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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把周樂音問住了,她愣了片刻,自己也沒有想明白為什么會來,但是周樂音腦袋運轉(zhuǎn)飛速,很快找到了理由:“想來就來了?!?/br> 顧止的話不多,他找不到什么話題,但是每回周樂音說完話,他都會有所回應(yīng)。 顧止輕輕應(yīng)一聲,視線移到周樂音的手上。 “噢對了!”周樂音把手上提著的食盒塞到顧止手中,“這是我家廚子新研究出來的,特意送來給你嘗嘗?!?/br> 是的,周樂音不僅自己過來了,還把廚子準(zhǔn)備的早餐帶了過來。不過并不是什么新研究出來的,而是周樂音這幾天高興,特意找的借口。 定國公一向是下朝之后再回去吃早飯,她不知道顧止的習(xí)慣,但想來都是差不多的,她便從定國公的早餐里拿了一份出來,帶給顧止。 顧止和人說謝謝的記憶尚且停留在小時候。 被父母丟棄后淪落到混在乞丐堆里時,謝謝兩個字便是世上最無用的詞語。 他在乞丐堆里生活了好幾年,學(xué)會的是如何從別人手中搶到食物,如何把搶來的食物一口吃掉,不留給任何人再次搶走它的機會。 再后來被當(dāng)時的皇子,現(xiàn)如今的皇帝撿了回去,顧止要做的便是努力拔高自己,護(hù)著皇帝,為他奉獻(xiàn)出生命,謝謝二字無需言明,都在他的一舉一動之間。 而現(xiàn)在,面對著周樂音,這兩個字依舊很難說出口。 顧止張了張唇,話沒說出口,他有些惱怒自己不識好歹,想笑笑扯出來的卻是一副怪嚇人的表情。 周樂音并不在意,她更在意的是顧止的心情,于是看著顧止,目光澄澈:“你今天也要記得開心?!?/br> “我先回去了,不然等下我爹發(fā)現(xiàn)我又不在的話,我又得被他叨叨了?!?/br> 提到這里,周樂音還有些煩惱,她把食盒塞在顧止手中,又似一陣風(fēng),很快跑遠(yuǎn)了。 顧止現(xiàn)在很開心。 雖然他用過早飯了,但周樂音送來的東西顧止還是一口不剩的吃完了。 周樂音一連去了幾日,每天都給顧止帶各種吃食,一直到顧止休沐這才停。 她躺在床上哼唧,瞇了瞇眼,見日上三竿,翻了個身下意識就要起床。 “槐米槐米槐米,快,不早了?!敝軜芬羧嗔巳嘌劬Α?/br> 還以為出什么事了,槐米從外間跑來,就看見周樂音睡眼惺忪,頭發(fā)散亂披在肩上,衣裳半開,露出白皙似雪的肌膚。 槐米暗自松一口氣,紅著雙頰緩聲問道:“小姐您要什么?” 周樂音還沒徹底清醒,搖頭晃腦還記得自己要去給顧止送東西,腦袋往下垂著,青絲從肩后滑落,遮住了雙眼,迷迷糊糊地說:“去給顧止送東西……” 槐米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小姐,顧大人今天休沐,您再睡一會兒?!?/br> 她一臉完蛋的表情。 要是先前槐米還能告訴自己,周樂音對顧止只是一時興起,但現(xiàn)在,她怎么也不能欺騙自己了。 自家小姐之前哪次不是日上三竿才起的,可她最近,竟然堅持了這么多天早早起床,這不是愛是什么? 槐米滿臉痛苦,“小姐……” “嗯?”周樂音暈暈乎乎地唔了一聲,腦袋一倒,又睡了過去。 槐米急啊。 但她又不能打擾周樂音睡覺,只好替周樂音掖好被子,去外間守著,好不容易想說的話又都咽了回去。 顧止最近從所未有的和善,這一點胡生是最能感受得到的。 “大人,皇上請您去一趟?!?/br> 聞言,顧止放下手中的劍,抬眸看去,就在胡生以為他要做什么時,顧止道:“走吧?!?/br> 就是去皇宮的路上,顧止也魂不守舍的,胡生一想,便知道他是在念著誰了。 “大人,周小姐今日不來?!?/br> 最近顧止脾氣好了不少,胡生的天性也慢慢釋放了,逐漸放肆起來,對著顧止沒大沒小的。 “閉嘴?!鳖欀姑值膭幼饕活D,冷眼掃了過去。 胡生悻悻縮頭,小聲嘟囔:“您要是真想周小姐一直陪著,為什么不把她娶回來呢。” 也不知道顧止有沒有聽見,但顧止藏在袖子下的手微微動了動。 娶回來。 他無法控制自己越跳越快的心跳聲,砰砰然仿佛要跳出他的胸膛了。 第17章 顧止恨你 顧止從不把多余的情緒帶到皇帝面前,但習(xí)慣隱藏起來的情緒第一次不受他的控制,外露出來,即便是壓著嘴角,也抑制不住地亢奮。 顧止在門外吹了吹冷風(fēng)這才進(jìn)去,“皇上叫臣來是為何事?” “阿止這是遇到了什么好事,不如說給朕聽聽?”看見顧止來了,皇帝立馬起身,走到了顧止身側(cè)。 他嗅到了顧止身上不一樣的氣息,但是很淡,很快就消失不見,讓他來不及琢磨。 “沒好事?!鳖欀姑鏌o表情。 “陪朕下盤棋吧。”皇帝臉色蒼白,對著顧止笑了笑。 顧止默不作聲,沒拒絕,皇帝當(dāng)他答應(yīng)了,很快招呼內(nèi)侍把白玉棋盤擺好。 白玉棋子粒粒圓潤,帶著淡淡的暖光,摸上去也如凝脂一般細(xì)膩溫潤,在顧止的兩指之間,說不出到底是玉白還是膚白。 他的五指纖細(xì)修長,骨節(jié)分明,因為皮膚瓷白,可以清晰地瞧見青色的血管,順著勁瘦有力的手腕一路淹沒在衣袖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