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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程景與匪徒們起了不大不小的矛盾,“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誆我?一個唐博軒的走狗粉頭,吃香得喝辣的不夠,還想怎么滴?”匪首并不吃程景的招攬,橫著眼,兇相畢露,而眉心一條縱橫整個面部的疤痕將整張臉襯出十分的兇惡。 更難得的是,程景從他眼里看到了仇恨,同他一樣燃燒的仇恨。 他心知肚明,這是唐博軒的仇人,與他一樣恨唐博軒入骨! 可是他不相信這群人有能耐干掉唐博軒,恰如上輩子一樣多半會被唐博軒干掉。 從上輩子他就知道,唐博軒是一個邪門的人,他邪門在無論有多少刺殺,死的總是那些刺殺的人,而他們往往成為唐博軒的踏腳石,就好像陸家。 而他不信邪,暗中下過毒,施過離間計,種種籌謀之下,似乎遇到唐博軒都成了一場空。 他不想重蹈覆轍,他也不愿意再同唐博軒玉石俱焚,他要笑看著他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程景閃過這么一個念頭,重新盯著匪首,“我與唐博軒怎么樣,你不必知道,但你覺得今天你真的殺得了唐博軒?” “蠢的沒邊,白白犧牲你這些兄弟給唐博軒揚名,那程某也沒什么好說的?!背叹暗囊粡堊煺f好聽的可以捧人上天,正是這一張嘴也可以懟的人無言以對。 “你……”匪首大怒,抓著刀的手一緊,想走上前來。 程景握著木倉一轉,他便不敢輕舉妄動。 “我奉勸你,冷靜些,不然這木倉子兒可不長眼?!?/br> 那匪首以往以為唐博軒的粉頭是個什么都不會的戲子,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這分明是個惡魔。 他大笑出聲,“好!恐怕連唐博軒都不知道自己的枕邊人有這么一面吧?!” 程景盯著他,眼里暗了暗,又被他壓了下來,笑了笑:“考慮的怎樣?愿不愿與我合作?” “去你娘的合作,你和唐博軒同流合污,也不知是又耍了什么手段,要殺要剮隨便你們,我就是死了也要去找唐博軒報仇!”匪首恨聲道。 “就怕你死了,還被唐博軒拿來利用干凈,可不白白浪費了?”程景看出了這人對唐博軒的深仇大恨,絲毫不懼地與其周旋,人只要有在乎的東西,那便不是刀槍不入的。 匪首臉色一變,似乎心有不甘,最后下定決心,“好!我倒要看看你要合作個什么名堂出來?” 程景聞言面色不變,點了點頭,嘴里說著,“那便說好了,得聽我的。” 他剛走過去,匪徒面色猙獰地掏出一把刀,“去死!” 程景早有防備,一手持木倉抵在匪徒的脖子上,一瞬間,周圍靜謐得連根針落地的聲都能聽見。 “承讓?!背叹爸S刺地看過去,笑道“連我都奈何不了,還妄想刺殺唐博軒,可能嗎?” 陸瑩領著陸青遠過去,一雙腳那是不停地搗騰,生怕去晚了見著的便是程景的尸體了。 陸青遠在后頭看著陸瑩焦急的模樣,心里恨得不行,好一個程景,好能耐,一手攥著唐博軒,一手還吊著他的親meimei,此人實在是禍害! 第16章 匪首臉上的疤痕也禁不住…… 匪首臉上的疤痕也禁不住自己顫動,也不知是氣得還是嚇得。 程景悠然地與其耗著,他更輕松了,只等著這人低頭合作。 他眼神四下掃了掃,注意到那些匪徒都不敢輕舉妄動,卻冷不防瞟到匆忙而來的陸瑩還有后面的陸青遠和隊伍。 他意識到什么,臉色一變,而他木倉下的匪首憤怒地盯著他,諷刺地笑,似在說看吧,這就是你的合作!還不是合作到軍方去了。 蛇鼠一窩! 程景不想說什么辯解的話,只是用了巧勁兒將匪首拉過來,木倉抵在他后背,而陸瑩等人看到的卻是匪徒劫持了程景。 “聽我的,不然你的深仇大恨永遠都報不了了?!背叹靶÷曊f著,木倉口一用力,倒是棍棒和甜頭結合在一起,用的嫻熟。 “現(xiàn)在,對著他們說……”程景聲音平靜,面色卻帶著慌張一般,完完全全分裂一樣。 “你們站住!再過來我便殺了他!”說著用一把刀架在程景脖子上,配著程景脖子上嫣紅的血跡倒是格外慘烈。 “等等等?。∏f別!”陸瑩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嚇得話都吐不清楚,面上的緊張倒是不能做假。 一旁的陸青遠見了面色又黑了幾分,而程景倒是分不清這是以前的陸瑩還是那個換了芯子的陸瑩,感受著脖頸隱隱的疼,他莫名地笑了笑。 陸瑩這兩個字在他舌尖繞了一圈。 “退后!所有人都不準進!”刀疤再一次拿著匕首做勢要割斷程景的脖子。 陸瑩看著那刀刃子亮得反光,著實嚇人,她又不敢動了。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陸瑩嘴里安撫著匪徒,這一刻腦袋是空白的,雖說當時她氣急了要咬死程景,但實在是當時氣血沖頂,現(xiàn)在沒有那股勁兒,陸慫慫又上線了,要是男主受死了,這個世界會不會崩啊,畢竟是主角,到時她去哪里賠天道一個繼兒子(沒錯在陸瑩看來唐博軒才是親兒子,程景充其量算繼子,后爹不做人?。。?/br> 在陸青遠看來,這便是用情至深的證明,氣的眉毛都要飛起來了,以至于他似乎忽略了一些異常的東西,匪首的虛張聲勢,匪徒們的有些不自然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