,就連骨頭縫也沒有漏掉。 月亮與太陽同時高掛在空中,一明一暗,雖隔得遠遠的,但至少同時存在了不是嗎? 顧止望著天空,陰暗的思想不受控制地在狹小的角落落地生根。 如果沒有了趙懷瑾,是不是,是不是周樂音就會看見他? 顧止不知道,但腦海中控制不住地浮現(xiàn)出這種可能,他忍不住去想象,去對比,可那點可憐的理智告訴他,不會的。 沒有趙懷瑾還會有其他人。 把周樂音囚在身邊,讓她再也無法離開,這才是留下她的唯一辦法。 她的眼里只會有他。 “胡生,胡生!” 顧止的眼睛里似醞釀一場風暴,眼尾發(fā)紅,整個人看上去都透著一股子瘋勁。 胡生又匆忙從外頭跑進來,“大人有什么吩咐嗎?” 他被顧止臉上的執(zhí)拗與偏激所嚇到,深深吸了一口氣。 “備馬?!彼?。 駿馬在街上肆意飛奔,如一把凌厲的箭,劃破天空,直沖云霄。 冷風猖狂地從袖口領口鉆入,不留半分余地,緊貼顧止棱角分明的下顎,讓顧止guntang激烈的心也冷了下來。 他只有一個人…… 國公府的侍衛(wèi)不是吃白飯的。 “顧大人,你怎么在這里?” 就在顧止不甘心之際,身后傳來的嗓音清亮熟悉,讓他愣在原地。 顧止坐在高高的馬上,與周樂音遙遙相望,明明只是一日不見,卻又好像相隔三秋。 顧止扯了扯韁繩,引得馬兒煩躁不安,不停地用馬蹄拱地。 “路過?!鳖欀寡院喴赓W,什么情緒都掩藏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啊?!敝軜芬魻钏聘锌p眸轉(zhuǎn)了轉(zhuǎn),心里卻半點也不相信。 她在家躺得好好的,突然心口就開始疼痛,疼得讓她實在是忍受不了,這才偷偷摸摸背著父母溜了出來。 周樂音怕黑,一出門就生了退意,想要回去,誰知看見門外有一個高大的身影,仔細一看,竟然是顧止。 他騎著高頭大馬,在她家門前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絕對不像他嘴中的路過。 顧止不說話,目不轉(zhuǎn)睛望著周樂音,試圖在等她下一句話。 顧止有一雙很標志的丹鳳眼,[眼睛細長但不小,眼尾平滑略微上翹,眼瞼線條內(nèi)勾外翹且平滑流暢,給人凌厲威嚴的感覺],但偏偏氣質(zhì)陰沉,讓人不由得害怕。 這會兒他認真地望著周樂音,總給周樂音一種她好像做了什么壞事,拋夫棄子,罪無可恕的感覺。 她心里竟然莫名生出了幾分心虛,想了想,還是找了話題要和顧止套近乎。 周樂音一口一個顧大人,嗓音很甜,也很好聽。 可她也是這么稱呼趙懷瑾的嗎? 趙大人? 是懷瑾哥哥才對,要多親昵就會有多親昵,而不是一個顧大人,疏遠的像一個剛認識的陌生人。 “顧大——”但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止打斷。 顧止語氣好像有些不耐煩,又有些急躁,就如同那匹正在哼哼的馬兒一樣,他說:“我有名字。” “???” “叫我顧止。” “顧大……顧止?!敝軜芬粲行┎涣晳T。 明明是一個簡單到有些潦草的名字,可從周樂音的嘴中喊出來,就額外地悅耳動聽。 要是能叫“阿止”就更好了,顧止想。 那天的夢鬼使神差地浮現(xiàn)在腦海中,連帶著親昵纏上來軟若無骨的身軀,以及柔里帶著啞意喚他為阿止的嗓音。 顧止一低頭,猝不及防撞入周樂音的眼睛里。 黑亮的眸子里只映著他一個人,她似乎有些疑惑,飽滿紅潤如花瓣般的唇微微嘟著,莫名讓人生出一種揉/捻的沖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