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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知,程景一直在暗暗觀察著陸瑩的動作,并且那股陌生至極的欲望絲毫未減緩,反而愈發(fā)猛烈了些。 他艱難地從陸瑩身上移開,手指動了動,拼盡所有的力量才能抑制住自己。 卻不料,猛然瞥見陸瑩輕松的笑容。他頓了頓,何須忍呢? 聞著一縷幽香,他心想,第一次可以,為什么不可以有第二次,第三次? 無知無覺的陸瑩恐怕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了人家的獵物了。 …… 北平城大亂了,唐博軒的報紙傳遍了大街小巷,憤怒的群眾霎時沸騰起來。 而唐博軒成了喪家之犬。 “少帥你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贝藭r唯一還在唐博軒身邊的恐怕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親信,他們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 “我不走,我走了豈不是便宜了那群人?”唐博軒早已不復(fù)往日的俊朗,身上的襯衣扯開一個口子,邋邋遢遢地,像是街邊的流浪漢。 “少帥!真的來不及了!外面的人已經(jīng)瘋了!”親信幾乎給唐博軒跪下了。 唐博軒掀了掀眼皮子,猛然掀翻了桌子上的一應(yīng)物什,“程景!陸青遠(yuǎn)!唐博文!你們最好給我等著!”說得咬牙切齒。 說罷,他便猛地起了身子,在親信的掩護下離開了京城唐宅,也意味著曾經(jīng)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唐少帥已經(jīng)沒了,只剩下一個唐宅的空殼子和一段過去罷了。 “嘟嘟……”伴隨著火車的轟鳴聲,陸瑩等人終于下了火車,到了滬上。 她穿著一身青色旗袍,正好與她白皙的肌膚相得益彰。 旁邊的程景一身月白長衫,手里拿著一頂帽子,容貌清冷又帶著極致的美,似翩翩公子,又似遺世獨立的美人兒。 而陸瑩與程景站在一塊,無形中就形成了一道絕美的風(fēng)景。勾的路人引頸駐足。 程景沒理會旁人的目光,只是不由得一直注意著陸瑩的一舉一動。 陸瑩心里正在想著逃出去,陸小熙那個臭小子也不知道有沒有哭著想她了,她光是想想,那洶涌澎湃的情感就險些將她淹沒,她忍不住吸吸鼻子。 程景微斂眉目,捏著帽子的手有些微緊。 “這兒雖是你父親的地界,但我在這兒也少有勢力,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個道理你懂吧?”程景溫和地對著陸瑩笑了笑,卻說著威懾力非常的話。 陸瑩卻沒在意程景的茶味十足的話,只捕捉到那句話“你父親”?合著原主的身份并不低賤,隱隱是軍閥千金。 她皺眉想,若是能找到原身的家人處境應(yīng)該能好很多,可是這么大個麻煩,她怎么擺脫? 程景聊陸瑩沒說話也就當(dāng)她默認(rèn)了,只另一只手握住了陸瑩的一只。 這些日子,到了屬于自己的地界,他的行為是絲毫不掩飾了。 陸瑩愣了一下,看著握著自己的那雙手,沒動。 程景回過頭對她一笑,她呆愣愣地跟著走了。 路上的人紛紛羨慕地看向這對璧人。 陸瑩心里啪地給了自己一巴掌,美色誤人??!清醒一點,別被心機boy給迷惑了。 程園,陸瑩抬頭看著宅子上的字。這宅子一看就是非常大,進(jìn)去金碧輝煌,總而言之就是非常非常有土豪氣息,生怕旁人看不出來我有錢,你惹不起。 陸瑩不禁閃瞎了眼,這品味……有點一言難盡??! 程景毫無所覺,明明渾身就像紳士一般內(nèi)斂,仿佛古代的貴公子,清雅動人。 結(jié)果……內(nèi)里是這般…… 她眨了眨眼,沉默著,內(nèi)心瘋狂吐槽。 “你就安心在這處住著,也別想其他的事情,你父親早就以為你沒了,等到時機合適我自然會讓你出現(xiàn),那時對你,對你父親都好,現(xiàn)在還得再等等……”程景說著,好像是商量,其實只是通知。 陸瑩明白得很,這個男人看上去像是無欲無求的淡泊君子,其實內(nèi)里比誰都渴望權(quán)力,占有欲也極強。 就好像是在火車上,她打水的時候不過出去片刻,結(jié)果不小心與一男子撞在一塊,陰差陽錯之下,聊在一塊,越聊越投機。 大概聊了幾句,那程景就追了過來,臉色黑沉地看著她,輕飄飄地對著那男子說著諷刺的話“內(nèi)子無禮,給先生添麻煩了,不過先生也得注意一下,畢竟男女有別。”說完了程景還笑了笑,讓人又恨又沒轍。 那男子果然臉色一下子躥紅,道了歉就離開了。 而陸瑩卻不吃那一套,對著程景甩臉皮子,什么封建思想,大清朝都亡了好幾年了。那句內(nèi)子她倒是無感,只是被程景的話刺激到了,畢竟她可是從現(xiàn)代來的,而且才寫了一本解放思想的書籍,怎么可能和程景這樣的封建頑固同流合污? 程景一路上見陸瑩不搭理他,他也不會生氣,只是不厭其煩地與她說話,她不回答也沒關(guān)系,他自個兒答自個兒的。 她摸不清程景的葫蘆里裝得什么藥,總不能是喜歡自己吧?她飛快地把這個念頭驅(qū)逐出去,別自作多情了,他一定是有所求! 第34章 程景是什么人,不…… 程景是什么人,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那都是人精啊,陸瑩的心思他豈看不出來。 他要做的就是瓦解陸瑩心底最后的防線,不可否認(rèn),他對這么一個冒牌陸瑩有了一絲興趣,但僅僅只是一絲而已,他想得到她,但這并不妨礙他從陸瑩的身份中獲利,說白了就是利用二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