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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聊地在家里逛啊逛,看到在書桌上翻開的書,清晰地看到一段話,陸瑩聽從跑堂所言前往梨園春,遇歹徒為程景解難,異變突生,歹徒突襲唐博軒,陸瑩為救唐博軒被歹徒重傷,危在旦夕。像是一個故事的梗概,但這就是陸瑩在書中所經(jīng)歷的一切。 她有些迷惑,想了一會,突然明了,她要真正回家還是與書中世界有關聯(lián)。 忽然一陣風吹過來,書桌上的書被吹了起來,翻頁過來的書全然是空白一片。 她心里陡然一驚。 一陣白光閃過,她醒過來便只能看到醫(yī)院的天花板,和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的房間,過往是白衣護士,偶爾門口路過一兩個穿著長衫馬褂的行人。 還被困在這里吶。 第8章 .登堂入室(小修了一下)“少奶奶…… “少奶奶,你醒過來了?!卞X嬸提了一個食盒,驚喜地從門口進來。 陸瑩感受到背部有撕裂的疼痛,心想想死的時候沒想那么多,以為死了就死了,結(jié)果最悲慘的竟然是沒死成。 “您靠著,千萬別起來,我過來便好了?!卞X嬸連忙快走過來,將陸瑩平放下來。 化身重癥病人的陸瑩有點難受,雖然這個是書中世界,但疼是真疼啊。 “少帥呢?”陸瑩喝了一口湯,想起唐博軒,問了一嘴。 然后又就著錢嬸的手準備喝第二口。 結(jié)果手抖了,湯撒了…… 錢嬸慌張地目光游移,“少帥事務繁忙,一時半會脫不開身來。” 錢嬸不會說謊,說話的時候都不敢看她。 陸瑩撇了撇嘴,她就對那個狗男主沒有什么期待,只不過是象征性地關注一下他是否還“存在”。 無非就是背著她這個正妻和貌美如花的小情人鬼混去了嘛。 然后她平靜地看了一眼錢嬸——手里的湯勺,安然地去喝美味又營養(yǎng)的雞湯了。 男人什么的在耽美虐文里就是浮云,不是狗東西就是她高不可攀的奢侈品,話說她想起程景這個男主那張宛如奢侈品的臉,小小地垂涎了一把。 過了五天,陸瑩已經(jīng)可以活蹦亂跳地調(diào)戲清純的小護士了,背部的傷口結(jié)痂,卻因為這個時代有待改進的縫合技術(shù),留下了一條長長的宛如蜈蚣的疤痕。 錢嬸一直看著她背部的傷痕,難過地快要流眼淚。 “這可怎么辦啊,這么長一條疤,消也消不掉,你一個女孩子家可要怎么辦???” 錢嬸抹著眼淚,看著比陸瑩這么個當事人還難過。 陸瑩倒沒什么感覺,反正沒長在臉上,至少顏值是保住了。 …… 劇情實在是個磨人的小妖精,陸瑩沒理會錢嬸欲言又止的難言之隱,排除各種理由也要回唐宅,她得回去看看劇情發(fā)展到哪里來了,能不能做推波助瀾的工作。 她想了想自己做得玄之又玄的夢境,或許那便是回家的線索,整個故事仿佛被重新推翻了,成了一張又一張白紙,而也許只有故事終結(jié),她這個戲中人才得以解脫,掙脫桎梏。 似乎唐博軒和程景依然是主角,既然如此,她想著,走虐文路線什么的,多浪費時間,虐過來虐過去的,倒不如直接甜文結(jié)尾,簡單快捷。 所以她給自己的新定義是助攻小能手,排除萬難也得讓主角HE! 雖然想到會面對狗男主的各種saocao作,可……這個情況,男主唐博軒也太狗了吧? 她的堪比皇后的后花園里怎么有一個睡著的男人? 走進一看,哦豁,還是個等待被吻醒的睡美人。 陸瑩忍住翻白眼的沖動,誰能解釋一下,她的吊床怎么被拆了,她美好舒服又卡哇伊的甜點桌,怎么變成一張四四方方活像道觀里的案桌,上面擺著好像很高大上的紫砂茶具。 可是……誰能告訴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憤怒淹沒她,以至于沒發(fā)現(xiàn)轉(zhuǎn)醒的程景。 是的,睡美人就是程景。 “陸小姐?”程景方才看陽光正好,便在院子里小憩了一會,衣袍尚未睡皺,輕輕撣了撣便展開了。清如許的嗓音襲來,還帶著些許惺忪。 陸瑩可生氣了,唐博軒簡直賤人,什么男寵都往屋里拉,難道程景不能滿足他嗎?要是讓男主受知道了,又得誤會,又是虐戀,不要啊…… 是的,她并沒有認出眼前的人便是程景,那日,程景濃妝上場,確實與下了妝的他大不相同。她略略看了一眼,是個美人沒跑,還是個清俊至極的美人,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心里琢磨,怎么隨便一個路人甲都這么好看! 然后又沒忍住看了一眼,心里感慨,男主真是太幸福了。 然后,她感覺自己有些跑遠了,定了定神色,準備開口。 便被程景搶先了。 陸瑩心道,果然她這個正妻是豎著的靶子,隨便哪個阿貓阿狗都能挑釁她,陸小姐而不是唐夫人,這是下馬威嗎? 她抬頭。 程景低頭,看著陸瑩臉色變幻過來變幻過去的模樣,輕輕一笑。 仿若春花綻放,堅冰融化。 陸瑩面皮開始發(fā)紅,發(fā)熱,糟糕!這該死的好看。 “少奶奶,不好了,少帥回來了?!卞X嬸小跑過來,像是火燒眉毛了。 陸瑩晃過神,回來了便回來唄。 然后她看著身邊杵著的這么大個人,心飄啊飄,完了,唐博軒不會以為自己要欺負他的小小情人吧?雖然她準備這么干來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