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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場地入口。陳沐盼晦氣地瞅堵門的一群人。 是作為丙場裁判的陳父,以及參加比賽的六七個陳家小輩。 陳沐盼無語:“又遇到一群晦物,難道今天比賽要走霉運?!?/br> 陳小小捂她嘴:“呸呸呸,別胡說。我們的組合是最棒的?!?/br> 陳父站在入口處。不聲不響只一雙瞪成銅鈴的眼盯著陳沐盼。 他身后的陳家小輩們也有樣學(xué)樣,跟一大群狐檬一樣。 陳小小被盯地不自在,她拉拉陳沐盼衣袖:“他們這眼神有點滲人。我們要不等會兒再入場? 反正我們是最后一場。狐檬頭子又是評委,不可能站那盯?!?/br> “狐檬?”陳沐盼扭頭瞅陳父一伙人,哼笑:“我們還怕一群狐檬,不用躲正面剛?!?/br> 陳父:“……” 小輩們:“……” 你才是狐檬,你全家都是……等等你全家不就是我們。 其實入口空間挺大。眼看陳沐盼和陳小小進入比賽場,陳父忍不住上前一步。氣得忘記他當初吩咐族人把陳沐盼當陌生人的話。 陳父怒視:“看看你現(xiàn)在狼狽的樣子。沒家族支撐你什么也不是。 陳沐盼莫名其妙,推開擋路的陳父:“陌生老頭請不要擋路?!?/br> 陳父語氣自鳴得意:“我將傲兒當作半兒,現(xiàn)在他已恢復(fù)靈脈。日后陳家資源都會供給傲兒,同時也會獲得千倍萬倍的回報?!?/br> 陳沐盼眼神更加迷茫。 陳小小提示:“狐檬頭子可能是想看你后悔,痛哭流涕那種?!?/br> 陳沐盼恍然,不解:“可我真覺得脫離陳家挺開心呀?!?/br> 二人的對話旁若無人。陳父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后面的那些陳家小輩瞬間忘記長輩們囑托,七嘴八舌:“陳沐盼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族長都被氣成什么樣了?” “見過你們這種自私自利的人。從小享受陳家資源,長大讓你聯(lián)姻為家族謀福利都不樂意?!?/br> “你有能耐就學(xué)那哪吒rou割骨還給父母!” 陳沐盼微笑:“你們說的話非常有道理。就跟人類養(yǎng)豬羊一樣,到了該吃的季節(jié)自然要宰殺?!?/br> 陳沐盼忽而點中一人,“你是老三家的兒子。難怪有資格指責(zé)我。陌生老頭和你爹商量,把你的靈氣全部抽出來給你弟,因為他天資比你高。想來你會答應(yīng)吧? 你是老五家的女兒。之前陌生老頭還說要把你嫁給老王家禿頂啤酒肚的長老當妾室??磥砟阋汛饝?yīng)并且甘之如飴,佩服佩服……” 陳父忍無可忍:“閉嘴。這……是我陳家家務(wù)事?!?/br> 陳沐盼點著眾人一路說下來。陳家小輩們原本將信將疑,直到陳父這句話出口,眾人臉色刷地慘白如紙,個個惶恐不已。 陳沐盼笑嘻嘻,雙手一擊:“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傊銈兙彤斘依溲獰o情忘恩負義好啦?!鋈俗钪匾氖情_心’?!?/br> 陳沐盼帶著陳小小經(jīng)過那群瑟瑟發(fā)抖的陳家小輩,入場。 陳父聲音從牙縫吐出:“有你后悔的時候?!?/br> 陳沐盼腳步微頓,不回頭:“不勞陌生老頭費心?!?/br> 陳小小應(yīng)聲蟲:“陌生老頭?!?/br> 這場父女倆的糾紛被場內(nèi)眾人看在眼里。也被早已入場的參賽者南宮鵲兒看在眼里,她嘲諷地說:“還想看看陳沐盼帶個普通人怎么比賽。如今完全不用期待,真以為得罪裁判團團長沒后果?” 南宮鵲兒看看她的號碼牌:“我是最后一波比賽。我一定能脫穎而出成為全場壓軸重磅!” 丙場地的其他比賽者和南宮鵲兒進行著同樣的心理活動。 原本陳沐盼是他們中資質(zhì)最好的,卻帶著個普通人拖油瓶。現(xiàn)在還得罪了當裁判的陳父,完全是自斷前程,不用再去關(guān)注。 另一頭陳父入座評委席,他跟身邊的幾個評委說:“制甲賽關(guān)乎全東幻星的安危,必須公正平等。不能因為參賽者出身區(qū)別對待?!?/br> 這話只聽表面意思就錯了。話里分明就是想要讓陳沐盼品嘗一下,沒有家族支撐會遭遇什么。 評評委們心照不宣地達成共識:在合理范圍內(nèi),他們可以賣陳家家主一個人情。 比如同等水平下他們可以給另一人打高分,給陳沐盼打低分。 比賽開始火熱進行,滿場充斥著捶打戰(zhàn)甲的聲音,輔助煉制爐提高戰(zhàn)甲品相的光芒…… 終于輪到陳沐盼、陳小小、宮鵲兒等二十組參賽者上場。 南宮鵲兒特意挑了個緊挨著陳沐盼姐妹的比賽臺。她將各種價格超高的原料、工具擺在臺上。 擺完得意地掃一眼陳沐盼。 陳沐盼正背對她,與陳小小一起將破破爛爛的工具掏出來。 南宮鵲兒重咳一聲。 陳沐盼完全不關(guān)注,正安慰陳小?。骸安挥镁o張,我們就像平日訓(xùn)練的那樣。” 陳小小連連點頭。 南宮鵲兒持續(xù)加重咳聲,最后氣急敗壞開口:“喂!陳沐盼!” 陳沐盼一副“你竟然在這里”的樣子:“你有事?” “你???”南宮鵲兒怒極反笑,背著手搖頭晃腦,“切,就你們平時訓(xùn)練那樣,你們是想要用奇丑無敵的戰(zhàn)甲比賽,還是用很漂亮沒有品相的戰(zhàn)甲比賽? 如果你們能進入晉級賽,我就倒立著跟你們道歉。” --