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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跟我走吧。”女人走在前面,讓他自己挪動身下的木板推車。 男人眼神直勾勾地望著走在前面的女人,一點也不嫌累。 . 屋內(nèi)雖然只有顧止一人,但總算是有了新年的氛圍,桌上擺滿了新年吃的零嘴。 顧止其實并不愛吃這些,但他這會兒心情不錯,一想到這是周樂音替他準(zhǔn)備的,顧止就心生喜悅。 他拿起一顆堅果,小心翼翼地剝皮,吃掉,嘴角揚起一抹滿足。 胡生是孤兒,沒有自己的親人,他過年一般就是和顧止一起。 以往兩個人孤零零地過,今年雖然也是孤零零地過,但有了周樂音買的東西在,好像多了許多不同。 而現(xiàn)在,胡生看著顧止的神情動作,一臉震驚。 他試探地伸手去拿,就在觸及到零嘴的那一瞬間,一只手被顧止緊緊地抓住。 順著那雙手去看,胡生看到了一種久違的眼神,嚇得他心一顫,訕訕縮回手。 “您吃您吃?!?/br> “算了,你吃吧?!鳖欀褂指牧藨B(tài)度。 胡生哪敢拿多了,伸手試探地拿了一點點,吃掉之后不敢再去動。 但他下一刻感受到一陣如刀子一般的眼神注視著他,胡生心驚膽戰(zhàn)地抬頭看去。 他聽到顧止陰惻惻地問:“不好吃?” 他哪敢說話。 “好吃?!焙?。 “那你為什么不吃?” “……” “之前的事,查清楚了嗎?”顧止摩挲著指腹詢問。 胡生一直在吃的動作頓了下來,知曉顧止這是讓他閉嘴別吃了的意思,連忙恭恭敬敬地站到一旁。 “那個令牌,除了我們有,那位也有?!焙鷾惤?。 他和顧止認(rèn)識的時間比顧止和皇帝認(rèn)識的時間要晚,更何況那位是皇帝,胡生根本不敢造次。 他說話也只是半遮半掩,讓顧止自己去猜,而不是他直接告訴顧止,除了他,可能皇帝想動周樂音或者趙懷銘。 “確定不是我們手頭下的人?”顧止問。 “不是?!焙忉?。 “他?”顧止疑惑,“皇帝針對趙府?要是針對趙府那也應(yīng)該是針對趙懷瑾,為什么要去傷趙懷銘?” 這件事情疑惑滿滿,顧止喃喃自語,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想法,他把話說了出來,“難不成他要傷周樂音?” 不得不說,顧止接近了真相。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鳖欀拱阉s走。 現(xiàn)場只有那一個令牌,除去他就是皇帝,不怪顧止往皇帝身上扯。 可是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什么皇帝要對周樂音和趙懷銘動手。 顧止又做了一個夢。 ——他的夢好像總是在寒風(fēng)凜冽之時。 那是一個靈堂。 白布掛滿整個房間,空曠的地方狂風(fēng)怒吼,撕扯著白布,白布飄到屋內(nèi)正中間的棺材上。 定國公和定國公夫人穿著素衣站在一旁,定國公夫人掩袖痛哭,雙眼通紅發(fā)腫,定國公扶著國公夫人的肩膀,眼眶發(fā)紅,聲音哽咽。 定國公是一家支柱,國公夫人能哭他不能,但唯一的女兒去世,對他的打擊也實在是太大了。 向來不流淚的男人粗魯?shù)夭林劬Γ恋窖劭粲旨t又腫。 “音音,我可憐的音音,你看看娘,你再看看娘。”國公夫人哭到嗓子沙啞。 顧止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的一幕,所有的一切都像戲劇一般。 棺材里面的人是周樂音? 他看國公夫人和定國公,兩人頭發(fā)發(fā)黑,沒有半根白發(fā),顯然還很年輕。 再看夢中顧止的手,干凈白皙,和他現(xiàn)在的手相差并不大。 真的是周樂音嗎? 她還這么年輕,里面怎么可能是周樂音。 顧止伸出手,想要去摸一摸棺材,想要把棺材掀開,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周樂音。 但他控制不了這副身體,沖破不了那個無形的限制。 他吶喊,要把棺材打開。 可是一切的行為都無濟于事。 他一步也無法上前,眼眶紅到嚇人,心臟的疼痛一直蔓延到指尖,他渾身上下都在顫抖。 劇烈的疼痛支配著他,顧止竟然得到了身體的控制權(quán),他踉蹌著上前,趴在棺材上。 顫著手把棺材掀開,但定國公上前,一把把他拉了下去,滿腔憤怒,“你做什么!” “我要看看……看看”顧止的嗓子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能指著棺材,要走過去,要去看。 顧止掙脫開定國公的壓制,不管不顧地沖了上去。 指尖用力地掐在棺材上,刮出了血,顧止毫不在乎,眼里只有那副棺材。 是周樂音。 竟然真的是周樂音。 支撐著顧止的力氣被抽光,顧止往后跌,一下摔在地上,不敢置信地?fù)u頭。 棺材蓋砸下去的聲響巨大,在顧止耳邊響起,讓人膽顫心驚。 第31章 謀劃 顧止希望是自己看錯了,但不是的。 只掃過一眼,里面那種慘白毫無血色,甚至僵硬的身體,真的是周樂音。 顧止猛地從床上坐直,緊緊揪著衣領(lǐng),大口喘氣,渾身是汗。 日光斜照,細(xì)碎的陽光灑在顧止臉上。 他平時不輕易睡午覺,剛才也不知怎么躺在椅子上就睡著了,然后做了一個這樣的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