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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演戲嗎,作為實力和臉蛋兼具的女演員,時沐嵐表示這就是小菜一碟。 霍君澤果然被她騙住。 “呵,小東西,今晚先放你一馬?!?/br> 時沐嵐總算是能安然入睡。 * 這場暴雨來勢洶洶。 沒有一顆星星的天上黑得人心里發(fā)慌。 一開始下雨,作為巡邏隊一員的張寒就跟著隊長老劉躲在了一個卡車的駕駛室里。 他隨手掏出了一支煙,問:“吸嗎劉隊?” 劉隊搖搖頭,“你少吸點,不安全?!?/br> 張寒嗤笑:“這么大的雨,還能燒起來不成?” “不是……我總覺得,心里不安穩(wěn)?!?/br> “有什么不安穩(wěn)的,你真是想太多。”張寒滿眼輕視,“不就是下點雨嗎?看那小娘們緊張的,這納米級材料的雨衣都給我們穿上了,嘖,這料子?!?/br> 張寒夾著煙的手扯了扯雨衣,煙灰落到衣服上他也沒注意。 劉隊皺眉:“你嘴里放尊重點,怎么說也是霍先生的meimei?!?/br> “切?!睆埡环猓降走€是沒敢跟劉隊頂嘴,“我出去上個廁所,馬上回來?!?/br> “多走兩步去酒店里,別淋著了!”劉隊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 張寒擺擺手,根本沒理他。 車隊停到了離酒店一千米外的郊外,他剛剛換班的時候從酒店走過來就感覺麻煩死了。 就尿個尿,能出什么事。 張寒隨意來到一棵隱蔽的樹下,把礙事的雨衣頂?shù)筋^上,只把自己遮了個大概。 冰涼的雨滴落在他身上,他被凍得打了個激靈,顫顫巍巍地提上褲子,隱約聞到了一絲臭味。 這雨,是臭的? 張寒這才感覺到有一絲不對,慌忙蓋上雨衣跑回車隊。 黑暗使人的五感敏銳度降低了,所以張寒出來時沒發(fā)現(xiàn),雨是青色的,剛剛提上褲子的時候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被雨淋到的大片肌膚正在以一個可怕的速度,被青色覆蓋、蔓延。 大雨傾盆,張寒跌跌撞撞地往回跑。 黑暗中,樹木好像比來的時候更高大了,都屹立著像猙獰的鬼影。 樹林中跑過一條兩米長的動物,仔細看,它的外形竟然像兔子。 腳下的路逐漸變得不再那么平整,好像滿地都是撐破地面的樹根。 路邊跑來一個奇怪的“人”,渾濁的眼珠,青色的、隨著雨滴落下不斷破裂流著膿水的皮膚,它的嘴大張著,不斷有口水流出,它向張寒跑來,但它的四肢太僵硬了,根本追不上張寒,只能嘶吼著跟在他身后。 漸漸地,張寒的意識在消失,他說話,卻只能發(fā)出“啊啊”的怪叫,但他還在前進,他的動作變慢了,很僵硬,輕易地就被樹根絆倒,一再地爬起來,好像失去了痛感。 那個奇怪的“人”也不再嘶吼了,反而老老實實地跟他往前走。 他們兩個看起來像同伴。 對了,他為什么要往那邊走呢? 張寒想不起來。 他只知道,好香、好香。 口水順著青色的嘴唇流出,他赫然變成了一個怪物。 第7章 .玩家上線 第一位玩家[春風吹又生]已…… 時沐嵐是被劇烈的顛簸驚醒的。 昏昏沉沉間,她只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發(fā)著熱,卻沒有出一滴汗。 像是突如其來的感冒。 時沐嵐掙扎著睜開眼睛,眼中有輕微的茫然。 眼前是一個男人的發(fā)頂,比起正常社交距離近了N倍,也放大了N倍。 劇烈的顛簸來自男人在樓梯上快速的移動。 時沐嵐向后看了一眼,用不太清晰的腦子分析出——背著她的男人是霍君澤,他們在從安全通道下樓,并且身后還跟著一群穿著雨衣的下屬,以及、任清的那只緬因貓——足有將近兩米長。 時沐嵐倒吸一口涼氣,但很快她就鎮(zhèn)定下來。 那只緬因貓沒有攻擊人的傾向,只是在跟著任清往下走。 萬幸,是良性進化而不是惡性變異。 良性進化的物種會保留原來的習性,正如人進化出異能,惡性變異則是對甜美的人rou無差別攻擊,就像那些喪尸。 匆匆掃過身后,眾人雖然不免驚異慌張,但總體還算自然。 放下心后,時沐嵐重新感受到昏沉得要命的腦袋。 她無力地將臉埋在霍君澤的后腦,她不合時宜地想,薄荷味,還挺香。 霍君澤僵了一瞬,繼續(xù)按剛才的速度往下走。 “為什么不等天亮再走?酒店出什么差池了嗎?”時沐嵐聲若蚊蠅,隨著說話聲不斷呼出的熱氣打在男人后頸上,存在感很低的聲音也變得炸耳。 霍君澤緊了緊握著她腿彎的手,心不在焉地回:“嗯,一根樹枝直接變異長到五樓去了?!爆F(xiàn)在五樓估計已經(jīng)被那只生長速度詭異的樹杈擠滿了。 “沒人受傷吧?” “沒,你休息吧,別說話了?!?/br> 時沐嵐模糊地嗯了一聲,再度昏了過去。 她失去了意識,霍君澤絲毫不慌張,畢竟這是異能覺醒的前兆,他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太多次。 * 時沐嵐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越野車上。 她看了看手機時間,現(xiàn)在是凌晨三點二十四分。 外面激烈的爭吵聲存在感炸裂地占有著她的耳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