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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夫人一屁股坐在紅木凳上,氣得將衣袖捋上去,他要走,就讓他走,走了就別回來了! 柳夫人轉(zhuǎn)頭,直勾勾盯向柳織盈,她真是恨鐵不成鋼啊。 “盈盈,你瞧瞧,這就是你那不成事的爹!我還能指望他什么??!”頓了頓,“我只能指望你了啊,盈盈?!?/br> 她的女兒要是做了太子妃,那整個虞城,還會有誰看不起她金嶺花!看不起他們柳家??! 柳夫人攥著帕子,手搭在腿上:“盈盈啊,你和太子殿下都去參加詩宴了,你怎么不多和太子殿下說說話???太子殿下要是高興了,沒準兒今晚上就來我們柳家用晚膳了?!?/br> 她早該料到了,她這女兒不會來事,不主動啊。 全虞城的姑娘家都巴不得和太子殿下見上一面,說上一句話啊。 “早知我就該推了那喜宴,和你一塊兒去詩宴?!绷蛉撕蠡谀?。 她費了那么多心思,就為了讓她的女兒能成為太子妃!她倒好,不爭不搶,難道等著別人把這太子妃的位子搶去嗎! “盈盈,我和你說話,你聽見沒?” 柳織盈低著頭,沒有駁一句話,也不說一句話。 “盈盈!”柳夫人氣得拍桌而起。 “夫人,小姐她……”柳織盈的貼身丫鬟想為小姐說句話,但話到嘴邊卻不知怎么開口。 “小丹,你給我閉嘴!”柳夫人呵斥道,“這兒沒你說話的份兒!木梅,去,掌她的嘴。” 站在柳夫人身側(cè)的木梅,瞟了一眼柳織盈和小丹:“是,夫人。” 小丹怯怯地站在原地,嚇得緊閉上眼,靜靜等著那巴掌落下來。 “母親?!绷椨嚨爻雎?。 木梅一聽到小姐開口,瞬間頓住手,松了口氣。 “小丹是我的丫鬟,木梅沒資格打她?!绷椨?。 “我和你說太子殿下的事,你一句不應(yīng),我讓木梅掌小丹的嘴,你就說話了,”柳夫人氣得說胡話,“我差點以為我生下的是個啞巴呢。” “我是啞巴不打緊,太子妃不能是啞巴?!绷椨p聲道。 “盈盈!”她怎么就生下這么一個不聽話的女兒??! “我和你爹給你鋪了這么多路,就為了讓你成為太子妃,我們也能沾點你的光,柳家也能指著你光耀門楣!” “母親,”柳織盈抬眸看著她,“您的女兒當不了太子妃。” 她不想入宮,也不想當太子妃。 柳夫人急了:“胡說!我金嶺花的女兒生來就是要當太子妃的!” 她疾步踱到柳織盈面前,手緊掐住柳織盈的胳膊,眼不眨地看著她:“盈盈,你就是要當太子妃的,除了你,沒有人能配得上太子殿下,為了你爹,為了我,也為了柳家,你必須當上太子妃?!?/br> 柳織盈被她掐得眉頭輕蹙,眸露瀲滟:“母親,那我呢?” 金嶺花紅著眼:“我的傻女兒,這也是為了你自己啊,你要是當上了太子妃,日后你就是奕國的王后了,”她蹙著眉,“盈盈,你記住,你是柳家唯一的嫡女,你要為柳家付出,等你成了太子妃,我們柳家就不會被人看扁,也不會再有人嘲笑我們柳家是小門小戶?!?/br> 要不是沾了王上的光,他們柳家哪能在虞城呆下去啊。 柳織盈輕閉上眼,她明白了,她生來就是為柳家而活,為了柳家,她要拼命去爭太子妃的位子。 柳夫人緊握住柳織盈的手:“盈盈,你就是太子妃,你一定要成為太子妃?!?/br> 柳織盈沒有應(yīng)聲。 柳夫人拔下自個兒發(fā)髻上的珠釵,將珠釵插進柳織盈的發(fā)髻上,捧著她的臉細細端量一番,夸贊道,“沒有人比我的女兒更適合戴上金釵珠翠,更適合做太子妃。” 金嶺花眼里閃著淚,抬手輕捻去柳織盈臉上的淚,將她擁進自己的懷里:“盈盈,你千萬別讓爹和娘失望啊……” 夜深了,小丹拿了條精繡的帔子披在小姐肩上。 夫人走后,小姐就一直坐在梳妝鏡前,不曾挪過身子。 “小姐,歇息吧,”她輕聲道,“你眼睛都熬紅了?!?/br> “我睡不著?!绷椨州p攥著肩上的帔子。 “小丹陪著你?!毙〉ぽp覆上柳織盈冰冷的手背,想把她的手捂熱些。 柳織盈溫柔一笑:“我沒事,你去歇下吧?!?/br> 小丹想了想,走到床榻前,趴下身,從榻底下拿出一個小木匣。 小木匣是小姐在攤鋪上相中的,匣里面是小姐這幾日抽出時間繡制的絲絹。 她知道,小姐一點都不想當太子妃,小姐對太子殿下沒有一點心思。 小姐心里真正念著的,另有其人。 天剛亮,沈府里的下人就開始清掃院落,擦拭燈盞、打水澆木。 管事的嬤嬤一個沒看緊,就有人開始偷懶。 三倆下人圍在一塊,互通消息—— “昨晚上,公子回屋后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有人親眼看到石豆被公子趕出院里,石豆現(xiàn)在還睡在后廚呢?!?/br> 有人抻長脖子:“公子為什么發(fā)火啊?” 問到點上了! 一丫鬟手握著掃帚,給另外的人使眼色,防著管事的嬤嬤。 管事的嬤嬤最愛告狀,要讓她知道了,她們都沒有好果子吃。 其中一丫鬟急了,扯了扯她的袖子:“快說說,到底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