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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公子性情溫順,對他們也是有禮相待,怎么現(xiàn)在就突然變了個人似的,難道嫡公子和柴房里頭那女子真有什么? 府里謠言四起,越傳越離譜,有傳那女的佯裝懷上公子的孩子,想以此要挾老爺和夫人,好順理成章地進(jìn)府,還有傳公子要與那女子私奔,自愿放棄江家嫡子的身份,還有整個江家…… 江懌塵手攥緊拳頭,緊咬了咬腮幫子,打算硬闖。 兩名小廝立刻看穿了江懌塵的心思,互相使了個眼色,齊沖上來,確保不會傷到公子后,一人錮住公子的一只胳膊。 “得罪了,公子?!毙P猙著臉,使出勁攔著公子。 江懌塵吼著,拼命掙開他們,可他一個人不敵他們二人。 平堯正巧趕過來,一看到公子與兩名小廝糾纏在一起,他想也沒想,直接沖過去,攔腰抱著一名小廝,咬牙使力:“誰都別想欺負(fù)我家公子!” 他們僵持不下,兩名小廝體力漸漸不支,其中一小廝輕喘著氣:“公子呀,您就別為難我們了,我們也只是聽吩咐辦事啊。” 另一小廝接話:“是啊,公子,我們是真不敢放你進(jìn)去啊?!?/br> 平堯咬著牙:“你倆廢什么話!快放開我家公子。” 江懌塵拼命扛著,不后撤半步,直勾勾地盯著柴房,他鐵了心要進(jìn)去,兩名小廝就快扛不住了。 院外忽地傳來一記聲音:“讓他進(jìn)去?!?/br> 江鐸抱臂倚著院門,給兩名小廝遞過眼神:“江家嫡公子說得話,你們都不聽了嗎?” “大公子,可是……” “有什么事,由我扛著?!苯I示意他們松手。 見兩名小廝仍沒松手,他眸色一緊:“怎么,你們也不聽我的話?” 他知道,他一個庶子,全府上下的人全都沒把他放在心上。 兩名小廝忙松了手,江懌塵一把將他們拂開,邁步就朝柴房那兒走去。 江鐸好心提醒他:“江懌塵,你要是進(jìn)了柴房,那就是與父親作對,你想清楚了?” 江懌塵沒有半分猶豫,直接推開柴房門進(jìn)去,平堯忙跟著進(jìn)去了。 江鐸盯著半掩著柴房門,瞇了瞇眼,他就是仗著父親不會重重責(zé)罰他,他才會這么為所欲為,就仗著他是父親嫡子的身份…… 江懌塵一進(jìn)柴房,就看到被綁在柱子上的韋彥枝,身上的衣衫都被血浸紅了。 跟在江懌塵身后的平堯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喊出聲。 江懌塵喉結(jié)上下一滾,想喊她的名字,喉嚨里去發(fā)不出聲音。 他緩緩挪到她面前,將塞在她嘴里的棉布拿出來,抬手將她凌亂的頭發(fā)別到耳后,手慢慢移到她的臉上,輕托起她的臉。 “彥,彥枝?!苯瓚珘m的聲音都發(fā)著顫。 韋彥枝毫無反應(yīng),完全昏死了過去。 江懌塵手忙腳亂地解開她身上的粗繩,韋彥枝沒了支撐力,整個人驀地一倒,江懌塵忙將她攬入懷里。 平堯在旁邊,根本幫不上什么忙,只得圍著公子和彥枝姑娘轉(zhuǎn)。 江懌塵扶著她到旁邊坐下,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他將她手腕上的繩子解開,看到她纖細(xì)的手腕被繩子勒紅了,江懌塵眼眶一瞬就紅了,心疼地摩挲著她的手。 他的下巴輕抵在她的腦袋上:“彥枝?!?/br> 懷里的人仍是沒有反應(yīng),連呼吸都很微弱。 江懌塵緊緊抱著她,他真的不知道父親和母親怎么會這么殘忍,把她傷到這般地步。 平堯蹲在江懌塵的身旁:“公子?!?/br> “平堯,備馬車。”江懌塵一把抱起韋彥枝,她現(xiàn)在身子虛弱,他要帶她去醫(yī)館。 平堯結(jié)巴應(yīng)聲,顛撞起身去備馬車。 江懌塵低頭看著懷里的韋彥枝:“彥枝,你會沒事的?!闭f著,抱著韋彥枝出了柴房。 見狀,兩名小廝要沖上去,江鐸連忙擺手,讓兩名小廝退下。 江懌塵狠狠剜了江懌塵一眼,繞過江鐸走了。 江懌塵抱著韋彥枝在府里走,江家就這么大,傳來傳去,府里的下人就全知道了。 好事的下人還跟在江懌塵看好戲,知道些內(nèi)情的小廝忙和別人八卦,嫡公子懷里抱著的是一個花樓女子。 這話一出,所有人皆震驚,堂堂江家的嫡公子怎么會愛上一個花樓女子啊。 江懌塵抱著韋彥枝要出府,結(jié)果從府里四方竄出了許多小廝,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只要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沖上來。 江夫人忙跑過來,為這事,她一夜都沒睡好覺,一大早就鬧得不清凈,她連頭發(fā)都沒細(xì)盤,此刻頭發(fā)在風(fēng)中凌亂,烘得她像個瘋子。 “懌塵,你把她放下來,她臟吶。” “母親,她是我愛的人?!?/br> “不行!”江夫人此刻哪還有半分江家主家夫人的姿態(tài),雙手揮舞,倒像個在鬧事撒潑的怨婦。 “你根本不愛她,你對她只是一時的貪戀?!苯蛉思钡枚迥_,她的兒子絕不能被這樣的女子給拖累了。 早知還會鬧這一出,昨晚就不該心軟,就該將她一棒子打死!拉出城外隨便扔了! “母親,”江懌塵語氣里帶著乞求,“讓我?guī)鋈グ伞!?/br> “不行!”江夫人態(tài)度堅決,“兒啊,她一個身份低賤的人,連進(jìn)江家做丫鬟都不夠格!” 說罷,江夫人忙跑過去,去扯江懌塵懷里昏死過去的韋彥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