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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程景冷若冰霜的臉上,除了冷漠還多了一絲莫名的委屈。 “程某先前已經(jīng)是陸二少的眼中釘rou中刺了,我又怎么可能奢望陸二少能給我什么好處?只怕我這樣的人連陸家的門都進不了就被打出來了。”程景諷刺一笑,“少帥,若是對程某膩味了,大可不必大費周章來編排于我,程某不會自取其辱的?!?/br> 說罷,掙脫唐博軒的手,欲離去。 “好了,好了,爺?shù)暮冒⒕?,是我的錯,是我誤會了!”唐博軒一把拉住程景,暢快一笑。 “我真的沒想到,你真的看在眼里?!碧撇┸帩M臉驚喜,“果然你才是最懂我的人,爺?shù)男拇丝贪『薏坏门醭鰜斫o你看看,每一寸都是為你跳動的?!?/br> “既然我們倆都是向著對方的,就別和我鬧別扭了?!碧撇┸幍皖^輕聲道。 程景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唐博軒見了,欣喜不已。 …… 至于陸瑩,她此刻大概明白了程景的用意,他給她指了一條活路,妥協(xié),示弱,還有審時度勢。她是陸家三小姐,這個身份將會是她最大的依仗。 第24章 (修)夜色降臨,…… 夜色降臨,陸青遠看著靜默的夜色,已經(jīng)過去兩天了,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二少,有動靜了!”下面人急匆匆地稟報。 陸青遠一聽,眼神一亮“好!先不要打草驚蛇?!?/br> 唐宅 “你最近都在做些什么!”唐正禮皺著眉頭,對著唐博軒一頓訓斥,“叫你去修補和陸家的關系,直接與人離婚了,京城的事一團糟糕,軍隊的事也不上心!” “若是這位置你不想坐了,自然多的人可以坐!”扔下這句話,唐正禮連正眼都沒瞧一眼唐博軒就走了。 唐博軒一直低著頭,等唐正禮走了,才抬頭看過去,那眉眼里盡是冷漠。 唐博文想坐這個位置,也得看他有命坐才行。 “唐博文,看來是留你不得了?!碧撇┸幚湫Α?/br> 唐博軒出了唐宅,就直奔別墅去了。 而他恐怕不知道后面跟著一溜小尾巴。 “阿景,近來我恐怕會有些忙,這里一應事物就交給你處理了。我會讓德叔從旁協(xié)理的,你不用怕?!碧撇┸帉⑾笳髦矸莸蔫€匙交到程景手里,滿目信任和溫柔。 程景自然是再三推拒,實在是推拒不了了無奈接受。 等唐博軒和他的狗腿子都退出去,程景面上的笑瞬間落了下來,看著桌上的鑰匙。 “協(xié)理?怕是監(jiān)視罷了?!彼肫鹨恍┩?,忍不住頭痛地揉了揉眉心。 德叔真是一個麻煩,想當初他試圖逃出去,可一次又一次便是被德叔找回來,生不如死! “少帥不好了,陸二少上門了!” 唐博軒正把玩著手里的木倉,眼里閃過詭異的笑容。 “什么?!他怎么會找過來!”他登時站了起來,陸青遠可是一條纏人的狗,被他纏上了輕易擺脫不了。 不行,這個關頭不能讓他壞了他的大事。 “我去應付陸青遠,你去通知德叔將陸瑩藏好,實在不行就滅口?!碧撇┸帢O為冷靜,眸子里只有冷酷。 陸瑩是一張還有點用的牌,但不是現(xiàn)在打出來。若是阻了他的大事,就只能棄卒保車。 陸瑩迷迷瞪瞪地就被人給堵住嘴巴,捆成一團,揉吧揉吧就要被押走。 她知道來者不善,但也不敢反抗,她只怕反抗反而死的更快。 事實上她的直覺是正確的,因為唐博軒下了一道命令,反抗者死。 即便她如此乖巧,也免不了這些人的粗魯對待。 直到被扔進一處陰冷濕寒的地方,似乎是地窖,應該是唐博軒遇到突發(fā)狀況,不得不將她轉(zhuǎn)移。 會是什么事呢? 她突然想起程景提到的她的依仗陸家,難道會是陸青遠過來了嗎? 她壓制不住內(nèi)心的渴望,天知道這些日子她多怕唐博軒一個不高興咔擦給她一刀,或者見她還不夠慘,找人侮辱于她,總之不可能把她當祖宗供著。 要出去!一定要出去! 她拿出被她藏在貼身處的銀花簪子,這一路都被她藏得好好的。 咬著牙,使勁懟那根明顯粗大的繩子,很好,很結(jié)實! “我不信這個邪!”她對著自己道,仍舊不放棄的以卵擊石。 剛下地窖的程景正好看到咬著繩子面目猙獰的陸瑩,他怔了怔,倒沒想到她到了這般境地還是如此有生氣。 陸瑩被那粗繩子割到嘴巴舌頭都有些出血,哇嗚地吐了一口。 嘴里吐著咬下來的殘渣,心里得意,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雖然形容狼狽,但眸子里仍然盛滿笑意。 程景覺著有些恍然,一步步過去,立在陸瑩面前。 陸瑩低頭看著面前的陰影,心臟害怕地驟然緊縮。 等抬頭看見程景那張陽春白雪的臉時,她竟覺得有些安心。 “你倒是在哪里都能找到空子鉆?!背叹罢f罷,看著她手上拿著的銀花簪子。 陸瑩見藏已經(jīng)來不及了,大大方方地笑了笑。 “你來帶我出去?”陸瑩眼神亮閃閃地盯著程景。 “想得倒美?出去?”程景嗤笑不已,這殼子里裝得恐怕也聰明不到哪里去。 陸瑩不再言語,她看著程景,總不會來看她笑話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