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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聲,她站起身,卻不敢再迎上奚恪芝的眼神。 “你出去。”沈老爺冷冷道。 奚恪芝大吼:“你別走!”她急得從床榻上摔下來。 見狀,沈老爺焦急上前,想扶起她,卻被奚恪芝嫌惡甩開。 “你別碰我!” 沈老爺手僵在半空中,看著奚恪芝這模樣,哽了哽:“恪芝,你我夫妻一場,何必如此?” 奚恪芝冷笑一聲,抬頭看著眼前曾經的枕邊人:“沈邑,你在做什么?你和你母親到底做了什么?” 她指著跑出門外的身影:“那丫頭到底是誰?你騙騙別人可以,但別想騙我!沈府的遠房表親我怎么會不認識?她是哪家的女兒?她叫什么名字?” 看沈邑說不上來,她就知道,他們騙她。 身高年紀與她的阿欽相仿,連裝扮都刻意模仿,一個遠房親戚,何必如此? “她叫阿欽,”沈邑垂下眼,淡淡道,“沈歌欽?!?/br> “沈?”奚恪芝凝噎,抓起小桌上的藥碗,往他身上狠狠砸去,“沈邑,你這是在做什么?” 他這是,想找一個人來代替他們的女兒? “誰也不能代替我們的女兒,恪芝?!鄙蛞鼐o咬著腮幫子,“她無父無母,孤苦無依,母親將她接回府,也是讓她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只是這樣?”為什么偏偏在她的阿鈺死后,將她接過來? 奚恪芝不信,抑著哭腔:“你是為了你的官職,你的聲譽與地位,你想找人來代替我女兒的位子?” 沈邑面色沉重。 “我的阿鈺,堂堂沈府的嫡小姐,如今因為你的自私,死了都不能光明正大地入自家祠堂!” “我是為了沈府,為了母親,也為了你?!鄙蛞刂溃俣嗟慕忉?,她都聽不進去了。 在她的眼里,他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 朝堂上,多少雙眼睛在盯著沈府。 沈府的雙生子出生那日,也是王上第一個孩子夭折之日。 那孩子是在王上登基那一年出生的,王上極其看重。 當年,就有人借此事大做文章,誣陷他的孩子害死了王上的孩子,因為他的孩子搶走了王上孩子的福分,所以他的孩子一出生就有身體羸弱的毛病。 王上本就對當年的事耿耿于懷。 若是他們知道,他的嫡女阿鈺已死,那些恨他入骨的人定不會罷休,定會在王上面前重提舊事,火上澆油,說他的孩子配不上這福分。 因為覬覦不該得的福分,所以才死的。 所以他只得想出了這個法子—— 阿鈺沒死,她只是身子羸弱,只得送出府去休養(yǎng),找一個人來假扮阿鈺…… 母親年紀大了,阿鈺的死對她打擊很大,讓假扮阿鈺出府的人呆在府里,一能讓她陪陪母親,二也能盯緊她,三還能…… “狡辯!”奚恪芝打斷他的想法,猛咳一聲:“你根本不是為了沈府,也不是為了我和你的母親,你是為了你那外頭剛出生的女兒!” 別以為她不知道,那得道的老僧說了,沈府沖撞了王命,所以沈府的孩子皆沒有好下場。 他將那不知哪兒冒出來的小丫頭帶回府,她就明白了。 他是為了他那外頭剛出生的女兒,不希望她再像阿鈺那么薄命,所以借了那丫頭的福分,讓他那剛出生的女兒福厚些。 沈邑不反駁,他讓那小丫頭以遠房親戚的身份來沈府,的確是有那個心思。 “沈邑,你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有愧?”奚恪芝眸里蘊淚,“我們的阿鈺死了,祈兒身子也不好,但你卻只想到那個賤人所生的孩子!” “恪芝!我們的阿鈺沒了,我也心痛,”沈邑無奈吼道,“但你能不能設身為沈府想想?” 沈府子嗣少,他不能只想著死去的孩子,得為活著的孩子想啊。 “我嫁入沈府這么多年,我還不夠為沈府想嗎?”奚恪芝輕拍著胸口,“阿鈺和祈兒是沈府的嫡子,難道就不是我奚家的孩子嗎?當年我大哥為救你而落下了終身殘疾,至今無子嗣,他對阿鈺和祈兒的疼愛不比我們少!” “可你呢!你只想著你自己!你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奚恪芝又咳了一聲,“你讓我們的阿鈺怎么想?她那么小,死的多冤枉啊?!?/br> 沈邑無話可說。 奚恪芝手抓著床檐,強撐著起身:“要不是你那養(yǎng)在外頭的女兒剛出生,你是不是還想讓她來代替阿鈺的位子?” “恪芝,沒有人能代替我們阿鈺的位子,我這是……權宜之計?!?/br> “你這是在騙我,還是在騙你自己?”奚恪芝緊咬著下唇,忍著不哭出聲,“外面的人都說我瘋了傻了,我倒希望自己瘋了傻了?!?/br> “恪芝。” 奚恪芝轉過身,抬手抹淚:“我累了,你出去吧?!?/br> 沈邑看著她的背影,半晌才開口:“你好好養(yǎng)身子,我明日再來看你。” 待沈邑走了,冬姨才從屋外進來。 冬姨一進屋,就將地上的碎碗先收拾了,免得扎傷了夫人的腳。 奚恪芝坐在床邊,望著屋外,輕咳幾聲:“那丫頭從哪來的?” 冬姨如實答道:“府外撿來的。”說完,取下搭在屏風上的外衫,披在奚恪芝的身上。 那丫頭也是個可憐人,小小年紀就遇上了十幾年難遇的洪荒,逃難途中,和家人都分開了,她也不知自己的家人是生是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